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稚子教學(上)
宣和元年,相州湯陰縣岳家莊後山一片平坦之地上一群孩子圍著一個孩子,只見被圍在中間的孩子在地上寫寫畫畫口中還念念有詞:「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圍坐的孩子們跟著,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這個被圍在中間講學的稚童,是岳家莊岳老太爺的孫子岳雲,今年三歲長的卻形似六七歲。
岳雲六月能言,八月成行,十月就向母親索要書讀,書本文章幾乎能一遍而誦。自幼無小兒狀,一歲后就能自行學習讀書無需父母講教授,倆年之中把家中藏書盡數讀完。讀完家中藏書就與自家叔叔岳翻把村裡十歲左右孩童全都打了一遍,父母看到這一幕心想「終究是個孩子現在開始與人打架戲耍了,還以為他不會和小孩子一樣呢!」。誰知第二日開始在後山之上就開始了起初看到的那一幕,被他打過的孩子都被叫來後山之上與其識字念書了。這岳雲生而力大年三歲就能提的五十斤石鎖能舞動二十多斤的兵械,家中嶽飛年少時習武留下的習練兵器被岳雲試過。初時莊子里人的孩子被岳雲打了還很不高興,你們岳家就算是莊上的老戶也不能叔侄倆把全莊上孩子打個遍吧!誰知第二日開始岳雲開始授書了。
岳雲授書還有講究:「只收八隻十二歲的孩童,小了不收嫌麻煩,大了不收因為大於十二歲后得和家裡忙農活沒時間。」所有人都疑惑岳雲如此年幼怎麼如此異於常人。原來這岳雲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也不對,準確的說身子是這個時代的人,腦袋裡的想法不是。杜凡本是二十一世紀剛畢業的大學生,讀了個三流大學剛畢業就失業在家,在家裡啥事不幹夜以繼日的忙著自己唯一愛好讀網文,好在家中條件還算富裕就由著他了。哪知一覺醒來就來到了岳家莊還成了精忠岳飛的兒子――一起被斬殺的兒子。可能是生下來意識飽滿的緣故,岳雲長勢喜人這不三歲長的就與六七歲孩子無異。剛出生就知道二十來年後自己被殺,擱誰誰都不願意。岳雲就開始謀划未來想到二十一世紀流行一句很牛逼的話――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一個團隊的力量是無窮的。家中藏書已畢,就有了籌建團隊的想法。三歲幼童就算形似六七歲那又怎樣,誰尿你!想有團隊自己建團隊吧!有了想法就開始實施,能接受自己想法的群體也就是孩子了,想要孩子們聽話怎麼辦倆個字--揍他。領著大自己八歲的叔叔就把與叔叔年齡相仿的孩子全都打一遍,十來歲的孩子誰能鬧過自己叔叔作為最早的實驗對象早打服了,不服不行呀!畢竟十一歲了還是讓三歲的侄子揍了挨揍了還不能說找誰說理去最後只得屈服。
岳翻心理很糾結,起初嫂嫂劉氏生下了岳雲很高興,岳翻很高興終於有了玩伴了。年幼時哥哥在外學藝在家除了幫忙干農活就是睡覺根本沒人和自己玩耍,自己生來幼小又因為兄長在外學藝所費學資就多家中祖上地還算多一家人早沒地可耕了,家中飯食就不太好造成後期營養不良去外面和莊上孩子們打鬧經常挨揍。就想著有了侄子快快長大能和我玩耍了主要是能和自己出去揍人。誰知道岳雲能行走之後直接習字學書了根本不玩耍,連帶著自己習文還得挨揍。那麼難的文章岳雲一遍而會文義一遍而通,還讓不讓人活了。好不容易侄兒長大了自己卻成為第一個被岳雲揍的人。唉!十多年就爽了一回,就是前幾日自己領著侄子去揍人,太爽了!從來沒揍過人一次把十來年的氣出了,尤其是岳雲還說爽的還在後頭呢!要說家中嶽翻最怕誰最服誰侄子絕對是第一位,父母兄嫂是因為自己不老實偶爾教育一下、要不揍一頓,可是侄子揍完自己還得加一句「服不服,你說服不服,不服就再來一頓」。所以對於侄子的話岳翻是相信的,不敢不信吶!深深苦水和誰去倒?自己喝吧!
授學開始出岳雲預料的順利,除了被揍的七人外還被家長送來三個。在大宋王朝士大夫統治著不僅是朝局還有書文,又因為文貴武賤農民子弟識幾個字是很了不得的,雖說是三歲孩童教習書文不管能不能長久但識字是真的能習幾個字總是好的家長如是想。要不起個名字都得問人不見水滸傳中魯達魯智深,燕青燕小乙,都是後來有能力了改的魯大後來改成了魯達;小一改成小乙。教授十人學習岳雲只教一遍不會的後面就讓岳翻教,岳翻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十人的老大了。這可是把岳翻高興壞了,心想還是侄兒想著我沒白疼你!殊不知是岳雲懶得不行嫌麻煩。再說了學習這東西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能成幾人算幾人。要只靠這十一個人那還混個屁,和原來軌跡一樣那結果還是一個樣――早死!培養他們只是其中的一種可能,生活教會我們一個道理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不然被打爛是遲早的事。有了岳翻的輔助教學輕岳雲松很多,岳雲就開始籌募另一件事--學武。
亂世將至,金兵要南下了。沒有一身好武藝怎麼能好好生活下去,你不見陸遊、辛棄疾都要棄筆從戎。岳飛雖然說是現成的老師但沒聽說有利害徒弟呀!能教出厲害徒弟的就在不遠處的王家莊上――鐵臂金刀周侗周教師,岳飛的師傅兼乾爹岳雲的干爺爺,只是這老頭就在自己出生時自己與其見過一面之後再也沒露過面。爹爹岳飛隔山差五要去請次安,要不就是上山打獵歸來送些野兔山雞。是時候找爹爹談話了!
教授完孩子們岳雲領著岳翻回家,岳翻早從興奮中緩過勁兒了,侄兒這是把他當壯丁使喚呀!可想撂挑子又不敢只訕訕說道:「你說要教他們讀書,如今都是我在授課。」「怎麼,你不服?」岳雲回答道「沒有,沒有」岳翻就怕岳雲來這句,這句一來沒完沒了的鬱悶就得開始,回想起上一次就因為自己不服被侄兒蹂躪了一個多時辰心裡就一哆嗦。本來嗎,自己都十一了讓個三歲孩子揍了,誰會服!可半個時辰自己就不這樣想了,後半個時辰侄兒是這樣說的:「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不識時務就在受半個時辰吧!」硬是把自己揍了一個時辰才了事,從那以後岳翻就覺得自己對「你不服?」過敏了,一聽到這幾個字心裡就一哆嗦。好在從那以後岳雲再沒有揍自己,這也和自己的英明決策有關係。現在只要侄兒一說「你不服?」岳翻就立馬很識時務閉嘴配以笑臉。看的叔叔岳翻有些情緒不高,岳雲忽然覺得上一次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是不是把叔叔揍蔫兒巴了。說些讓他高興的事吧!「叔叔想不想學武了」岳翻立馬興奮了,看到岳翻的表情岳雲覺得上回揍他還是對的。
回到家中正好飯熟了,一家人圍坐於桌旁「你們還知道回來呀!」岳雲奶奶岳姚氏道:岳雲回道:「聞到奶奶的飯香味就回來了」岳雲姥爺原為大戶人家管事後主家遭難姥爺就帶著岳雲娘劉氏落戶岳家莊,聽聞岳飛武藝高超至孝且學識尚佳就把女兒嫁於岳飛了,但成婚後沒幾個月就去了。劉氏原在家中也不做飯嫁過來后岳姚氏覺得媳婦年幼就仍操持家務,後來見得岳雲如此聰慧懂事就更不用兒媳做飯了。(關鍵是不好吃!)「少哄我這老婆子開心」姚氏道「誰說奶奶老了,奶奶端坐娘身邊還以為你們是姐倆呢!」岳雲道:「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岳飛怒道「無妨無妨奶奶願意聽會卿說話」岳姚氏說完埋怨的看了眼岳飛,岳雲卻報岳飛以鬼臉,岳翻一臉早知道會這樣的表情。真是邪了門了岳雲怎麼都沒事兒自己稍有不對就挨頓罵要不就挨頓打,有事還得岳雲代為求情;母親岳姚氏對自己和哥哥那是相當嚴厲甚至是嚴苛但是對岳雲完全反過來了,岳雲想幹啥就幹啥還幹啥都對都快寵上天了。不公平啊!憑啥呀!就因為他小,我也是從他那個年紀過來的呀!為啥我在這個年齡的時候也挨揍?偷偷看了眼哥哥像是在詢問你小時候也是這樣受寵,岳飛看了下岳翻報以一個兇狠的眼神咋的你想鬧啥?岳翻看到岳飛的眼神知道哥哥會錯意了以為自己挑釁他呢?直接認慫了,哥你厲害你厲害,直接結束戰鬥。這個家我一個也惹不起,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低頭和飯叫上勁了。
在岳翻埋頭吃飯的時候,岳雲說話了「爹爹,家中藏書孩兒讀完了,爹爹可不可以向師爺爺那裡給孩兒借幾冊書讀」「行,下次去你師爺爺家回來時給你借來」岳飛回道「吃過飯就去,反正下午在家也無事」奶奶岳姚氏發話了「好,吃過飯就去」岳飛應道,岳雲知道對付岳飛就得奶奶岳姚氏,只要奶奶開口事兒就一定能辦要不岳雲也不會選擇在吃飯的時候說此事而是選擇在回到他們的小家時候和岳飛說了。見得事兒已辦成岳雲心滿意足的吃起了飯。看到岳雲的表情岳飛想到好小子把心思都用我身上了,不過岳飛還是挺高興的。試問誰家孩子能有我兒子聰慧在如此年紀有如此想法,轉頭看向岳翻那意思是你學著點!恰好岳翻抬頭看向岳雲這就是你問我想不想學武?岳雲低頭吃飯根本沒回應但是看到岳飛看自己,什麼意思我剛剛不是認慫了嗎?還沒完沒了了,唉!再認一次慫吧!形勢不如人還是侄兒那就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向岳飛報以苦笑低頭吃飯。我抬頭幹什麼,下次打死我吃飯都不抬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