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屠龍劍聖

海馬：1600

咕噠子：600

城之內：「糟了，一下子就陷入大危機了！」

海馬：「看見了吧，這就是最強的龍族——青眼白龍!只要有它在，不管你召喚出什麼怪獸都毫無意義！回合結束！」

咕噠子從卡組抽出一張卡，略顯失望地搖了搖頭。

不是這張。

本田：「她好像抽到一張不太好的卡誒。」

城之內：「這也難怪，海馬那傢伙雖然討厭，但他畢竟是擁有全國決鬥怪獸比賽冠軍實力的人，而且他今天運氣也很好，一下子就抽中了王牌。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卡能和那頭青眼白龍抗衡。」

杏子沒有附和城之內，而是看向遊戲：「遊戲，她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未必！」遊戲脖子上的金色飾品光芒一閃，整個人的氣質都為之一變，彷彿換了一個人，「那個女孩的眼神還沒有放棄，她的卡組裡，應該沉睡著通往勝利的關鍵。」

「真的假的？」

咕噠子沒有立刻做出行動，而是凝視著面前的青眼白龍。

真是漂亮啊。她不禁想到。在她遇到的龍里，也就在法國遇到的邪龍法夫納可以與之媲美，但這白龍卻有法夫納所不具備的神聖與莊嚴，雖然是敵人，咕噠子仍不禁欽佩於它那無瑕的高貴。

而且，它好像有話要對自己說。

「快點，到你的回合了！」海馬再次不耐煩地催促道。

算了，現在還在決鬥，其它的事先放在一邊。我的從者里不少生前都有過屠龍的壯舉，在抽到他們之前，先採取防守策略吧。

就在咕噠子準備把手中的牌守備表示時，一道聲音阻止了她。

「等等，御主，可否容在下一試？」

說話的是個身披優雅披肩的英俊東洋人，從穿著以及身後背著長刀這點可以判斷此人應該是個武士。

「你認真的？」咕噠子把一張卡亮給他看，並用纖細的手指指著卡片右下角的數字，「你的攻擊力可連人家一半都不到。」

武士不置可否，只是抬頭看著那白色的巨龍。

「真是只漂亮的燕子，您不這麼認為嗎？」

若是普通人聽到這話，定會以為這武士不是瞎子便是傻子，但了解武士生平的咕噠子聞言卻是心領神會。

「你說的對，不知比你當初斬得那隻如何？」

「真是會刁難人的御主。」武士無奈地笑了笑，「僅憑外形表來判斷對手的強弱，那可是最下乘的劍客才會幹的蠢事。」

「呵，嘴上功夫倒是一點沒落下。」咕噠子牌放在桌上，「我召喚，佐佐木小次郎！」

身邊的武士轉眼間進入決鬥場，悠然拔出背後足有人高的長刀，宛如天人。

「佐佐木小次郎？莫非是……」

「嗯，應該就是那個戰國時代的劍豪。」武藤雙六看著場中的武士，「傳說中與宮本武藏在岩流島對決的天才劍客，他的名字就是佐佐木小次郎。據說此人劍法超神，就連天上的飛燕都能輕易斬下。」

武藤雙六說的沒錯，佐佐木小次郎的確是位值得尊敬的劍客。然而，他的一生雖然充滿傳奇色彩，卻沒有屠龍的記錄。

海馬：「無聊，不過是個死在宮本武藏手下的失敗者，也配擋在我的青眼白龍面前！」

佐佐木小次郎：「那可不好說，畢竟，身為一個耍劍的無賴漢最大的優點就是厚臉皮。就看看我這敗者之刃，能否斬下你那所謂最強之龍。」

當然，現在的他在海馬眼中不過是一個虛擬影像，自然聽不見他說的話，反倒是青眼白龍以前所未有的高昂龍吼回應。

「呵，看來這傢伙比你更懂風雅呢。」面對青眼白龍的戰意，佐佐木小次郎也擺開架勢，嚴肅以對。

「這，沒法贏吧。」看著雙方懸殊的體格，城之內絕望地說道，「面對那種怪物，就算劍術再高明也沒用啊！」

遊戲則冷靜地分析場中的局勢：斬下飛燕的佐佐木小次郎，他的劍術對龍是否也能起效？那個女孩應該不會特意召喚出無法勝利的怪獸去自殺。難道有什麼妙計暗藏其中？

皎潔的月光傾瀉進來，那並非真正的月光，與場上的小次郎和白龍一樣，都是虛擬的影像，對於劍客來說，這如水的靜謐當真是風流的極致。

小次郎率先動了，沒見他如何向前跨步，身形便來到青眼白龍面前。刀光如霜，彷彿來自天外，沒有多餘的虛招，也不帶絲毫煙塵氣。

「秘劍·燕返!」

遊戲等人終究沒能看清他的劍招，不同於庫丘林的勢如破竹，小次郎的劍是達到技巧巔峰，又凌駕於之上的某種東西，一種難以用語言訴說的境界。

等眾人回過神時，小次郎已收刀入鞘，回到自己的陣地，而青眼白龍，倒下了。

「贏，贏了？」城之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希望周圍有誰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但別人也同樣一臉懵逼，而最為驚訝的，無疑是海馬本人。

「這，不可能。青眼白龍怎麼會輸給那種浪人！」海馬一拳錘在決鬥桌上。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海馬。」遊戲向海馬說道，「力量並非一切，弱也能勝強，這場決鬥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我還沒有輸！我的回合……」

就在海馬打算抽卡時，機器卻發出刺耳的警報，接著場中燈光熄滅，虛擬影像也紛紛消失。

「這是……」海馬看著突然罷工的機器，這套系統是他親自設計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系統數據竟然出現錯誤！」

「咕噠子，撤退！」正在海馬因為突發情況無暇顧及之時，達芬奇下達了撤退指令。

「怎麼回事？」

「回地下室再跟你說，反正數據也採集的差不多了。」

「不行，我不能丟下老爺爺一個人。」

「別擔心，剛才你在決鬥所以沒注意，但那個叫遊戲的孩子身上突然湧現出強大的魔力，有他在不會有事的。」

門口衝進來一批全副武裝的黑衣保安圍向決鬥場，確切地說，他們是沖咕噠子來的。

海馬：「這是怎麼回事？」

「海馬社長，我們接到磯野的通訊，說入侵者在頂樓，企圖對您不利，所以特意叫我們在外面待命。」其中一位保安說道。

「誰叫你多事的！」海馬沖磯野怒吼。「你以為我會輸！？」

磯野背後冷汗直冒：我哪知道您老是卡牌決鬥啊！

另一邊，咕噠子見一群保安向自己衝來，立刻將桌上的牌組收好，跳下決鬥台。不顧身後海馬的阻止，撞碎大樓的玻璃跳了下去。

「瞬間強化！」

咕噠子手腳各浮現出綠色的紋路，藉助魔術的強化，她在空中調整好身形，沿著大樓外側牆壁飛速俯衝。

「Traceon！」

手中憑空出現一把短刀，咕噠子毫不猶豫插進牆壁，傳出陣陣刺耳的哀鳴。

「啪！」

短刀很快斷成兩節，失去魔力供應后消散在空氣中，只在牆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靠著短刀減緩了沖勢，咕噠子在牆上用力一蹬，借力落在大樓門口上方的平台上，向前翻滾兩圈后安然著陸，迅速消失在小巷中。

「好厲害！她是超人嗎！」趴在頂層玻璃上的遊戲等人目睹了咕噠子降落的全過程，城之內誇張地比劃起來，「你們看見了嗎？她剛才『咻』的一下，然後『啪』、『唰』的一下就下去了！」

「是是，我們都看到了。」

「她難道是特工？」

「有這身手還打什麼牌啊。」

聽見本田說的話，被海馬批得狗血淋頭的磯野欲哭無淚：我也想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