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歸家
其實,按照程處政和李思文等人的身份,讓家中調撥一二善於管理軍營的人也不是不可,雖說只是家中二子,可只要不是太過無知的家族,那在關鍵事情上給的資源那都是一樣的。
就拿程處政來說,若是張嘴向程咬金要一二人才,程咬金若是不給,估計晚上就得睡馬廄去,娘愛幺兒,這在程處政身上可不知道是說說而已,畢竟在一家滿門皆武將的家族,出了一個程處政這樣的惡霸一樣的人物,能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可是大家都是第一次出來單獨做事,自然想著可以靠自己闖出一番景象,李思文等人是這番想法,可程處政想的是,他要把這熊營打造成真正屬於自己的地盤,若是真讓外人進來,好的還好,若是把那五姓七族的人放了進來,再來一次刺殺,自己這小命可就真得交代在這了。
說到五姓七族,程政政不由得想到那位在監牢中刺殺子自己的清麗女子。
議事廳眾人都領命而去,葛老七帶著李思文和尉遲寶琪訓練兵士去了,真箇議事廳就程處政和程處政身後這鐵塔般的漢子鐵牽。
「鐵牽,上回交給你的那位尹素雪的刺客你關在哪了?」程處政側身問道。
「公子,那女人上回我準備關在程府客房的,可是不知怎麼被夫人知道了,被夫人帶去了」鐵牽瓮聲說道。
程處政聽了這話一驚,「夫人?你是說人被我娘帶走了?」
「是的,公子」
程處政此時看著鐵牽,真是恨不得讓他把往日吃的飯都給吐出來,這尹素雪是五姓世家,而且還是自己老娘的崔家帶頭派出來刺殺自己的,雖說不是直接派出來,可是也是通過崔家通過日月樓派出來的。
自己本還準備從尹素雪這個人身上打出一個缺口,挖出日月樓!
這一鬧,尹素雪落到自家老娘手裡,不死也得脫層皮。
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鐵牽,程處政揉了揉眉心,說道:「鐵牽,以後,我交給你的事情,無論是誰都不要聽,懂嗎?」
鐵牽瓮聲說道:「公子,無論是誰包括公爺和婦人嘛?」
「包括,現在懂了嗎,給我重複一遍」程處政咬著牙說道。
「公子,我懂了,以後你個交給我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聽」
程處政見這邊事情結束,心中想著尹素雪的狀況,打算休息一晚,第二天返回長安再做打算。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程處政就待了鐵牽外加十名熊營出來的兵士騎馬前往長安。
臨走之前嚴令李思文、葛老七等人除了工匠的家人,不在允許外人進來。
回長安的路上,程處政仍然是和鐵牽兩人一馬。
無他,不會騎爾!
在馬背上顛了許久之後,程處政自語道:「看來這次回去得搞輛馬車來」。
程府
程咬金今日休沐在家,崔氏亦是抱著一條白色的小狗,和一眾女侍在後花園曬著太陽嘮著嗑。
崔氏摸了摸小狗滑溜的毛髮,像是想起來一起,問道:「上次刺殺三兒的那個女的現在在哪?」
「回稟夫人,那女刺客被關在咱們程府的地牢內,只不過尚未開口,需不需要動點手段」身後一年紀稍大的女侍開口說道。
崔氏笑了笑,說道:「玉梅啊,你也是我院子里的老人了,自從我嫁到程府你就跟我過來了,這人是哪家派來的,你能不懂,還不是那幾個老傢伙乾的事」。
身後侍女低頭不語,能在一個家族中知道這些秘辛的事的人,即使身份是一位侍女,可誰又傻了呢。
畢竟程家三小子主持印刷術這件事,雖說李二下了封口令,可是若世家還不知道,那這世家也許早就被人斬的一乾二淨了。
後花園這話正說著,程處政就早早的在程府門口吐了個乾淨,畢竟這馬背太他媽顛了。
吩咐開門的三爺,說道:「三爺,這回回來,你讓下面的人給我做個夠寬、夠大、夠騷氣的馬車,騎馬實在太難受了」。
程三爺齜著一口大黃牙,笑得整張臉都皺巴勒起來,「行咧,額曉得咧,馬車一定建額夠大、夠騷氣」。
程處政話說完就把披風往趕來迎接的下人手下一遞,喊道:「我娘呢,娘,兒子回來了」。
程咬金此時正在會客廳愁思冥想,聽見程處政一聲吼,怒罵道:「喊魂那你,一回來就喊,顯擺你嗓子大是不是」。
程處政白眼一翻,想道:真不知道誰嗓子更大!
隨即回頭問跟著自己的小白,「老爺子這是咋了,火氣這麼大」。
小白上前一步說道:「不知怎麼了,昨兒個二爺回來了,聽說欠了賭坊不少的錢,老爺正在那發愁呢」。
「欠錢?欠了多少?」
「不知道,不過二爺回來說了這事後,被老爺打了一頓,又被兵士抬走了,老爺說就算打殘了也得當值去」
程處政此時想到,自己和這便宜二哥程處亮也就見了一面,還未進行過深入交流。不過自家這老爹真是當真牛,二哥被打的睡地上了,還得去當值,若是擱現代,那就是一敬業好老爹啊。
不過程處政心中還是有不少疑惑。
在這個關口,自家二哥欠了賭坊的銀子,這件事怎麼看怎麼有點不對勁。
隨即走進中堂會客廳,說道:「老爺子,我娘呢?」
「娘、娘、娘,就知道娘,回家不知道先見老子嘛?一點規矩都不懂」程咬金坐在椅子上大口喝著茶水道。
程處政腦門一陣黑,這就是瘋了亂咬人啊,咳咳,不能這麼說。
「呦,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家什麼時候多出了這條規矩來了,你倒是長本事了,發火沖外面發去,沖三發什麼火呀」
這聲音剛傳來,程咬金那本來就黑的臉就更黑了,拉著帶著一幫侍女的崔氏低聲說道:「這麼多下人在,還有三小子在,你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崔氏到底是大家族出來的嫡女,知道把握個尺度,有個心機手段。
若不然,在外界外號滾刀肉的程咬金能如此懼內?
程處政低著頭仿若沒看見程咬金那副懼妻的樣子。
在屋內的下人同樣如此,做下人的當然知道有些事該聽,有些事不該聽,
崔氏上前拉著程處政,剛才對著程咬金的冷臉,現出一抹慈愛,說道:「三兒,你這都走了好多天了,給娘看看,都瘦了,在軍營肯定吃不好」
說完轉頭對著下面的人吩咐道:「今晚讓廚房做點三愛吃的,羊肉、牛肉都給我上」。
一聽說崔氏連牛肉都出來了,程咬金苦著一張臉,說道:「夫人欸,慎言,慎言啊」。
程處政這時也明白過來了,這在初唐,牛那可是必備的勞動力,殺牛那可是犯法的。
在有些地方,一頭牛甚至比一條人命更重要。
更甚的,李二繼位還沒多久,天下百廢待興,禁止殺牛的禁令那可是真正的在實施。
雖說程府不怕,但是保不齊那些御史台的人每天參你一本,平白惹得自己不痛快。
崔氏白了一眼程咬金,轉頭吩咐道:「你們聽見我說牛肉了嘛?」
一個機靈的下人趕忙低頭道:「沒有,主母說的是豬肉」。
「對對,主母說的是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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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政此時也是傻眼了,沒想到自己老娘這麼會玩,這下人也是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