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救刺客
隋文帝讓嬤嬤教安義公主學習各種禮儀,安義公主自然不樂意,雨洛主動說要與安義公主作伴,一起學,安義公主這才欣然答應。
夜,靜靜的,雨洛爬上皇宮的屋頂,俯視著皇宮的燈火輪廓,心想肯定沒有北京故宮大,雖然她沒去過故宮。
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去?
雨洛望著月亮,攤開雙手躺下身子,閉上眼睛,也許睜開眼她就到家了。
雨洛覺察到異樣,緩緩的睜開眼睛,她身側多出來一個人,那人一身黑衣蒙面,就蹲在雨洛旁邊。
雨洛一驚,想不到她竟會遇上刺客!
他不會殺了她吧?
雨洛看他眼裡沒有殺意,手停在膝間,似乎是想伸出來碰觸她,見雨洛睜開了眼,沒有動。
他眼裡閃過一絲疑慮,繼而慢慢的變得犀利。
雨洛獃獃的看著他,不敢動也不敢叫喊,她怕她一叫他會殺了她。
那人看雨洛沒什麼反應,起身往下面跑去,縱身一躍消失在宮宇中。
雨洛見他走了連忙坐起來,看來這皇宮的屋頂以後是不能再爬了,不然不被人當成刺客恐怕也會被刺客殺死!
雨洛回到自己的房間,睡到一半被外面的嘈雜聲吵醒,說是有刺客,宮裡的侍衛一間房一間房的查。
那個人被發現了!這是雨洛的第一反應。
侍衛沒搜到什麼就走了,小院又恢復了平靜。雨洛帶著困意回到自己的房間,吹滅了蠟燭,一轉身嚇了一跳,那個黑衣人手捂著胸口,手上沾滿了鮮血,踉踉蹌蹌的從角落裡走出來。
雨洛看他受了那麼重的傷,沒去顧及那麼多了,趕緊過去扶他坐下,幫他包紮好傷口,扶他到床上躺著,自己坐在桌子前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天未亮雨洛就醒了,發現身上披著自己的一件衣服,往床上看去,空空如也,他已經走了,雨洛心裡有一點小失落,連他長什麼樣叫什麼名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只顧著幫他包紮,也沒想過要把他的面巾扯下來看一看那雙犀利的眼睛下到底是怎樣冷酷的一張臉?
哎,算了,他即蒙了面,又怎麼肯讓她看他的臉,不知道也好,省得惹來殺身之禍。在這皇宮裡,知道得越多反而會越危險。
白道城失陷,隋文帝派二皇子晉王楊廣前去收復,楊廣領命收復了白道城,堅持要見雨洛。
「殿下不要去,」宇文室在一旁戰戰兢兢的苦勸道:「她是個禍害!」
「我偏要見見這個禍害。」楊廣道。
當楊廣找到那個知縣那裡的時候,雨洛已經被送進宮了。
楊廣回到宮裡,雨洛有緣一見,多麼俊俏的一張臉,不知迷倒多少少女心!又生在帝王家,就好比現代社會的高富帥,令人望塵莫及。
楊廣此次凱勝歸來,又得一番誇讚,而隋文帝的大皇子太子楊勇,則在這個時候流言百出,說他好色、奢侈、寵妾滅妻,傳言尚書右僕射楊素選一批舞姬進宮就是楊勇的主意,雖然後來又有傳言說是楊廣故意指使楊素陷害楊勇的,但楊廣仁孝廉儉的美名被廣為傳揚,皇宮裡風雲變幻,沒過多久,隋文帝便將楊勇廢為庶人,改立楊廣為太子。
夜晚,自從上次在屋頂上遇到刺客,雨洛便不再爬屋頂,獨自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看月亮,希望能穿回去。
楊廣默默的到來,看著雨洛的背影,心道:她不是禍害,是禍水!
楊廣走過來,對雨洛搭訕道:「月色很美。」
雨洛抬頭看了看月亮,不美啊,很一般!
雨洛沒回話,兩人沉默了一會。
「雨洛。」楊廣忽然從後面抱住雨洛,還未摟緊,雨洛已迅速將他的手拿開,轉身斥道:「太子!」
楊勇被廢就是與他好色有關係,她不信楊廣才剛當上太子就敢胡來!
楊廣的舉動讓雨洛覺得,原來他也不是善類,只不過在別人面前偽裝得好而已。
雨洛不再逗留,匆匆離開了。
為了避免楊廣的騷擾,夜晚雨洛又再換了個地方,這次來到一處傍水亭子里。
沒想到楊廣還是來了,他步入亭台,緩緩念道:「團團素月凈,翛翛夕景清。谷泉驚暗石,松風動夜聲。披衣出荊戶,躡履步山楹。欣睹明堂亮,喜見泰階平。觜參猶可識,牛女尚分明。更移斗柄轉,夜久天河橫。裵徊不能寐,參差歲種情。」
具體詩意雨洛不懂,想著無非就是借景表達他對她的情意,他們才見過幾面,並無深交,何來深情?雨洛道:「我不懂。」
「不,你懂。」楊廣反駁。
雨洛不想與他爭辯,道:「我走了。」
楊廣不再說話,任由雨洛離去。
這天雨洛跟安義公主去找隋文帝,安義公主對隋文帝道:「父皇,我要雨洛跟我一起去突厥。」
隋文帝坐在那裡半響不開口,似乎在考慮。
雨洛抬起頭,想什麼想那麼久?
雖然安義公主沒問過雨洛的意願,但比起留在宮裡,雨洛更願意隨安義公主到突厥去,雨洛在宮裡的這一個月里已經對宮裡的勾心鬥角有了深刻的體會,稍不小心就有可能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隋文帝暗忖:這個女孩過去了,一定可以掀起那邊一場大波。
「好。」隋文帝開口答應。
開皇十七年(也就是公元597年),七月十五,安義公主正滿十五歲,和親的婚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婚隊由車騎將軍長孫晟負責護送,隨隊的還有他的小兒子長孫無逸。
婚隊剛離開都城沒多久,安義公主就喊停,跟在隊伍後方的長孫無逸騎馬上前來問:「大隊怎麼叫停了?」
「我累了!」安義公主叫道。
在前面帶隊的長孫晟也騎馬過來,問道:「公主,怎麼了?」
長孫無逸立馬吩咐道:「大隊休息!」
安義公主下來馬車,長孫無逸問道:「大隊才走多遠,公主又在車上,怎麼會累?」
安義公主自知無理,辯道:「我下來小解。」說完就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