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番外之喬靈:我不介意毀容
季流年的眉宇依舊沒有展開,緊緊的皺著,他看了我一會兒,笑了起來:「那你說,你想怎麼懲罰他們。」
跟他相處了這麼多年,他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蟲,總是能將我一眼看穿,反之,我卻總是看不透他,因為他太過深沉。
我看了眼外面的烈日,眼底閃過狡黠,然後道:「讓他們一人頭上頂著一碗水,在太陽地兒里佔個一天,不準喝水也不準吃飯……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頂著一碗水?」季流年笑了起來,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虧你想的出來。」
我淡笑不語,現在的情況,季流年還需要他們保護呢,我豈能讓他們挂彩?
「如你所願,但是你現在的任務是先把我的衣服給我換上。」他低笑。
我眨了眨眼睛,「自己換,又不是沒長手。」
說著我就想起來,卻被他按住了身子,不准我起。
他裸著胸膛在我的上方邪笑的瞧我:「你不給我換就別想起來了。」
我泄氣:「換,我給你換行了吧。」
他這才滿意的鬆開手讓我起來。
我拿起小許送來的衣服弄掉上面的標籤,然後給他套上。
衣服不是什麼大品牌的衣服,只是面料稍微舒服一點的t恤,白色的衣服,v字領,穿在季流年的身上也是別有味道。
「嗯,挺不錯的。」我滿意的點頭:「唯一不足的就是你的鬍子有點礙眼,我還是喜歡小鮮肉。」
他摸了摸自己有些扎手的鬍子:「小鮮肉?你覺得我像鮮肉?」
我煞有介事的點頭:「像。」
只是,誰能想到,眼前這個長相俊美的美男子卻偏偏是個惡魔呢?
他放下手:「那我以後都把鬍子留著。」
想到他若是留著鬍子,每次與他親密接觸都會被他扎的刺疼,我忙阻止他:「不行!必須要剃掉。」
而且,想比他現在的樣子,我還是比較喜歡他不留鬍子的樣子。
我怕他不願意,轉身去了浴室,在浴室的盥洗台下的柜子里翻了一陣,我翻出好幾把沒有拆包裝的剃鬚刀來。
我拿著剃鬚刀跑出去遞給他,示意他把鬍子剃掉。
見他不為所動,我威脅道:「你若是不自己剃掉,我可就代勞了,到時候毀容的話可別怪我。」
他彎起眼睛微笑:「我不介意毀容。」
我皺眉,他的意思是要我給他剃?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拆開包裝就想要上手,卻被他抓住手腕:「你想這樣給我剃?」
我記得每次季流年剃鬍子的時候都會有一些泡沫,卻又不知道那些泡沫是什麼,於是我困惑的看著他。
「剃鬚泡沫有嗎?」他問。
「我去找找。」我在浴室里並沒有找到季流年所謂的剃鬚泡沫,我站在門后對他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那香皂有嗎?」
我想了一陣,昨天我洗衣服的時候別說香皂了,就連洗衣液都沒有,於是我搖了搖頭。
「不過有洗髮水。」我轉身回浴室,拿了洗髮水出來,卻見他一臉的嫌棄。
「這能行嗎?」他皺眉。
「反正都是泡沫,試試不就知道了。」
季流年扶額:「這能相提並論?」
看著他頭疼的樣子我笑了,不容他拒絕的將他拽到床邊躺著給他剃鬍子。
我將洗髮水打出來的泡沫弄在他的鬍子上,然後下手……
因為是第一次弄,擔心會真的將他弄傷,我的手有點抖。
「我不剃了。」說著他就想坐起來,卻被我一把按了下去。
「躺好!」我命令他。
我輕笑:「季流年你是在害怕嗎?」
「我怕?」他輕蔑的嗤笑,表示不屑:「你什麼時候見我怕過。」
「那就好好的躺著。」我手中的刀子落了下去,並沒有想象中的事情發生,我沒有弄傷他的臉。
把他清理好,我終於又看見了記憶中那個總是乾乾淨淨著一張臉的季流年。
我恬靜的微笑,他仰躺著,眼睛往上看才能看見我,他與我平靜的對視了良久,喉嚨滾動出聲:「好看嗎?」
我點頭,不想承認他的確很不錯,我勉勉強強道:「還行。」
又看了我一會兒,他這才提著腿坐回到床頭,靠在床頭柜上,瞄了眼自己的下半身,他看向我:「那你是不是應該把我的下半身也弄弄乾凈。」
「你要我給你換褲子?」我皺眉。
「幫人幫到底啊,怎麼可以半途而廢。」他嚴肅的對我說。
我饒有興趣的摸著下巴:「那你下半身的貼身衣物也要我給你換?」
我以為他會拒絕,卻不想他根本就沒有要拒絕的意思,反而一本正經道:「你若是不介意的話,我也不介意。」
我深深吸了口氣,「你贏了。」
什麼時候起,他季流年的臉皮竟然已經厚到了這種程度?
他微笑:「那就開始吧。」
我放下剃鬚刀,拿出袋子里的褲子,深深看了他一眼,邪魅的笑了一下,然後去解他褲子上的皮帶。
他雙手環胸,饒有興味的看我。
解開皮帶,去拉他拉鏈的時候,我故意將手若無其事的與他的某處擦過,我故意做出拉鏈拉不開的樣子,手來來回回的在他某地兒徘徊,摩擦摩擦再摩擦,哪怕是隔著布料,我不信這樣的挑逗他會受得了?
果然,季流年壓低了聲音,危險的道:「你故意的吧。」
「是真的拉不開嘛。」我憋著笑沒有去看他,淡定自若的揚聲。
我知道要適可而止,於是當我將拉鏈拉開的時候,我還故意驚訝了一下:「呀,竟然拉開了。」
我頭也不抬的吩咐他:「翹屁股。」
他聽話的曲起一隻腿,抬起壂部,我手一拉,他的褲子就退了下來。
這一退,讓我有些羞澀,頭拉的低低的。
雖然以前與他也曾親密無間過,可是這樣的事情卻是第一次做,真的有點……
不好意思。
他的大腿上包紮著繃帶,應該是今天早上跟我鬧的時候傷口裂了,有血從裡面透出來,染紅了紗布。
擔心會弄疼他,我不得不收起作怪的心思小心翼翼,神色也開始認真,於是我也沒有注意到我的手在有意無意的掃過他的大腿,讓季流年癢的有些難以忍受。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聲線沙啞暗沉:「你是故意的嗎?嗯。」
聽著魅惑沙啞的高高揚起的尾音,我茫然抬眼,卻對上他**妖嬈的眼睛,我先是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然後才想起我剛才的動作或許充滿了『撩撥』。
我低笑起來,挑釁道:「就這點忍耐?」
他的眉宇被我挑釁的皺了起來,被挑釁的他不想失了面子,他鬆開我的手,氣急敗壞:「反正都已經爛了,直接拿剪刀剪掉不就好了。」
我眼前一亮:「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
他臭我:「因為你笨啊。」
我白了他一眼,找出昨晚給他包紮傷口時用的剪刀,把他的褲腿剪掉,這樣不用再擔心會碰到他的傷口。》≠》≠,
小許給季流年買回來的褲子是寬鬆的短褲,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季流年穿成這樣,平常的時候,他的褲子都是長褲,從未見他穿這種寬鬆的馬褲。
我正清理著屋中的葯,季流年一嗓子就將小許叫了上來。
小許下去后,沒一會兒我就聽見從樓下傳來的絮絮叨叨聲,是那兩個老外在驚訝,為什麼季流年要他們頂著水碗站在太陽底下。
我頓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葯跑到床邊,就看見小許端了兩碗水遞給兩人,並且要他們放在頭上。
一個老外問:「季這是在訓練我們的定力嗎?」
小許呆了一下,順著他們的思緒點頭:「對,少爺在訓練你們的定力。」
另一個老外嘀咕:「真是奇怪的訓練,為什麼要在頭上頂一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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