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 茫茫赤駝山,詭異清風庵
毛四心猛的一沉:赤駝山清風洞可不是誰都能去的地方,清風洞旁有個庵堂叫做清風庵。這兒絕對是塊不祥之地,畫屏村人唯恐避之不及。所以說這麼多年來清風庵人跡罕至,雜草叢生。偶爾有兩個採藥人,也要經過庵主冠絕師太的批准,否則難逃橫禍。
冠絕師太性格古怪,脾氣乖戾,懷有一身絕世武功,誰也不知道她究竟多大的年紀。
據張之也測算,這座庵堂在清朝前就有,解放前冠絕師太就住在這了。
所有的女人都怕問及年齡,冠絕師太也不例外。最令人嘖嘖稱奇的是她的胡蘿蔔駐顏術:每天用這種蔬菜當做主食享用或涼拌或蒸煮,一年四季從不間斷。
村裡人驚奇的發現,冠絕師太看上去也就是5、60歲的年紀,而且似乎定格在這個年齡段。村裡活神仙張之也從沒提起過她具體的年齡,據大家推測,這位師太大致也有90多歲了,別看他這麼大年紀,上山砍柴,抓藥都是親力親為,從不讓兩個弟子幫忙。
幾十年過去了,冠絕師太偶爾下山趕集會遇到畫屏村的人。
師徒三人在赤駝山深處過得悠閑自在,辛苦異常,倒也清靜。
村裡人為什麼對清風庵諱莫如深呢?
這還要從歷史上的一次事件說起……
解放前赤駝山匪患橫行,土匪們無惡不作,欺壓百姓,盤剝鄉鄰,連這座庵堂也難逃厄運。
匪首王二麻子找來兩個小土匪去庵堂搶劫香火錢。那個年代,戰火紛飛,老百姓唯恐避之不及,哪有錢燒香拜佛?
王二麻子卻不管這一套。他對兩個小土匪說:「如果沒有錢,把值錢的東西搶出來也行,我這人不擇食,來者不拒,什麼佛像啊……庵堂的擺設呀,只要能賣錢的,都給我拉回來!」
兩個小土匪套了兩輛大馬車趕奔清風庵,然而三天過去了,王二麻子也沒得到迴音,於是又叫倆人去庵堂。
冠絕師太神情複雜,當提及兩個失蹤土匪,她眼目低垂,雙手合十:「施主請便吧,你說的人根本就沒到我這兒來。」
兩個找人的土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明明是大哥派來打劫的,怎麼會丟了呢?並且連人帶車都沒了。
見冠絕師太的表情嚴肅又不像說謊。
突然小土匪李五神情十分緊張拉了拉土匪彪子:「快走吧。」
土匪彪子不明就裡,說道,「大哥交代的差事沒辦完,這樣回去他不得殺了咱們?」
李五漲紅了臉,「讓你走就走,別問。」
冠絕師太突然睜開眼,兩道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兩個土匪走後,冠絕師太從容走進清風庵,關上大門。
「拉我幹嘛呀?我還要再盤問盤問……」
「再問咱倆的腦袋都得搬家!」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不瞞你說,我看見旁邊的樹叢里,有幾綹鬃毛,像是馬尾巴的鬃毛!咱倆現在去看看。」
彪子半信半疑,「你看到馬鬃又能說明什麼?」
李五道:「你忘了嗎?咱們前邊的兩個弟兄可是趕著馬車來的,連人帶馬全消失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兩人來到不遠的樹林里,果然看到了馬尾巴的鬃毛!
彪子突然被樹絆了一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回頭一看,頓時頭皮發麻——原來是一隻被肢解的馬腿橫在樹叢里,從馬蹄一直到膝蓋骨,大致有半米多長!
「這是什麼東西啊?」一聲驚叫,樹林里傳來空蕩蕩的迴音。
兩人哆哆嗦嗦的手挽手繼續前行。前面有兩堆樹葉,李五小心翼翼的拿著樹枝,慢慢的撥開……
一具無頭的男屍赫然出現,脖子切口整齊,露著白刷刷的骨頭茬,血跡浸透地上的樹葉!兩人魂飛魄散,拚命逃回老巢。
王二麻子正在喝酒,見兩人慌慌張張的跑回來,罵道:「混蛋,慌什麼?到底怎麼回事兒?」
兩個土匪一五一十把屍體和死馬的事兒告訴王二麻子。
王二麻子輕蔑的一笑,「你們太會編故事,就一個老尼姑,幾十歲的年紀,竟然殺掉兩個人和兩匹馬?你們覺得這謊撒的有意思?」
王二麻子雖然這麼說,心裡也在嘀咕,兩人的驚恐神態又不由得不相信幾分,於是說道:「明天帶幾個弟兄再去看看。」
王二麻子帶著6個全副武裝的弟兄,殺氣騰騰,站在清風庵門前。
「老尼姑,聽說你把我兄弟給殺了,有這事兒?」
冠絕師太神態自若,依然回答沒見到生人來過。
王二麻子有些不耐煩,拉著冠絕師太的寬大僧袍:「來來,跟我到這野地里看一下,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乾的好事!我兄弟死在你山門前,你得給我個說法!」
冠絕師太憤怒的一甩手:「施主放手,老尼會走!」
王二麻子在兩個小土匪的指引下,一直來到那片樹林里。
「大哥,無頭屍體就在這兒發現的。」
王二麻子一臉獰笑望著老尼姑:「狠心的禿驢!有你好看!」
當兩個小土匪,帶著眾人走進樹叢,卻什麼也沒有!
王二麻子大怒:「他媽的!竟敢戲耍老子!」
這兩個土匪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昨天看到的慘象歷歷在目,今天卻什麼也沒有?而且這片樹林,好像也沒人來過。
冠絕師太輕描淡寫,說道:「天作孽,有可原!自作孽,不可活!阿彌陀佛……」
王二麻子匪氣衝天,抓住冠絕師太寬大的僧袍,「老尼姑,告訴我,你是怎麼害了我兩個弟兄又毀屍滅跡的?」
「施主不必著急,聽老尼把話說完,我真沒見過你的手下,不信你看看,我的清風庵附近有沒有車轍印?」
王二麻子一努嘴,有兩個土匪腿快,連忙跑去看,回來報告大哥,什麼也沒有。
冠絕師太微然一笑:「施主有所不知吧?清風庵香火慘淡,自然有它的道理。在這深山老林里,其實有兩個去處,一條路是通往清風庵,另一條路通往黑龍潭的。黑龍潭自古是兵家必爭之地。清朝末年,攝政王奕妄圖推翻慈禧太后的統治,在這隱藏一支神秘的軍隊,類似於明朝的東廠,西廠,他們用的兵器是江湖失傳已久的獨門絕學——血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