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全城首負 第027章 崑崙奴後裔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有些人就是這麼不自量力,以為於家破產了就可以隨意欺辱,完全沒有考慮過自己是什麼身份什麼實力。
「嫂子,我們走。」
於帆帶著韓清月,離開破舊房子。
昏迷的趙赫身體還在一抽一抽的,不過他並沒有死。
於帆的修為十分精深,對力道的控制恰到好處,想讓人受傷疼痛,就絕不會要了對方小命。反過來說,他若想殺人,也絕不會留下活口。
趙赫雖然人還活著,不過下體挨了一腳,估計醒來之後也是生不如死。
這便是他為非作惡的代價!
離開房間后,韓清月哭聲稍止,從後面看了看於帆,水光朦朧的美眸之中泛起一片複雜的神色。
就在昨天,她還說要替於航照看於帆。
可現在反而是她需要於帆的搭救。
「他到底是什麼人?」韓清月心中迷惑,暗道:「明明是個紈絝少爺,卻有這麼厲害的身手。明明對企業經營一點都不懂,卻還想要重組已經破產的集團。他……真的是別人口中那個不學無術的於帆嗎……」
脫離危險后,她的心思漸漸活絡起來,思考起一些原先被自己忽略的問題。
這時,被趙赫那聲慘叫吸引的禿子和大黑來到了樓下。
「喂,小子,你對我們老大做了什麼!」禿子指著於帆,色厲內荏的道。
剛剛於帆突兀消失,讓他們一陣好找。
現在看到他出現在這裡,老大卻不見身影,不由得擔心起來。
「沒什麼,給他一份應得的教訓罷了。」於帆懶得理會這兩個小嘍啰。
但對方可沒那麼好打發,從那扇被踹開的門猜到了自家老大的遭遇,惡狠狠道:「竟敢打我們老大,大黑,上!給他點顏色瞧瞧!」
「吼!」
大黑髮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揮舞著砂鍋大的鐵拳沖了過來。
這黑臉壯漢的體格非常威猛,簡直和黑熊有的一拼,怒沖之下,引得風聲呼嘯,氣勢相當駭人。
「嗯?」於帆眉頭一挑。
這黑臉壯漢的氣息……似乎有點不尋常。
「去死!」大黑高喝道,雙拳同時砸下。
「小心!」
韓清月怯怯的躲在於帆身後,驚呼道。
面對這足以轟碎石板的雙拳,於帆不躲不閃,只是架起右臂擋了一下。
嘭!
大黑雙拳實打實的砸中了於帆。
但於帆卻紋絲不動,連胳膊都沒見晃。
反倒是大黑自己被強橫的力道反震得倒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什麼!這不可能!」禿子失聲驚呼。
大黑的力量他是知道的,全力一擊連磚頭砌成的牆壁都能打碎。
可這恐怖的力道,居然連於帆一隻手都沒能動搖?
「你,你是什麼怪物!」禿子驚道。
於帆沒有得意,平靜得很。
他略帶驚訝的看著大黑,自言自語道:「想不到居然會在這鬧市之中遇上崑崙奴後裔。這傢伙資質不錯,若是好好調教一番,不出三年就能踏入先天境界,獨當一面。只可惜……跟腳太差了。」
禿子沒有聽見他的自語,還處在驚慌狀態,大聲道:「我警告你,不要太囂張!我們老大可是龍爺三徒弟的乾兒子,你敢傷他,白龍庭和你沒完!」
「呵,白龍庭?沒聽說過。」
於帆滿不在乎的道:「你那老大已經被我廢了,若是那白龍庭的龍爺想要尋釁,我於帆隨時在海雲大廈恭候大駕。」
「另外,告訴你們的僱主許雲聰,等我有時間就去找他算賬。敢碰我身邊的人,不付出點代價可不行。」
語罷,於帆便舉步離開。
禿子和大黑不過是兩條雜魚,還犯不著他親自出手教訓。
「不許走,我還要打!」
大黑從地上爬起,不服氣的怒吼道,揮舞拳頭追上來,再次發動襲擊,不想放任於帆離去。
於帆微微搖頭,心道一句:「區區下等奴僕,也敢挑釁崑崙之主,時代真是不同了。」
同時飛起一腳,后發先至,踢在大黑胸膛位置。
嘭!
轟轟轟~
崑崙奴體質不俗,所以於帆沒有留手,這一腳幾乎用上了九成的肉身力量。
在他恐怖的力量下,大黑連反應都來不及,便被踢飛了出去,連續撞碎兩棟破舊的房屋,摔進一處爬滿蛛絲的廢棄倉庫里,激起一陣塵埃。
「走吧。」
輕描淡寫的做完這一切,於帆拉起韓清月的手,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禿子訥訥看著,下巴都驚掉了,再也不敢多說半句話。
於帆回到先前停車的地方,打算乘車回去。
但卻無語的發現,計程車司機和李國志都已經不在附近,顯然是被兩個混混給嚇跑了。
他暗忖,要不要奪了混混們的車來用。
這時韓清月忽然開口道:「於帆。」
「嗯?怎麼了嫂子?」他問道。
「謝謝你。」
韓清月看著他,認真說道。
於帆莞爾一笑,擺擺手,「一家人,說什麼謝字。」
以前他沒能保護好爸媽和大哥,現在家裡只剩下這麼一個親人了,他自然要拼盡全力去守護。
儘管……這只是他的一種自我安慰。
韓清月不置可否。
半晌才道:「你和我……嚴格來說也不算是一家人。今天你救我的恩,我會想辦法報答的。」
她滿臉正色,不像是在開玩笑。
於帆連忙道:「嫂子你言重了。我們於家只有這一脈,沒有旁支。我和大哥是親兄弟,你是大哥的妻子,自然就是我的家人。而且今天的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你是被我連累的,害你受到這樣的驚嚇,我自責都來不及,哪裡還敢要你的報答。」
「這……」
韓清月遲疑起來。
於帆接著道:「別說這個了。今天別提,以後也一樣。只要你還在我於家,我就應當盡我所能保護你。」
韓清月陷入沉默。
過了許久,才道:「好,那我就不多說了。不過……」
「不過什麼?」於帆問。
她咬了咬下唇,猶猶豫豫,好一會兒才道:「既然是一家人,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