第5章 逐出師門
對於常不易的懇求,趙部柱搖了搖頭,表示不行。
這時,在他身旁的趙小七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哭著說:「爹,你不要趕師兄走好不好?更不要費了他的武功。他一個人在外面,又沒有武功,他可怎麼活啊?爹,我求求你了。」
「是啊,盟主,小易剛剛說的都是孩子氣的傻話。他不是誠心的,您不要因此就怪罪他。更不要把他武功廢掉,趕他出去啊。他從小到大,十六年來一直都生活在這裡,對於外面的世界根本就不了解。更不知道江湖有多險惡,人心有多叵測。您要是就這樣把他給趕出去,他肯定是活下去的。您就真的忍心看著他死在外面嗎?」書生李若吉也為常不易求情道。
「別說了,我心意已決。今天他必須走,武功也必須得廢掉,因為這是他自己選的。」趙部柱不為兩人的說辭所動,堅持要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師父,您這樣說對弟子可不公平啊。我是選了要出去,但沒答應您廢掉我的武功的。這大傢伙兒都聽到的呀。」
常不易雖然對他師父教給他的武功瞧不上眼,但也知道失去它的話,自己在江湖中行走危險性會大大增加的。所以,依然是希望可以把武功給保留下來。
但趙部柱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他對常不易的請求冷哼一聲作為回答,然後便要動手廢掉他的武功。
趙小七一看,急了。她猛地抽出自己的短劍,架在脖子上說:「爹,今天你要是堅持廢掉我師兄的武功。我就死給你看。」
接著,她又向在場的眾人懇求說:「各位叔叔阿姨,我師兄是你們看著長大的,你們平日里都那麼的疼他寵他,難道今天就因為他的幾句傻話便真生他的氣,不肯給他一條活路嗎?」
眾人一聽,臉上露出不忍之色,忙紛紛替常不易向趙部柱求情。
趙部柱見大家如此,也不好再堅持。
他向大家擺了擺手,不讓他們再說下去。然後,他說道:「既然你們都替他求情,那我就給你們的個面子,暫時先不廢掉他的武功,也不趕他走了。我給他三天時間,讓他考慮考慮,到底要不要留下來。然後再視他的態度決定如何處置他。」
他這樣說,等於是已經讓步了。大家聽了,都鬆了口氣,趙小七架在脖子上的劍也放了下來。
她趕緊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跑到常不易身邊,要把他從長凳上扶起來。
便在這時,趙部柱制止她說:「且慢,小七,雖然我說暫時不趕他走,也不廢掉他的武功了。但我並沒有說不好好懲戒他。剛剛我說過了,要再打他三十下。現在,這話還是作數的。」
說著,他向打板子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
他的命令一下,立刻就有人過來把趙小七給拉到一邊。而對常不易的懲戒也緊接著繼續了起來。
「啪!啪!啪……」
板子一下一下落在常不易的屁股上,很快就打得他皮開肉綻。
但這一次,常不易卻跟剛才表現的不一樣了。被打的過程中,他始終都沒有再說一個字,只是咬著牙默默承受。
趙小七唯恐自己再多說什麼會令趙部柱改變主意,只好看著師兄受苦,未再進行阻攔。
只是,她沒有常不易那樣堅強。師兄被打,她只看了一會兒,便哭成了個淚人兒。到最後,更因為心疼過度,情緒波動太大,頭一歪,昏厥了過去。
「師妹,師妹你怎麼啦?丁神醫,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給我師妹看看?」見到師妹昏倒,不發一言的常不易,忍不住開口向一名白頭翁一般的老者喊道。
與此同時,趙部柱也向那名叫丁神醫的老頭兒點了點頭。那老頭便趕忙跑過去,替趙小七把脈,診治。
經過一番治療,趙小七醒轉過來。這時,懲戒常不易的那三十大板也打完了。
這一頓打,著實讓他傷得不輕。當板子停下來的時候,他已經站不起來了。
「把他們兩個一併抬到我書房裡去吧。老丁,你跟過去,給這小子治治傷。另外,再給小七煎一副理氣的葯,免得她氣血鬱積,傷了身子。」趙部柱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向丁神醫吩咐說。
於是,他們兩個便被人雙雙抬離了議事廳,送去了趙部柱的書房。
他們兩個,一個傷了心,一個傷了身體,都需要好好休息。丁神醫便給他們開了葯,讓人喂他們吃了,安排他們卧床靜養。
葯有安眠作用,他們吃了之後,昏昏睡去。
這一覺,直睡到夜半掌燈時分。
兩人之中,先醒過來的是常不易。他醒了之後,什麼都沒幹,立馬就運功療傷。
他早就發現,他師父教給他的這套《銅豌豆功》,雖然用在跟人打架上威力不怎麼樣,但在抗打擊和療傷方面的效果卻很是不錯。
每次當他在練功中受了傷,只要運轉這套功法,身體很快就能夠康復。
這一次,它同樣沒有令他失望。僅僅只運轉了半個時辰,他屁股上的痛楚就減輕了大半。又修鍊了半個時辰,他便可以下地行走了。
他在房間里吃力行走時發出的聲響驚動了趙小七。她在她躺著的軟塌上翻了個身,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后的第一眼,她便看到了正在忍著痛楚,一瘸一拐地在房間里走動的常不易。
她忙骨碌一下由軟塌上坐起來,向他說道:「師兄,你胡鬧什麼?被打的那麼嚴重,你不卧床休息,起來瞎跑什麼?」
說著,她便穿鞋,下床,跑到常不易身邊扶他。
見她緊張自己,常不易咬著牙忍著痛又走了兩步,說:「小七,你別擔心,我沒事的。你看,我不是走得挺好嗎?」
「你啊,還笑得出來。你都要被我爹給趕出至尊谷地了,難道你心裡就一點都不在意嗎?」趙小七見他都這時候了還笑得出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數落他說。
「在意,怎麼不在意啊。我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些年,怎麼會對離開這裡不在意呢?可是,小七,你知道嗎?因為一些我不能說的原因,我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這裡的。所以,我怎麼樣都會離開至尊谷地的,只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兒。」常不易滿臉歉意地跟她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