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瘟疫（18）

()三個星期以前，三環，一個約摸十七八歲的男生正在二的窗戶里對著電腦上網。時間是禮拜一。

一個普通人家的住戶。

「狄克，該洗澡了！」

「行了，媽媽。」

這個叫狄克的男生今年剛上高二，放學回來除了吃飯，第一件事就是扎到電腦前上網。將近九點他還通過MSN和他的第二任女朋友黛茜*，聊得火熱。

之前有個叫克里斯汀娜的*找他*，他正看著一個應召女郎的視頻，沒去理她。對於時下的年輕人來說，互聯網真是一個好東西。

SN浮現出一個對話框，上面顯示著「寶貝，加我」字樣。

「狄克，該去洗澡了！」他的母親又在叫他了。

他不耐煩地把屁股從椅子上挪開，他的母親正拿著新做的被子從外面走進來：

「告訴你多少遍了，洗完澡再玩，沒人會搶你的！」

「爸爸呢？」

「那混蛋除了會賭錢，還會幹什麼？」女人有些不悅地把他的床上的被子翻了個遍，把髒的捲走，把新的留下。

狄克轉臉看向電腦，MSN浮現的對話框還沒有消失，他走上前用滑鼠點了一下。

他去洗澡了，在浴室里歡快地歌唱。他覺得自己的靈魂正在出竅。剛才那個視頻實在太刺激了！他回味著，身子開始蠢蠢欲動，他速度地完成了動作，氣喘吁吁地從浴室里走出來。

「叮鈴」，手機收到一條簡訊。他俯下身子打開一看，是黛茜的：

「嗨，睡著了嗎？我的電腦壞了，用手機上網！」

他回了過去：

「好的，我正迫不及待著。」

他所說的迫不及待是重新回到電腦前，然後打開亂七八糟的視頻好好地瀏覽一遍。

現在，沒有人會來打擾他了。

「寶貝，在幹什麼？」那個叫克里斯汀娜的女人又來找他。

「沒幹什麼。」他打上幾個字。

那個女人回到：

「出來！很刺激的。」

他用手機回了這邊黛茜的話：

「我媽媽叫我洗澡，待會兒再和你聊。」

黛茜回了簡訊：

「好，晚點再聊。」

狄克的手指在滑鼠上反覆地敲著，他琢磨著該如何去回復克里斯汀娜的話。

對話框又出現了一行字：

「我只想出來聊，別想歪了。」

他笑了笑，回復到：

「我沒想歪。」

「你幾歲了？」對方問。

「你呢？」

「十九。」

他打上：

「我十八。」

「有經驗了嗎？」那個女人想取笑他？

他猶豫了一下，敲出幾個字：

「有了。我的身材很棒。」

「證據。」

他傳了幾張打藍球時的pose給她。

「還不錯。」

坐在電腦面前，他得意地笑了。

他又想了想，快速地在鍵盤上敲出了一行字：

「你的視頻也很棒，我剛才洗澡時才幻想完。」

「謝謝。」

黛茜這時來了簡訊：

「親愛的，我實在太困了，我先睡了，明天再和你聊。我愛你，晚安！」

他回了信息：

「我也愛你！做個好夢。」算是打發掉他的女朋友了。

電腦屏幕又閃爍了一行字：

「可以告訴我你的手機號碼嗎？」

他回復她。「叮鈴」一聲，手機響了，一條簡訊彈了出來，是克里斯汀娜發來的。

「你好，我睡不著，出來聊聊！」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三行字，末后還加了一張笑臉。

他瞅了一眼電腦上的克里斯汀娜的頭像，已經滅了。

「我下線了。」克里斯汀娜發來簡訊告訴他。

「你打算怎麼聊？」狄克發了信息過去，倒在床上笑了起來。一想到她的視頻，他的身體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你呢？」對方問他。

「親密的。」三個字發送出去，他既亢奮，又緊張。

對方來了簡訊，他迫不及待地打開了。

「我會配合你的。」克里斯汀娜回復到。

「現在嗎？」狄克又把簡訊發送出去，他的心在「怦怦」跳。

「好。我不收費。」

他從床上跳起來，口哨聲同時吹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