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勢在必得
顧箏不想梁敬賢誤會她和趙弘越之間有什麼秘密,並未接趙弘越的話,只含含糊糊的答了句:「嗯,我是不喜歡吃『雞』翅,無論是哪種做法做出來的『雞』翅。」
顧箏明明不想和趙弘越討論任何和現代有關的話題,但趙弘越卻假裝聽不懂顧箏話里的拒意,依舊不依不饒的追著顧箏問道:「那冰淇淋呢?你不會也不喜歡吧?我覺得冰酪和冰淇淋簡直是沒法比!對了,我還喜歡讓人把冰打得碎,自己做水果刨冰吃。」
顧箏有些勉強的笑了笑:「我也不大喜歡吃冰。」
趙弘越就是故意挑這個機會和顧箏說一些現代才有的東西,以此來顯示他和顧箏之間有著共同的秘密,好讓梁敬賢心裡不痛快……
因此顧箏的回答再冷淡,趙弘越也能笑『吟』『吟』的把獨角戲唱下去:「那我猜漢堡你一定喜歡吃吧?我以前很喜歡吃漢堡,可惜現在吃不到了。」
「你說的東西我沒吃過,」顧箏說完不等趙弘越再開口,就拉著茗玥郡主解圍:「也不曉得哥哥去了京城如何,他有沒有給你寫信?」
「寫了,說是一切都還算順利,」一提起顧風、茗玥郡主就笑容滿面,對他充滿信心:「他又不是頭一次進京,也不是頭一次參考科舉,金榜題名一定沒問題!」
顧箏點了點頭:「我也對哥哥有信心。」眼角餘光偷偷的掃過梁敬賢,果見他的臉『色』有些難看,顯然是因為趙弘越剛剛說的那些話。
聚會散后,在回程的馬車上樑敬賢依舊悶悶不樂的綳著一張臉,顧箏也不好裝傻,只能裝模作樣的嘀咕了句:「小王爺真是奇怪,今天話怎麼那麼多,還老是和我談一些在書上看到的東西,那些東西好多我也沒親眼見過呢。」
顧箏的話讓梁敬賢抬眼看了她一眼,酸溜溜的問出心裡的疑問:「我記得小王爺說的水果冰你也很愛吃,在家裡也常『弄』來吃,你剛剛為何要騙他說你不喜歡吃?」
顧箏討好的往梁敬賢身邊靠了靠,像只小貓般蹭了蹭他的手臂,一臉「忠心」的表明態度:「我喜歡不喜歡吃水果冰是我的事,與他何干?我騙他說我不喜歡吃,是不想和他繼續聊下去了,沒想到他那麼沒眼『色』,一個勁的拉著我往下聊,真是討厭!」
顧箏這話說得好聽,讓梁敬賢面『色』微霽,但心裡卻還是十分吃味兒:「為何他知道的事這麼巧你也都知道?你們似乎很聊得來,彼此之間很有話聊……」
顧箏一見梁敬賢鑽牛角尖頓覺頭疼,但她又不能告訴梁敬賢真正的原因,只能一面主動鑽到他懷抱里、像只小貓般討好他,一面絞盡腦汁的編了個謊話:「我曾經看過一本西洋雜記,小王爺說的那些東西我都是在上面看到的,後來小王爺從岑老爺那兒把那本雜記借走了,看過後自然也就知道了。」
顧箏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過去,梁敬賢雖然不爽趙弘越打顧箏的主意,卻也不會傻乎乎的遷怒顧箏,冷哼了一聲便主動將話題揭開,把手臂往顧箏身上一擱:「有點酸。」
顧箏立刻會意:「那我幫你捏一捏。」
「嗯哼。」
梁敬賢懶洋洋的哼了一聲便斜靠在車壁,把手伸直讓顧箏替他按摩,見顧箏按的仔細貼心,心情很快就慢慢的轉好,把趙弘越這個情敵給拋到了腦後,不等顧箏把他的兩隻手都按完,就不老實的湊過去親顧箏,主動找了些事打發時間。
…………
不曾想聚會才散沒兩天,趙弘越竟自從不請自來、登『門』拜訪,且還直截了當的表明是來探望顧箏這位妹妹。梁敬賢不願讓顧箏單獨會客,自然要陪著顧箏一道招待趙弘越,且還故意在趙弘越面前秀恩愛,希望趙弘越能夠知難而退、別再打擾他們的生活。
可惜趙弘越穿越到大豐十幾年了,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和他有共同語言,且曾經幾次引起他的注意,甚至還讓他生出興趣的『女』人,又豈會輕易放手?
趙弘越倒也爽快,這回不再和梁敬賢『私』底下暗自較勁,說完寒暄的客套話就直奔主題,冷不丁的說了句出乎梁敬賢和顧箏意料的話:「你們兩個就別在我面前演戲了,你們的事我已經全都知道了。」
梁敬賢和顧箏對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隨後梁敬賢不亢不卑的反問道:「小王爺此話何意?你怕是誤會了,我們沒任何事需要在你面前演戲。」
趙弘越似乎早就料到梁敬賢不會承認,先端了茶盞輕啜了一口,方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已經知道你們是對假鴛鴦一事。」
趙弘越的話讓梁敬賢和顧箏大感震驚,下意識的對望一眼后心裡不由更加疑『惑』———他們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震驚和疑『惑』,也就證明不可能是他們當中的誰把事情給透『露』出去的,且他們一早就曾約定絕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第三個人,更何況如今顧箏和梁敬賢已經互通心意,更加沒必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但恰恰正是因為如此,顧箏和梁敬賢才會更加感到震驚———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趙弘越是如今得知的?!
雖然顧箏和梁敬賢心裡全是疑問,但卻不約而同的選擇在外人面前保持一致的態度,梁敬賢很快就出聲否認:「小王爺真會說笑,彎彎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我們可是當著親朋好友的面拜過天地,怎麼會是假夫妻?」
顧箏夫唱『婦』隨、半真半假的埋怨趙弘越生事:「是啊,小王爺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你這是想抹殺我梁三『奶』『奶』的身份?這我可不依,我可不能讓別人搶了我世子夫人的名分。」
不曾想趙弘越竟緊追不捨的把事情捅到底:「你們的確是拜過堂,但你們卻沒有圓房。」
初始顧箏和梁敬賢的確是沒有圓房,沒想到趙弘越竟然連這件事也知道了……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莫非他在梁府里安『插』了人?
一想到趙弘越竟然在梁府安『插』人,梁敬賢的臉『色』一片『陰』沉,連最後的一絲客套也不想維持:「小王爺,我們都說沒有這樣的事了,你還非要自以為是的妄加猜測,究竟意『欲』如何?」
梁敬賢和顧箏一口咬定沒有假夫妻這回事,趙弘越也奈何不了他們,但他知道顧箏的底細,相信顧箏和梁敬賢絕對有可能只是契約夫妻———這種有名無實、各玩各的合約夫妻在現代可是十分流行!
所以趙弘越堅信顧箏和梁敬賢不過是對假夫妻,只是因為有不得以的苦衷,顧箏才不得不繼續和梁敬賢那戲演下去。
因此見梁敬賢動怒趙弘越也不再多說,說了句「事實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便告辭離去,沒過幾日便尋了個機會把顧箏堵在顧記賭場,咄咄相『逼』的追問道:「我知道你不會隨便嫁給大豐本土任何一個你不愛的男人,但你又因為某些原因身不由己,所以才『弄』出合約夫妻、和梁敬賢做假夫妻。」
經歷了這麼多事後,顧箏真的覺得趙弘越很煩,也實在是鬧不懂趙弘越搞出這麼多事來究竟想幹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沒閑工夫和你繼續扯下去,你直接點告訴我———你『弄』出這麼多事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有什麼目的你還看不出來嗎?你不覺得你我才是大豐最登對、最般配的一對嗎?」趙弘越邊說邊一步步的靠近顧箏,少見的流『露』出溫柔的神『色』:「彎彎,你早就猜出我的身份對不對?當日岑四娘收到紙條是你模仿我的筆跡,用簡體字寫的對不對?」
顧箏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當初利用趙弘越身份一事,趙弘越見了心裡一喜,竟不由分說的握住顧箏的手:「既然你早就認出我的身份,那你為何不早點和我相認?你要是早點告訴我你的身份,我們就不用耽擱這麼多時間,我們現在一定會快樂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趙弘越話還沒說完、顧箏就用力的甩開他的手,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請你自重些!我已是有夫之『婦』,不方面和你單獨說太久的話,你請自便。」說完顧箏便快步離去,避開對她糾纏不清的趙弘越。
趙弘越不甘心這個時空最懂他、和他最合拍的『女』人就這樣和他失之『交』臂,一直站在原地目送顧箏離開,直到顧箏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也沒把目光收回,反而沖顧箏離去的方向『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顧箏,你越是想逃,我就越是要征服你、得到你。
趙弘越離開顧記賭館後去了一間茶樓,包了個雅間后對貼身小廝吩咐道:「去把我們安『插』在梁府的人找來,我有事吩咐她做。」
那小廝很快就領命而去,大約一炷香的功夫才折回來茶樓,領回一個做丫鬟打扮、身形修長的少『女』:「小王爺,人已經帶來了。」
趙弘越手裡握著一個小巧的茶杯,一邊漫不經心的把玩,一邊對他的貼身『女』暗衛吩咐道:「紅葉,我要你繼續留在梁府,替我破壞梁敬賢夫『婦』的感情,最好是讓他們反目成仇、做不成夫妻。」
「屬下遵命。」
那紅葉領了命后便悄聲無息的退下,不一會兒就重新回到梁府,繼續隱在一堆丫鬟裡頭,當一個十分不起眼、誰都不會多看一眼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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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遺珠:
第二十四章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