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我的人,也敢動
可奇怪,剛剛在衛生間,兩人就不像是認識的模樣。
如此一想,便更心安理得。一幅主人翁的姿態立馬擺了起來:「奇怪,不是說小南國的隱私|性|極強嗎?怎麼如今的娛記這是要無孔不入?」
一聽到娛記二字,在場的不少人紛紛變了臉色。
要知道在娛樂圈,娛記和演員向來是天敵。
衛千揚搖搖頭無語,看來這位的星途今晚是要徹底交代在這嘍!如此一想,也對,這麼蠢又沒有演技的人,早交代早完事。
「她不是娛記。」聲音不大,卻足夠響亮叫所有人都能聽清。
方沁雖進組最晚也只是串了幾場戲,但她的為人在座不少人還是相信的,不爭不搶,性子也淡。
何況有施韻妍作保,眾人也樂意賣她個面子。
呂薇見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氣勢就這麼沒了?不甘心的憤憤嫉妒,面上依舊維持原樣。
「是嗎?你怎麼知道?莫不是你與這位小姐認識?」
她笑容清淡,掌心握著的紙巾拿起翻了一面,輕輕擦拭嘴角。
那股怡然不急的氣質是旁人所學不來的。「是啊,我們認不認識。呂前輩不應當最清楚,怎麼會反過來問我呢?」
一句話四兩撥千斤,成功叫所有人側目。
紛紛考究這話語背後的深意。「你……」
呂薇見風向不利,伸手拉了拉製片主任。
那主任早前對方沁有了覬覦之心,奈何某人絲毫不招架,一來二去主任心裡自然記恨著。
想著施韻妍不在,而衛導一向是個事不關己的態度。
一時間,色向膽邊生,大有股新仇舊恨一起算的態度。
反倒孟憶歆沒想到,方沁會主動開口。這會對她的喜愛又增添了幾分,還真是個三觀超正的姑娘。
製片主人這邊口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孟憶歆踩著腳下的高跟鞋邁著搖曳的身姿向前走了幾步。
「呀,我居然這麼有做娛記的潛質?想來我這張臉不說傾國傾城,也自然是擔得上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孟憶歆明媚的臉上,劃過一抹你眼瞎的嫌棄。
像她這種美艷不可方物的女王殿下,豈是眼前這種蠢人能看透的。
「實話說,眼瞎呢我就建議你去眼科醫院瞧一瞧,你若不認識什麼主治醫生,我可以勉為其難的為你介紹一兩個。嘴巴有問題,也可以去口腔科哦!」
下一秒她勾著唇泠然一笑,聲音依舊寡淡。
只是那不達眼底的笑意莫名加深,一副上位者氣勢很足。
「當然最重要的是腦子,要是再有問題我建議你就不要去腦科啦!像你這種,去腦科大概是看不好的,我建議啊要麼去就去那個叫六院的地方,或者是神經病醫院也許更合適喔?」
「你……」
「我怎麼?」孟憶歆聲音拔高,一副不好說話的態度鮮明。
一門之隔之外的閔鐸彥懶散的靠在門邊,單腿微曲揚著唇笑:「還真是多年如一日的毒舌,這嘴炮等級當真是不辜負她孟家大小姐的名聲!」
男人眼底蹙著的淡淡星光一直很淡,若不細看壓根就發現不了那一點星星未末的笑意。
笑著笑著,眼前一道身影緩慢逼近。
下午才見的人,這會又見……
他餘光寡淡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那道門,興淡的笑意下盈盈露起了一湛光,暖得如春意出來時盛開的景象。
孟憶歆看著她那張憤懣的,恨不得撕裂她面龐扭曲到極致的臉,不免心情大好。
「我?我怎麼?這位小姐,說話前可要三思啊,你看你身邊在坐的這麼多同行都看著呢,萬一你不小心曝露點同你以往不一樣的虛偽,到時候再一不小心這視頻一下子……」她抬手做了一個砰的姿勢,笑得明媚。
「可就得不償失啦!」
呂薇在圈內的名聲不好,仗勢欺人,愛耍大牌奈何有些手腕加之觀眾買單。
也算是風生水起,又不少圈內人吃過她的虧,故而也是敢怒不敢言。
此刻,這種變相出氣。
遑論原本就抱著作壁上觀態度的人,更不會施以援手。
「呀?」她故作驚訝:「看來這位小姐在貴圈的人緣也不怎麼樣嘛!」環視一圈,她若有所思的點頭,一副果真是很遺憾的態度。
今晚的殺青宴,原本呂薇是想給方沁一個下馬威。沒想到這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如此難纏。
目光撇到一旁坐著的方沁,她攻擊值掉轉。
「方沁,如今你也是我們劇組的人,隨意帶朋友進劇組的殺青宴本就不合規矩,現在還放任你朋友在這攪局真是太沒規矩,上不得檯面果真是上不得檯面。」
一直坐在原地靜等失態變化的方沁本不打算髮言,如今只怕發不發言,這位都會將這筆賬記到她頭上!
人在飯桌上坐,禍從天上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思忖片刻,剛欲開口。
孟憶歆踱著步數走到方沁身旁,手指搭在她的椅子上。
一副調戲者姿態十足,頗有些江湖兒女挑逗良家小姑娘的話本。
她旖著神情,含情脈脈的問:「這位小姐,請問我們認識嗎?」
方沁雖不知這位想幹嘛?倒也配合得很:「應該,是不認識的吧!」
「胡說,如果不認識,剛剛在衛生間……」
話說到一半,她倏然閉嘴。
「哦!剛剛在衛生間怎麼了?這話說一半留一半最容易引人深思不如來捋一捋,前因後果搞清楚也講給大家聽聽,評評理如何?」
孟憶歆依舊好脾氣的笑著,只是話音間那咄咄逼人的架勢,不容忽略。
「呀?不肯啊!」
「也是,就你剛剛那副嘴臉這麼會演,會不會某些角色都是本色出演呢?」來回踱著的步數不高,那扣如人心的腳步聲剛剛直擊每個人心中,響亮中帶著點令人慌亂的刺耳。
「不好意思,這是劇組的殺青宴這位小姐若是人來瘋的話,還請到別處去發瘋,這會不歡迎你。」呂薇冷冷的盯著她,眼底噴射而出的寒光恨不得刺死她一千遍。
「是嗎,不歡迎我?」她放緩語調,拖音很慢,可話語間的強勢分毫不減。
下一秒話音一轉,不著痕迹的問:「是嗎?什麼時候一個劇組的話語權竟掌握在一個不知名的三十八線小演員身上。呀,難怪這兩年國內開始將環境污染的課題提上日程,這麼看確實需要!」
方沁想不明白,這位小姐同呂薇之間究竟有什麼過節?
這戲看了半天,估摸著兩人先前也不認識。難道只是為了幫自己,腦海快速過了一遍也沒能將眼前這位同誰聯繫到一起?
萍水相逢如此相幫?這份情誼!
身為當事人之一,方沁覺得她還是需要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化解一下下。
走到置物台邊,拿著乾淨杯子倒了一杯水的孟憶歆看了眼杯中的茶水。
端起輕抿一口,又迅速給吐了出來。一邊著實嫌棄得「呸」了兩聲,堪堪所指:「嘖!嘖!嘖!明明都是小南國的茶,怎麼這說話的人換上一換,茶水都變得如此難喝?」
那浮誇的表演,沒有絲毫抱歉的意思。
「果然,吃飯喝茶還是得分人!人一噁心,真是吃什麼都反胃呢?」
「你什麼意思?」
「嗯?」孟憶歆故作不解:「怎麼,你不知道我什麼意思嗎?」
「沒什麼意思,很簡單。就是覺得你特別噁心,噁心到了我,影響到我喝茶的性質。單純嘛,看你不順眼。」
她有條不紊的解釋,一副我就開心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莫名暗爽。
今晚一而再再而三被下降頭的人,面上實在掛不住。
「呵,知道了。看來你早前一兩句話不離神經病醫院,原來是神經病醫院不小心將你放了出來。撒潑甩賴都甩夠了嗎?撒夠了就滾,是誰給你的膽子在這砸場子的,要不要臉?」
「又是,誰給你的膽子准許你對她口出狂言?」
溫潤有秩的男聲淡雅有序,那不容置喙的威嚴感足夠讓在場不少上坐的人,紛紛起身。
唯獨主座上的男人,手指撐著下巴旖著笑意看向來人,一副意料之中又預料之外的態度。
『如此迫不及待,竟比想象中還要快,看來傳聞也不是那麼真嘛!』衛千揚壞心眼的樂呵著。
與此同時,下座上的方沁同站在置物台旁的孟憶歆齊齊愣神……
附上小段子一則
某年某月某日,某商業晚宴前。
孟憶歆播著語音電話,開著免提。
孟憶歆:「師兄,師兄,你說我今晚要穿哪一套比較合適?」
「閔師兄,昨天空運回來的那雙鞋,我地址寫的是哪?」
「閔鐸彥,那條三個月前我讓你幫我在HarryWinston預定的那款手鏈呢?對了你是不是忘了?我說了我今天是要帶著它出席的。」
坐在沙發上的某人一路看著眼前的姑娘來來回回的奔波,一個下午口中出現了無數聲的「師兄、閔師兄、閔鐸彥。」
實在是刺耳又叫人煩心。
接著。
她對某位默默打開電視,隨意調換著台也不看的男人,手指幾乎就沒離開過鍵盤,眼睛也不怎麼移開電腦屏幕,並且時不時再撇一兩眼她在幹嘛的行為感到神之迷惑。
五分鐘后:「喂,你聲音調小點。」
十分鐘后:「我都聽不清師兄在說什麼了。」
小小的抱怨聲,逐漸被吞沒。
十五分鐘后。
被某人欺身逼仄在沙發與他下巴處的姑娘默默抬頭,小心翼翼,唯恐惹怒面前這位隨時變身成大尾巴狼的男人。
諂笑:「老公,你……想,想幹嘛?」
陰險:「萬般皆不想,一心只|干|你!」
神他媽的對稱,蜜|汁尷尬,迷之神奇。
誰能給她解釋解釋,這狗男人的騷操作到底是幾個意思?
接下來,沒(沒)完(羞)沒(沒)了(躁)的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