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小風354
陸遊只是一震,便將四周皂隸振到了一旁。
幸好他收了力,否則依照他的筋骨暗藏的陰毒勁力,這些皂隸早就被化為血肉糜花。
此時他意識到了不對勁,天地之間完全沒有凶戾之氣侵佔,大地的龍脈還未被煞氣侵蝕。
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一副對聯一揮而下,墨跡在空中凝兒不散,像是戲法一般。
文曲的加持減少了,陸遊一愣之下忙抬頭看向了天空,文曲的文運長河的閥門還未開放嗎?
他還不能接入!這到底是什麼年代?
「還敢拒捕!」
那捕頭站了起來,色厲內斂。
一副對聯渲染了他自身的浩然氣,化為一道道戰詩加持!
一瞬間,他的五感迅速放大,無數細微的聲音傳入了耳畔,目光瞳孔一縮,無數的色彩畫面進入了眼睛,在敏銳的嗅覺之下,各種亂七八糟的氣味傳入鼻孔,還有敏銳的觸覺讓他近乎有種神而明之的直覺。
「政和五年······」
「我大宋皇帝趙佶······」
「省試推遲到了現在······」
「狀元郎不知道是誰?」
「山東東路的叛亂······」
「遼國也有今天,他們危機了······」
「那金國的皇帝狼子野心啊······」
「大理寺······」
··········
笑聲,嘲諷聲,說話聲,嬉戲聲,各種信息在他腦海中迅速的排版,化為了他能理解的消息,傳入到了他的大腦中樞。
這說起來很慢,其實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
陸遊的瞳孔迅速的放大,眼神微微失神,身體激動的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似乎難以置信他接受到的信息。
他有些難以想象,這到底是什麼年代?
難道自己在戰爭中神智有了問題,出現了幻覺!
他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臉上,打的鼻青臉腫,嘴角都留出了一絲血液來。
「不是幻覺!」
「真的不是幻覺!我真的回到了過去?」
「我真的回到了政和五年!」
「禍患···對!禍患的苗頭還能阻止!」
陸遊突然像是神經病一樣,大喜過望,瘋子版在街面上大喊大叫。
所有人像是躲避瘟疫一般向著一側躲開。
陸遊突然跳了起來!
「找到女先生,找到女先生,記得女先生就是在這一次省試嶄露頭角的!沒錯,我記得沒錯的話女先生就是在這一次省試嶄露頭角的!」
陸遊一瞬間,像是一頭猿猴一般,攀緣在道旁的閣樓上,順著欄杆,磚縫,支架,一下子就竄到了閣樓的頂上。
下方一片驚呼,皂隸高呼著,犯人逃跑了,快追啊!不能讓這犯人逃走。
站在兩側都是瓦片的屋檐之上,陸遊像是昂立的蒼鷹,銳利的雙目俯瞰著整座汴梁城。
一副瑰麗繁華的清明上河圖在他的眼前緩緩的展開。
他的眼角都要濕潤了,這個年代是他夢中的幻想世界,他出生時,整個世界就已經陷入到了絕望的末世中,人族岌岌可危!
所有人的心弦緊繃,精神專註投入到一切戰爭的訓練中,沒有人考慮其他,只求自己能在下一刻活下去。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又是一首戰詩,化為一道流光融入到了他的瞳孔中,儒家戰爭祭祀的本領早已融入到了他的骨子裡,單挑無數的戰詩加持自身近乎無敵,戰場上咆哮著音律戰詞光環的士兵也是縱橫披靡。
一瞬間,他的眼神比之天空的蒼鷹還有好上幾分,再加上的他的五感放開。
他在迅速的尋找,那位傳說中女先生,在世聖賢。
儒家戰爭祭祀的開創者:李師師!
「記載應該沒錯,他應該就在這裡!就是今年參加了科舉!」
「找到了!」
他眼前一亮,循著某種氣息,一下再便鎖定了一個白面陰柔書生的面孔。
那一定是李師師!
李師師只覺得身上一寒,只覺得像是有人在盯著自己。
是誰?
她面容一寒,立刻環顧四周!
At力場迅速張開,化為了一道屏障,迅速的將她包裹,身影一縮,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At力場,她自然也掌握了這種心靈的力量,身為陸師的弟子,這種心靈力場,斬魄刀,她都有開發。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對於她的音律之道有很大的啟發作用。
她以為是上次那個巷道中沒有解決的人,前來尋仇,卻是沒料到竟然是個未來的穿越者,來抱大腿。
陸遊在屋巔,飛檐走壁,他本來鎖定了女先生的位置,但是在一瞬間,女先生的氣息消失不見了。
他不由心中一急,便朝著那個方向沖了過去。
後方的普通皂隸自然追趕不及。
而下方,鼓上蚤時遷和浪子燕青走在繁華的大道之上,兩人也來享受這難得的幸事,也有些羨慕看著來往的仕子們,科舉之路,一躍入龍門,對於武夫來說,是難以想象的近乎嫉妒的通天坦途。
梁山的起義形勢,這時不知為何蟄伏了起來,經歷武松以下克上,殺了龍頭晁蓋的政治行為後。
生性自由的燕青和時遷便更是厭惡回去山東東路梁山,雖然與那武松無仇無怨,但是心底總是有些不舒服彆扭。
他們二人便一直待在京都。
武松還是送來那本佔三生三世一世獨尊心經。
時遷和燕青比著那吳用可簡單多了,吳用生性多疑生怕武松暗害自己,便對著這心經百般防備。
最終害了自己身家性命。
時遷和燕青性情直率,收到心經禮物后,發覺修鍊有用,渾身舒暢,便直接勤加修行,毫不懈怠。
此時他們腦海深處的兩位星神,沉睡的愈發深邃了。
就在這時,在時遷的頭頂之上,陸遊直接便飛越而過。
時遷一驚,頓時大怒,他賊中之王,輕功絕世,只有他讓別人鑽襠蒙羞,還從未鑽過別人的襠下。
時遷一躍而起,向著那滿身鮮血的存在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