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洋洋學騎車》
洋洋也沒出個遠門,自然不會懂得聊天,在七叔旁邊傻傻的站著。
二姨夫臉上出現不悅之色,不過也轉瞬即逝,「七哥,你都發話了,弟弟能拒絕嗎?」
七叔起身,「那就謝謝他二姨夫了,你們聊,我帶侄兒去買一身衣服,讓洋洋去看看他爺爺,我讓洋雲把他送下來。」(小叔的名字)
「好的,七哥。」
七叔看著洋洋,「跟你二姨夫,打聲招呼,我們走吧!」
「嗯,」回應七叔,洋洋說道,「二姨夫,再見。」
「好!」
…………
在金沙城裡,洋洋問七叔,「七叔,你好像不是特別喜歡這個二姨夫啊。」
「這狗鈤的,拿著雞毛當令箭,勞資都不想卵他,不過洋洋,去你小嬸嬸家你可得注意一點,你小嬸嬸脾氣不好!」
「好,七叔!」
七叔帶著洋洋在金沙城裡逛了一圈,一直到下午,實在逛累了,兩人才坐車來到煤礦!
一來到煤礦,剛好是下班時間,這些工人從井下走上來,一個個全是黑人,比非洲人還黑,臉上只有兩個眼睛雪亮雪亮的,其他地方就……
洋洋問七叔,「七叔,你就做這個?」
「勞資可比他們強多了,七叔是在下面修理機台的。」說的時候,頭抬得老高了!
洋洋笑了笑,「不懂。」
「勞資跟你說這些幹嘛,白說,走,先去看你爺爺奶奶!」
七叔帶著洋洋走過一個很大的平台,是放煤用的,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左邊是車路,不過路上都是坑坑窪窪的!
右邊是四棟樓,給工人們住的,牆上很黑,七叔帶著洋洋來到一棟樓里,一棟樓是六層,一層有二十多間房,兩人在三層走過去,來到第五間,七叔就帶著洋洋走進去!
一個一米六左右的六旬老人,在裡面炒菜,火爐旁邊坐著兩個人,一人是七嬸,一人是洋洋堂妹,洋沙沙,七嬸懷裡抱著洋纖,在教洋沙沙寫字,炒菜之人是洋洋奶奶,「媽,我帶洋洋來了。」
奶奶回過頭來一看,「那麼快就到了?」
七嬸看向洋洋,「喲哦,四哥家兒子都那麼大了,幺兒,過來坐!」
說的洋洋都不好意思了,只有自己媽媽這樣叫過自己,其他人,除了七叔,從來沒人這樣叫過…
洋洋看向七叔,「這個娃兒,憨包孬痴的,還不叫七嬸!」
洋洋趕緊喊了一聲,「七嬸,好。」
洋洋奶奶見狀,「別站著了,在爐子那裡坐著,一會兒飯就做好了。」
「好的,奶奶!」洋洋奶奶在洋洋很小的時候,就離開家,來到金沙,所以洋洋對爺爺奶奶印象很模糊。
洋沙沙看見洋洋坐在自己旁邊,推開洋洋,「你走開!」
「這是你哥,你讓他去哪?」七叔說的。
「我哥?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他呢?」洋沙沙盯著洋洋看。
洋洋說,「哥哥都在家裡,你當然沒見過我,來,哥哥教你寫字!」
洋沙沙那時候才三歲,自然不會讓洋洋教他,說話奶聲奶氣的,「我不……」
「幺兒,別管他,你坐過來一點,好烤火。」七嬸說的!
「好,七嬸。」
七叔說,「媽,我爸呢?」
「你爸去添火去了。」(爺爺六十多歲了,在煤礦上做了十幾年,做不動了,老闆讓爺爺在煤礦上燒水給工人洗澡,爺爺回去過幾次,奶奶一直沒回去過,怕坐車)
坐了一會兒,七叔實在無聊,就說,「洋洋,走,勞資教你學騎車!」
「咦,他還那麼小,怕摔到他那裡。」這是七嬸說的。
「怕啥,走。」洋洋也不想去啊,讓七叔拉著就往下走去!
來到放煤的平台上,七叔騎了個鈴木牌的摩托車,來到洋洋身邊,「看好了,娃兒,勞資只教你三次,你要是看不懂,我就要弄人了。」
「嗯,」洋洋坐在後面,七叔說,這是離合器,這是剎車,這是大燈,這是油門,洋洋直點頭,可一句也沒聽懂,一個敢教,一個敢騎,兩個二愣子就這樣在平台上聊起來。
三次過後,七叔下來,讓洋洋騎,洋洋才十三歲啊,騎上去,一隻腳都放不到地上,一轟油門,咻的一聲,洋洋瞬間就好似飛起來一樣,然後就,沒然後了!
洋洋直接摔倒在地,七叔趕緊過去扶起洋洋,「你這個娃兒,咋就那麼笨呢?」
「我也不想啊,七叔,沒穩住……」
「再來,再騎不好,勞資可要弄你了……」
七叔又把車子弄起來,讓洋洋騎在上面,車子大燈,全讓洋洋摔壞了,洋洋一轟油門,排氣管不出氣了!
七叔加大油門,弄了幾下,還是不行,讓洋洋加油門,自己去排氣管那裡看看,七叔眼睛盯著排氣管,洋洋一加油門,轟,一大股黑煙噴在七叔臉上。
七叔起身,「好了,你再試試!」
洋洋轉頭一看,一聲笑了出來,「哈,哈,」一個沒穩住,洋洋又摔在地上,「啊喲!」
七叔趕緊扶起洋洋,「你娃兒,痴了呀!」
洋洋實在忍不住,又笑出來,七叔一巴掌拍在洋洋後腦勺,「騎啊,笑個屁啊笑……」
「七叔,你去洗把臉吧,你臉黑了!」剛剛自己一轟油門,黑煙噴了七叔一臉,兩個眼睛雪亮雪亮的,加上七叔胖子臉,實在是……
七叔手一擦,三個手指上全是黑煙,「我去洗臉,你好好學。」
「嗯……」
沒一會,可以騎走了,洋洋腳不敢踏上去,只要車子一歪,洋洋也跟著一歪,車子倒地上,自己也跟著去了!
七叔就在三樓陽台上看著,七嬸也抱著洋纖出來,洋洋一轟油門,咻,直接轟進煤裡面去了,七叔大喊,「幺兒,」直接從三樓跳下來,趕緊跑過去。
洋洋和摩托車都埋在煤面裡面去了,洋洋只剩下兩隻腳露在外面,七叔一拉,把洋洋拉出來,「幺兒,搞到哪得沒有。」
洋洋腦袋現在是嗡嗡作響,「我不求騎了!」想學也沒了啊,車子都埋在裡面去了,
七叔也嚇著了,趕緊扶著洋洋回去,一路都在問,「這裡痛不痛,哪裡痛不痛,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