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下一站，新江
秦默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下一秒，那塊石頭就已經不見了。
「楊教授？」
不同的是，在石頭消失的同時，楊老先生也像是一個突然斷電的機器人一樣，停止了動作。
付宥謙防備地跟在王淼的旁邊，由王淼上前一步，叫了一聲楊老先生。
不出所料，老先生一點反應都沒有。
「報警，」沉默了片刻，秦默看向幾個好友，「我們沒辦法預料到結果會是什麼樣，萬一…」大家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下，秦默繼續說道，「就算是我們幾個經歷過的都沒有出現什麼問題，那我們誰又能確定楊教授這個年齡的人會沒有事情呢？一旦出現了萬一的情況，以楊教授的地位，我們不死也得脫層皮。」
秦默很少把事情說得這麼明白，很明顯，這件事情並不像是以前一樣，情況沒辦法確定。
其實說白了，這只是以防萬一而已。只是以前的「萬一」都是他們自己能夠承擔得起或者是本身就是他們自己，這一次，他們承擔不起後果。
「好。」大家都不是什麼傻子，自然是同意的。
「嘟…」
效率很高，沒有等多久，電話就被接通了。
「喂，您好…」
打電話的是舒棣，雖然呆了一點，但是永遠條理清晰。這次也不例外，他語速均勻，不慌不忙地敘述了一下整個事情，然後最後還記得告訴他們讓他們記得帶醫生急救…
秦付王對此表示大概電話另一端的警察比較需要急救…
總之兵荒馬亂之後，楊教授被送進了最好的醫院中。而他們幾個也沒有被放過，各種方式盤問，談心啊，威逼利誘啊之類的，總之想要撬開他們的嘴，想要知道楊教授突然失去意識的原因。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這幾個臭小子，」負責他們的老兵油子已經不知道應該哭還是應該笑了，「皮得很，嘴裡說出來的話不知道是真是假，完全不敢信。」
老兵油子來頭不小，聽到他說話的一個知道他身份的文職人員覺得受到了驚嚇，「您說的是真的？」
老兵油子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卧槽，這都是哪裡來的妖孽，也太…」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形容詞的文職人員搖了搖頭，接通了電話快步離開。
「喂，哥，你今天再不回家爺爺就要殺過來了…那你的身份可就瞞不住了…」
一周下來，什麼進展也沒有，秦默他們終於自由了。而楊教授還沒醒，幾個人也就沒有什麼事情。
「我…我想回去看看我阿爺。」
被放出來之後突然不知道要做什麼的幾個人呆在寢室裡面，端端正正地坐著的舒棣突然開口道。
本來歪歪斜斜地半躺著的付宥謙聽到舒棣的話眼睛一亮，「誒！書獃子，你家是不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位置？」很顯然，付老大不知道又有什麼想法。
「對啊，」舒棣轉過頭來，推了推眼鏡，看著付宥謙，「怎麼了？」
「我們去書獃子那兒吧！」付宥謙一臉興奮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剛好書獃子也要回去看望他爺爺，我們又不知道去哪兒。」
「好啊好啊！」端著電腦不知道在做什麼的王淼第一個表示同意，「我還沒去過新江呢！聽說還挺有意思的。」
「小秦秦~小默默~」
秦默就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專心致志地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打遊戲。
付宥謙和王淼分別從兩面，像是貓咪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秦默，想要惡作劇一下。然而還什麼都沒有做，就直接被秦默一人一腳踹了一下。
「秦默！你幹嘛！」王淼揉著自己多災多難的屁股，瞪著秦默。付宥謙看著王淼的樣子也有樣學樣，「對呀對呀，幹嘛呀，你好凶哦~」
嘔，惡熏，辣眼睛
秦默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你好凶哦~」付宥謙比較厚臉皮，大概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秦默這麼明顯的嫌棄的情緒，於是再接再厲，「我好喜歡~」
一邊說著還一邊試圖靠在秦默的身上，最後還是被秦默一腳踢到了屁股才停了下來。
「呸！噁心死了。」秦默一臉嫌棄，隨手拿著手機站了起來，「你們剛剛說的我都聽到了，」說著，他雙手插兜，看向舒棣，「那我們去你那裡，你看方便嗎？」
最後這句話聽的付宥謙一愣，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果他們幾個要一起去的話舒棣家裡會不會不方便，會不會沒有地方住之類的。這似乎是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的問題，因為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從來都不用考慮這些事情，在他們考慮之前，總會有人替他們解決好這種事情。
這是很久以來秦默都想告訴付宥謙的一點。
在這個寢室裡面很神奇的就是，雖然付宥謙是付老大，但是一錘定音的永遠都是作為老三的秦默。而有什麼事情需要做需要改的情況下，相對來說他們也會更喜歡聽從秦默的指揮，但是要說明為什麼的話，嗯…大概是天生的魅力？
「沒關係的，很方便。」除了付宥謙，沒有人把這句話當做一回事，剛剛好，這句話就是秦默一直以來想讓付宥謙學會的東西。
「那我們準備一下，然後就出發吧！」王淼動作迅速地撲向了自己的柜子。
「還得咱們的二哥告訴我們有沒有什麼必須要帶的東西或者是什麼在那邊適合用來送禮物的東西啊，」秦默笑眯眯地道，「第一次上門，怎麼能空著手呢？你們說，對吧？」
王淼和付宥謙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舒棣也下意識地跟著點頭，點完了之後突然發現其實他是不用點頭的…
可惜，已經結束了呢。
「哈哈哈哈你個傻子，帶那麼多水幹嘛，拿來餵豬嗎？」
「滾蛋！你才餵豬，明明我喂的就是你！給我張嘴！」
付宥謙和王淼兩個人打的熱熱鬧鬧，空氣中瀰漫著快活的氣氛。
「彭」
突然，一聲巨響。
一切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