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加強防衛
琴瑟在御,歲月靜好,夕陽西下,落日餘暉映晚霞。
魔界殿內,樂夕與音祁面對面坐在案前撫琴,他們兩個人配合的無懈可擊,琴聲時而低沉時而高亢,繞耳不絕,音祁一邊撫琴一邊看著她,如痴如醉,如夢如幻,她,早已刻進了他的心裡,她彈琴時的樣子皆印在他的心間。
裕晟君坐在高高的座椅上,他雙眼微闔,優美的音律早已將他帶入了回憶之中,雖然這是他第一次聽樂夕彈琴,但是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萬年來,從素玉離去后,他便再未聽過如此勾人心弦的琴音了,正如那日初見素玉時一樣,皆是超脫自然。
「好……」
一曲聽罷,裕晟君拍手讚賞,他緩緩從座位上走下來,一直走到樂夕的身邊,那副慈愛的面容讓樂夕一下子想起來自己的父親,她的心裡頓時感到愧疚,這麼多日子來,她很是想念父親,以前從未離開他這麼久,如果不是因為音祁的身份,她此時還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女孩,過著安逸的日子,雖然她身體一直不好,但是至少生活是無憂無慮的呀!
而如今,她不僅離開了天界,而且還來到了魔界,這怎會是天界法度所允許的?她不是沒有擔憂過,何況,她最擔心的就是怕傷害了那些愛她關心她的人!
「夕兒的琴藝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和音祁,真是絕配啊!」裕晟君接著說道,將樂夕的思緒從很遠的地方拉了回來。
「多謝裕晟君讚賞,夕兒自小就愛貪玩,還得多虧音祁的指點才能登堂入室。」
話剛說完,便見一小侍神色匆忙的跑進殿來,「啟奏魔尊,絮嬈仙子她……出事了!」
「絮嬈她怎麼了?」
樂夕聽到小侍的話急忙起身,這個時候她才不由自主的擔心起來,前幾日,絮嬈跟她說想出去散散心,她以為也就是去凡界玩玩,沒想到她一去便是數日,她只當絮嬈貪玩,便也未去尋她,沒想到,絮嬈竟然出事了!
「仙子她……她……受重傷了,昏倒在魔界不遠處!」
小侍見樂夕如此緊張的樣子,他變得更加的緊張起來,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
「什麼!絮嬈……」
樂夕聽完小侍的話便快速向外跑出去,不料她剛跑出殿外便被音祁一把拉住了。
「夕兒,你不要擔心,他們已經把絮嬈抬回房間了,跟我來!」
片刻后,他們便來到了絮嬈的房內,樂夕一眼瞧見絮嬈身上的傷,她心疼不已,「絮嬈,是誰把你打傷了?」
「樂夕,你不要擔心我,起碼我還能活著回來見你們,我以為我會死在半路,這不,我還活著呢嘛!」絮嬈看見樂夕因擔心自己而掉眼淚,忍著疼痛來安慰她。
音祁見絮嬈的樣子好像傷的很重,他心裡有諸多疑惑,「絮嬈,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的!」
「是她,上次闖到魔界的那個人。」絮嬈虛弱的回答。
「竟然是她!你跟她無冤無仇,她為何要加害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音祁繼續問道,他心裡升起一團迷霧。
「音祁,你先不要問了,絮嬈傷的這麼嚴重,還是先幫絮嬈療傷吧!」樂夕扯了扯音祁的衣袖,示意他停止對絮嬈的問話。
「我來看看……」
裕晟君說著便來探了探絮嬈的脈搏,只見他眉頭一蹙,顯然絮嬈的傷勢非常嚴重,而且,傷她的那個人修為更是頗為高深。
樂夕第一次見識到裕晟君的法力,只見他緩緩抬了抬手,在絮嬈的傷口處稍作用力,她的氣色便好多了。
「絮嬈,你的身體現已無大礙,但是你受的傷太嚴重了,所以身體要過幾日才可以恢復。」裕晟君說道。
絮嬈已經沒有那麼難受了,今日得到裕晟君的相救,她在心底下思索了片刻,她的身份還是先隱瞞好了,於是,她裝作一副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說道:「我出去散心,誰知竟在途中遇到她,她不由分說一掌將我打傷,我也不知是何緣故。」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
裕晟君拍了拍絮嬈的肩膀,寬慰她不要多想,靜下心來養身體,他轉頭對著樂夕與音祁兩個人說道:「你們隨我來。」
音祁跟樂夕隨裕晟君回到大殿後,裕晟君便問音祁的看法,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對此事也心存疑惑:「音祁,你對絮嬈受傷一事如何看的?」
音祁走上前來便道:「父親,絮嬈所說的那個人前些日子曾偷偷闖到我魔界來,我也與她交過手,她的修為頗高,恐怕連我也未必是她的對手,據我猜測,她是子霽身邊的人,但是她為何要傷害絮嬈,我想這隻能她自己心裡清楚了。」
裕晟君聽到音祁的分析,感覺很有道理,「也只能這樣了,音祁,從今日起,魔界更要加強防衛,切不可再出亂子。」
「是,父親!」音祁答應道。
「眼看著就要到你們的婚期了,音祁,你那邊準備的如何了?」裕晟君一臉溫和,只有他們成了婚,他才能安下心來。
「父親,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只要能與夕兒在一起,孩兒就很開心了。」
握住樂夕的手,音祁感到十分的溫暖,如果能夠一直這樣天長地久下去,該有多好啊!
在另一頭,珧芷氣憤難耐的在園子里踱來踱去,園中早已凌亂不堪,花草皆被她踩得抬不起頭來,這仍舊不能發泄掉她心中的火氣。
「珧芷,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事你告訴我呀,我可以幫你解決,但是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你知道我很心疼的。」
修羽一副著急的模樣,他在這裡陪了她好半天了,她只顧自己生悶氣,一句話也不說。
「還不是那個樂夕!你說你幫我解決,那我讓你把她解決掉,你幫還是不幫!」
「我……」
一聽到樂夕的名字,修羽支支吾吾起來,她可是子霽的心上人,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啊,除非是他不想活了,何況他怎麼可以為了取悅珧芷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珧芷,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你千萬不要讓少神聽到這些,不然……」
「不然怎麼樣?我就知道你只是個敢說不敢做的人,好,你不去我去!」
真是個懦夫,她就不喜歡這樣的人,說完她便憤憤的離去了,留下修羽一個人站在慘敗的花叢中,孤獨的背脊,清秀的面龐,他,是不是愛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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