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天仁宗全夜無人敢睡,害怕夜裡有啥毒再投進來,毒師一直在與他們消耗,否則一開始直接全部毒死,就不會有這麼多事,陽封柳不交,天仁宗尚可保,一旦交出,毒師會不會直接毀了天仁宗,此事難料。
今日蒼懷勤對那千刃絲砍了一刀,反被千刃絲折斷了兵器,賈傑英很是疑惑,宗主的實力怎會斬不斷這千刃絲,好歹也是一名地字級高手,換作是他定能破了那千刃絲,毒師範大鋒也是納悶,當年蒼慶何等了得,後代怎如此不濟,覺得他是藏著實力另有謀划,前去一探究竟便知。
毒師不會親自出手,十二惡人中就千刃客的劍法造詣最高,結合千刃絲,被盯上的獵物必死無疑,毒師召見千刃客,對她說道:「今夜你重回天仁宗,試一試那蒼懷勤的修為。」
「師父,今日蒼懷勤欲斬千刃絲,反折了兵器,也許他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想要逼出他出手,莫過於讓他見自己孩子,蒼鷹劇毒噬骨將死,若將他送給蒼懷勤,定對我等恨之入骨,那時定恨不得殺了弟子,不會再藏著掖著,這樣弟子便能驗出他劍法真假,況且蒼懷勤重男輕女,就這麼一個兒子,見兒子痛不欲生,他怎能忍受白髮人送黑髮人,定會拿陽封柳來換解藥,人不怕死,怕的眼見親人被是折磨而無能為力。」
毒師大喜,同意千刃客的建議,這樣就可以進一步逼蒼懷勤就範,八日時間以過四日,有何策略都儘管執行,只要能逼出陽封柳。
千刃客帶著蒼鷹往天仁宗趕去,迷糊的蒼鷹想要記住敵人,將來若是再遇,好為自己報仇,這些天被毒藥折磨,心中的恨油然而生,扛他之人是一女子,蒙面黑衣,只記住那股女子的清香。
到了天仁宗,將蒼鷹放在旁大門前,有人見一黑衣人,連滾帶爬的報告蒼懷勤,帶著眾人匆匆趕至門前,見兒子躺在地上,黑衣人全身遮擋,除身體輪廓和眼睛,看不見她是何人。
「放了我兒,否則我定將爾等碎屍萬段」蒼懷勤站在門前憤怒的吼道,沒敢衝出來,千刃客將蒼鷹踩在腳下,把劍指著蒼鷹要害,對蒼懷勤喊道:「有本事斬斷千刃絲,出來與我一戰,贏了便還給你,輸了你們父子兩在黃泉路也有個伴。」
賈傑英先動刀,一刀下去,千刃絲全被斬斷,蒼懷勤提劍衝出,便與千刃客激戰,你來我往的過了數十招,只為接近蒼鷹,確保他的安全。
蒼懷勤在與千刃客過招時,漏洞百出,千刃客看似佔盡優勢,卻沾不到便宜,他像是故意露破綻,然後又巧妙化解,一步一步的緊逼千刃客。
蒼懷勤見千刃客與蒼鷹拉開距離,縱身躍到蒼鷹面前,千刃客才意識到蒼懷勤的意圖,故意拉開距離救兒子,知曉時以晚,抓起蒼鷹扔給賈傑英,欲轉身繼續對抗千刃客,卻被她傷了左肩。
大長老苗圃和三長老孫浩明見蒼鷹被救回,宗主被傷,上前合力重傷千刃客,欲取她性命時,毒師範大鋒出現,以毒開道,拉開與兩位長老的距離,對蒼懷勤說道:「明日午時再不交出陽封柳,你就準備給你兒子陪葬吧!」
說完救走了千刃客,蒼懷勤見他們以走遠,感覺叫醫生為蒼鷹解毒,發現他毒已攻心,無葯可治,蒼懷勤悲痛萬分,提劍就想去為兒報仇。
大長老苗圃說道:「宗主,這陽封柳我們還是交出去吧,用它換蒼鷹的姓名,值,這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不忍他就這樣離去。」
隨後四人去了蒼山禁地封嶺,合力解開藏陽封柳的禁止,從裡面取出一根像木棒彎曲的樁子,陽封柳便在這木樁里,背在背上匆匆回府。
蒼懷勤看著陽封柳,感覺對不起列祖列宗,守護千年的神器傳到他這一代,就這樣拱手讓人,責備自己無能。
帶著陽封柳來到蒼鷹的房間,坐在蒼鷹床邊,對他說道:「兒子,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挺過來,這陽封柳是我蒼家世代相傳的法器,不管它走到哪,將來你一定要將它找回,陽封柳在,天仁宗就不會滅。」
蒼懷勤打開木樁,裡面有一個七尺長匣子,打開盒子,一塊油布包裹著一把如下垂的柳條劍,彎曲的劍身如貫日七星,每個拐點都有一處尖鋒,柔韌性極好,好比一枝柳條握手中。
蒼懷勤抓起兒子的手,讓他輕輕的撫摸他將來的使命,陽封柳明日就要拿去換取解藥,蒼懷勤難過的說道:「兒啊,好好感受你的使命。」
蒼鷹的手在陽封柳上輕輕的劃過,光滑的劍身上流有一滴蒼鷹的血,沒人注意那滴血,大家都沉澱在悲痛之中。
自從蒼鷹觸摸到陽封柳時,他心脈里的毒就以避出,並不能再侵蝕內府,這微妙的變化無人注意。
毒師範大鋒救走千刃客之後,一直悶悶不解,蒼懷勤那點武力還不如他身旁的幾位長老,尤其是他的劍術更是平平無奇,沒有半點他爹的影子。
當年蒼慶一人力戰十二惡人時,使用的十二路迴旋斬何其了得,怎麼沒有一招半式傳下來,這些日子看來是自己多想了,一代不如一代也很正常,之前還有些忌憚,明日就正大光明的去屠他天仁宗,為師兄弟們報仇。
「師父,怎麼了?」千刃客見師父沉思的表情,表示疑惑,還是自己沒能取蒼懷勤性命而苦惱。
「你說若有一套很厲害的劍法,你會不會下傳後世?」
范大鋒突然問話,千刃客便知師父這些日子折騰那麼多,就是為了天仁宗的一套劍法,讓自己去試探蒼懷勤的實力,其實是去看他有沒有學過那套劍法。
「會穿,但還沒來得及就死了,那就……」
「你受苗圃等人重傷,先下去療傷吧,明日之事你無需參與」
毒師給了千刃客一瓶療傷葯,開始計劃明日如何圍攻天仁宗,退下的千刃客拖著傷去了平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