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姐妹心問鼎天

「嗯，姐，你在家？」

我很是意外般看了看手錶，再看了看眼前的人道。

「廢話，我不在家，那現在是誰和你說話。」

紫莘看了我一系列動作，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

「呵呵！現在才六點一好嗎？」

我低頭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沒聽清楚。」

紫莘本在客廳看書，見我回來才放下了書，打量了我以後就又看書去了，所以沒怎麼留意我的話。

「啊！我說，今天姐姐怎麼這麼早回來。」

我真懷疑我看太認真就會聽不到別人說話的習慣是不是眼前某人傳給我的。

「哦！有件事。」

她突然放下書，讓我坐在她旁邊單人沙發上，後方開口道。

「什麼事？」

『咯啰』我心不由跳動了一下，看著她一直望著我的眼神，有點猜到了，不過我外表故作鎮定問道。

「昨晚，你出去了。」

她見我下意識拿起桌上的果汁喝，很是肯定道。

「額，嗯。」

我也不打算瞞著她，很乾脆的承認了。

「你還和淋一起。」

她聽我承認，臉突然低下，語氣也漸漸有點質疑道。

「沒錯。」

我再次很乾脆道。

「果然！」

她猛抬頭，一雙彪火般的眼中儘是生氣，語調也高了。

「那個，我是……」

「你個死丫頭，是老壽星上吊（活夠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不管什麼理由，你就不能和我聯繫嗎？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況，還給我到處亂跑，你知不知道，我從淋口中知道身穿綠衣系蕾絲帶綠紗的女孩救了他，你知道我心底有多崩潰嗎？我回家后，你就已經起床了，那是我心有多不安嗎？直到看見你在教室，那雙眼依舊是那麼平靜，我才安下了心，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我正準備解釋，誰知紫莘已經生氣了一口氣把我罵得都不敢回了，在我覺得可以回時，她語氣卻漸漸沒了火氣，直到說在教室看見我，火氣已經徹底滅了，她最後一句話是喃喃自語，似疑問，又不似。

「姐，對不起。」

我低頭很是乖巧的道歉道，彷彿就是一個打破媽媽最愛的花瓶的孩子，在求媽媽的原諒。

「算了，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好嗎？」

她替我把果汁倒滿，很是懇求般道，

「我……對不起，我也想把握自己的人生。」

我沒有喝果汁，而是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掙扎，隨後很是認真看著她說出了心底存在已久的念頭。

「你，可知那江湖般的風雨有多搖？你可知那是一個吃人的世界？最重要的是，你可知你自己現在的力量有多渺小？你，可知未知之路有多危險？」

她嘆了口氣，也知道我決定的事很難修改，但也想嘗試著說服我道。

「我知江湖多風雨，人心更是險。我知正邪多交匯，法則更似虛。我更知紅塵濃霧處，我心實渺渺。但，不懂生存道，何以問鼎天？」

我一雙褐瞳中閃著堅決的嚮往的神色，一臉上散著略微高傲，配著彷彿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般的高貴氣質，一字一句道。

「好好好，這就是你的想法嗎？問鼎天！」

紫莘瞳孔微微伸張，很快卻是一臉欣慰般連道了三個好字道。

「不求聞達於諸侯，但求順應本心。」

我忽略她眼中莫名的欣慰，已經恢復到風雨不禁的平靜的褐瞳中彌出了一縷愜意，我微微一笑，對她道。

「看來，出去一趟沒有長大，但野心倒是長大了不少。哈哈！」

她看著我那一抹很是平靜的笑，心中似乎也放下心了般笑道。

「姐姐還反對嗎？」

「反對個頭，你都說了『問鼎天』我還反對什麼，除非我不指望你成龍成鳳嗎？」

紫莘真想再把眼前的丫頭揍一頓，不過看著她終於有了一個目標，她也是放心了不少，丫頭是時候該覺醒了。她在心底欣慰著，哪怕她知道，我的這個目標是比登月還難，幾乎是不可能，但有理想終歸會比沒有的好，因為理想是生活的動力，是像是一盞可以照明航支返航的燈塔。

……

「問鼎天就是問鼎天下之意。」

我靜靜站在山丘中一塊比較高的石頭上，風拂過我的綠紗綠裙，發隨之輕揚，思緒卻早已飛揚到昨晚姐姐和我說了不少的事之中去了。

「姐姐啊姐姐，你會擔心我，我又何嘗不會擔心你，你每次出去又是徹夜未歸，你又知不知道，我又有多少次午夜夢醒，赤腳到你房中，卻發現被子仍是整齊的、冰冷的，回到自己房裡時，自己的被子也漸漸冷了，身上加未加衣亦是不覺。」

「你可知，我的心有多恨自己懦弱，幫不到你。」

「你可知，我其實從未想過『問鼎天下』，但我知道你心中是希望我有一顆這樣的心，所以，我……欺騙了你，對不起！」

「你可知，我曾經也背著你偷偷出去過，也曾經危險比和淋一起還要高，但我安全回來了。」

姐姐，這些你都不可能知道。

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你。

當然，他們也不會。

我微閉雙眸，靜靜的聽著四周的風聲，靜靜的，彷彿自己也成了這自然的一部分，靜，真的好靜，靜得連風聲都沒了，很安靜，嗯，綠紗下我嘴角露出一抹滿足的微笑。

「斥。」

「彭彭彭。」

「誰叫你們敢在這時候打擾我，找死。」

我微微張開雙眼，看著被我招式打得四分五裂，連縫合都做不到的下等靈，漸漸消散，最後連一花一葉一樹都沒有任何影響般蒸發在我面前，變成了黑色的負離子，我伸手一招，它們便飛到我手指間，漸漸變成白色，漸漸划入我身體里，直至消息不見。

若是有其他人在，一定會差異，因為剛剛的綠光竟然是劍氣，這不過是一個七歲多的孩子，卻有三成的劍氣，這可是相當於NO.50的稀有戰力啊！但這孩子現在看起來，也不過是LV.71.5，不到70的實力而已，更驚人的還是這七歲孩子竟然還擁有凈化之力，這可是「神之子女」方可能有的，看她的樣子甚是輕鬆，莫非她是神之女不成？

答案是，不可能。

若是真的是神之女，那麼必然會有人指引你去接收傳承，而不是讓她孤身在外，神之子女是很少的，可能一萬人中會有幾十個超級天才，但這幾十個超級天才里未必就有一個神之子女，那是上天的寵兒，是與生俱來就是NO.存在，哪怕他不努力，有些天賦過人的天才窮奇一生也未必就能打敗他，可見，他的力量有多可怕，上天有多疼愛，但神之子女也有一個不好，那就是其他被選中的孩子在自己18歲成年後，可以有三種選擇，但他只有一種，那就是永遠留在BEI到現實死亡為止，可見，其實上天就像一些父母般，永遠溺愛著孩子，哪怕孩子長大了，也還是把他鎖在自己身邊，而不是讓孩子去飛，讓孩子自由，孩子的自由是建立在他們自認為的「自由」里的。

上面說的三種選擇分別是：①離開BEI，那就會把你的記憶消除，你只會記得自己在現實的事，一覺起來，會忘卻一切虛界的事。

②保留記憶，但放棄法，這種可以保留你在虛界的記憶，但你回到現實后，要時不時給BEI監視你家附近，若發現有靈，及時向BEI彙報，畢竟BEI縱然是全球組織，也不可能完全掌控世界，這就需要一些「眼」的幫助了。

③繼續留在BEI，這就不用詳說了。

「該回去了，劍法又增強不少了，看來是風鳳離的殺怒氣息給了我突破這層薄膜的動力。」

「嗯，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還會來找我。」

但見小山丘上，一個碧綠的身影在樹上飄蕩，彷彿是植物的精靈般靈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