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倆老太太聯手
梁太夫人看完后覺得理虧,急忙出言安撫岑太夫人:「我也不曉得那『混』賬小子竟會做出這樣的荒唐事,老妹妹你別著急,我這就把那小子叫來問個清楚!若是這事兒真是他做下的,我定叫他給你磕頭認錯!」
「且先不必把人喚來,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你說說……」岑太夫人說著掃了屋裡眾人一眼,梁太夫人身邊得力的大丫鬟見了,立時機靈的帶著一眾下人退了下去。
待屋裡沒了閑雜人等,岑太夫人方才面『色』凝重的讓梁太夫人給個準話:「兩個孩子的事你是怎麼看的?你想不想他們做長久夫妻?」
「自然是想的,」梁太夫人攜了岑太夫人的手,一臉誠懇的保證:「我自然不希望他們胡鬧!彎彎既進了我梁家大『門』,那便永遠是我梁家的媳『婦』兒,我們宣平侯府可比不得那些小家小戶,絕不能出和離這樣的醜事兒!」
岑太夫人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們就幫兩個小輩一把,你看如何?」
梁太夫人目光微閃,略微思忖片刻鄭重其事的問道:「你想怎麼做?」
岑太夫人毫不遲疑的說道:「自然是讓他們……」
梁太夫人點了點頭,和岑太夫人商量了下細節便把心腹丫鬟銅鈴喊了進來,耳語了一番后,銅鈴便領命而去,按照兩位老太太的吩咐安排具體事宜。
顧箏那頭很快就接到消息,得知岑太夫人要在梁府小住幾日,少不得得喊上樑敬賢一起過去作陪。梁太夫人自然也得設宴款待岑太夫人,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圍著桌子坐了,吃了好一會子酒,又敘了半響閑話方才各自散了。
回秋霜苑的路上,月光灑在並肩行走的顧箏夫『婦』身上,顧箏先前被岑太夫人『逼』著吃了幾杯酒,眼下俏臉紅撲撲的,如同紅櫻桃般『誘』人,讓同樣有著微微醉意的梁敬賢無限著『迷』,忍不住把顧箏半壓著推到假山邊,撫著她染了月光的鬢邊:「彎彎,你今晚好美。」
顧箏被梁敬賢灼熱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微微的側開臉,企圖把他的注意力轉開:「你說祖母怎麼連招呼都沒打一個就突然登『門』?莫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我瞧著祖母她老人家見了你我倒是『挺』高興的,不像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梁敬賢邊說邊輕輕的用『唇』瓣觸碰顧箏的額頭,說到最後聲音已幾近低喃:「彎彎,我想要你……」話音才落,他的薄『唇』便覆上她的紅『唇』,輾轉纏綿,細細品嘗,引得她很快就繳械投降,『誘』人的呻『吟』聲情不自禁的溢出口。
梁敬賢不過是『吻』了『吻』顧箏,這樣的舉動他平時也沒少做,可今夜不知為何,梁敬賢才一靠近,顧箏就心跳加快,被他『吻』過後離世口乾舌燥、渾身滾燙,十分渴望繼續被他『吻』下去,似乎梁敬賢只不過輕輕一撩撥,她就被他挑得動了情……
可眼下他們可是身處誰都能來的大園子,哪能做那樣的事?
「別……別這樣,這裡不行。」顧箏明明想把梁敬賢推開,但她越想用力整個人就越是沒力氣,最終只能軟綿綿的掛在梁敬賢身上,任憑梁敬賢一路直下,由『唇』『吻』到她『胸』口。
梁敬賢今晚似乎也很容易動情,不過他『吻』了顧箏片刻后突然打住動作,眉頭微皺的看著被他問得急促喘氣的顧箏,很快就意識到他們倆人的狀態都有些不對勁———以往他也總愛偷香、變著法子和顧箏親熱,但他雖然每次看似索要個不停,但總是能在關鍵時刻控制住自己的衝動,斷然不會在園子里就要了顧箏。
可剛剛他竟然有些失控,生出在園子里就要了顧箏的衝動……
若不是覺察到顧箏同樣也有些幾分急切和渴望,梁敬賢還不能立時覺察出不對勁。
只是他們雖然都很容易動情,但也沒到那非要不可的地步,由此可見給他們下『葯』的人很有分寸,並不想過分的傷害他們的身體,更不想讓他們完全失去理智。
這些念頭閃過心間后,梁敬賢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替顧箏理好被他扯『亂』的衣裳:「我們兩個都有些不對勁,看來兩位祖母在我們的酒里加了料。」
「加料?」
顧箏被梁敬賢『吻』得情『迷』意『亂』,腦袋已是一片空白,詢問時更是下意識的往梁敬賢身上蹭,讓梁敬賢費了好大力氣才控制住內心的衝動,耐住『性』子解釋道:「錯不了,祖母她們應是在酒里下了十全大補『葯』,想讓我們血氣方剛的放縱一回。」
梁敬賢的話讓顧箏小嘴驚訝得合不攏:「十全大補『葯』……不會吧?難道祖母專程從桐州趕到刺州,就是為了和太夫人聯手灌我們吃十全大補『葯』?!她們不會是想抱孫子想到這種程度吧?」顧箏只覺得囧哩個囧,對兩位老太太的舉動十分無語。
梁敬賢心知兩位老太太對他們不可能有惡意,很快就把這個疑『惑』拋開,直接將顧箏打橫抱在懷裡:「你不喜歡在這裡,那我們就回去做……」
語氣曖昧無比,眼底有著熟悉的火焰跳躍,讓顧箏害羞的把臉埋進他『胸』膛里:「沒個正形兒!就知道欺負我!」
梁敬賢低低的笑了起來:「我不欺負你欺負誰?」一雙眸子熠熠生輝、仿若星辰,讓顧箏不由自主的被他的雙眼吸引,心甘情願的淪陷。
梁敬賢把顧箏抱回屋后直接將她半壓在『床』上,顧箏只覺得下身一涼,梁敬賢便已經一個『挺』身沖了進去,直接站在『床』邊動作起來,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狂野……
…………
第二日顧箏又是全身酸痛的醒過來,不免埋怨梁敬賢一番:「每次都要折騰好幾回,我這身骨頭都快被你給折騰散架了。」
梁敬賢倒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我自然要賣力些才是,否則豈不是辜負了兩位祖母的心意?」
顧箏沒好氣的瞪了梁敬賢一眼:「就知道耍貧嘴!趕緊起身梳洗吧,我們還得去給兩位祖母請安呢。」
顧箏二人洗漱完便去了敬和堂,一進『門』就見昨日還樂哈哈的岑太夫人竟然沉著一張臉,就連梁太夫人的臉『色』也有些不大好看,讓顧箏心裡一「咯噔」,請安時帶了幾分小心翼翼:「兩位祖母安好,不知兩位祖母為何事生氣?」
「你還好意思問我們為何生氣生氣?」岑太夫人率先發難,徑直將箸兒帶去給她的那個信封丟到顧箏面前,一雙眼卻看著梁敬賢:「不曾想彎彎竟如此不受三郎的待見,讓你一早就寫好和離書,隨時想和她分開!」
說著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顧箏一眼:「你也是個沒出息的,竟然任憑你夫君這般欺負你!」
梁太夫人雖也不高興,但到底要幫著梁敬賢些才是,只能出聲打圓場:「三郎,你還不趕緊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和彎彎怎麼會定下當假夫妻的契約?你也真是糊塗,竟還寫了這麼一封傷人心的和離書!」
梁敬賢聽到這裡方才恍然大悟,明白兩位老太太為何而生氣的同時,也總算是解開盤踞在心頭的疑團———想來兩位老太太都不願意他和顧箏分開,才會一聲不吭的在酒里下了補『葯』,想著先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再議假夫妻一事。
而兩位老太太自然不會承認自己聯手給晚輩下『葯』,眼下肯定要假裝不知道他們已經圓房的事,才會故作生氣的把事情攤開說……
梁敬賢思忖了片刻決定配合兩位老太太,見到和離書後故意一臉震驚,立在他身旁的顧箏則是一時沒想到這麼多,倒是真的大驚失『色』,心想原來他們假成親一事已經敗『露』了,怪不得兩位老太太這麼生氣,不由著急的解釋道:「兩位祖母你們誤會了,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岑太夫人板著臉質問顧箏:「誤會?我只問你有沒有這麼回事?」
「有是有,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我和子良已經……已經……」
顧箏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好意思把話說清楚,真真是把岑太夫人給急死了,不得不裝出一副對梁敬賢很不滿的樣子,沉著一張臉撂下狠話:「既然三郎連和離書都已經寫好了,那正好省事———我這就把我們家姑娘領回家,以後我們岑家自個兒養活,不留她在梁家遭罪!」
世家遺珠:
第二十九章倆老太太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