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陸繹說,想你了,所以就過來了
不用猜,下面還有一個荷包蛋卧著。
「既然你要熬夜,媽也不說你,你自己有分寸就行。吃一點夜宵吧。」
賀悠悠心想,這麼一大碗,果然還是媽媽式的愛。
不過,她心裡還是很感動的。
果然最疼自己的還是自己的媽啊。
她摟著媽媽的脖子撒嬌道:「媽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行了,別貧,先吃。」
賀悠悠接過來,端進房裡。
俞從雲坐在一邊,賀悠悠將面攪拌了一下,吃得很是香甜。
她也不怕長胖,反正她運動量這麼多。
下面的雞蛋也煎得焦黃的。
俞從雲做飯的手藝不怎麼樣,但是煮這面的手藝卻不是吹的。
「好吃。媽,我感覺我可以熬到天亮了。」
「說什麼傻話!」俞從雲嗔道。
「最遲一點鐘就給我上床睡覺。」
賀悠悠說:「女士,遵命。」
*
賀悠悠連著幾天都住在家裡。
這兩天,除了清晨起來晨跑外,賀悠悠哪都不去。
吃了飯就去房間里改自己的文。
俞從雲還擔心的問賀銳思:「你妹妹這次不會要跟寒煦掰了吧?」
這兩孩子之前感情來得太快太濃烈了,這平緩期一不適應,分手也有可能。
賀銳思說:「媽,我看沒有吧。如果分手了,小悠不會這麼平靜。」
這天,吃晚餐的時候,俞從雲實在是沒忍住問出口:「小悠,你跟寒煦,真的沒事?情侶之間吵個架很正常,誰低頭都沒有關係。都不丟人,沒必要非要爭個上風。」
賀悠悠嘴裡都是飯呢,聽到俞從雲的話,差點都噎到了。
「媽,你別嘰嘰歪歪的,我跟寒煦好得很呢。」
「是嗎?」俞從雲還是有點懷疑。
「好啦,我給你打個電話。」
賀悠悠說完,就撥通了寒煦的號碼:「寒煦,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啊?」
寒煦根本就不知道這號碼按著免提的,清冷的聲音回答:「想,賀小悠,你不回來,我連覺都睡不好。」
「噗嗤~」賀銳思忍不住笑了。
賀悠悠瞪了賀銳思一眼,取消了免提。
寒煦那邊也聽到了賀銳思的笑聲,說:「小悠,你身邊有男人?」
他好緊張的樣子。
賀悠悠說:「你別亂瞎想,這是我大哥。我媽以為我們鬧矛盾,或者分手了,我打個電話讓她安心。」
說完,賀悠悠說:「我掛了啊。寒煦,你一個人也要照顧好自己。」
賀悠悠掛了電話,略顯得意的看著俞從雲,說:「媽,你現在總該相信我沒有跟他鬧掰了吧?你放心好了,我最近突然事業心爆棚,我要早點把我的實體書做出來。到時你要負責送人。大哥,你們公司人手一本好了。男孩子看看怎麼當個好男友,女孩子看看怎麼找個好男友。這世上還是有好男人的,只是需要我們慧眼識珠。」
賀悠悠見大家還有話說,連忙說:「反對無效哦。」
賀悠悠這邊忙得專心和專註,寒煦那邊卻想賀悠悠想得沒法。
說分開讓倆人冷靜的,結果,賀悠悠這樣是不是冷靜過頭了?
再加上接了賀悠悠的電話,寒煦哪裡坐得住。
當天晚上,寒煦吃了飯就來接賀悠悠了。
賀悠悠今天正好清閑一點,正跟家裡人喝茶聊天。
傭人來報,說寒先生來了,賀悠悠還愣了愣:「哪個寒先生?」
寒煦聽了這話,差點氣個半死。
晚上吃飯的時候才說想他,這會卻連寒先生是誰也不知道了。
這不怪賀悠悠,賀悠悠平常跟家人說起寒煦,都是連名帶姓的。
傭人一個正式的寒先生,倒是把她搞懵了。
俞從雲立即迎出來:「小煦來了啊。」
寒煦雙手還提著禮物,規規矩矩的。
「你這孩子,怎麼上門來還帶禮物呢?」
寒煦每次都客氣得不行,沒有哪一次不帶禮物的。
有時是一些小吃,有時是應季的水果之類的,反正心意都會盡到。
賀悠悠看到寒煦,並沒有激動的撲過來,而只是撩了一下眼皮,說:「寒煦,你怎麼過來了?」
寒煦一口氣差不多都要背過去了。
都好幾天了,還問他為什麼過來了,不就是想她的嘛。
寒煦幽怨的看著賀悠悠,賀悠悠連忙擺手:「你可別這副表情看著我。」
活像深守空閨的怨婦,來抱怨自己這沒良心的在外忙活的丈夫。
俞從雲料想寒煦和賀悠悠應該挺多話要說的,這倆小情侶也真是可以的了。
以前天天膩在一起,現在呢,幾天不見面也沒事人一樣。
跟寒煦聊了一會,也沒留他多久,俞從雲說:「小悠,你帶小煦去你房間里坐坐。」
賀悠悠就想呵呵了,這真是親媽。前腳批她跟人同居,後腳又馬上想將自家女兒送上門。
「正好吃飽了,我想散散步,寒煦,陪我出去走走。」
賀悠悠伸手拉住寒煦的手。
倆人的手剛一握住,就覺得是完美的契合。
賀悠悠心裡是說不出的滿足。
幾天沒見寒煦,她忙起來沒覺得有什麼,這會是真覺得怪想念的。
倆人散步著,賀悠悠看向寒煦,狡黠地一笑:「怎麼,是不是想我了啊?」
寒煦看向她,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
賀悠悠摸了摸鼻子,說:「好吧,你贏了。寒煦,你是要來接我回去嗎?其實我這幾天不是故意晾著你,而是投入到改書當中去,就無法自拔了。寒煦,我還不想回去,你能再等等我嗎?」
她難得這幾天心緒平靜,工作進展也超級快。如果回去跟寒煦住在一起,肯定沒辦法這麼靜心。
她的確是很難清心寡欲,這個男人就連現在見到,仍然讓她心動不已。
回去了會發生什麼事情很難說。
寒煦就坐在那裡什麼也不動,她都會被自動勾引。
本以為寒煦會反對,沒想到寒煦卻意外的好說話。
寒煦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沉聲道:「好。」
他的確是想賀悠悠了,今天見到人,心就安了。
賀悠悠認真工作的樣子也挺美的。難得見她對一件事情這麼上心,既然想繼續在家裡呆著,就呆著吧。
倆個人有說有笑平靜的回來了,哪裡像是吵過架的樣子。
*
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最近錦城流傳的大事就是孟陸兩家的婚禮。
因為這婚禮,陸家出現在眾人視野當中。
陸家原來如此低調,家世比錦城的五大世家,絲毫不差。
陸家誠意十足,堅持要高調迎娶孟靖雯,要讓眾人都知道,陸家非常滿意這個孫媳。
孟靖雯絲毫不受影響,該工作還是去工作。
不過最近她工作之餘,就在認真的進行腦內腫瘤的研究。
之前她就已經在學習了,現在學得更加認真。
她還去請教了費時,關於手術的可行性。
陸繹這天下班了,得知孟靖雯還有一個手術在晚上8點半之後才結束,提前就過來等孟靖雯。
他坐在手術室外,拿著筆記本電腦,聲音關了靜音,靜靜的坐在那裡處理公事。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陸繹在等病人。
手術室外,一個病人家屬坐在那裡,心焦難耐,時不時看向手術室。
見陸繹坐在那裡,五官妖孽,貌美得如一幅畫。
許是因為內心太緊張了,那人開口問陸繹:「你,你也有家人在裡面做手術?」
不應該啊。
一般做手術不是一次只能針對一個病人嗎?
陸繹抬眸,那人都微微失神了一會。
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感覺他微微一笑,眼裡的笑意就層層染染的暈染開來,好看得讓人可以忘記呼吸。
「不,我是在等人。但是我等的是我未婚妻。她是主治醫生。」
那人愣住了。
他沒有挑選動刀的主治醫生,醫院怎麼安排,他全權接受。
因為他相信醫院相信醫生。
醫院本來就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他信任醫生們的醫德。
見陸繹年紀也不算大,最多是三十齣頭。
那未婚妻要麼年歲相當,要麼更年輕。
不管怎麼樣,能當主刀醫生,做這樣高難度的手術,在他心裏面,應該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誰知……
心裡還是有一點點慌的,但只是一點點。
他還是選擇相信對方的醫術。
「你,未婚妻,不,我是說我妻子的主治醫生能力怎麼樣?」
陸繹淺淺一笑,讓人恍了神:「你應該慶幸,遇到的是她。」
陸繹頓了頓,眼裡帶著與有榮焉的驕傲:「她是個天才,一個很勤奮很努力,從不驕傲自大的天才。」
那人心就安了。
八點半沒到,手術結束,上面紅色的三個大字手術中,已經熄掉了。
隨即,門打開了,孟靖雯臉上還帶著口罩,手術帽,手術服都已脫下。
她眼裡略帶疲憊,男人迎上來,看到孟靖雯的眼睛,一愣,果然好年輕。
「醫生,怎麼樣?」
「先生恭喜你,手術很成功。」
那男人喜極而泣,捂住臉哭了起來。
孟靖雯感受到了一道灼熱的視線,看過來,是陸繹。
她一愣,朝陸繹走過來,說:「你怎麼來了?」
陸繹合上筆記本放入包里,提上跟上她。
「想你了,所以就過來了。」
「嗯。我知道了。」
孟靖雯在水籠頭下洗手,里裡外外左左右右都洗得很徹底。
「你恐怕要等我一下,我得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當醫生的多少有潔癖,再加上這個手術耗時八個小時,她後背也都打濕了,現在粘粘的,根本不舒服。
陸繹點點頭,在她的辦公室安靜的等著。
許是因為知道有人在等她,孟靖雯洗澡換衣服的速度都比往日快。
現在已是八月,正是盛夏。
孟靖雯穿了一身清涼的無袖連衣裙,碎花的款式,長至腳踝,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陸繹一見,眼前一亮。
「雯雯,你能不能為了我,把頭髮給留長?」
他很想看孟靖雯長發的樣子,一定很美。
孟靖雯搖了搖頭,說:「太難打理了。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陸繹聞言理解地說:「好,我也只是隨口一說。就算你剃了光頭,我也能接受。」
只要是雯雯就好。
孟靖雯早就習慣這個男人隨時都是把好聽的話,當不要錢似的說。
她現在肚子餓得要命。
陸繹說:「你跟我下去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陸繹牽著她的手,孟靖雯上了陸繹的車。
陸繹傾身過來,要替孟靖雯系安全帶。
孟靖雯說:「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說完,只聽咔擦一聲,是安全帶入扣的聲音。
然而,孟靖雯只覺得眼前一黑,是陸繹傾身過來,吻上了她的唇。
孟靖雯只覺得陸繹今天的吻來勢洶洶,特別的熱情。
她有一些被迷惑了,只覺得唇角的灼熱一點點的蔓延開來,直至全身。
直到孟靖雯肚子咕咕一叫,倆人才分開。
陸繹看向她:「餓了,你多久沒吃東西了?」
孟靖雯說:「八個小時吧。」
陸繹像變戲法一般,長臂一伸,從車後座拿出了麵包和牛奶:「你先吃點這些墊墊胃。吃飯的地方我已經定好座,點好菜了,剛剛出發時我已打電話叫人開始做。我們一到就能吃。」
陸繹目不斜視的開著車,孟靖雯吃了一些東西,胃總算好受了一些。
她看向陸繹,微微有一些失神。
還有一周,她就要跟陸繹結婚了。
到現在,她還是有一點恍惚,感覺不真實。
這個男人對她的好對她的深情,有時也會讓她有一些壓力。
但不可否認,陸繹是真的好。
像來等她下班,也知道給她先準備點吃的。
一切都安排得緊緊有條。
等到他們倆人到了飯店,果然,指定的桌上,他們人一來,飯菜就直接上上來了。
鄰桌看到他們的菜這麼快上上來,有一些不滿,拉著服務員說:「你們這是不是差別對待啊?他們一落座就可以上菜了,憑什麼我們不可以啊?」
「我們都等了半個小時了,一道菜還沒上上來。」
服務員什麼場面什麼客人沒見過,心裡罵著mmp,面上卻仍然是笑容可掬的:「不好意思,客人,他們這一桌,早在三個小時之前就訂好座位訂好餐的了,而且也提前說明什麼時候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