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爹有娘有姐有妹
第四章有爹有娘有姐有妹
盼蘭跑出去一會兒,門外就傳來急急的人聲。
「思蘭,慢著點,奶娘,牽著她點!」
「夫人,你自己也慢著點,別著急,三小姐說四小姐醒來了。醒來就是好事!」
隨著這兩個聲音進來的,就是好幾個人,靠在床上的若男自是看清楚了。先牽著進來的,怕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看上去也是粉雕玉琢的一個小姑娘,說是奶娘拉著她,不如說是她拉著奶娘跑。因為她的奶娘看上去太胖了。明顯跑不過她。
接著進來的就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婦人,看樣子怕都要生了。身邊有一個小婦人扶著她,身後還有兩個丫頭似乎也是小心翼翼的跟著。
先進來的小丫頭一進來轉過那個屏風就撲向了床邊來叫道:
「四姐,你醒了?」
而本尊的爹爹看到那婦人便馬上走過去扶著道:
「芸娘,你慢點,都跟你說了,孩子我會照顧的,你要照顧你自己就是了。身子不方便,就不要走這麼快,看都急出汗來了。」
一邊說,一邊把婦人扶到商若男的床邊坐下,還掏出帕子來給婦人擦擦汗。就看這一系列的動作和表情,商若男就敢斷定,這兩個是真愛啊!
那麼,這就是自己的便宜母親了?
在記憶中是第一次擁有媽媽的商若男一下子感覺有些激動,眼淚一下子就湧上眼眶中,倒是沒有流下來。只是怔怔的看著這位大腹便便的婦人。
這位娘親也和自己曾想過的一樣,就是一個溫柔和善的樣子。看上去就讓人感覺溫暖。
一看到這位娘親,商若男就知道了這些姐姐的美貌是從哪裡來的了。這位娘親雖說懷著孩子毫無身材可言,但那五官卻是分外的分明。妥妥的一個大美女了。
「若男,你好些了?頭還疼不?都怪娘沒照顧好你!」
商若男怎麼捨得看著自己的娘親哭?立即點頭道:
「我嗎?我是若男?我不疼了。」
說著還拔浪鼓一樣的連連搖搖頭,似乎這樣就能證明自己不痛了一樣。其實,這樣搖起來。商若男才感覺到了自己是個有傷的人,這頭還真的是疼的。
「你不知道你叫若男嗎?」
娘親輕皺一下眉。問道。
商若男不知道怎麼回答,想告訴她:我知道自己是商若男,但不是你們家的若男。
一邊的父親忙輕聲道:
「你不用擔心,我想可能就是撞傷了腦子了。她除了不記得我們,你看一切都是好的啊。放心吧,你得先顧好你自己的身體才是。我都叫盼蘭去叫大夫了。一會兒大夫來了就會好好給她看看了。」
這位爹爹看上去說話好溫柔哦。
「四姐,那你還記得我不?我是思蘭啊?」
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渴望的看著自己的眼神,本來很想告訴她說:
「對不起,我不記得。」
但想想后還是道:
「我現在知道了,你叫思蘭。我是你四姐是吧?我說對了么?」
聽到若男的話,思蘭咯咯的笑道:
「真好,我就知道我先進來的話,四姐就會先記得我。娘後進來,四姐就不記得娘了。」
一邊得意的說完,想想似乎又不對。又小聲道:
「四姐,你也要記得,那是娘,我們的娘親哦。」
說了又回頭看看再道:
「還有爹,是我們的爹喲!」
再又抬頭看看靠著四姐身邊的人又道:
「這是大姐,你記得嗎?我們的大姐哦!」
她每說一個,商若男都輕輕的點一下頭,似乎證明自己是用心記下了。這讓思蘭很是滿意。然後下床左右看看后道:
「爹,二姐是不是又去看書了?」
這思蘭妹妹帶來的信息量有些大呢。這是母親父親,這位是大姐叫念蘭。這是妹妹叫思蘭,自己是若男,還有個三姐姐叫盼蘭。好吧,恕自己的記性太好。一通說就明白了。
正在想著的時候,門外又來人了。
「快點,我說溫大夫你走快點啊!我妹妹傷著腦子了!這事可誤不得!」
然後就看到門口進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兒,走路雖說有點慢了,但看得出來還是有些利落。幾步到了床前。除了大肚子的娘親挪了一下位坐到了若男的腳邊去外,其他人都離開了床邊,就讓這個老頭兒去診斷。
老人的手首先是給商若男號了一下脈,然後有些納悶道:
「商老爺,這小姐的脈博可是很強健的,倒是比昨天好了很多。就是今早上也沒有這麼強的。」
商老爺?這麼說這家人也是姓商?和自己是一個字么?
商若男得到一個結論。這個女孩子也是叫商若男。
「我再看看傷口!」
說著,老頭兒站直了身子,然後伸手伸向了商若男的頭上。商若男本能的後退一點,不想讓人碰到自己的頭。這只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但老頭有些意外道:
「四小姐,你這頭受傷了,我看看傷。」
商若男這才知道老頭是想給自己看看傷。也就沒再退了,反而是略前傾一點點,方便老者看傷。這老者又頓了一下,但沒說什麼,只是解開了纏在商若男頭上的布帶子。
商若男一下覺得自己少了一個緊箍咒一樣。頭都輕鬆多了。
然後感覺到老頭動了一下自己後腦處的頭髮。然後退回去,有些奇怪的看著商若男道:
「商老爺,你們是給小姐用了什麼奇葯么?」
商老爺皺眉看看商若男,然後輕輕反問道:
「怎麼啦。溫伯父?」
「你這孩子的頭上的傷都好了。都結口了。」
溫老大夫指著商若男說道。
「好了?」
商夫人想側身去看看女兒的傷,但自己的身子太笨拙了。沒轉過去。商老爺也是覺得有些奇怪,也去看看商若男的傷,回頭對溫老大夫笑道:
「哦,你是說這個傷口啊,確實是以前行商的時候,得過一個行腳大夫的一個治傷的葯,還有一點點,當時孩子不是不能醒來么,我就死成當活馬醫了。給抹上了。」
溫老大夫點頭道:
「那就是了。那可是奇葯。老夫的手段老夫知道,沒個十天半個月自是好不了的。那傷可不小!」
「那溫伯父,小女醒來后卻是不記得我們,連自己都不記得了。會不會是因為那味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