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迷霧
「你少在這裡裝無辜!說!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一旁的張姜姜大聲質問道。
晴思聽后憤怒之極,高聲辯解道:「你胡說!我之前明明還在蕭將軍府中,而等我醒來,不知為何竟被你們擒到這裡來!」
「你說你之前一直在將軍府中?」我雖有些懷疑,但想到之前賀子昂也是用這番類似的說辭騙得我放過他,如今我是不會再上第二次當。
「沒錯!」
「在來這裡之前,你在將軍府中做什麼?」
「我......我在義兄的書房裡。」她支支吾吾的答道。
「在書房做什麼?你最後失去意識的地方是書房嗎?」我接問道。
「正是!其實我去義兄書房是因為看到一個狐狸精端著點心茶水去給我義兄獻殷勤了。我氣不過,一直跟在她身後,然後進書房見四下無人便賭氣地將那些東西都吃了個邊。之後,我再醒來便就在這裡了。」
倘若晴思的話是真的,那麼,這茶水點心中必定被下了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下藥之人的目標應該是四師弟。所幸被晴思誤食,不然四師弟被人用控魂術操控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必定是一番生靈塗炭。
「你可還記得送吃食的女子樣貌?」
「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忘了那狐媚子的長相!」晴思一提到那女子便憤恨地咬牙切齒。
現如今我還不能勸張家莊的人將她交到我的手了,而且我們還有在庄中守株待兔賀子昂,因此也絕不能輕易將她放走。經過一番思慮,我對晴思說道:「晴思姑娘,我雖然很想將你釋放,但這裡是張家莊,而我又是外人,無權釋放你。所以一切都要聽少莊主的安排,還請姑娘在委屈幾日。」
張姜姜也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一聽我這麼說便添油加醋的說道:「對,這裡是張家莊,就算是陳姐姐也沒辦法干涉我們庄中事由。」
晴思也顯然聽出來了,放不放人,如今只有張姜姜說的算,可是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的道理,於是她為了重獲自由努力調整態度,有些僵硬的對張姜姜問:「那請問張少莊主,現在可否將我釋放?」
張姜姜眼睛都沒眨的一口回絕:「不行!不放!」
晴思聽完鼻子都要氣歪了,破口大罵道:「你這無賴鄉下女,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我警告你趕緊將我放了!」
「我偏不!就關著你,你能奈我何?!」張姜姜說完便拉著我們出了地牢,獨留晴思一人在牢中大喊大叫而沒人理會。
道別了張姜姜回到房中,先用通心術與四師弟聯絡,確定晴思的身份。
「四師弟,你可有一個義妹名叫晴思?」
「大師姐如何得知晴思?可是見到她了?」聽得出來四師弟情緒有些激動。
「嗯,我確實認識了一位叫晴思的姑娘。」
「她現在在哪裡?她還好嗎?幾天前她就離奇失蹤,我命下人將府中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她。」
「四師弟放心,她現在張家莊中,一切安好,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同張家莊莊主處理,一時半會可能無法回洛金城。」我避重就輕的安慰道。聽四師弟的語氣應該是很看重這位義妹,不過事關玄醫門滅門之禍,如今我不能如此輕易的便放過她。
「既然晴思和大師姐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四師弟放心,待我處理完同張家莊的事後便帶晴思姑娘回洛金城。」只要再等幾日,三師弟和五師妹也會來到張莊主與我們匯合,等見到賀子昂后調查清楚事件的真相,屆時再返回洛金城也不晚。
「那就拜託大師姐照顧晴思,我們洛金城見。」
焦慮不安的過了幾日,終於等到了賀子昂訪問張家莊的日子。這日我正在前廳與張姜姜閑聊時,有家丁來報:「稟大小姐,賀公子來了。」
「表哥來了!?還愣著幹什麼,快快請進來呀!」張姜姜一聽是賀子昂便開心的不知所以,起身不停的向廳外張望,而一旁的我也不由地坐直身體將目光投向廳門。
不久,只見賀子昂氣宇軒昂的向我們走了,張姜姜激動的跑出去迎他,同時親昵的挽上了他的手臂,嬌嗔道:「表哥,我好想你!你最近都去哪裡了?也不來看我。」
賀子昂邊走邊笑回道:「你這丫頭,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
結果一進門看到了我,他臉色一變,悄然從張姜姜懷裡抽出了手臂,說道:「怎麼陳門主也在庄中啊。」
我心中冷笑,對他說道:「賀公子別來無恙啊。」
「表哥,別站著說話,快坐下。」張姜姜並沒有感覺到氣氛不對反而自顧自地拉賀子昂坐下。
「賀公子,我有一事想請教。」我開門見山的說道。
「陳門主請講。」
「賀公子不久前在玄醫門中不告而別,之後跑去我三師弟的房中出言威脅,又留書一封約我去舊辰山相見,卻又不如約而至究竟為何?」我質問道。
「表哥,你去過玄醫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門主,你聽我解釋,這一切並非我本意,那日我收到師父的傳信,說急事相商叫我速速回星羅山。我確實給陳門主留書一封,但內容絕不是約你去舊辰山,而是其他。」賀子昂表情有些委屈的解釋道。「陳門主,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絕沒有去過你三師弟的房中,更不要說威脅他了!」
沒想到他卻這樣說,難道說有人冒充他去了三師弟王和雅的房中,又調換了信件?可是,他怎麼就能確定賀子昂一定會離開玄醫門呢?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有人早已料到星羅山山主會尋他。
「之後你趕回星羅山,尊師可有何事?」
「恩師並無大事,只是師娘因想念我才將我叫回來的。」
「既然如此,你原來的留書寫得可是什麼內容?」
「是......是......」賀子昂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來個所以然。
「表哥,你到底寫了什麼?」張姜姜也有些急了,問道。
他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深吸一口說對我說道:
「陳門主,我心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