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決意

()「實驗，只怕還在進行……」

一時間，出雲三人都沉默下來，房間里被一股讓人窒息的靜謐籠罩，除了飛過的浮空艇那機械的播報新聞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聲響。

「那麼……我們要做什麼……」一方畢竟年紀最小，第一個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氣氛，開口問道。

「什麼我們，不過說起來，一方你跑來幹什麼！」出雲也勉強笑了笑，試圖緩和一下氣氛，伸手去拍一方的頭，對著一方問道。

「嘁，別以為你們躲陽台上說話本大爺就聽不到，不過改變一下聲音波動的方向和消除空氣阻力的方向就是了。」一方偏過頭躲過出雲的爪子，雙手抱肩，不屑道，「每次都這樣，本大爺可是要成為第一個level5的人，每次有事都瞞著我。」

「呵呵，說起來，你要成為第一個level5是不可能了，今天早上我接到統理會通知，代號『未元物質』的垣根帝督在今天早上正式通過能力等級測試成為學園的第一個level5了。」出雲拿出一份通告書，扔給一方，笑道。

「嘁，一個只靠藥物催生的弱者而已，妄圖挑戰本大爺卻被本大爺秒殺的廢材罷了。」一方看了一眼通告書上的照片，發出一聲混雜著鄙夷和不滿的笑聲。

「一方，不要大意，就算是靠藥物催生的，人家也好歹是一個level5，下次見面不要反被人秒殺了。」出雲喝口水，提醒了一句。

「呵，讓自以為成為強者的弱者，在他虛幻的夢想中將他狠狠踩落塵埃，不是讓人賞心悅目的事情么。」一方冷笑。

「有自信是好事，自負就不好了。」出雲感覺一方有些激動，知道是因為長期以來的認定自己會成為第一個level5的「個人現實」被打破，而且還是自己一向看不上眼的對手，導致心情有些激動，所以也不好多說，只是認真的提醒了一句。

「嘁，知道了……」一方也稍微冷靜了下，知道出雲是為了他好，也就不再說話，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剛才一直不說話的黑妻，三人突然又沉默了下來。

……

「我決定了。」這次打破沉默的是站起身的黑妻，因為長時間垂著頭而滑落的劉海擋住了黑妻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只是堅定的聲音讓人知道他已經暫時擺脫了那份痛苦。

出雲和一方對視一眼，兩人都輕輕吁了口氣，剛才的沉默的氣氛讓兩人也不好受，現在聽到黑妻已經不再猶豫的聲音，雖然還不知道他在想做什麼，心中也是感到一陣輕鬆。

「我決定了。」黑妻舉起雙手，在透進房間的陽光下慢慢握緊成拳，抬起頭看著出雲，重複道，「天信君，麻煩你幫我查一下那三個混蛋的下落，我知道，這可能讓你為難……」

「黑妻，你想要做什麼？」聽到黑妻那麼生分的叫法，出雲皺皺眉，也沒說什麼，問道。

「一直以來，學園都是我生活長大併發誓守護的地方啊……」黑妻嘆了口氣，看著面前因為張開手掌阻斷陽光而投下的一片陰影，堅定了目光，說道，「有人想要破壞它，我不答應！」

「黑妻，你究竟要做什麼？」出雲摩挲著手裡的杯子，再次問道。

「我要摧毀一切想要破壞這份美好的人，不管這是不是所謂的高層的決策，是不是所謂科學的發展，是不是所謂的犧牲的必要！我只知道，學院是我們生活並歡笑的地方，不是實現他們那自私的妄想的工具！」因為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的黑妻，略微有些氣喘，雙手用力抓住出雲的肩膀，看著出雲的雙眼，眼裡露出一絲祈求，「出雲，幫我。」

「不行，出雲幫不了你。」在一片沉寂中，出雲無視一旁著急地給自己使眼色的一方，看著因為自己的回答而失望的放開自己，並轉身準備離開的黑妻，喝了一口茶，揮手示意一方不要說話，突然笑了起來，「但是天信可以。」

黑妻頓住了身體，高大壯實的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突然發出一聲吼，回身一拳打在出雲的胸口，打的出雲忍不住噴出剛剛喝下去的茶水，大聲咳嗽起來。

「八嘎，竟然用那麼大的力氣，你想打死我啊？！」

「誰讓你竟然敢戲弄本大爺。」

「切，你又不是白痴一方，學他說話幹嘛。而且這是對你不信任兄弟的懲罰。」

「嘁，本大爺還以為能看到什麼好戲。不過白痴說誰，混蛋出雲！」

「白痴說你呢，一方，一起揍他！」

「白痴……」X2

「……」

……

「謝謝，我的兄弟……」

……

「我是那麼深愛它，光照不到的地方，那就讓我成為光，去照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