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大結局
凄厲風...
咆哮冰...
漫天火...
突地星...
滅身劫會引發天地四劫之力輪番來襲,具體有幾種。
因人而異,因功而異。
修鍊【擎天身】,其中有記載,至少要面對兩種,而修鍊【游龍身】引發的滅身劫,至少會出現三種,由此也能看出兩者差別。
商蝣修鍊游龍身已經有段時日。
他沒有使用過星力,也沒有使用蒼生記中的玄能,雖然已經驗證可以利用玄能代替星力,但是依舊沒有使用,因為他暫時還不需要,他的身體足夠強大,縱然不使用玄能和星力。
依舊能支撐他走出很遠。
他能清晰感受到,隨著修鍊游龍身,他一身的勁力都在飛速整合,從手腳到軀幹,從皮膚到內臟,從血肉到骨骼,從筋脈到諸般穴竅,每日都在變化,每日都在翻天覆地,他像是在經歷一場前所未有的蛻變,一種非同尋常的升華。
這種變化。
遠比大荒奴修鍊擎天身時要激烈得多,那種感覺。
無法言語,難以形容。
「商蝣大哥,你又在發光了!」
商蝣走向漫天火,寧蒙望著商蝣的背影又嘀咕了起來,這句話她已經說了很多遍,【發光】並不是說商蝣真的在放光,而是作為商蝣身邊人的一種最直觀感受。
商蝣在漫天火海之下呆了半個多月。
半個月內。
他除了每日勤修【游龍身】,餘下所有的時間都在認真觀摩漫天火,直到又過了三天,他才開始小心接觸,第一次接觸漫天火,商蝣被燒的手腳發抖,面容扭曲,這漫天火,不僅灼燒肉身,就連真元也燒,僅僅一縷而已,他幾乎耗盡【無盡海】的真元才將其驅除。
整隻右手幾乎被燒焦。
也難怪這漫天火中不見絲毫生命,太過霸道了。
第二次接觸。
商蝣的表現要好了很多,即便如此,右手也是燒的皮開肉綻,不過他如今【游龍身】一日千里。
這點傷勢。
一日便好的七七八八。
到第五次接觸漫天火,商蝣終於從容了許多,再也不需狼狽,近一個月下來,他對於如何用真元驅除,如何用肉身硬抗,已經有了不少心得,對於【漫天火】的特性也了解了許多,雖然成仙劫和滅身劫差異很大,威力也是因人而異,但是總有些東西是相通的,他對於如何渡過漫天火。
總算有了一絲把握。
又呆了三日。
第四天,商蝣的游龍身又進了一步,在漫天火海的邊緣褪下了一層老皮,很驚悚,原本出現在【蒼生記】上的【肉身數據】,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兩日後,徹底消失。
以前原本遙不可及的【囚身障】,卻在商蝣的感知中,拉近了許多,彷彿觸手可及。
目的已經達到。
商蝣帶著寧蒙離開了漫天火海,然後一路往南,等到了祖商山附近,又回到了商道上,然後繞著祖商山,一路向西,終於在半個多月後見到了【青陽堡】,時隔多年,商蝣再一次進入了青陽堡。
故人相見,不勝唏噓。
商蝣向如今青陽堡的堡主易宏,講述了和負山擎比斗的經過,易宏情緒激動,大聲悲呼:
「師傅,師傅~」
「您老人家終於可以瞑目了!」
祭拜過柴夫后,第二日,商蝣施展【擔山法】,以一根挑山擔,挑起了諾大的青陽堡,易宏則趁機移出了壓在青陽堡下的柴夫屍骨,安葬在了青陽堡之內,整個青陽堡悲喜交加。
步步向前。
五日後,商蝣挑著青陽堡終於停了下來,重重放下。
「轟隆~」
「回來了~」
「我們終於回來了。」
有老人拄著拐杖淚如雨下,有孩童赤著臂膀歡呼雷動。
至此,時隔一百多年,青陽堡重回舊地,而此地,位於祖商山之畔,距離五商城最遠不過二十里,青陽堡終於安穩了。
與易宏道別,在堡中百姓的簇擁下,商蝣帶著寧蒙離開了青陽堡,自此,終於了清了曾經許下的承諾。
前行了十里。
商蝣解開了封印球,放出了那頭灰狼。
「嗚嗚嗚~」
灰狼雙目血紅,仰天長嘯,而後瘋狂奔跑,一路衝進了祖商山,最後來到了一座高高的山峰下,如同靜止了一般,變成了一座雕像,而四周同樣的人影成百上千,他們都披著灰袍,背著長劍,仰望著山巔,一動不動,而且更遠處還在源源不斷地匯聚。
他們是商族人,此刻卻像一個個瘋子,一位位奴隸,在朝拜他們的主人。
這座山峰叫天劍峰。
山上住著整個商州離仙最近的人。
商蝣在天劍峰下站了整整一天,而後領著寧蒙去了一趟豢龍人的神秀峰,如願見到了豢龍人,然後向其講述了之前自己的所見所聞,豢龍人聽后搖頭不語,低聲嘆息。
商蝣沈默了很久,離開了神秀峰。
只是在走之後,他給神秀峰的大師姐商玉琪,發了一道神訊符,算是還了欠豢龍人的人情,上面記載了一些信息,是芥川長河中有關【黑蛟之島】的消息,他說那裡生存著一群黑蛟,而且很多,並且推斷,最中心處有可能存在真龍。
豢龍人得到消息后。
非常激動。
第二天就離開了祖商山,進入了芥川長河,此後...再無音信。
......
商蝣離開了神秀峰,又去了一趟入暮峰,九尺崖彷彿知道他的來意,背對著他,沒有說過一句話,商蝣待了半個時辰,還是離開了,只是在走的時候,帶走了一個小小的石棺,石棺內是大神通【九天入暮】的修鍊法。
在商蝣走後。
豢龍人站了起來,然後緩緩躺進了身側一口漆黑的棺槨中。
此後很多年,這口棺槨都沒再打開過。
......
離開了入暮峰,商蝣最終還是去了一趟祖商山最中央的祖峰,離開那裡后,他終於知道豢龍人和九尺崖為何有的搖頭嘆息,有的沉默不語,因為天劍峰的峰主叫孽陽子,他要成仙了,他的所作所為經過了沐仙人的默許。
商蝣帶著寧蒙重回了青華峰。
此後再不下山。
商族是他的家,是他要守護的地方,有人想要成仙,可是他不許!
......
半年時間一晃而過。
商蝣的【游龍身】終於修到了極限,舉手投足,彷彿山呼海嘯,全身的氣血已經被凝成了一股,他只是站在那裡,頭頂無論多高的雲朵,都會被無形的氣浪衝擊的七零八落。
沒人知道。
他的實力到了何種地步。
但是他仍然沒有去渡【滅身劫】,因為他真的沒有把握,而且,即便是對上那孽陽子,也是毫無勝算,那畢竟是離仙最近的人,對方擁有大神通,而且相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
所以他在等。
等著觀摩對方的【成仙劫】,等著他最虛弱的時候。
這一天,青華峰上有人送來了一頭初生的遠遊鳥,但是商蝣沒要,而是轉手讓寧蒙送給了山下的商蓉蓉。
這半年來。
商蝣沒有下山一步。
寧蒙倒是時常往外跑,有時候去山下的五商城幫著商蓉蓉管理城池,有時候去找神秀峰的商玉琪聊天玩耍,有時候也會跑一趟寂寥山,過得很充實。
又過了半個月。
有一人背著刀來到了青華峰下,有人前來通報,得到商蝣的允許后,那人踏上了山巔,在山頂和商蝣說了很多話,然後他哭了,他是商屠夫,得到商墨塵的刀法傳承後進步很快,刀法大進,【一意刀】很容易就練成了,連【不空】刃也有了幾分火候,他說,他找了劍瘋子整整半年,終於在一個山洞裡找到了,他如願打敗了劍瘋子,人也被他殺了,但是卻不是因為恨。
而是因為可憐。
劍瘋子把自己封印在了山洞裡,整個人徹底瘋了,不成人形,因為他是別人的傀儡,連死的自由都沒有。
直到此時。
商蝣才恍然明白,原來劍瘋子也是天劍峰孽陽子的劍奴!
......
商蝣對商屠夫也說了一些話。
告訴了他刀法傳承的來源,叮囑他,記得去見一見那位被鎮壓在索命山下的前輩,因為在情理上,他應該是他的師傅。
商屠夫下山了。
遊歷了三個月後,來到了索命山下,在那裡他跪下來磕了九個響頭,他突然覺得,他又有親人了。
從此之後。
索命山下,多了一個練刀的人。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又是半年。
商蝣沒有等到孽陽子的成仙劫,卻得知了一個消息,第九峰足道峰的峰主【移山客】,沒能渡過成仙劫,死在了凄厲風之下,渾身血肉,包括骨骼,從內到外被刮的一絲不剩。
「可惜了...」
商蝣搖頭嘆息,扭頭望向不遠處的大荒奴。
半日後。
滅身劫突然降臨,整座青華峰籠罩在一片陰森中,嗚嗚的風聲吹皺了整片天地,將山巔與山外的世界徹底隔絕,天地萬物都在扭曲,似有生者在哀嚎,又像亡者在壞笑。
此風,刮骨刮肉,刮魂刮魄。
一炷香后。
整座山巔被削去了一層。
「吼~」
十米高的大荒奴在最後一聲不甘的咆哮中,緩緩倒下,一身血肉如同流水般融進了虛空。
四周寂靜無聲。
【轟隆】一聲,直到幾根殘存的森森白骨跌落山巔。
商蝣平靜地走了過去,伸手撿起一根白骨,默默體悟。
這一坐就是五天,五天後,商蝣睜開了眼眸,伸手一捏,將白骨捏成了一把骨粉,喃喃道:「漫天火,凄厲風,如今只剩下咆哮冰和突地星了。」
轉眼又是三月。
這一日,天劍峰上有人睜開了眼眸,孽陽子拄劍而立,猖狂大笑,萬丈山峰都在因他顫抖,他的笑聲震醒了整個祖商山。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天劍峰。
有人神情激動,有人冷眼旁觀,有人大聲喝罵,有人痛哭流涕,然而卻有兩人已經等待了很久。
「要開始了~」
沐仙人睜開了雙眼,幽幽輕嘆。
商蝣負手而立,站在青華峰山巔,默默不語。
涅陽子的狂笑驟然止歇,猛然甩手,一把將長劍拋入無盡虛空,張開雙臂,狂笑道:「來吧,我可不怕你了!」
話音未落,一點火光在胸膛燃起。
「漫天火!」
孽陽子笑容不減,伸手虛抓,山腳下的一位劍奴就被捏在了手中,輕輕一握,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劍奴的渾身血肉與背著的長劍驟然爆開,被涅陽子一把捏成了一枚血球,漫天火在血球上燃起,轉眼將血球燒成了灰燼。
而後。
繼續在孽陽子的胸口蔓延,將孽陽子的血肉燒的滋滋作響。
孽陽子神情不變,伸手又將十位劍奴化成了血球,以此磨滅漫天火的灼燒之力,反覆如此,直到死去了八百多位劍奴,孽陽子這才狂笑一聲,渾身氣機鼓盪。
以真元將漫天火徹底磨滅。
緊接著。
凄厲風如期而至。
「不是咆哮冰啊!」
青華峰山巔,商蝣搖頭嘆息,將啾啾,小小,喵喵一一放下,而後抬腳踏上了虛空,一步步向天劍峰而去,身前,一點火光燃起,轉眼燒遍全身。
「哈哈哈~」
孽陽子披頭散髮,缺了一隻胳膊,殘了一條腿,滿身都是被凄厲風刮出的傷痕,有幾處甚至白骨森森,但是他在笑,因為他已經渡過了成仙劫。
「他...真的要成仙了啊。」
「是啊...」
「可是往後千年,這樣的人真的能撐起我商族的這片天嗎?」
「木已成舟,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祖商山各處有人在竊竊私語,而後嘆息,那個人,終究要成仙了。
「哈哈哈~」
孽陽子猖狂大笑,張開殘臂,準備迎接仙光降臨,卻突然發現,一位滿身火光的年輕男子踏空而來。
「孽陽子...」
「來,陪我渡一渡這【滅身劫】!」
商蝣的聲音響徹虛空,初時尚在極遠處,話音未落就已經近在咫尺,商蝣一把抓住孽陽子僅剩的左臂,全身真元涌動,將漫天火一涌而上。
祖商山上,所有人都傻眼了。
「啊啊~你瘋了?」
孽陽子慘叫,本就是強弩之末的他,顧不得和商蝣糾纏,伸手就要抓來山下僅剩的五百多位劍奴擋劫。
商蝣卻平靜轉身。
揮袖將所有劍奴收進了撐開的【迷天袋】,大步而去。
「啊啊啊啊~」
孽陽子咬牙切齒,卻不得不全力阻擋災劫之力,等他再次渡過了漫天火,只剩下半個身子,仰頭一望,只見無盡虛空中,一顆星辰呼嘯而來。
「啊啊~是突地星。」
孽陽子絕望咆哮,怒吼一聲:「九劍天誅!」
九道犀利劍光自虛空墜落。
「轟隆!」
然而卻被突地星輕易泯滅,就連萬丈天劍峰都徹底消失不見,等煙塵散去,僅剩下一個幽幽的【兩界淵】,彷彿亘古而存。
商蝣揮袖將五百多位劍奴放在了青華峰下,飄然飛上了青華峰。
站在青華峰山巔,商蝣負手而立,白衣白髮的沐仙人憑空顯化,目光森冷:「你可知自己做了什麼?」
「除去了一位商族的敗類。」
商蝣神情不變,聲音平靜。
「你扼殺了我商族的一位仙,罪大惡極!」
沐仙人咬牙切齒,抬手,彷彿想要將商蝣一掌拍死。
只見一點火光在商蝣胸口燃起,轉眼蔓延至全身,他笑了笑,幽幽道:「難道,沐仙人也想渡一渡這【滅身劫】?」
「哼!」
沐仙人冷哼一聲,一甩袖袍,飄然離去。
商蝣負手站在山巔,任由漫天火和凄厲風輪番襲來,安然渡過。
「商蝣大哥~」
「商蝣~」
「商蝣哥哥~」
寧蒙,商玉琪,商蓉蓉三女聞訊連袂趕到了青華峰山巔。
商蝣轉過身,手裡握著一口石棺,笑了笑,抬手伸向三人。
三女笑著奔來。
咆哮冰卻忽然而至,將商蝣凍結在了無盡冰封之內。
「商蝣大哥~」
「商蝣~」
「商蝣哥哥~」
......
五日後。
「他可是殺了我商族的一位仙人,這樣的人,不能給他機會讓他活下來,必須殺了他...」
神羽峰的峰主商逸仙,大聲地向眾人訴說著。
見眾人毫無回應。
商逸仙面色鐵青,拂袖而去。
第二日。
五百多位身披灰袍的背劍人堵住了神羽峰,神羽峰上上下下,三個月內沒人能進出一步。
......
轉眼,五年已過。
商玉琪再一次來到了青華峰山巔,她望著商蝣被冰封的雕像,站了很久很久,之後,轉身披上了一身黑袍,落淚而去。
又過了兩年。
商蓉蓉又一次來到了山巔,她倚著商蝣,和商蝣說了很多很多心裡話,直到三天三夜后,才披上了黑袍,握著兩界梭,帶著商蝣送她的遠遊鳥,揮袖...黯然離去。
又是三年。
青華峰高高的山巔上,懸起了一口巨大的青銅鐘。
「當~」
「當~當~」
無人敲動,青銅鐘憑空自鳴。
一聲聲回蕩在青華峰上,卻震動了整個祖商山。
入暮峰上,一口漆黑的棺槨輕輕顫動,一連九響過後,封閉了十幾年的棺槨終於打開了,有人從其中走出,張開雙臂,無盡仙光降落,那人卻張口嘆息:
「還不清了~」
......
青華峰山巔。
九聲鐘響過後,青銅鐘消失無蹤。
「咔嚓~」
冰封了十年之久的咆哮冰,出現了裂紋,五彩極光從天降落,裂響聲不絕於耳,最後無盡冰封轟然崩碎,一人從其中走出,他身穿青袍,手托一口冰棺,身周有九條游龍張牙舞爪。
這一日。
商蝣成就了【游龍身】,練成了【九天入暮】大神通,昂首入【極境】。
伸手撿起地上的一枚封印球,商蝣嘆息道:
「你可真傻,一等就是十年啊!」
寧蒙在封印球內醒來,揉了揉迷糊的大眼睛,開心道:「商蝣大哥你終於醒了~」
「恩,蒙蒙你快出來吧。」
「蒙蒙不出去,玉琪姐姐和蓉蓉姐姐都走了,商蝣大哥你可別想拋下我。」
「不拋棄...」
......
商蝣在青華峰上待了一整天,第二天他去了一趟祖商山最中央的祖峰,在那裡他出手揍了一位仙人,一連打了九拳,將其揍的鼻青臉腫,卻不敢還手。
因為他已經打不過商蝣了。
當商蝣離開后,他卻笑了,喃喃自語道:「祖商山終於不需要我了,我也自由了。」隨後便不知所蹤。
第二日。
入暮峰的九尺崖,入主祖峰,代替沐仙人撐起了商族的那片天。
......
商蝣站在青華峰山巔,面向南方,伸手握住了背後那把已有百萬丈的巨劍。
這一日。
相隔千萬里,商蝣崩碎了一把鎮宇劍,單人獨劍誅滅了【狼巢】。
自此。
商族再無狼巢之禍。
同一日,【戰堡】飛天而起,堵住了【白骨森林】,白骨森林內,有一具白骨盤膝而坐,口誦【白骨經】。
.......
昆吾獸橫空而過,悶悶出聲道:「老爺,我們就要離開商州了,以後還會回來嗎?」
「商蝣大哥,我們還能回來嗎?」
商蝣的肩膀上,躲在封印球內的寧蒙也有不舍。
「會的。」
商蝣撫了撫另一側啾啾的小腦袋,笑著道:
「啾啾也入極境了,覺醒了一個新的能力,叫【重回舊地】,無論多遠,都能回到商族的遠遊樹下,這也是我祖商山只留一位仙的原因所在,因為一位仙就足夠了,一旦商族真的有難,就會求援,極境之上的游商,都能通過遠遊鳥回歸祖商山...」
說到這裡,商蝣突然停了下來,側耳傾聽了一會,又極目遠眺,隨後笑著道:「我好像聽到了一聲刀響,這一刀了不得,竟然飛出了幾萬里,破入了幽界,斬下了好大一顆頭顱。」
隨後商蝣轉身遙望祖商山,目光幽幽,喃喃道:「舊怨已了,今日之後,我便不再是商蝣了,而是【浮遊子】。」
話音落下。
商蝣將昆吾獸收進了九曲盒,翻手取出一枚兩界梭,將其變成了【乾坤店】,而後披上了一件黑袍,盤坐在啾啾的背上,沉默著,飛出了商州大地。
......
時如逝水,光亦匆匆。
這一日,浮遊子背著一口冰棺站在了高峰之巔,冰棺內躺著一位女子,一動不動,山風凜冽,吹亂了滿頭烏髮,浮遊子遙望河川,目盡滄桑,他已經遠遊了百年...
可是...
仍未尋找到想要尋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