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不會走的,有一個就夠了

第642章不會走的,有一個就夠了

「呵,呵呵……」

哧——

女人的笑聲中,有哧的聲音響起,淺月型的柳葉刃泛著凌厲寒芒,在昏暗的山洞裡面驟閃,寒芒過後是重重的身體倒地的聲音。

男人的身體被齊腰斬斷。

而後被柳月刃勁風一絞,竟然變成滿地碎屑肉渣。

一擊而中。

柳葉刃卻是並未收回,反而再次斜向銷魂閣主。

就在安夙動手的同時原本被點穴的紀少鈺卻是突的動了,少年衣袖一揮袖中的毒粉徑自朝著另個男人撒了過去。

那男人摒袖閉氣揮開毒霧,才要動手少年卻是早就閃去了一邊,雖只是一阻卻為其它人爭取到了時間。

靜坐在地被女人捏著下巴的藍真,也早在安夙動手時抬起了手腕,她指尖夾著的幽藍光芒,噗嗤一聲便刺入了女人的手中,忍著下顎被勁道卸掉的劇痛她身子後仰一個打滾兒離開稻草堆,被安夙一股力道強行吸過去,又安夙被伸手拽到自己的身後。

山洞之中七個人,一人昏迷,一人死亡。

頓時變成三對二的局面。

銷魂與老頭兒皆站在安夙的對面,兩人站在洞口處將人堵住,也將安夙紀少鈺還有藍真堵在了裡面,看起來頗有種合圍要剿滅的架式。

以二對三。

藍真沒有內力,紀少鈺習武尚淺武功也不高,這二人都仗著用毒,反而那個老頭兒並沒有受到真正的襲擊,至少他並沒有中毒,所以可以說,以二對三的話安夙也絕對處於劣勢,因為她還要護兩個人。

然則女子的面上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刻沉冷的可怕。

女子手裡的柳葉刃尚滴著血,銀光閃閃的刃身,卻又在微弱的光線里閃爍著凌厲的光芒。

那雙鳳眼裡是沉沉的殺意彌溫,周身散出的氣息更是讓人如墜冰窖,將整個山洞都給變成了冰窟一般,心底壓抑隱忍已久的怒意,在這一刻再沒有絲毫保留的溢散了出來。

那張俏麗的臉龐也沉冷像是結著冰。

眼前的女子就像是個踏著累累白骨從地底走出的殺神,那布滿殺意的眼神落在六長老的身上。

「你這個叛徒!!!」

六長老此時站起身,那手裡也已握住了兵器,瘦削尖長的臉上,吊三角的小眼睛惡狠狠看著安夙。

「六長老可是錯了,阿紫,不對,或者本閣主與六長老應該叫你一聲,楚後娘娘可對?本閣主不過是巧計一試而已,未曾想楚後娘娘竟然就忍不住的自己對我們露出了馬腳。」

銷魂躲過安夙從后襲來的柳葉刃,中是那衣衫仍是被那凌厲的刃氣割裂出條長長的口子,原本白嫩如蔥的右手,整個手掌都泛著黑色,那黑色更是以急速的向手臂之上漫延。

她吃下幾粒丹藥竟是並未怎麼在意,只挑著那惑人的桃花媚眼,雙目眼神直鎖在安夙的身上:「難怪竟是能一擊便殺了十一長老,難怪素來自視甚高老奸巨滑的三長老,此次竟也被你們給耍了個團團轉,竟還帶你們來到幽谷秘境,還真是差點就被你給得逞了呢?」

「楚後娘娘,不,紀華裳,也不對安夙,你的名字太多,真是讓本閣主都不知道該稱呼你哪個才好,就安夙如何?反正你本來就是他,可惜的是你卻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兒身,如果你真是個七尺男兒那該有多好,那本閣主必定會請你到本閣主的銷魂樓里與你好好敘上一敘。」

「本閣主對戰神之名可是敬仰已久,不過現在,你覺得就只憑你一個人對上我和六長老兩個人,且你還要護著那個不會武功的冒牌兒貨,還有這個武功平平的小子,你又能在我們手裡逃得掉么?對了,本閣主忘記告訴你了,不用指望你的那些救兵,雲海之顛的那些人,是不可能這麼快趕來救你們的。」

「你覺得本宮會需要人救?」

安夙凝她一眼笑了:「你錯了,不是一對二,是一對一,你們二人聯手本宮的確是要花費一翻功夫,不過沒了你只剩下他一個,本宮還不放在眼裡,如何有沒有查覺到,自己的身體什麼不對?」

「你……」

安夙話音輔才落地,銷魂的臉色已然劇變:「你們到底下得什麼毒,快把解藥給我交出來,否則休怪本閣主對你不客氣。」

她垂頭看向自己的右手,原本已然解毒緩緩褪去黑氣的右手,此刻竟然再次泛起黑色,且那黑色似乎比剛開始還要濃郁幾分,且只在眨眼之間便已上竄到她的手腕而後是手肘的部位。

整個手臂根本沒辦法再動彈分毫,手聽血色軟鞭掉落在地,她整個人臉色也已極快的泛上烏青。

「你想對我不客氣,那也得你有那個力氣,有那個能力,我好像也忘記告訴你了,這毒雖然不會要了你的命可是也沒有解藥,這是我小師侄特意送來給我防身的東西,聽說會化了人全身的內力,還會讓人五臟六腑都被毒侵蝕,別再浪費力氣了,就算你們用盅也不可能解得了。」

安夙臉上笑容更深了幾分,那笑卻是透著股子冷沁入骨的森然:「論起玩那些骯髒臭蟲,的確沒人比得上你們,不過若論起玩兒毒,這世上也還沒人能比得過我那小師侄,瞧瞧你這滿臉的褶子,剛剛看來貌美如花勝似二八年華,我看你真實年齡應是七老八十了吧?」

「這些年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死在你手裡,不過無妨,到了今天你的皮囊本宮替你收了,本宮會讓你從此以後,都沒有辦法再修鍊那樣的邪功。」這可銷魂閣的閣主銷魂呢,在場之中,絕對知道婆娑島地型的人。

她不會讓她死,可她卻會讓她生不如死。

想要摧毀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毀了她最在意的,或是她的身體,或者是她的美貌。

美貌,那必是她最在意的。

這個女人那絕對是個不要臉到極點的女人,一生之中有過的男人,只怕是根本就已數不清楚,那些人中有受她誘惑自願的,可也有很多定是被他們強抓回婆娑島強逼的,那些被抓回婆娑島的孩童,怕也沒少埋葬在她手裡。

除了噁心。

對於這樣的女人她再生不出第二種感覺。

臉龐之上刺手的感覺讓銷魂臉色再次巨變,她身上臉上的肌膚早就不再那般的光滑,那一頭及膝的柔順黑髮,更是轉瞬間便變成乾枯的雪白色,眼前的女人哪還有剛剛的妖艷與媚惑。

那樣子當真像個七老八十塌了鼻子滿臉褶子的老太婆。

安夙抬起手中的柳葉刀,那刃面清晰的映出銷魂此時的樣子,那樣醜陋的樣子讓她自己都捂著臉驚聲尖叫了起來。

她轉身跑向洞外,六長老見狀更是如飛奔般向外逃,然則他身形才動便被根細細的蠶絲纏住了身體,整個人便股力道強行拽回來,男人手中的刀落在自己身體上想要強行斬斷。

然則根本沒有斬得斷,只能身體幾折擺脫蠶絲,可也因此被女子的一刀砍在後背之上,只一道傷口卻是深可見骨,他身形因而一滯,蠶絲卻再次緊緊的將他束縛了起來,強烈的罡氣打進身體。

嘭……

在昏暗的山洞裡炸開蓬血霧。

嫣紅的血霧極美,卻是以生命為代價,只在眨眼之間,那朝她揮刀想要斷她手碗的老頭兒,便已然屍體骨無存,同先前的所謂十長老一樣,消失成渣子徹底變成大地的養份。

兩個長老,一個銷魂閣主。

不夠。

這還遠遠不夠。

巫族的人她若是不把他們一個個全都殺光,她安夙死都不會瞑目!

女子垂頭看了眼飄落的點點血渣,收起了手中的柳葉刃,轉頭看向了眼避在她身後的藍真,抬手便替女子將下顎關節接好,又摸出個藥瓶遞給她,讓她擦擦下顎處被銷魂捏出的紅痕。

那紅痕若是不消除,難保不會引來三長老的懷疑。

而早就變成廢人般的銷魂,才走到洞口就被人給一掌劈暈在地,滿身黃色灰土的藍羽將她提進來,隨手便將人扔去了一邊的地下,而後才俯下身去替她喂下粒藥丸。

安夙則檢查了下三長老的傷勢。

三長老還昏死著,不止是因為重傷,更是因為安夙在找到他,被人切脈之時便已然在暗中出手,用勁氣鎖了他的全身穴脈,所以這山洞裡發生的所有事他都不會聽到,他都不會看到,他更不會知道救星早就已經出現。

這三個人打從他們出現在她面前,就已經註定了他們必須要死,不管他們是否懷疑她,亦不管他們到底是試探還是真的發現藍真的身份有假,她從來都沒打算在他們面前虛與委蛇,帶路的人有一個就已經夠了,要那麼多來幹嘛?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么?

如果不是為拿到婆娑島的地型圖,這個銷魂她剛剛就會宰了她。

「將她帶去給上官澈嚴加審問。」

安夙起身看向藍羽:「給我告訴上官澈,我不管他們用什麼方法,哪怕是用秘術秘法都好,一定要給我審問出婆娑島的地圖,再問問看他雲海之顛的人現在都到了哪裡,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另外再傳封信回去給雪鷹,告訴他時機已經到了,讓他儘快!」

「是,主子放心。」

藍羽自是恭聲應下,卻又蠕唇猶豫道:「主子,接下來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他們的人陸續出現,且入了大荒沼域,沼域裡面極多沼澤,我們對裡面的地形並不熟悉,這裡也肯定隱藏著很多不為我們所知的危險,屬下懇請主子,一定務必照好自己,這些引魂香請主子收好。」

主子的意思他不用再跟著,他的確也不能再跟著,這一戰里他也是必須要死去的,否則所有人都死了,而他還活著,三長老必然是會懷疑的。

「……」

安夙伸手將瓷瓶接過收好,看了看藍羽擔心的臉龐,女子臉上的沉冷也便自微軟了一分。

「放心我不會有事,替我告訴雪鷹做好所有的準備,絕不能掉以輕心,也替我告訴所有的人,都要給我好好的活著,我希望我回去時,還能看到他們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是,主子。」

藍羽提著銷魂消失在山洞裡面。

為了這天,主子已然準備了許久,不止是他們,亦不止第九淵的人,所有人都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你們兩個怎麼樣?」

藍羽走後,安夙轉頭看了看另外兩個人,視線也在紀少鈺與藍真身上相繼的掃過去:「你們都聽到了,接下來肯定會有更多的危險,到了這裡以後便沒有可以後退的機會,你們怕不怕?」

「大姐姐放心,既然來了我們又怎會怕?」

少年咧嘴朝安夙露個大大的笑臉:「這樣關鍵的時刻怎麼能少了我們,我們可是姐弟,姐弟同心,必定會齊力斷金,將巫族的人一舉剷除乾淨,況且我們可不止三個人。」他們的確並不止三個人,在他們身後還有很多人。

大姐姐安排的很周詳。

這一路上大姐姐都儘力保護著他們的安全,雖說一個多月來與巫族對陣巫族死的人極多,可他們這方不管是雲海之顛,還是楚宮,又或是第九淵,其實也都有損傷,可是那傷亡可以說已經減到最低的限度。

畢竟沒有人可以保證自己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將巫族除乾淨。

那沒有人能辦到。

如同大姐姐當機利斷除掉這三個人,那是最好的辦法,否則就算他們現在沒有懷疑,遲早也會對他們產生懷疑,桑紫的身份並非沒有漏洞,那個漏洞自然就是最最了解桑紫的銷魂!!

如今銷魂被帶走,想必很快楚宮那邊就會有所動作,而他們這裡的一切都回歸到原點,雙管齊下的結果就是,婆娑島在被找出被除的同時,無妄巫族也定會被他們一手給搗毀,如此便能重還天下一個太平。

到時他也就有了帶少蒙回到紀家的資格。

那時才是新的開始。

「主子放心,藍真總不至於連他都比不過,雖然我沒有武功,可也不代表我不能自保,主子不必擔心我們,我們絕不會害怕,反而能來到這裡,我們都覺得很高興。」藍真柔柔的笑,那眼裡的光芒卻是極亮。

「那就好。」

「我還是先給他治傷,讓他早點好起來,我們才能早些回去。」如此大姐姐早日回都,才不會如此的心燥卻又必須隱忍。

紀少鈺自發自動拿起藥瓶去替三長老上藥,這個時候想必大姐姐也是半點不願意碰到他,更不會想替他上藥的,那雷霆的殺意,他是第一次從大姐姐的身上體會到,可從那殺意中他更能體會到大姐姐心中的擔心和磅礴的怒氣。

想起女子在得知消息時的隱忍,還有理智的藉機挑拔三長老與鬼樓樓主的關係時的樣子,少年心裡不禁有些心疼。

同樣的感受其實他們都曾體會過。

如此怎能不心疼呢?

「你們兩個先在這裡休息,我去外面找些吃的,再撿些柴回來升火,我會在洞口布下陣法,我沒回來之前你們哪兒也不要去。」

安夙也任由他去,轉身便出了山洞,她思索間布好了陣法這才轉身邁茂密的樹林,可才走出沒幾步遠,她卻就頓住了腳步,看著樹林之中出現的人,手中柳葉刃握得緊。

「沒想到只是閑來無事想要出來逛一逛,卻會在這荒效野外遇到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不過美人兒的樣子怎的看起來卻是這麼狼狽,這衣衫都髒了,這白晰的小臉兒也都花了?」

男人彷彿沒看到女子手中握的刀,徑自便朝女子走了過來,一副閑庭漫步的樣子極為悠閑,他走到女子面前,伸手想要幫女子擦擦臟污了的小臉,哪知卻是被女子反手便給了一刀。

哧啦……

那是男衣擺被女子手中柳葉刃砍斷的聲音。

「怎麼又這麼凶,小東西,朕可是特意趕來幫你的,朕幫你處理掉那麼多的人你不感謝朕,怎的朕才來你就拿刀砍朕??」宗政明淵垂頭看了一眼自己被生生砍到少掉半截的寬擺衣袖,說的頗是有些委屈。

安夙卻是恍若未見:「你怎麼會在這裡?」

「自然是為了殺他們所以才追到這裡來的,沒想到湊巧遇到你的人,若不是雲海之顛的人帶路,我們也不會來到這裡,小東西這麼總,該不會是在懷疑朕來此地是別有用心?」

宗政明淵聞言挑了挑眉梢道:「朕的確是別有居心又不安好心,說起來倒也是極巧了,這次不止是朕來了,軒轅無極還有赫連煦,他們可是都來了,偏偏又是朕先遇到你,你說這是不是我們之間的緣份呢?」

「你們是隨雲海之顛的人來的?」

「自然,若不信,到時見到他們你自可詢問就是,不過朕心焦急,這些日子可是日夜兼程又不眠不休的趕路,還好你這小東西無事,我就說你這小東西哪裡會那麼容易被人給虜了去,敢情是來這裡當細作,可惜了這張臉,實在比不上你原本的面容好看,看著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礙眼的很。」

宗政明淵視線落在女子臉龐,臉上滿是惋惜,卻又道:「不過你放心,朕已命人傳信回去調大軍前來此地,朕就不相信不能從大荒沼域裡面,將他們全都給找出來滅了。」

安夙沉吟了片刻,那些話是在她知道后,拿來刺激三長老的,沒想到此次雲海之顛的動作倒是頗為快速,竟然真的聯合了三國的皇帝前來。

西晉離此地算起來距離最近,由他調兵前來自然是好的,當然這是在他不會倒戈的前提之下。

宗政明淵看著安夙好半晌幽幽的一嘆出聲:「小東西,為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朕哪怕是一次都好,相信朕不會傷你,更不會害你!!」

「早就已經傷過,所以想要我相信你那太難,且我不認為晉皇陛下你會需要我的相信。」

安夙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既然你已經將事情辦完,那就早些回吧,我還有其它的事要做,沒空陪晉皇閑扯。」

「朕就知道你這小東西還在嫉恨朕。」

宗政明淵卻未有離開的打算:「當初你不也耍了朕,且朕給出的賠償可也是不少的,還有朕這個皇帝被你們關起來,朕也認了可並沒怎樣,怎麼樣你都應該消氣了才對,為何對朕還一副如此冷冰冰的樣子?」

「朕雖傷過你,可是百里雲霄他不也傷過你,你都能原諒他,為何卻是不能原諒朕,朕以為朕對你所為,比起他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你到底走不走?」

安夙不想再和他扯下去,那根本就不可能相提並論的好不好,他和錦歸哥哥在她心裡的位置,完全都沒有可比性。

「朕沒打算走,朕就是要留在你身邊,朕告訴你,你別想甩開朕,這一路會很危險,你現在身邊連半個人都沒有,朕又怎麼能離開?」

宗政明淵蹙緊了眉頭,才見面就趕人,這小東西還真是夠能傷人的,天知道他被關在牢里的那些日子有多擔心她,可百里雲霄那個混蛋根本就不告訴不肯讓他見她,更不肯告訴他關於她的任何事。

可沒想到他被關著的時候,他以為她處於危險中擔憂著的時候,他擔心的人卻是活得好好的,說是風聲水起都不為會,她竟然一手引出來這麼多人,還帶著他們所有人都來了這裡。

「你留在這裡做什麼,是想害我被揭穿么?」安夙臉色更冷了幾分,看著宗政明淵臉色也更加不善:「若是不想我親自動手送你走,那便最好給我趕緊的離開這裡,若是壞了我的事,這次我絕不會饒過你!!!」

清冷的聲音染上幾分的殺氣。

宗政明淵卻是恍若未感應到女子的怒氣:「我說了不會走就不會走,如果你擔心的是怕自己身份會被人揭穿,那我會跟在暗處,不讓他們的人發現我,我想這應該總可以了,還有你此時動手我不知道這暗中會不會有他們的人,所以我們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說著男人已然閃身消息。

只那氣息仍在。

「……」

安夙仰頭眸光鎖在一顆古樹茂密的枝杈,傾刻間那氣息也消失,她看了半晌收回自己的視線,宗政明淵的出現,在她意料之外,然則他說的的確不假,因為沒走出多遠,她便看到聞到了樹林裡面散發出的濃重的血腥味兒。

青草地上到底都是打鬥過的痕迹,可是並沒有半具屍體,整個地方都被人清掃過,那些屍體應該是被化屍水化掉的,連衣物都被清走的乾乾淨淨,除了那草地上大灘的血水還未被洗刷,其它的根本什麼都沒有。

她不知道打鬥的人到底是哪些。

可想想銷魂的話,他們還派了人阻截那是肯定的,這批人料想就是被雲海之真的人遇到除了。

至於宗政明淵的說詞?

不管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都好,他現在人來了且不肯走,她似乎沒辦法強行趕人,他說跟在暗處便跟在暗處吧,左右只要她看不見他,他也不要讓三長老發現了就行,當然人放在眼皮底下或許還會更安全一些。

她沒有武功他不能拿她如何,她武功已然恢復,她更不覺得他真的,能對她做些什麼,至於他是否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並無別的居心?

時間總會證明。

而眼前如少鈺所說,讓三長老醒過來這才是耽誤之急,有三長老帶路他們也才能順利的進入巫族族地,且最好是在姜昃回來之前。

然則她卻又微蹙了眉頭。

這三個人出現,可是姜昃卻毫無動靜,這樣的情形未免有些反常,楚都的事動靜並不小,姜昃不可能沒有收到消息,這些人到底是三長老弄來的救兵,還是姜昃派來的人?

其實還真說不定。

不過三長老會搬救兵那是件勿庸置疑的事。

姜昃,姜昃……

這個男人到底在哪裡,他又到底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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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權謀:紅妝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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