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三個男人的合作(一)

第三十一章 三個男人的合作(一)

()這是一個冬天的下午,雖然太陽當空照但還是有些涼意。春蘭回來了,她是開著一輛黑色的「雪佛萊」小轎車回來的。她把車停在了家門口,鄰里的大人們知道了都羨慕地走出家來眼觀,一些不懂事的孩子見了,也禁不住地跑來圍著小轎車打轉轉摸來摸去,嘴裡也在不住地發出「哇!好有錢呃!是新的耶!」的感嘆聲。

她打開了車的后箱蓋,從里提出了大包小包吃的和用的來,賀嬸跟著樂滋滋地接了提回到堂屋裡放在吃飯桌上。小橋站靠在屋的大門框上兩眼只是看著,心裡沒有顯現出丁點高興的樣子來。

春蘭從一個小紙包裝袋裡拿出一條藍軟「芙蓉王」香煙來微笑地對小橋說:「小橋,我給你帶來一條煙!」接著又左一聲「媽」右一聲「媽」地從另一包精製的尼龍袋裡拿出了兩套冬天穿的罩衣和一雙真皮鞋子來要賀嬸試試。賀嬸驚喜地拿著衣服到卧房裡試穿去了,春蘭見小橋無動於衷的樣子便上前責問道:「你有病呀?」小橋見她這樣問,於是沒正眼地說:「病得不好,在心上。」她知道小橋說的意思,就親熱地哄著他攙扶到堂屋的凳上坐下。因為小橋心裡有憂結就拒絕著說:「我還沒有到不能走動的地步,也不敢勞駕你這大美人!」春蘭聽了后「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她一邊攙扶著她一邊說:「這「情」要放在心裡,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在行動上是很分明的。」小橋沒聽出她的意思,只是順從地坐了下來。

這天晚餐是春蘭親自下的廚。不一會餐桌上擺有她買回的滷肉、清燉豬肚、酸椒鮮牛肉、醬板鴨、還有兩碗新鮮蔬菜。春蘭一樣一點地夾著放在賀嬸的碗里,她叫「媽」多吃點。賀嬸象過年、節一樣地快樂吃著,只是小橋心裡在惴惻著這個晚餐將意味著什麼。他為了不使母親看出自已的不愉快來,只好強裝著陪下了這個晚餐。

晚上,皎潔的月光讓人們感到是那麼的心情舒坦。小橋和春蘭倆人澡后就端坐在屋檐口談論著幾年來各自的打工生涯。近九時,賀嬸幾次催促著他(她)倆早點休息了,春蘭覺得也?了,便扶著小橋進入了屬於他(她)倆的卧房。

在柔和的燈光下,春蘭在一件一件地脫掉了外衣和內衣,最後竟然一絲不掛地立在小橋面前。小橋此時見了久違的女人**心跳在加速,一種佔有慾油然而生。有道是:「久別如新婚。」這種感覺他真正的開始體驗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雖說今晚月光姣美,可眼前的妻子更是姣美。她那一頭的盤發飄散下來如春風隨柳;潔白的肌膚有如久居宮中的嬌娥出浴;豐滿的胸部好象比新婚時更加挺拔。他著迷了,雖然不止十次或百次爬過這座山、開墾過這塊地,但今日覺得很是陌生。他再也無法抗拒自身的衝動,便快速地脫下了身上的遮攔物。

他象「豬八戒吃人蔘果」一樣快地完事了,春蘭說要今晚期待著他出色的下一次。他無眠了,妻子的溫柔使他面對曾有負於自已的女人,再也沒有勇氣迴避。他痴情地撫摸著她親熱地問:「你不會真的要離開我?」可春蘭不想壞了這個夜晚的心情,只是沉默著不肯作答。

春蘭故使嬌媚讓小橋盡享了一個女人的施捨。第二天早上,賀嬸早已弄好了早餐不得不要叫起他(她)倆。春蘭起床后,見外面的陽光已射進了窗來,知道時間真的不早了,於是對小橋說:「起來!媽叫我們吃飯了!」

小橋只覺得頭暈暈的,起了后又躺了下去。春蘭見狀笑著說:「將來你有了新女人,會更疲勞呢!」

他雖然躺著不起人卻是醒著的,聽春蘭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又連想到她在「吉陽」說過的話,腦海里三百六十度地轉想著:真是「人怕落盪,鐵怕落爐」呀!她變了,在燈紅酒綠的城裡混變了,看樣子昨晚已是最後一次的「夫妻聯歡晚會」。「雲彩經不起風吹,朝霞經不住日晒」,她沒有恆固不變的婚姻和牢不可破的家庭觀念,她既然有了這樣的心,遲早也會走這步棋的。

小橋起床洗漱了後端起春蘭給他盛好的飯吃起來,他余光中感覺到這時春蘭在不停地看著他。說實在的,昨日春蘭的歸來是要與小橋離婚的,並且要他今天就去辦理手續。她是愛小橋的,這不是水性楊花的作派,她要實踐自已暗下的「承諾」,只有忍痛割愛,才能讓出這個位置來。

飯後,春蘭把小橋叫到了車內,在開出兩百餘米遠時停了下來。突然,她撲在小橋懷裡大聲痛哭。小橋被這舉動嚇得不知所措,只是在問:「你這是怎麼了?」

春蘭還是哭著說:「我是深愛著你的,的確是捨不得你的,但我還是要和你離婚。」

其實小橋也深愛著她,不願讓她有任何痛苦。他聽了這使他心亂的哭聲和要求后,痛心地回答著說:「就依你!」

她怕日久自已的意志被倆人的感情磨破,就從他身上抬起頭來說:「今天就去辦理手續!」

小橋沒想到她這麼急,雖然他已有了準備的心理,但此時聽了這話也使他憤怒了起來。他用力推開還伏在他身上的春蘭,諷刺地說:「真是男人不要臉還過得去,女人若不要起臉來是最醜陋的。」

她忍受著屈辱,但她不想把自已的心裡話說出來。但是,她也不能獨自背著這個包袱,她要在離婚後讓他再理解和原諒前妻的一番苦心。

結婚自願,離婚自由。小橋和春蘭瞞著雙方的家人離婚了,這事村裡任何人都不知道。不久日,小橋收到了春蘭郵寄來的一封長信,字裡行間訴說著多年來的愛和思念,也說出了為了他幸福的將來忍心選擇了離開。她要他原諒這一手操作的布局,也是因為愛才不讓心愛的人有任何隱痛的方式。她在信未還寫了兩行粗大的要注意的事,她說在床上的枕頭底下的墊被下有張存摺已打進了五萬元的現金,密碼是他的六位數字生日號碼,並說以後別找她,住地己搬遷。

他沒想到春蘭為了他能有個後代竟然使出了這一招來。他哭了,也罵了,也怨了。為什麼就不能再行「試管嬰兒」手術呢?或者帶養一個孩子也行呀!將來的社會條件好了,就是不生育也沒關係呀!他愈想愈痛,也愈是產生對她的思念之情。

他想寫封回信,可她沒留下地址來。她在信封上的寄信人一欄上留下的是「內詳」二字,這讓小橋很是費心。

冬季的農村農田的活是少有的,二龍和德林想著創建養殖場的事,倆人又來到了小橋家。因為小橋腿殘不便出門,這時正在家中看關於養殖業的書藉,他見他倆人來了忙起身讓坐。德林聽村民說春蘭已開著小轎車回來了,現卻只見他一人在家,便開口問:「你老婆呢?」他低著頭說:「她將來是別人的后媽了!」這言下之意不就是離了嗎?二龍氣憤地說:「天底下就這類人最壞!」小橋說這不能怪她,說她是為了他將來好,就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和盤托出了。他倆人聽了后,反覺得她是世上少有的女人,是個好女人!小橋則後悔出外打工耽誤了生育還丟了一條腿又敗了一個家,心中不由悲酸得伏案抽泣了起來。

二龍他倆人原本是想來共同商量開辦養殖場的事的,突遇如此境界有話也不好提了,只好說些寬心話安慰著小橋鬱悶的心。小橋知道他倆今日來的目的並不是勸自已,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已不說出這件事來他倆也不知道。於是說:「一茬了一茬,這事就算過去了,想死、悔死也只有害了自已。!你們是不是想馬上幹了。」

德林怕他情緒不好沒興趣商談,直搖著頭反說沒事,只是來隨便聊聊。二龍卻不是這樣想,他勸他今後找點事做,這樣就淡化了思念之情而後就自然了。

有道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德林不想去怨天憂人,一切都順及自然;也不願自行消沉下去,得要努力去創造自已的財富。他倆人的到來,給了他的勇氣和支撐點;他倆的信心也給了他一個創造的平台和決心。他見倆人顧及自已的情緒不提此事,便首先提出了合辦「養殖場」的事來,他建議先採點建「場地」,而後再購買回野雞的「稚雞苗」和野豬的「野豬種」。小橋放了開頭炮,二龍和德林也沒了先前的拘束,便你一言、我一語地各自出謀劃策。

經過共同協商,二龍和德林進山采點,然後再與村民協商付給租金。他們把養殖場的名稱也定好了,定稱「莫家村特種養殖基地」。三人確定了合作關係后,也作了初步分工。德林自知在體力勞動上不能與他倆相提並論,就打算在資金上多墊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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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村的留守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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