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白~真好
「喂,你怎麼了?」白如松回憶了一下,自己方才明明還沒有震他呢,這男人鼻血橫流的怎麼回事?
雲崢感覺到一股熱流從鼻腔湧出,連忙捂住,一時羞窘交迫,爬出溫泉池拔腿跑了。
逍遙庄內的侍從何時見到如此狼狽的主子,一路關切的目光追隨著在庄內狂奔的雲崢。
「啪」的一聲雲崢沖回自己的卧房,對外面嗡嗡的詢問聲吼道:「滾!」
雲崢將自己關在房裡,直至夜幕降臨。雲齊敲了半天門也沒反應,乾脆破門而入了。
屋內沒有點燈,雲崢裹著被子呆坐在床上,似是還在經歷激烈的思想鬥爭。
「王叔,你,這是......」雲齊搬了凳子坐到雲崢對面,不知如何開口問,他也從未見過這樣的王叔。
「小齊,王叔可能跟你一樣了。」雲崢木然的轉過臉,雲齊點燃燈,見到雲崢的模樣嚇了一跳。
「什麼與我一樣?」雲齊正要喚侍從,雲崢一把伸手按住雲齊肩膀:「你不是喜歡小白么……」
「什麼?!王叔,你瘋了么!」那是你侄媳婦!雲齊一副見鬼的表情。
「我沒瘋,我今日才恍然察覺自己的齷蹉心思!」
雲齊捶胸頓足道:「我該怎麼辦啊?小齊」
雲齊舔著后槽牙,簡直欲哭無淚。
「你告訴我,你當年是如何說服自己其實是斷袖這件事情的。」
雲崢依舊抓住雲齊的肩膀,感覺就快要崩潰。
雲齊內心亦是崩潰的,王叔還真是一點也不考慮他的心情啊。
雲崢繼續苦惱:「怎麼會這樣呢?」
雲齊現下十分不想理他的王叔,只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就掙脫著要走。
雲崢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硬是拖住雲齊得胳膊。
兩人正狼狽拉扯著,一打眼看到門外站著的青衫紅衣。
「崢王這是怎麼了?」白如柏關切的詢問,雲齊一錯身擋住了雲崢的視線。
雲崢見到紅衣身影,先是害怕的躲了躲,而後又情不自禁的想要探出頭來看。
雲齊索性走出來準備牽著白如柏離開,怎奈雲崢還是拉著自己不鬆手。
「王叔!」雲齊心裡很不爽,看上誰不好,居然覬覦小白。
「小柏,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大師兄瞥了一眼偷看的雲崢,目光又轉到雲齊臉上,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而對白如柏叮囑道:「記住我說的話。」
白如柏從善如流的點頭。不可泄露身份,在大師兄未認可之前,雲齊也不可以。
眼見著那抹紅衣轉身,雲崢一把掀開身前的雲齊,踉蹌著下床奔了出去,大聲道:「等等,你等等!」
大師兄聞言停住腳步,抱著劍回首。
雲崢一身皺巴巴的衣服,立在門口,狼狽道:「你要去哪?」
白如松並沒有回答,臉上寫著「與你何干」。
雲崢掙扎了一會,見白如松又要轉身離去,急的又跨出去兩步:「能不能不要回蓮花教!」
白如松清冷的臉上籠著一層莫名,雲崢又進了一步,支支吾吾道:「不,不要,使什麼美男計。」
白如松心下好笑,這位崢王自己才見過兩次而已,未免熱心過了頭,遂無所謂的笑了一聲,轉身快步離開。
雲齊一掃先前的惱怒,抿嘴笑著上前拍了拍王叔的肩:「王叔,我看你已然想通了,何須再問。」
白如柏頂著一臉懵懂,被雲齊握著手走了,獨留雲崢一人在風中凌亂。
雲齊心情甚好的拉著白如柏在逍遙庄散步。
夢裡多少次的花前月下,現在他就真的在他身邊,溫熱柔軟的手就在自己的手心,讓他覺得無比的溫暖與安心。
白如柏其實很想問問他未婚妻的事,一轉臉就看著雲齊如融玄冰的微笑,有些呆,自己是多久沒見過雲齊這樣笑了。
「你還是笑起來更好看。」白如柏話在嘴裡轉了個彎道,雲齊嘴角的笑就又擴大了,彎起眼,輕輕摟住白如柏,下巴擱在他的發心:「小白~真好。」
終於可以這樣擁你入懷,就這樣陪著我,幾年就好,就讓我自私一回,不用再一直看著你遠去消失的背影真好。
「怎麼,你現在不叫我走了?」白如柏想到之前雲齊故作冷漠的樣子,不禁揶揄道。
「小白,當年我從北疆戰場歸來。。。。。。」
晚櫻落成雨,無聲舞在月下一對人影身旁,白如柏只覺自己手心漸涼,心痛難當。
彼時雲齊才十八歲,她無法想象他是怎樣從北疆屍山血海中爬出來,又是怎樣承受所有親人幾乎一夕之間都離他而去的傷痛與孤寂。
白如柏反手緊緊握住雲齊的手掌,無聲誓言。以後有我在。
「所以你怕我待在你身邊,會同樣身陷困境,或許還可能會被暗害?」
在玉蘭鎮,雲齊因為一塊血衣衣角便追過來的時候,白如柏已經隱約猜到雲齊的心思,只是彼時自己心裡彆扭的狠,他又是一副「不需要你來管」的架勢,讓白如柏有些心灰。
「嗯。畢竟我現在被他們架空,手裡無權,府里到處是眼線,要不是王叔還有小風他們,我可能連重傷在床的那半年都撐不過。」
雲齊苦笑道,見白如柏愁眉深鎖,又撫了撫白如柏的發心,雲淡風輕道:「不過,不用擔心,徐徐圖之,定能得償所願。」
白如柏丟了一抹安慰的笑,輕輕頷首。
「那現在如果能抓住肅郡王的把柄,是否就可以搬倒二皇子了?」白如柏想到正題。
「風月閑匆忙被封,肅郡王措手不及,說不定會露出馬腳,小風已經去盯著了。不過肅郡王已分府出來多年,除非有實證,否則也只能影響他父親的名聲而已,想要就此扳倒二皇子。。。」雲齊搖了搖頭,意思不大可能。
「等沈家大哥清醒過來,或許還會有發現也未可知。」
白如柏想到沈大哥極有可能知道密室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有些期待道。
「嗯,還有昨夜在青衣床下找出來的賬冊,用的是密語,需得儘快研究解法。」
雲齊有些發愁,不知密文母本,想要弄明白這本奇怪的賬冊到底記錄著什麼,實在是難於大海撈針。
白如柏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一拍腦袋道:「方才被你和崢王弄暈了,差點忘了!」
雲齊抓過白如柏的手,攤開檢查,嘆道:「才擦了葯的,你也不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