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不關心楚燁錦
池白瑀忽然意識到,自己誤會他倆了,可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死心,畢竟如果沒有感情的成分,哪個大男人願意成天男扮女裝的出來溜躂?
「你和周大名這間真的不是這樣?」她伸出兩個可愛的小拇指,比了個夫妻或情侶的動作。
韓清陌已經明顯感覺到,才剛忍下去的那股怒火又升上來,蒼白的俊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想發火,卻又不得不忍住,隱忍地看著,哦,應該說是瞪著池白瑀,「兩個大男人怎麼在一起!你這小腦袋瓜子,成天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說完,還不待池白瑀回,他又兀自繼續說開了,「就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是正常的想法?這是上得了檯面的想法?不行!和這種類似的想法,你統統都給我從腦子裡清出來,不許再留一點!」
呃……
韓大爺!玉面公子!
您老人家管得這真是……
池白瑀已經無語到不想理他,「行行行,你說啥就是啥吧。」
反正腦子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她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他和周大名的事,「你倆既然不是那個關係,你幹嘛讓周大名男扮女裝?」
「不讓他男扮女裝,我怎麼住進禹王府?」韓清陌像看笨蛋一樣,看著她。
哦,對,好像也是這樣,當天如果沒有周大名以韓清陌的未婚妻的身份出現,李公公怕是不會讓他們踏進王府半步。
可是轉念再想,池白瑀又覺得不對勁兒,京城這麼大,好的客棧多不勝數,再者,以韓清陌的財力,他如果住不慣客棧,自己去租個幾進幾齣的小院子,那也是不在話下的,可他為什麼一定要住進王府?
「你非要住進禹王府,有什麼目的?」池白瑀也記起來,在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好像非要住禹王府一樣,當時她也曾懷疑過,後來,與他一番相處下來,覺得他除了雞婆一點兒之外,其實也算是個君子,而且明的暗的,他也幫過自己幾次,所以慢慢的,對他的這種懷疑便漸漸的淡淡了,以至於今天要是不提起,她都給忘了。
什麼目的?
韓清陌目光一沉,整個人瞬間冷成冰塊,「你問我有什麼目的?那天我跟你說的話,你不記得了?」
呃……
池白瑀慚愧地摸了摸鼻子,那天她只顧著興奮自己遇到蠱蟲了,至於韓清陌那天說的啥,她是真的不記得了。
「內……什麼……最近的事情太多,我這忙得……給忘了。」
忙,是最好的借口。
韓清陌表情臭到不能看,「你對楚燁錦當真是一點兒都不關心?」
楚燁錦?
韓清陌平時是稱楚燁錦禹王或禹王爺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連名帶姓,直接這樣叫他的名字。
難不成,他那天說的話,和楚燁錦有關?
「誰說我對我家王爺不關心了?他是我的男人,我不關心他,我還能關心誰?」其實心虛得很,但池白瑀還是把胸脯挺得直直地,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越是這種時候,越得表現得很鎮定自若才行。
也不知道是池白瑀的話,讓韓清陌滿意了,還是怎麼的,反正,即使看得了某個小女人的心虛,但韓清陌的臉色,還是肉眼可見的事度,慢慢回緩,「你既然這麼關心他?自我入府之後,怎麼不見你問過他的事情?」
呃……
池白瑀又給問得啞口無言,腦子轉了轉,只能吞吞吐吐地說道,「你也看到了,這一個月來,事情是一件接一件,一樁接一樁,我這腦子光忙著想法子應對外面的那些人了,本來就想著,等忙京城這堆子破事,我就帶著李公公他們,前去我家王爺失蹤的地方,去尋他去。」
「真的?」池白瑀這番話落,韓清陌的臉色基本已經恢復正常,甚至,若細看,還能發現,他那極力表現得鎮定的蒼白臉上,似乎隱隱還有一絲兒竊喜、興奮。
「當然是z……」池白瑀下意識的就順著他的嘴答道,可答著答著,她才反應過來,吖的!
這個男人又不是自己的誰,自己幹嘛要這麼聽話,他問什麼自己就答什麼?
再一想到自己前面的慫包行為,池白瑀不由有些懊惱,瞪他,「是不是真的,關你什麼事?」
韓清陌的臉色,就像幾個月的小嬰兒的臉一樣,說變就變,隨著池白瑀的話,他的臉色也是說變就變,「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他是我的好朋友!」
這個不聽話的小丫頭,想聽她說句關心他的話,有這麼難嗎?
池白瑀挑眉,從不擺出禹王府女主人身份的她,這會兒將女主人身份擺得足足的,「那我還是他的妻子呢,要關心也是我關心,你關心他個什麼勁兒?你要是再這樣關心下去,我會懷疑,你對我們家王爺居心叵測,我可告訴你啊,少打我們家王爺的主意,他可是有婦之夫。」
她對楚燁錦的霸道態度,終於取悅了韓清陌,原本又陰沉下去的臉,瞬間就陰轉晴天了,「嗯,他是你的,我不打他的主意。」
池白瑀揚眉,回他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你是不是有我們家王爺的消息,所以才非要住禹王府?」
終於把事情圓到可控制範圍之內,池白瑀沒忘記正事,趕緊問道。
韓清陌屏氣凝神,用內力靜心聽了聽周圍的聲響,確定四周無人,他這正想說話呢,卻聽到池白瑀淡淡的警告聲傳來,「你的心肺還沒完全恢復,特別是你的心臟,還在傷著呢,能不用內力,你最好還是不要用內力。」
內力走心而出,傷心。
這是關心他?
韓清陌心裡一陣高興,可隨即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他好看的雙眉,馬上又糾結地擰到一起,眼神變得有些複雜,雙唇幾次動了動,想要問池白瑀什麼,結果,又什麼都沒有問出口。
池白瑀等了一會兒,沒聽見他說話,不由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