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大結局
安蕾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想想醒來后見到暮獅那一臉的彆扭原來是因為這個,是她強了人家,她問,「你知道暮獅去哪裡了嗎?」
「現在找他做什麼,把他的獅崽生下來再找他算賬豈不是更好玩。」
也罷,就這樣吧,安蕾懶得去想,問他,「跟我說說你的前世吧,為什麼那麼執著想要回去?」
塵翎反問她,「那你呢,這裡那麼多愛你的男人,你不是也想回去?」停頓了一下又問,「你有沒有想過你離開了,他們怎麼辦?」她的伴侶和崽崽們。
安蕾徹底沉默了。
是啊,她一心只想完成任務回去,可是這裡怎麼辦?她猶豫了,到底還要回去嗎?
她只是惦記前世的父親母親,其實有什麼好惦記的,她死了他們已經傷心過了,還有一個弟弟陪著他們,她也在這裡有了屬於自己的生活,有愛她的男人她的崽崽,只要她過的開心在哪裡生活有區別嗎?能保證回去后她能放下這裡的一切?
安蕾找出了亡靈之劍,緊握手裡,下了決定,「塵翎,我不打算回去了,所以這把亡靈之劍我永遠也不會開啟,既然人族已經消失,那就是物競天擇命運使然,我不能跟命運作對。」
她話剛落,亡靈之劍閃出白的耀眼的光,裡面的亡靈瘋狂吶喊嚎叫。
不可以,不可以,我們要報仇,我們要重振人族,不能放棄我們!不能!
安蕾叫泠雪和妙語找了乾柴,點燃,將亡靈之劍丟了進去。
將劍融了,那些亡靈也就消失了,人族將會在獸世徹底消失不見。
塵翎這一刻也明白了,堅持了百餘年到頭來竟是個錯,還不如一個剛來不久的小丫頭活的通透。
回去了又如何,以前他在這裡沒有牽挂,現在他有了,蛇寶寶和小雌性會陪著他走完以後的路,不回了吧。
他握住了安蕾的手,對她溫柔的笑,第一次,安蕾覺得這臭蛇沒有那麼嚇人,可以試著處處。
天色突變,黑雲壓頂,像是在昭告著人族的徹底結束,劍徹底融化在火焰里,薛靈也從劍中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身道袍,長發及腰,給人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一時沒適應劍外的光亮,用手遮擋了眼睛,透過指縫去看安蕾。
安蕾也在奇怪地打量他。
這貨長這樣啊,眉目清秀,看樣子不過十七八歲,沒想到劍中還有永葆青春的效果,百餘年了,一點沒老。
薛靈問,「你真不打算回去了?」
安蕾點頭,「不回去了,我放棄任務。」融了劍,亡靈也消失了,證明她已沒有反悔的餘地。
薛靈打了個響指,「恭喜你,任務完成,放棄任務就是你的任務,避免了一次獸人大戰生靈塗炭,你可以在各時空中隨意行走。」
有細碎的光點落到她身上,安蕾感覺到自己渾身輕快了許多,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然而下一瞬她就明白了。
因為她發現自己在宇宙中,她看到了近在咫尺卻又觸手不及的渾圓太陽,看到無數個閃著光點的星球在她身旁或遠處盤旋,看到無數個以一個黑漆漆的中心不停旋轉的黑洞,還看到密密麻麻的宇宙飛船在穿行,波瀾壯闊,美輪美奐。
一個個宇宙飛船在她身旁環繞,英俊的男人在對她笑,泠雪,狼灜,狼波,寒纖,鳳翼……
這一幕非常熟悉,原來之前的都是夢境,此時此刻才是真實存在的,因為她放下了怨念,免除了一場生靈塗炭的災難,命運獎勵她也可以在宇宙間隨意穿行。
艙門打開,她走進去,被自己蠢笑了。
什麼狗屁閻王爺居然也是她自己腦補臆想出來的,還有所謂的任務世界十條真愛之命,居然只是她昏迷后做的一場大夢,薛靈也在飛船上,問他任務世界發生的事,他卻說不知道,安蕾才想起來從醒來的時候就問過他,他當時的回答就是不知道,所以更加確定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兔崽狼崽蛇崽在機艙里蹦來爬去,她的肚子也高高鼓起來,想起了離家出走的暮獅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宇宙雖沒,但更懷念獸世她的小院她的君來客棧。
鳳翼在開飛船,回頭撇了她一眼,笑的曖昧,「除非你答應做我女人,否則就不帶你回獸世了,我們就在宇宙遨遊算了,我知道有好幾個星球都很好玩。」
「好了,答應你了。」安蕾也不扭捏,鳳凰鳥對她的心思昭然若揭,看他長的好看的份上就收了吧。
鳳翼急忙問,「那什麼時候給我生鳳凰蛋?」
「那你要排隊了,下一個生熊崽。」安蕾抱住了妙語的胳膊,笑容甜甜。
妙語撓著腦袋憨笑,「我不急的,讓鳳翼先。」
安蕾擰了下他熊皮,嗔道,「傻熊,這事你都讓。」
幾人大笑。
小恩眼睛痊癒,已經蹣跚會走了,小胖手扯著小花蛇像是拽橡皮筋一樣,安蕾看著都疼。
「小恩,蛇弟弟會痛的,不能這樣扯著他拽。」
塵翎笑,「無妨,拽不斷,斷了再生一窩。」
安蕾白他一眼,無言以對。
突然一隻手環住她腰,薛靈挑眉淡笑,「女人,要不你也把我收了,咱倆生的絕對是個人。」
「等等。」寒纖突然說話了,幾人朝他看過去,寒纖對在暗處一直沒說話的琉璃道,「反正她已經有那麼多了,也不多你一個,快過來,表白。」
琉璃抱著門框,俊臉通紅,屁股後面的尾巴毛都出來了,躲閃著不敢看安蕾。
安蕾怔了好大一會兒,什麼情況這是,都急著給她塞男人。
望著那一張張熟悉而親切的臉龐,她發自內心地笑了。
「好,我都收了,你們不要打起來就好。」
雖然這段旅途狗血槽點多,但能遇到他們真的很幸福,人生得意須盡歡,誰說女人不能快活。
呃,就是肚皮稍微受點罪。
得趕緊回去把暮獅抓回來,罰他一個月不許下榻,叫他再也沒有精力往外跑。
眼前白光一閃,她又回到了君來客棧的後院,男人站一排,溫柔地看著他,一頭金獅扒在地上唯唯諾諾,他的背上踩著一隻白皙的小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