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偶遇校花
「林……辰?」
聽到聲音后,我趕忙回過頭看去,發現門口處站著一位扎著羊尾辮的女生。
她長著一張鵝蛋臉,柳葉眉下的雙眸的透著黑漆漆的光亮,皮膚白嫩的像是抹了一層凝脂玉膏,「S」形的身材下,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
乍眼這麼一看,她跟劉亦菲有几絲神似。。
但是我絞盡腦汁也沒有想不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見我訥訥的說不上來話,那陌生的女子露出貝齒,開口道:「林辰,你怎麼不認識我了?」
「你是……?」我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
「我,陳妍妍啊!」她小嘴努了努,面容有些失望。
陳妍妍?
我腦子飛快運轉,在腦海里快速抓取到陳妍妍這個名字。
我忽然想起來了,大驚道:「你是陳大班花?」
「算你有良心,還記得本大小姐!」陳妍妍見我認了出來,嘴角揚出一抹笑意。
陳妍妍是我小學同學,小時候她就長著瓜子臉柳葉眉,由於相貌窈窕出眾,在學校里,我們大家都叫她陳大校花。
記得當初那會兒,她可是校里的名人,走到哪裡都會引起男生蜂擁而至。
由於我那個時候長的挫,人家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
看到小時候的女神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頓時打起了精神頭,隨後我有些驚詫的問道:「陳大校花,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我就是這個村子的,唐生是我一個遠房表哥,我是跟我爸來的,」陳妍妍說道:「剛才看到像你,但又咬不準,這才上來問了一聲,沒想到真的是你。」
這一晃都七年多了,隔了這麼長的時間,沒想到她還能認出我來。
「你還沒有跟我說你是怎麼來這裡的?」陳妍妍問道。
我要不要跟她說我是跟師父來除鬼的?
若她不信的話,我豈不是很尷尬?弄不好她還會以為我得了精神病。
「你怎麼不說話了?」正當我猶豫要不要說的時候,陳妍妍開口道:「對了,剛才我還聽到他們叫你道長,這是怎麼一回事?」
心一橫,乾脆實話實說,我開口說道:「我師父是龍虎宗的太虛道長,我是跟他來給唐生家做法事的。」
「龍虎宗的太虛道長是你師父?」她睜大著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這麼說來,你現在是道士?」
聽這口氣,她竟然知道我師父。
我尷尬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她收回心神,緊張兮兮的說道:「林辰,我聽我爸說唐生哥是中邪死的,死後屍體烏黑髮紫,半面臉長滿了綠色指甲的鱗片,村子里的人都不敢靠近,怕惹上髒東西,你和你師父一定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千萬不要被髒東西纏上。」
「我師父他本事大著呢,髒東西見了他都得繞著走,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回道。
「恩恩,那就好,」陳妍妍這個時候蹙起秀眉,心裡忽的泛起了好奇的漣漪,竊竊的朝我問道:「既然你是道士,那你一定知道唐生哥是怎麼死的吧?」
我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唐生惹了山裡的蛇精,這才遭了報復,搭上了性命。」
「啊?蛇精?」陳妍妍聽到蛇精二字,雙手捂住嘴巴,露出驚愕的神情。
「這事別說出去,免得造成村子里的恐慌。」我伸出手指,噓了一聲。
陳妍妍心領神會,訥訥的點了點頭,隨後擔心的問道:「那蛇精不會再來害人吧?」
「你放心好了,我師父可是龍虎宗的五大真人之一,那蛇精早就被他除掉了!」
聽我這麼一說,陳妍妍頓時寬了心,吐了口氣粗氣說道:「好多年沒有見過你了,去年我在鎮里看到德子了,就是那個小瘦猴,我跟他打聽過你,他說你去外地打工了一直沒回來,沒想到今天我們兩個能在這個地方碰面。」
我大吃一驚,做夢都沒有想到陳大校花居然跟德子打聽過我……
「對啊,真是巧,可能是緣分吧,哈哈……」我打趣的說道。
「你在外地打工,怎麼突然回來想拜入道門了呢?」陳妍妍抿了抿嘴唇,不解的朝我問道,「不會是想告別紅塵,六根清凈了吧?」
「告別紅塵,六根清凈,那是佛門,跟我不一樣,龍虎宗娶妻生子都是可以的,並不忌諱這些。」我解釋道。
趁著說話的時候,我掃了一眼掛在棺材頭上的唐生照片,這一看嚇的我冒起了冷汗,只見他嘴角咧的老大,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我搓了搓眼在看去,發現什麼照片又恢復原狀。
「那到底是為什麼想要拜入道家呢?」陳妍妍又饒了回來。
「這事說來話長,現在三言兩語的也說不清楚,等有機會,我再跟你細說。」
陳妍妍今晚對我異常的熱情,一時間跟我說個沒完。
靈堂里的涼氣兒越來越濃,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我的心頭。
「我爸喊我,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過了一會兒,陳妍妍起身對我說道。
「路上注意安全。」我抬起身,準備送她出門。
「林辰,你電話多少?有時間,我想去你的道觀玩。」陳妍妍忽然掏出手機,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問道。
聽到這,我頓時震驚了,不敢相信當年火遍全年組的陳大班花竟然要我手機號。
都說風水流連轉,如今怕是轉到我身上了。
「188401811**」這面我也記下陳妍妍的手機號,「我們白雲觀處在半山腰,那裡山清水秀,雲霧繚繞,美得很,你要是想來玩的話記得提前給我打電話。」
「好咧!我都記下了,再見啦!」陳妍妍收起手機,朝我擺手道別。
我轉身回到靈堂,坐在椅子上,打開手機把她手機號存上后,嗓子眼發乾,打開一瓶可樂喝了起來。
屋子裡靜悄悄的,牆壁上的老鍾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愈發的清晰。
現在已經十點多了,老唐家的人這會兒也都回屋子睡覺去了,諾大的院子里,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靈堂給唐生守靈。
一想到師父正在酣然大睡,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這守靈,我就一肚子火,但願今晚別發生什麼事情,只要能讓我熬到明天屍體入殮就算萬事大吉。
隨著鐘上的指針滴滴答答的走著,我上下兩個眼皮直打架,後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竟然睡了過去。
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一股子涼風,狠狠地拍到了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