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兩隻母老虎
費飛本來就很慌張,聽了這話,更是慌成了狗,急道:「卧槽,一隻母老虎我們就已經受不了了,現在一下子來了兩隻,這一隻母老虎更肥大,那我們豈不是必死無疑?」
渠年道:「一隻和兩隻有區別嗎?」
費飛想了想,道:「好像沒有區別,因為我們的命只有一條,來十八隻母老虎也只有一條。」
渠年道:「那不就完了嗎?再說了,這隻母老虎是葉無多的仇人,跟我們也沒有關係。」
葉無多小聲道:「兄弟,你傻啦?我們是一夥的呀。我的仇人就是你的仇人呀!」
渠年道:「你的仇人是你的仇人,我的仇人是我的仇人,我一點好處都沒看到你的,倒是幫你分攤了不少仇人,你說我招誰惹誰了?」
葉無多也覺得難為情,確實,雖然對於他來說,認識渠年以後,好消息一個接著一個,但對於渠年來說,卻被他坑了一把又一把。本來人家在水門過的好好的,逍遙又自在,現在才跟著他個把月,小命就要保不住了。這時訕訕一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渠年道:「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所以我要跟你做仇人!」
葉無多怔道:「什麼意思?」
林朝露的轎子這時已經落在了地上,就從轎子里走了出來,一個月前她雖然被打的皮開肉綻,但林家畢竟有靈丹妙藥無數,所以不到半個月,她的傷就被治好了,只是那些神醫沒有費飛那樣的醫術,所以她的後背和屁股上留下了累累傷痕。
雖然說穿上衣服以後,別人就看不到她身上的傷害,但她日後總是要脫衣服的,也可以說是日前,如果讓他表哥看到她後背的傷害,估計不但不會感到憐惜,甚至會感到噁心,一想到這裡,心裡就感到無比憤恨,因為這一切都是拜葉無多所賜,所以她天天都想著把葉無多剁碎了喂狗,只可惜他們林家這次理虧,讓她沒有一點脾氣。
她這次來這裡,就是單純來鍛煉一下,也沒指望見到葉無多,所以下轎子的時候,非常隨意,結果等她往前走了兩步,轉頭一看,卻看到葉無多。
因為葉無多幾人站在最北端,所以特別顯眼。
林朝露本來心情很平靜,但在看到葉無多的剎那間,眼睛里都能噴出火來,這時就帶著怒氣騰騰走了過來。
渠年看林朝露走了過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而且好像是看到了絕世美人,眼神直勾勾的。
結果還沒看的過癮,卻在這時,葉無多就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怒道:「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女人哪?趕快滾進去試劫!」
葉無多畢竟是百階修為,這一腳踹下去,也是頗有力道,渠年這時措手不及,一下摔倒在地,摔得灰頭土臉,但他也沒有脾氣,這時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怯怯地向白小牙幾人招了下手,就垂頭喪氣地向谷口走去,什麼話也沒有說。
這完全是畫風突變,讓包清承看得莫名其妙,剛剛這倆人還親如兄弟,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呢?雖然他也知道葉無多前段時間伏擊了林家的人,但他並不知道導火索是林朝露和金血跳蚤,更不知道葉無多和林朝露之間已經結下了深仇大恨,而且就算知道,跟葉無多和秦渠年翻臉有什麼關係呢?
但他可以肯定,這倆人肯定是在演戲,但演這種尷尬又幼稚的戲,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給林朝露看?可是給林朝露看了又有什麼用呢?看林朝露的表情,對葉無多並不友好,不可能因為看到秦渠年被踹上一腳,就去幫秦渠年,那也太兒戲了吧?
這種明知道人家在耍手段,卻不知道人家在耍什麼手段,這種感覺最令人抓狂了,如同百爪撓心,難受得不得了。
在他眼裡,葉無多和渠年演的戲尷尬而又弱智,但在林朝露的眼裡,卻並沒有覺得這是一場戲,因為他不知道渠年和葉無多已經兄弟相稱了。
林朝露的記性還不錯,雖然只看過渠年一次,但已經認出了他,可能是這個青年長得比較英俊,所以印象比較深刻。因為當時見到渠年的時候,渠年也剛被葉無多抓回來,不管說話還是做事,都不敢放肆,只記得他當時牽了一隻跳蚤,畏手畏腳,一看就是葉無多的手下,所以現在見他被葉無多踹了一腳,也沒有覺得不妥,打罵下人這種事情,對她來說,那是司空見慣。
所以她甚至都沒有多想,這時就走到葉無多的面前,一臉陰冷,這時拿手指著他,咬牙道:「葉無多,你坑我這件事情,我跟你沒完,你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葉無多道:「林姑娘,你可能對我有點誤解,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坑你,那天晚上我根本就不在礦上,那是我單雲真人的主意,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心裡還是喜歡著你的。」
林朝露斥道:「你給我閉嘴!你給我記住,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葉無多就攤開雙手,道:「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哪。」
林朝露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能力報仇,也只能說說狠話發泄一下,這時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懶得再跟他廢話,就招了下手,率領林家子弟向谷囗走去。
包清承本來想去跟蹤渠年的,生把他們跑了,但看到林朝露又跟葉無多碰面了,因為剛剛演戲的事情,心裡就感覺到不放心,生怕這對狗男女勾結起來,在谷中保護秦渠年,所以沒有去跟蹤渠年。
現在見他們惡語相向,終於長吁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多慮了,這兩人並沒有勾結的意向,也沒有勾結的可能。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他們之間沒有可能勾結,為什麼要演戲呢?而且他也看得出來,林朝露跟那個秦渠年並不相識,見他被踹翻在地,都懶得多看一眼,那是什麼原因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種感覺就像是明知道老婆在偷漢子,卻一直找不到證據,實在太難受了。
既然想不明白,他也懶得再想,可能就是他們鬧著玩的,臨死之前開心一下,只要林朝露不幫助秦渠年,秦渠年那是必死無疑,不管他用什麼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也是白搭。
包清承本來把監視的重點放在秦渠年的身上,但秦渠年畢竟只有卌境修為,根本沒有可能會跑掉,所以他沒有跟上去,而是把監視的重點放在了葉無多和林朝露的身上,雖然這對狗男女剛剛吵了一架,但也有可能是在演戲,畢竟葉無多喜歡演戲,剛剛還演了一場,所以他必須要時刻監視,免得一不小心就勾結上了,因為他發現,林朝露在走向谷口的時候,葉無谷也向谷口走去,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好像隨時隨地又要說上話了。
到了谷口,林朝露就率領眾人向谷中走去。因為林家也來了好幾萬人,一下子涌過去,就把通道給堵上了。
葉無多沒有跟著擠進去,而是退到一旁。
包清承見這些狗男女終於分開了,中間也再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沒有露出可疑的動作,而且他也見到渠年幾人進谷了,所以他心裡也踏實了,只要沒有了葉無多這根線,秦渠年和林朝露就根本沒有可能勾結上了。其實就算有葉無多這根線,他們也不可能勾結上,只是自己行事謹慎,不放心而已,或者是因為剛剛他們演了一場戲,把他搞得人心惶惶。
包清承大概被渠年搞怕了,這時又開始不放心,就飛了起來,站在谷口,順著通道向裡面望去,看看渠年進谷了沒有,不要半路上又要勾結林朝露,雖然這種幾率微乎其微,但林朝露現在是唯一的不穩定因素,讓他無法徹底放心。
只可惜這狹窄的通道實在太長了,有好幾里地長,通道里也堆積著烏雲,就懸浮在人的頭頂之上,所以他什麼也看不到,而他又不敢飛過去穿越烏雲,那樣得瑟的話,很容易被一雷劈死。
不過通道的兩側,已經提前布置了許多高手,只要進谷的人,就別想著半路逃跑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渠年幾人進了通道以後,見頭頂上的烏雲越來越濃,便開始放慢了腳步,雖然兩側的山壁上站著不少監視的人,但他們只要不逃不後退,那些人也不過問的。
因為他們走得太慢了,就跟蝸牛一樣,沒過一會,林朝露就領著幾萬林家子弟走了過來。
渠年聽到後面的動靜,這時就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等待林朝露。
林朝露就感覺很意外。雖然渠年在他的眼裡,算是一個英俊的青年,但以林朝露這種身份,不可能把他的英俊放在眼裡,就好像普通人看到一條英俊的狗一樣,也就是看著順眼。雖然剛剛渠年被葉無多踹了一腳,但他畢竟還是葉無多的人,所以現在看到他,本來還覺得順眼的,現在卻一點都不順眼。沒好氣道:「讓開!」
渠年諂笑一聲,道:「林小姐,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林朝露冷冷道:「什麼重要的事情?」
渠年就知道,想要取得她的信任,必須要交投名狀了。這時小聲說道:「你一定要小心那個葉無多,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娶你,上次讓你看金血跳蚤,就是為了誘惑你,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把金血跳蚤交給你,當時他讓你看完金血跳蚤,就花了兩個坑等著你往下跳!」
果然,林朝露頓時來了興趣,道:「哪兩個坑?」
渠年道:「他當時制定了兩條策略,一條是你肯定對金血跳蚤動心,晚上肯定過來搶劫,所以他提前埋下伏兵,結果你就上了他的當。還有一條策略就是,如果你不上當,他就會用金血跳蚤作幌子,想方設法讓你嫁給他,然後慢慢虐待你。這個人可壞了,所以出去和千萬不能嫁給他。」
林朝露道:「我跟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虐待我?」
渠年故意放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因為我曾經聽到他和單雲真人說,你的父親好像殺了他的父親,所以他想報仇,但他又不敢去林家尋仇,只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林朝露因為被她爺爺提醒過,已經猜到了這件事情,但她心裡還是持懷疑態度的,因為害怕渡劫,雖然恨透了葉無多,但對她來說,金血跳蚤還是具有非常大的誘惑,這段時間甚至還在想,為了活命,要不要假裝嫁給葉無多呢?現在聽渠年親口揭露葉無多的真實面目,有理有據,所以感到非常的憤怒,咬牙道:「這個畜生,遲早有一天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因為渠年說出這個秘密是真實的,剛好印證了林朝露心裡的想法,還給他重點提了個醒,所以瞬間對渠年多了些許好感,感覺他是真的在出賣葉無多。不過話說回來,渠年也確實是真心誠意地在出賣葉無多,誰讓葉無多這個王八蛋坑了他們,那他們也只能靠出賣他來博取別人的信任了。只可惜他們也就知道這些秘密了,要不然知道多少出賣多少,因為現在也只有眼前這個女人才能救得了他們的性命。
林朝露這時說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渠年道:「因為葉無多這個畜生欺騙了我。」
林朝露道:「你有什麼好讓他欺騙的?」就沒好說,以他那樣的身份,會欺騙你這種小角色嗎?
渠年道:「你可能不知道,那隻金血跳蚤就是我們發現,也是我們抓到的,跟葉無多沒有一點關係。」
林朝露驚道:「是你們抓到的?」
渠年點頭道:「對!我們根本不是上衍宗的人。」
林朝露想了想,之前好像在葉無多的身邊並沒有看過這幾個人,確實好像憑空冒出來一樣。便道:「那金血跳蚤怎麼會到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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