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的故事
凌清揚一個人踏上了路,一路上,她的目光都停留在山川之美,河流之磅礴上,一個人也很好嘛,起碼可以不用在被人罵了。
她蹦蹦跳跳的走著,不一會兒就感覺有些餓了,歇會兒吧。
越坐越餓,怎麼辦怎麼辦?對了,還有顆蛋可以吃,就這麼想著,她掏出那顆蛋,仔細端詳,和之前也沒什麼區別啊。
吃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就在她準備再次將這顆蛋給烤了的時候,秦楓的面孔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咦,怎麼想起來那個霸道男了呢?算了算了,不吃了。」
可是不吃就餓啊,需要找到個好的解決方法,這裡應該還有別的村莊吧,或者去抓魚烤應該也是可以的。抓魚這件事對她來說有點難,這魚也太靈活了吧,是被抓的都變聰明了嗎。
沒辦法,凌清揚只能選擇去找個村莊,隨便走吧,反正這裡應該長得都一樣,走到哪算哪。
越往前走越感覺這裡有些陰森,凌清揚有些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往前走,霧靄使得凌清揚看不清楚眼前的場景,只能一股腦的走,好在她走到了一個村莊,只是這個村莊也有些奇怪,霧靄瀰漫,沒有人煙,連門窗都緊閉。
奇怪,白天為什麼都不出門狩獵呢?
抱著好奇心,凌清揚敲了敲一家的門,沒人開門,沒有打算就此放棄,凌清揚挨家挨戶的敲,終於在敲開了一家的門。開門的是一個老太太。
「阿婆,你好,天色馬上就晚了,我想在你家借住一晚可以嗎?」儘管凌清揚的語氣很溫柔,但是老太太卻絲毫沒有理她,直接準備關門,抱著拼一拼的態度,凌清揚直接拿腳抵住了門。
「阿婆,你放心,我一定會抓些野味來作為房租的,你就收留我一晚吧。」凌清揚眼淚巴巴的說道,這姑娘真的是說硬就硬,想軟也能軟成萌妹子。
老太太也真的是於心不忍,就沒說話,打開了門讓凌清揚進來了。
剛進門映入眼帘的就是滿地的骨頭,這讓她想起了之前在山寨地下室里看到的場景,一時間滿腦子嗡嗡嗡,還沒等到她詢問,就被一棒子給打暈了過去。
等到她再醒來已經被綁在一棵樹上了,她左右張望,發現這是自己來的時候的那片森林,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可遠見。
現在這個時候只有自己一個人,她不能亂了陣腳,她要靠自己逃出去,讓秦楓好好看看自己不是無能之人。
「喂,有人嗎?把我綁到這裡來,現在還躲幹嘛?」凌清揚大聲喊著,不能坐以待斃。
這時候,老太太從霧靄中走近。
「小姑娘,別急,再多享受一會兒現在活著的感覺吧。」看著老太太的眼睛,凌清揚總覺得這個老太太不應該這麼壞啊。
「你為什麼要綁架我?這個村莊里的人都是你殺的嗎?」聽到這話的老太太有些難過,但是她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盡量不讓自己的傷感流露出來。
「是我乾的,只是都不讓你進來,是你自己非要進來,這怪不了我。」
「可你是要殺了我,這就怪你。」凌清揚很無語。
「不管你怎麼說,現在都已經成定局了,對於這些,我很抱歉。」
「既然你要殺我,你能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嗎?讓我死也死個明白。」能拖一會是一會。
「阿顏,你能回去把我們結婚時的訂禮給拿來嗎?好久沒看到了。」這時凌清揚對面的樹突然化出了一張人臉,開口說道。這把凌清揚嚇了一跳,還真是遊戲世界,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有。老太太點點頭就去了。
「還想聽故事嗎?」樹爺爺問道,一旁嚇得魂都快丟了的凌清揚還是點了點頭。
「我比阿顏大十歲,當時阿顏出生的時候下了一場雪災,村莊里的人都認為她是災星,後來,沒人願意和阿顏交朋友,只有我每天都喜歡纏著她,本來生活還是可以過的下去的,可是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樹爺爺停了停,像是想起了什麼悲傷的事。
「我們這個村莊以種植狩獵為生,但不巧,在阿顏七歲那年,村莊開始大旱,一連三年,一滴水都沒有下,連這附近的河流都乾枯了,大家都已經開始去別的村莊借水喝了,但情況還是沒有好轉,這時候,不知是誰聽到的歪門邪道,說可以用女子來祭奠天神,這樣就能提現他們的求雨的真心。沒想到,走投無路的村民們真的同意了這個建議,後來就開始商量讓誰作為祭奠的人。」
「只是沒想到,他們都不希望自己的家人被獻祭,最後,決定將被視為災星的阿顏作為祭奠者,才剛剛十歲什麼都不知道的阿顏,就被半夜闖進家的村民們綁了起來。阿顏媽媽不忍心孩子被活生生的獻祭,就提出讓自己作為獻祭者,只希望他們可以放過自己的孩子,看著阿顏媽媽一直不停的祈求,大家同意了她的請求。後來,才十歲的阿顏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些天她把自己一個人死死地鎖在了屋子裡,不願意見任何人。那一天過後,真的下了一場大雨,只是沒人去理會阿顏的刻骨銘心的哭喊。」
越聽凌清揚越感覺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從那天起,我每天都會去找她,即使她不願意見人,後來持續了一個多月,她終於願意見我了,她的爸爸看到這一幕很欣慰,從那以後每次我去都會留我多玩一會,因為我是孤兒,所以無憂無慮,當然也沒有什麼親情可言,但是是阿顏和她的父母讓我頭一次有了家的感覺。只是天不遂人願,阿顏的爸爸因為思念妻子,沒多久便鬱鬱而終,只留下了一個剛滿十七歲的阿顏。他在去世之前將阿顏交給了我,我們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後來在我的照顧下,阿顏開始慢慢的情緒好轉,沒多久我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悲劇還是再一次上演了,又是一連三年的大旱。那幫可恥的村民再一次將阿顏推到了前面,這次他們將目光放在了剛剛三歲的孩子身上,無論我和阿顏如何請求,都沒有人願意搭理,他們認為阿顏母親的獻祭沒有達到徹底解決問題的程度,於是這次一定要求是孩子被獻祭。我和阿顏死活不同意,最後只是被那幫村民們綁了起來。那天親眼看著孩子去世的阿顏崩潰了。」
說到這樹爺爺的嗓子有些沙啞,聽著這個故事,凌清揚也感覺有些難過,原本純樸的人們為什麼要這麼互相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