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兩個大寶貝
「丫頭,看樣子,你還不知道這其中的淵源……」
時新建拉著谷七七在木凳上坐定,回憶似打開了水閘,噴涌而出……
這玉佩,是時家祖先留下的,隨著玉佩和畫卷留下的,還有一個囑託,那就是,遇見手持另一半玉佩的人時,必須善待她,世世代代都要如此,否則就會遭受到詛咒。
雖然,時新建是不信詛咒這種事情的,但是,祖先的遺願他會遵從,並且,這玉佩被時家世世代代當做了福氣的象徵。
幾代下來,也流傳了幾個關於玉佩的故事,簡言意駭,就是因為有了玉佩,而死裡逃生的故事。
雖然,這些事的真實性無從考證,但是,遠的不提,就拿時新建自己來說。
從小,時新建的身體就很羸弱,可以說,五歲前,他是泡著藥罐子長大的。
後來,家裡人想到了這枚玉佩,就死馬當作活馬醫,讓時新建時刻戴著玉佩,結果,驚喜的,時新建的身體逐漸的好轉,最後,更是比尋常孩子更健朗了。
於是,時新建對玉佩等祖先所留之物的信仰更大,在見到谷七七拿著另一半玉佩后,會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也不奇怪了。
「丫頭,以後,你就帶著這玉佩吧,到底也是你的祖先的物品,也算是物歸原主了。」時新建笑著幫著谷七七合上了手,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以後,要是鈺榮有欺負你的地方,你儘管和爺爺說,有爺爺給你做主。」
說著,時新建努力的朝時鈺榮擠了擠眉眼,示意他說幾句。
時鈺榮又哪裡看不出時新建這是想撮合兩人,只裝作沒看見的別開了眼,並不打算理會時新建的老不正經。
而谷七七的注意力卻絲毫不在時新建隨後說的話上。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的父親就算是個人類,也該是個蓋世英雄,也該是有著巨大建樹的偉大的人,可能,他還找到了修仙證道的辦法,無限期的延長了壽命,不像尋常人類般,百來歲就死去了。
可是,現在,慘烈的現實擺在她的眼前。
她錯了,錯得大錯特錯,錯得簡直離譜。
她的父親就是個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凡人了,明明,母后那麼一個機智華貴的女狐狸,怎麼就看中了普普通通的凡人了呢?
……
各種類似的想法轟炸著谷七七脆弱的大腦,鼻頭一酸,晶瑩的淚珠不爭氣的在谷七七的眼眶中打著轉轉。
時新建只以為是谷七七不滿意時鈺榮,劈頭蓋臉就給時鈺榮一陣數落。
可是,谷七七不但沒有止住哭聲,反倒是哭得宛若滔滔江水,更凶了。
時新建唏噓不已,自己的孫子,也不至於這麼差勁吧?想要爬上自己孫子的床的各種類型的女人那十隻手都數不過來呢,怎麼的,他撮合兩人,倒是叫丫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呢?
「丫頭呀,鈺榮也不差勁啊不是?」時新建討好的說著。
可是,谷七七這時候一股腦想的都是自己的父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實,哪裡還有心思聽時新建的話?
看著時新建,腦袋中幻想著父親的類似的老態徐徐的模樣,谷七七哇的一聲再次放大了分貝。
終於,時新建放棄了。
這輩子,他還沒有這麼耐心哄過誰,谷七七是第一個,可是,哪知道,谷七七並不領情呢?
時新建揮了揮手,示意時鈺榮將谷七七給帶走的。
在時鈺榮公主抱著谷七七離開后,時新建的腦袋中回蕩的都是谷七七響亮的嚎叫聲,時新建哎喲了幾聲,捂著腦袋,好久,才緩過勁來了。
老了,真的是老了,都受不住小姑娘這樣的攻勢了。
回到了房間,時鈺榮將谷七七放在床上。
谷七七拿過枕頭,將頭埋進去,嗚咽的哭著,似要將全身的水都給哭出。
時鈺榮試著哄了幾句,可是,卻和時鈺榮一般,碰了一鼻子的灰,無奈之下,時鈺榮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等著她哭累。
谷七七真的很會哭,足足一個小時,谷七七才哭夠了。
哭得虛脫了,谷七七靠在床頭,還殘留著抽噎聲。
「哭夠了?」時鈺榮問道。
谷七七憋屈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時鈺榮問道:「說說你哭的理由。」
雖然,谷七七愛哭是個不爭的事實,但是,一直以來,谷七七也不會毫無理由的哭鬧的,只是,思來想去,時鈺榮都未明白剛才那真相究竟哪裡打擊到谷七七了。
唯一的辦法,也就只有從谷七七口中套話了。
看著時鈺榮沒大沒小的和自己說話時神氣的模樣,谷七七也來了脾氣,低聲說道:「還好你長得還算帥氣,要不然,我真想把你給掐死了。」
時鈺榮:「……」
谷七七冷不丁冒出的這話說得時鈺榮無語了,他這是哪裡又得罪了她了?
糾結了一個小時,谷七七算是想明白了,雖然,她心目中偉岸的父親只是個普通的人類,雖然,在她看來,父親除了長著一個好皮囊,就沒有其餘可以看得過去的地方,但是,好在他給自己留下了這麼兩個大寶貝不是?
大寶貝,指的自然是時新建和時鈺榮兩人了。
按照輩分,這兩大寶貝都得叫她曾曾曾曾外祖母……雖然,要是以人界的年齡算的話,她的年紀還沒時鈺榮大,但是,她知道,人界都是以從娘胎里出來的時候算輩分的,所以,她是兩人的曾曾曾曾外祖母這件事,一點都不假。
看著谷七七忽得心情好的笑了,時鈺榮徹底有些崩潰了。
他覺得,要是自己再和谷七七講下去,怕是他也要被傳染,變得神經質了。
「時候不早了,睡覺吧。」時鈺榮說道。
能夠讓谷七七安分下來的最好辦法,就是叫她睡覺。
「躺好,曾曾曾……咳咳……我給你講睡前故事。」谷七七招呼著時鈺榮在身側躺下,雖然,她對自己的這個曾曾曾曾外孫不太感冒,但是,血緣關係擺在這,她還是有責任心的,哄孩子睡覺的事情她雖是不熟練卻也會。
時鈺榮越發覺得,谷七七摸她的動作像是在摸狗。
他強忍了一分鐘,終於,在谷七七的爪子再度落到他的頭髮上時,他一個轉身,將谷七七給壓到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