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英俊惹得禍

第4章 英俊惹得禍

中山國雖然不如七大王國,但也不算是小國,處於燕趙兩國之間,跟秦國一樣,非常不安分,蠢蠢欲動,時不時地出來搗亂一下,不過好像看不慣趙國,總是捅趙國的屁股,趙國想滅又滅不了,因為中山國喜歡抱齊國的大腿,讓趙國很頭疼。

白小牙之所以混得很慘,因為中山國王總懷疑不是他親生的,他的所有子女中,長得一個比一個丑,丑不驚人不罷休,就這個白小牙,從小就長得眉清目秀,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味道,那淤泥肯定就不高興了,總懷疑是他媽跟侍衛私通才生下了他。但那時又沒有親子鑒定,所以也只能懷疑,越想越不是滋味,終於在他十一歲那年,把他們母子送到齊國做人質,一可以表忠心,二可以眼不見心不煩。所以白小牙到達齊國以後,也是沒有一點資助,母子倆相依為命,苦不堪言。

在到達齊國的第三年,也就是渠年到達齊國的那年,白小牙的母親鬱鬱而終。

因為這哥倆同病相憐,所以很自然地就走到了一起,吃則同席,卧則同榻,幸虧兩人都是直男,要不然可能都結婚生子了。

白小牙這時跑了過來,見渠年頭髮凌亂,衣服破爛還滿是血跡,驚道:「渠年,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昨晚去哪裡了?人沒事吧?」

渠年道:「我沒事,就出去遛達一晚!倒是你,臉怎麼腫了?被人打了?」

白小牙道:「還不是因為你,你不是被琦忘帶走的嗎?所以昨晚我就去找琦忘打聽你,結果人家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揍了一頓!」

渠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忍著!」

白小牙道:「那只有忍著嘍!難道還要搬石頭砸天啊!」

渠年道:「我是說先忍幾天,到時跟我的仇一起報!」

白小牙驚道:「報仇?你還沒睡醒嗎?我們有什麼資格找人家報仇?去人家門上潑糞嗎?人家雖然也是做人質,但卻是正兒八經的公子,我們算什麼?乞丐都不如,乞丐還沒人嘲笑!」

渠年笑道:「不要那麼悲觀,世界還是很美好滴!你還年輕,路還很長,一點挫折算什麼?眼光放長遠一點,格局放大一點!」

白小牙怔怔地看著他,若不是他跟渠年同席同榻這麼多年,真懷疑眼前這個人是別人假冒的,一點都不像以前渠年說的話,以前的渠年如果遇到這件事,肯定跟他互舔傷口,彼此安慰,然後罵罵這天,罵罵這地,罵罵神仙阿姨不懂事,這事就過去了,從沒見到他這麼樂觀過,也就想到長銘公主看上他,才會意氣風發一下。

白小牙怔道:「你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愛講大道理了!」

渠年畢竟前天還做著老闆,做老闆的人都喜歡講大道理,還喜歡談理想,這時就摟著白小牙的肩膀,向前走去,邊走邊道:「我確實變了,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自暴自棄了!小牙啊,你難道就沒有什麼理想嗎?」

白小牙怔道:「理想?就我們這種人,朝不保夕,也配談理想?」

渠年道:「只要是個人,就應該有理想,理想沒有貴賤之分!」

白小牙道:「我的理想就是滅了中山國!」

渠年道:「你竟然想滅了自己的爸爸?有理想有魄力,不過不要怕,沒有爸爸不要緊,我可以做你的爸爸!所以,你現在就應該為了你的理想而努力,而不是自暴自棄,就你這個樣子,什麼時候能滅了中山國?」

白小牙並不知道爸爸是什麼玩意,所以也沒有計較,不以為然地笑了下,道:「我的理想就是想想,想想就行了!」

渠年無意間見到邊上有個包子鋪,便也懶得再跟他探討理想了,道:「對了,你身上有錢嗎?我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餓死了。」

白小牙見他剛慷慨激昂地談完理想抱負之類的高端話題,轉眼就為了一個包子而籌錢,感覺很突兀,便道:「我哪裡有錢?我早飯還沒吃呢!所以說,你還是要認清自己吧,別出去一夜就感覺參悟大道了,想辦法先把肚子填飽吧!晚上帶你去偷雞,我剛踩好一個點!」

渠年擺手道:「偷東西是不可能再偷了,這輩子都不會偷了,偷情還差不多!」

倆人邊走邊說,一會就到了朔華大街。

朔華大街位於城西偏北的角落裡,南北方向,雖然名叫大街,卻不是街,而且還不大,就是一條巷子,兩邊都是住宅。諸國做人質的公子都住在這裡,所以大街兩頭有兵卒看守,為了保護這些人質的安全。

所以看到這兩大公子回來,這些兵卒是不屑一顧的,幸虧他們保護的是諸國公子,如果只為保護這兩大公子,他們心裡能憋屈死,感覺是用一群名貴的牧羊犬來保護兩條喪家之犬。

兩人剛準備進巷,巷子里出來一群人,畢竟是街坊鄰居,渠年認得,領頭那人是趙國的公子趙穎川,帶著一群家丁,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

因為中山國經常喜歡捅趙國的屁股,所以在所有國家中,趙國看中山國最不順眼,所以趙國的公子看這個中山國的公子也是最不順眼,沒事就找白小牙的茬,這些年來,白小牙沒少被趙穎川欺負,但白小牙無力反抗,每次遇見趙穎川,都是繞著走,免得蒙受不白之冤和皮肉之苦。

所以現在看到趙穎川走了過來,白小牙嚇了一跳,可不想跟趙大公子狹路相逢,這時就拉了下渠年的胳膊,假裝不是進巷的,只是路過巷口,準備先到別處兜一圈再回來,這是他們以前慣用的伎倆,一般情況下,渠年也怕被打,所以都會配合他。

但這一次,渠年沒有配合他夾著尾巴走,而是甩開他的手,道:「幹嘛呀?不回家了嗎?」

白小牙就有些著急,心裡想著,你沒看趙穎川來了嗎?心裡就沒點逼數嗎?你不常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嗎?但他也是一個愛面子的人,畢竟他也是一國公子,這些話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便道:「我們不是要去買點早點嗎?」

渠年白了他一眼,道:「買什麼早點?你有錢嗎?」

白小牙就有點想不通,這傢伙出去一夜,怎麼變成一個憨子了?心裡就有些慌張,若不是這麼多年的感情,真想拂袖獨自離去。

這時,趙穎川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看著白小牙笑了下,道:「中山公子,沒錢吃早飯了?要不要本公子施捨一點給你啊?」

白小牙就有些局促,沒有說話。

渠年這時就抓住白小牙的手,道:「我們走!」說時就準備進巷。

但巷子不寬,兩邊還有兵卒值勤,這時趙穎川帶來的十幾個家丁就散開把巷口堵了起來,不讓他們通過。而兩邊的兵卒站著也是無聊,難得看熱鬧,所以也沒有人阻止。何況他們沒事的時候,也會拿這兩大公子找樂子,畢竟這兩人身上帶著一國公子的光環,欺負起來有快.感。

趙穎川這時雙手負后,淡然一笑,道:「怎麼兩天沒見,感覺你們翅膀硬了不少?準備上天了?本公子跟你們說話,也敢當作耳邊風?」

渠年卻不以為然,轉過身來,看著趙穎川,道:「好啊,你剛剛說什麼來著?說是要施捨我們的,是吧?那拿錢來施捨呀!」

趙穎川笑了下,道:「我施捨你個鎚子!」

渠年臉色一冷,道:「也就是說,你是在戲弄本公子嘍!」

趙穎川哈哈一笑,道:「就你也配自稱本公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侮辱了本公子三個字,這三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就相當於在這三個字上面抹上了屎,本公子以後都不好意思再說!」

渠年冷冷道:「不好意思說就閉嘴,沒人逼著你說!」

白小牙聽得心驚肉跳,心裡想著,這下死翹翹了,今天是逃不過一頓毒打了。他有點想不通,這個渠年出去一夜,怎麼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以前的他是多麼有眼色啊,向來都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不要說面對趙大公子,就是面對普通的地痞流氓,只要打不過,那肯定要腳底抹油,跑得比誰都快,今天怎麼就變得死腦筋了呢?

果然,趙穎川臉色一冷,眼神就變得陰鷙,雖然他也覺得奇怪,這個秦國公子好像變了一個人,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在他眼裡,這個秦國公子就是一個小丑,就算跳到樑上,還是一個小丑。便冷笑一聲,道:「看來你是活膩了!」

朔華大街雖然是一條冷清的巷子,但與之交叉的靈華大街卻是一條繁華的街道,行人川流不息,一看這裡有好戲看,都圍了過來,雖然秦國公子被人欺辱的事早已司空見慣,但偶爾重溫一下,感覺也是挺不錯的。

趙穎川後面一個家丁很有眼色,見主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受辱,臉上義憤填膺,所以這時就很狗腿地跳了出來,指著渠年怒道:「你他媽是不是還沒睡醒?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夜裡屙屎的時候沒有回頭看一眼,把膽屙了你都不知道?」為了配合他憤怒的情緒,手也沒有閑著,伸手就扇了渠年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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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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