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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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川澤洗漱完在床上小睡了一會兒,醒來后宋哲恰好端著熱騰騰的飯菜走進來,臉上的笑意看上去很舒適滿足。他有些不爽的看著他,看著他將桌子打開將飯菜放好,忽然感興趣的問,「宋哲,如果我沒有通知手下,你是不是準備關我一輩子?」

「我如果真的那麼做你估計會宰了我的,」宋哲笑著在他面前坐下,將粥遞給他,笑道,「我又不是傻子。」

左川澤接過來,懶洋洋的對他挑眉,「那你現在關著我做什麼?」

「我高興,」宋哲含笑看著他開始小口小口的吃飯,奢華的眉目因為愜意而微微舒展開,輕聲道,「至少在這段時間只有我能看到你。」

他語氣中的佔有慾太過明顯,左川澤拿著碗的手一頓,忍不住抬頭挑眉看了看他,宋哲立刻了解的笑道,「怎麼,我對你的感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是早就知道,所以我比較好奇如果有一天我忽然掛掉你會怎麼樣,」左川澤喝著粥含糊不清的道,末了放下碗玩味的看著他,嘴角挑起一抹艷麗的笑,「會和我一起死么?」

宋哲和他對視半晌,嘆息一聲,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

左川澤的笑意更加玩味,「那是因為你根本不能想象那天的到來。」

宋哲想了想,點頭承認,左川澤繼續道,「所以說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也許會崩潰也說不定。」

宋哲繼續點頭,伸手將他額前垂下的一縷頭髮別到耳後,溫和道,「如果你指的是血液內的葯,緩試劑我近期就能拿到,如果指的是炸彈,這個我也早就知道了。」

左川澤一怔,詫異的看著他,「炸彈的事你也知道?」

「黑宴和我說起過,」宋哲道,「我已經和我的天才醫生談過了,他說一會兒給你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將那顆炸彈拿出來。」

左川澤靜了一會兒,直直的看著他,慢條斯理的說,「宋哲,你覺得如果有辦法的話我這些年能不把那個東西拿出來嗎?」

宋哲漂亮的丹鳳眼微眯了眯,問道,「很棘手?」

「是啊,」左川澤不在乎的說道,「我早就找權威的醫生看過,炸彈在我的心臟裡面,你要怎麼拿?把我的心臟挖出來么?」

宋哲一怔,只聽這個人繼續道,「除了黑宴自己外這個世界上估計沒人知道他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又究竟怎麼樣才能將那個鬼東西拿出來,你還是死心,也許有一天這顆炸彈會因外力的因素而引爆,到時候我就死定了,」他說到這直直的看著宋哲,極黑的眸子閃著妖冶的光,一字一頓道,「所以說那天隨時都會到來,真的那樣的話你怎麼辦?」

宋哲沉默的看著他,看了很久,似乎在不斷想象那天的場景,清秀好看的眉輕輕的皺著,他看著眼前妖孽邪氣的一張臉,不斷回想之前在一起的種種畫面,如果這些東西從此以後永遠離他而去,徹底消失無跡可尋,只剩他一個人繼續生活……那會是什麼樣子……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左川澤以為他又要說「不知道」的時候才緩緩呼出一口氣,低沉開口,說得斬釘截鐵毫不遲疑,「那我就和你一起死。」

左川澤一驚,心底某個柔軟的地方猛地一震,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聽這個人嘆了一口氣,繼續道,「我無法想象沒有你的世界,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只能和你一起死。」

宋哲漂亮的丹鳳眼清冷依舊,不含絲毫雜質,他的嘴角勾著舒適的笑,看著面前因他的話而驚愕的人,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含笑道,「別不信,你想想看啊澤,沒有你的世界,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左川澤依然在看著他,極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看不出絲毫情緒,沉默許久后才道,「你完了宋哲,你完了。」

「我是完了,」宋哲說得毫無在意,無奈道,「誰讓我攤上你了。」

左川澤又看了他半晌,然後一語不發低頭繼續吃飯,吃完后看著這個人收拾乾淨端著托盤出去,不一會兒又走回來脫了衣服翻身上床滿意的將他揉在懷裡,這才懶洋洋的問,「黑宴死了沒有?」

「恐怕沒有,」宋哲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實話實說,「我到的時候看見遠處有一艘遊艇正開過來,我估計那是黑宴派來接應他的人,我沒有多作停留,找到你之後就走了。」

左川澤抬頭看他,宋哲知道他要問什麼,便道,「你那個叫郎馳的手下我也沒看見,但是昨晚傳來的消息說衛頌已經找到他了,應該沒事。」

左川澤便點頭不再說話,宋哲將他整個人都圈在懷裡,伸手拉過他的一隻手握在手裡細細的撫摸把玩,左川澤的手指很漂亮,像玉雕的一樣,骨感纖細均勻,同樣透著股少許妖冶,他一直都很喜歡。

宋哲的手指也很好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這樣的兩隻手放在一起給人帶來的視覺效果是很強烈的,左川澤挑起眉,只看了一眼便懶洋洋的向他懷裡縮了縮,漸漸的有些昏昏欲睡,他昨晚著實被這個人折騰狠了。宋哲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這個人開口,便低頭看他,見他一副要睡不睡的樣子,搖頭含笑道,「你怎麼不問問我那隻不明生物的下落?」

「有什麼可問的,」左川澤打了個哈氣,又向他懷裡縮了一下,雍容華貴的聲音帶著絲絲慵懶,低聲道,「你如果看見他一定會宰了他的,你既然已經宰了他就一定會告訴我,可是你沒有,所以說你並沒有看見他,而你我都心裡有數,狄翰也不是會輕易死的人。」

這個人真的是很了解他,宋哲清冷的丹鳳眼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左川澤的眼角,卷角的睫毛向上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看了良久才開口,聲音有些低沉,「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左川澤原本已經快睡著了,現在乍一聽到這句便猛地抬頭去看他的眼神,這個人清冷的丹鳳眼暈開了少許光,顯得有些深邃,這是他每到動/情時的都會有的樣子,左川澤頓時睡意全無,掙開他向一旁躲去,不禁有些咬牙切齒,「你別告訴你要再來一次,你就不能偶爾收斂一下你的獸/欲?!大白天發什麼情!」

宋哲笑道,「我若對你沒有這麼大的興趣,也不會千方百計的把你關在這裡。」說罷又湊了過去,輕鬆制住他再次將他揉在懷裡,甚至還伸手在他身上捏了捏。

「……」左川澤說,「我要求放風。」

宋哲挑眉,「你才被關了多久?」

左川澤抬頭斜眼看他,不為所動,「那我也要求放風。」他毫不懷疑,再和這個人繼續待下去絕對會造成嚴重後果。

宋哲看著這個人眼中堅決的樣子,想了想,自己畢竟得到了實惠,真把這個人惹毛了說不定會和他來個魚死網破,便點頭道,「那好,走,我帶你出去逛逛。」

此時已是深冬,宋哲找來保暖的衣服給這個人穿戴整齊才拉著他的手出去,這幾天剛剛下過一場大雪,島上到處銀裝素裹,透著股淡淡的靜謐,左川澤看著眼前蔚藍的大海,先是怔了一下,繼而環顧四周,這才憤恨道,「難怪你答應得這麼痛快,原來這裡竟然是一座島!」

「是啊,」宋哲笑道,「不然你以為呢?」

左川澤看著這個人欠揍的一張臉,心道來日方長,最起碼他現在出了籠子,便說了句「沒什麼」暗中將頭扭向一邊在心底將這個人從頭到腳大罵一遍。

宋哲拉著他的手緩步而行,雪地踩上去總是會發出輕微的「吱呀」聲,他走了一會兒,忽然回頭問,「你過過春節沒有?」

左川澤一怔,「春節?」

「是啊,」宋哲笑道,「這不是快要到春節了么?你每年的春節都是怎麼過的?」

左川澤想了想,他們逢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每天都一樣,好像就從來沒有過過春節這個東西,倒是每到那個時候總能聽到山下響起的爆竹和煙花聲,聽起來倒是很熱鬧,他搖頭,「春節有沒有和我沒多大關係。」

宋哲就猜到答案差不多是這個,便提議道,「那今年的春節你和我回家。」

「回你家?」左川澤挑起眉,驟然想起宋司令一張硬朗的臉,感覺似乎也沒那麼糟糕,便點頭道,「那好,反正我去哪都無所謂。」

宋哲便笑著在他額上吻了一下,「那就這麼說定了。」

二人在島上四處轉了轉,左川澤在他這棟別墅繞了一圈,看了看他所謂的收藏品,又在裡面逛了逛,末了說道,「你這裡不是有客房嗎?」

「是啊,」宋哲含笑點頭,漂亮的丹鳳眼因為笑意而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著看他明知故問,「那又如何?」

左川澤妖冶的眸子眯了眯,不爽的問,「那我為什麼要去睡籠子?」

「因為我喜歡。」宋哲如實說,將他拉進房間,二人在寬大的溫泉泡了一會兒又回到籠子里,宋哲拉過他的一隻手將鎖給他扣上,抬頭看著這個人只「哼」了一聲便一副隨他去的樣子,不禁笑道,「我發現你真的是越來越乖了。」

左川澤妖冶的眸子頓時閃過一道危險的光,邪惡的氣息很濃,冷哼一聲,「你少在這裡得意,我早晚有一天要把你炸上天。」

「那我等著,」宋哲笑了,特別喜歡他現在嘴硬的樣子,便湊過去在他唇上吻了吻,說了句「你累了,好好睡一覺」就走了出去,左川澤看著他走遠,晃了晃手中的鏈子,扭頭看著那張大床,雖然有些不爽,可不得不承認這張床鋪躺上去還蠻舒服的,便走過去拉過被子開始補眠。

宋哲出去后就開始處理一些必要的文件,等到快處理完溫白恰好推門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個箱子,這個人今天去找卓炎了,宋哲見他進來便道,「怎麼樣?」

溫白推了推眼鏡,說道,「緩試劑出來了,不過有個問題需要你們考慮。」

「哦?」宋哲放下文件雙手交疊的看著他,溫和道,「什麼問題?」

「卓炎徹底分析了你們體內的藥物,他發現那裡面其實含有一種『引子』,而這個就是造成暴虐的源頭,」溫白解釋道,「他研究出的這個緩試劑可以將你們血液中的『引子』去了,而那股力量還會保留下來,可以隨時用。」

宋哲笑道,「這不是很好嗎?」

「很好是很好,」溫白將手中的箱子放在茶几上,在沙發上坐好,說道,「但是因為是強行分離,所以這個藥用在身上會很疼的,你可以想象一下全身的血管都疼痛的感覺。」

宋哲挑眉「用麻藥呢?」

「不行,」溫白搖頭,「麻藥也要注射到血液里,到時候會對試劑產生一定影響,很可能降低藥性,卓炎說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打直接用。」

宋哲想了想,問道,「有多疼?」

溫白指了指面前的箱子,說道,「喏,緩試劑就在這裡,你可以試一試。」

宋哲便走過去好整以暇的在沙發上坐好,伸出胳膊,笑道,「那就試試。」

溫白便不再多說,拿出針劑消毒后對著他的胳膊就注射了進去。宋哲閉著眼,感覺到清涼的液體進入體內,然後與體內的血液相互融合,接著血管竟不受控制的一寸寸疼了起來,從注射的地方快速蔓延至全身,甚至連心臟都絞痛在一起,彷彿全身都墜入了冰窟。他輕微的皺著眉,過了許久才感覺這股疼痛慢慢退去,微微睜開眼,額前早已被冷汗浸濕了,他微喘了幾口氣,只覺得身體一時間有些使不出力氣,他低聲道,「好霸道的葯,不過似乎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沒錯,但是你要知道你體內的葯只存在了兩個月,而那個人體內的東西卻存在了八年,」溫白說道,「他會比你疼上好幾倍,我問過卓炎,他說他還可以做一個徹底將藥物去除的緩試劑,就看你們怎麼選了。」

宋哲沉吟了片刻,說道,「我去問他的意思,不過我估計他也會選擇這種葯的。」

宋哲想的果然沒錯,左川澤幾乎想也沒想就選擇了前一種,宋哲回想著他當時的感受,又想著將那種疼痛放大幾倍,於是忍不住道,「其實你將身上的葯全部除盡也沒什麼不好,反正你的身手也不錯,這世上估計沒有多少人能敵得過你。」

誰知道左川澤斜了他一眼,懶洋洋的道,「誰在乎那個?」

宋哲一怔,只聽這個人繼續道,「我留著力氣還能跟你打個平手,要是沒了那我以後豈不是任你宰割了么?」

宋哲又是一怔,不禁輕笑出聲,湊過去在他唇上吻了吻,說道,「任我宰割不好嗎,你每次不是也很享受?」

左川澤眯著妖冶的眸子,惡劣的看著他道,「你怎麼不躺下讓我上上看,你也體會一下那種感覺,說不定你會很喜歡的,我才剛想起來連俱樂部的人都說你宋大公子很適合做M,如何,你要不要試一下?」

宋哲又笑了一下,一臉的高深莫測,結果這倆人因為這個問題展開了深入的探討,最後宋哲看著身下不住喘息的人,將他的腿分開到最大,惡意的挺了一下腰,對著他體內要命的一點直接撞去。

左川澤立刻不受控制的顫了一下,喉嚨間也忍不住溢出一聲柔膩的呻吟,迷亂而誘惑。

宋哲清冷的丹鳳眼暈開一片迷人的色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低聲笑著沙啞問,「怎麼樣,舒服么,你不是很享受么?」

左川澤急促的喘息著,破碎的呻吟,迷亂間聽到這一句,水汽的眸子立刻瞪了他一眼,還不忘咬牙切齒的低咒,「該死的……你……你最好別落到我的手裡……否則……嗯……我要你好看……我要去把……嗯……俱樂部的東西全部買過來……在……在你身上用一遍……啊……混蛋……宋哲……你給我輕點……」

宋哲不理他,低頭看著他全身的紅暈,喘息著放任自己沉浸進去,讓這個人到最後除了呻吟再也說不出其他難聽的話才作罷。左川澤也如他所願,意識被折磨的越來越模糊,只覺得一陣陣快感快要把他逼瘋了,最後徹底沉淪再也無暇顧及其他,更別提能說出什麼完整的話來。

按左川澤的說法宋哲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可以好好的把握,因此這幾天二人大部分時間都在籠子里度過,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很容易因為探討一些深刻的問題而發生分歧,以至於造成嚴重的後果。

最後左川澤揉著腰咬牙切齒的發誓,等他出去后一定要把這裡和一個叫宋哲的男人炸成粉碎,連點渣都不剩!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我明天有事回不來,我昨晚熬夜碼了一章,今天上午又碼了一章,一會兒做一個定時發送,如果**不抽,明晚八點整乃們就能看到更新,如果**小抽,乃們或許能提前看到,如果**大抽……咳,那我後天補給你們。

最後,今天是中秋節,祝大家中秋快樂,人滿事圓~~~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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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的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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