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回 打聽到了
一路上,因情知此時時辰耽擱過久,已然誤了護衛隊集合出巡時辰了,出於焦急怕責罵之心,水若寒只是運轉內勁,施展「虎撲縱」輕功,一路飛奔,疾行前往,動作迅捷,很是迅疾,只要飛快行到那裡,去與一應護衛隊隊員集合,依照崔護長指示安排,做自己本職之事,完成任務,做好一應分內事宜。
等他趕到那兒,找到自己被安排所在這一組護衛隊隊員,與他們會合,同他們一起出發,巡邏山莊的時候,其實,他們幾人早已出發,已然開始巡邏起山莊內各處場所了,若非巡邏事情本就清閑、並不是什麼特別緊急要緊之任務的話,只怕他們會就此埋怨暗恨起他來,也說不定。
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怨恨是不怨恨他了,但是,在背後牢騷嘲罵他幾句,以示說笑議論之心,那總是要的,只要如此,圖個大家嘴上快活,心裡痛快,畢竟,水若寒頭一天任職護衛隊,出任務,巡邏山莊,就已然是這個遲到樣子了,這若是換作他人、敢這般為之的話,只怕定然就被他們這幾個老油條給聯手,明裡暗裡,加以整蠱,一起動手,整治他了,所幸,水若寒並非是那些新人護衛,他與小姐認識,是娟兒哥哥,有蘇副教頭出面力保,崔護長親口打過招呼,讓給予照顧,如此之人,他們哪裡敢得罪、哪裡敢招惹了?更別說是他們得罪不起、招惹不起了,畢竟,他們全都親眼見到與知道,水若寒當真是一個有背景、有實力之人,誰敢得罪他、招惹他,那誰就是在自作孽、就是在自尋死路了。
也正因此,故而,他們不僅不去得罪他,招惹他,反而是盡量與他搞好關係,弄好友情,只是巴結奉承,拍他馬屁,以示誠意,交好之心,以求如此,將來與水若寒混熟、搞好情義了,靠他所擁有這一層特別關係與背景,將來在娟兒,最好是小姐面前,多多誇讚與美言他們幾句,那到時候,他們就算是抓住了這一絲上位機會,在此楓林山莊內更加具有了出人頭地的可能,總算是具有了升職加薪的指望與希望之最快捷徑了,總比像現在這般靠硬實力拚搏、乾等要強。
他們不與水若寒為難,處處與之交好,也正是水若寒心意所在,巴望不得。
如此,水若寒在護衛隊中一待就是數日。
數日來,水若寒通過與他們說話閑聊,搞好情義,早晚之間,混得頗熟,有了人緣,可以交心,從他們口中,逐漸清楚知道了自己現下所在地區位置與周邊地理環境。
他知道,他現在身處英豪鎮上,是南太湖流域一帶的一個大型集鎮,鎮上最有勢力的是「封俞雷典」四大家族,其中,「風雨雷電」四怪,號稱是四大家族中的鎮族之人、至尊存在。
同時,他也知道,集鎮東邊是雷家族所在區,南邊是典家族所在區,西邊是俞家族所在區,北邊是封家族所在區,他們各自的區域管轄總部,則正是族長家住所在,分別被稱作紫青山莊、追風山莊、俞家堡、楓林山莊,而他現在所處地區與所在位置,則正是位於英豪鎮北邊的封家族所在區的楓林山莊內。
他不僅清楚知道了這些消息,更是從包愈口中得知了那能治癒他所患「離魂症」的會「通絡真經」的號稱是什麼「北色色不可」之人下落所在,聽見教頭說,其人現下正隱居於離此處不遠的位於西邊的湖州城附近山林中,至於具體隱居位置所在,則又不甚明了了,不過,湖州城中住有同為「東淫西賤,南盪北色,中禽獸」江南五奇之一的「中禽獸中不受」在,北色色不可偶爾會去他府上拜會於他,是以,相信,向「中禽獸中不受」打聽北色色不可的具體下落,應該能打聽得到。
包愈雖然只打聽到了這些消息給他,但是,對於水若寒而言,也已經是最有價值與最為詳細具體的消息了,畢竟,他知道了,現下那北色色不可其人,不在別處,正住在位於西邊不遠處的湖州城附近山林中,如此這般,要去打聽他具體下落所在,找尋於他,自比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好似大海撈針那樣,亂撞亂碰,胡亂尋找,要來得容易得多,輕易得多。
同時,於夜間陪同水若寒在先前所住廂房內一起聽包愈打聽所得消息的封柔與娟兒也對水若寒熱情表示,那「中禽獸中不受」不是別人,正是小姐封柔的遠房表親,他家公子,即封柔表哥,還曾經親自動手,背著救過當時身處昏迷狀態中的水若寒,與他多少有過一點交情,也算是有一面之緣吧!故而,向他家去打聽那北色色不可的下落,應該會很容易與很方便,只要等個合適時機,去到「中禽獸中不受」他府中一趟,去向「中禽獸中不受」或表公子當面打聽即可了,讓水若寒儘管放心、寬心與安心就是了。
水若寒心中知道封柔與娟兒對他的好,故而,點頭示意,微笑答應,並不反駁,多露憂慮。
在這幾日內,水若寒也曾有想過自己去找見教頭親口詢問那北色色不可下落之事,但是,轉念間,他想到此事封柔已然全權拜託給包愈去做了,再加上,從先前他們在一起談到見教頭那孤傲怪異脾性,似乎還真就不是尋常人可以去與他打交道的,除了有身份與地位的對他有幫助的能者之外,旁人他是不會給予過多理睬的,而包愈也的確如同封柔口中所說那般,是去詢問北色色不可下落的最佳人選,畢竟,他二人都好喝酒,嗜酒如命,而且,又彼此互利,交往頗熟,他去問之,借酒問出,那是當然,很是自然,除他之外,又有誰人可去問得了?又有誰人能輕易問得出來了?難道就憑水若寒他這樣一個對於整個楓林山莊的人來說,是一個底細不知、來路不明的外人新人,他就能輕易見到見教頭的面,他就能輕易與他當面說話對話,並把酒當歌、喝酒暢聊了?難道見教頭就真這麼賤,是他想見就可以輕易見到,想問就能輕易問出的人了?故而,換句話,也可以說,縱然是他有意想見見教頭,只怕見教頭也未必肯搭理他,願意見他面了,更別說,要當場就詢問出那北色色不可的現下下落與現下所在了。
再說了,見教頭脾性也的確多有古怪,他本身是武林高手,出於箇中原因,萬不得已,在楓林山莊內任職總教頭,按規矩,庄內人理應稱呼他為「總教頭」,以示尊敬,但是,他偏偏愛聽別人叫他「見教頭」,好似他天生就骨頭賤一般,張嘴閉嘴,就好這一口,下賤得緊,與常人通常非常討厭、厭惡與反感被別人稱呼「見」字心理完全相反,很不一樣,畢竟,「見」與「賤」諧音,聽起來一樣,被叫「見教頭」,就和被叫「賤教頭」一樣,令人聽來,委實不雅,猶如被當面辱罵一般,難聽至極,不堪入耳,正常人,任憑誰也是承受不了,誰也是無法聽入耳中去,但是,見教頭偏偏要裝高人,裝不同,一反常態,樂意被叫,心思裡面,承受得了,這般作為,堪稱奇葩,想來,普天之下,也唯獨只有他才會幹出這等荒謬事情出來了,但是,從中,也可知,見教頭確實是一個怪人,為人處世,古怪地緊,堪稱稀有僅有了。
這是閑話,也不多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