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出乎意料

第二百七十四章 出乎意料

「這就好,蒹葭那邊應當沒什麼事?」沈馥稍稍放鬆,踩開口詢問別的事情,在從軟玉這裡得到肯定回復后,她才鬆了口氣:「好在沒有傷著蒹葭性命,但是今日看來,想折騰的,不止鍾氏一個。」

這番談話並沒有傳出去,看起來已經被洗清罪名的鐘氏自然是春風得意,連說話都硬氣不少,回到自己雲棲閣里,自然又是好一陣耀武揚威,甚至自以為無後顧之憂,又打起藺赦主意。

「收拾收拾,咱們今晚去正院過夜。」鍾氏自以為解決了沈馥,開口就是要跟藺赦過夜,顯得極為痛快,春燕卻仍舊心有餘悸:「娘娘,如今那位可還沒……」

她話說到一半,鍾氏就一個眼刀丟了過來,顯得極為不痛快:「大好的日子你說這些?等我跟王爺夫妻恩愛,她就算有什麼,又能如何?還不快下去備水!」

春燕受了呵斥,不敢再說話,但是心裡仍舊惴惴不安,只能揣著手快步退下,去替鍾氏安排好一切,然而想到沈馥如今處境,她也少不得有些放鬆:「橫豎都給弄成這樣,也不會再出事。」

「王爺,鍾側妃過來了。」等到春燕服侍著鍾氏收拾好,已經是就寢時分,原先這個時候,藺赦早就歇息,只是今日他發覺自己下屬里有人那樣敵對自己心上人,這才難以入眠。

因此鍾氏來時,時辰拿捏的正好,只不過藺赦半點都不想見這個別有用心的女人,他頗為煩躁的揮揮手,眉頭皺的死緊:「讓她離開,本王不想見她。」

「難道王爺不要唐家的助力,連我鍾家幫扶也不願意收了嗎?」未曾想,鍾氏在外頭等的著急,竟然徑直進門,恰巧聽見藺赦拒絕語句,不由得拔高聲調:「安王妃只會誤事!」

她今日刻意穿的開放,蟬紗紅香衣裡頭就一件抹胸襦裙,大片雪白肌膚若隱若現,端的是活色生香,只不過藺赦心煩意亂,根本就不願意多看她一眼:「藏珠如何,與你何干?」

「再者,藏珠落到如今,究竟是誰背後攪.弄風雲?」藺赦不客氣,直接點破他心中懷疑,看鐘氏打扮毫不規矩,更是沒什麼好聲氣:「倘若藏珠有事,你以為本王會看得上你?」

藺赦這麼久以來,對鍾氏一直好言好語,就算體察到鍾氏心思不對,也沒有這樣凶神惡煞過,至多冷處理,只是因為他對鍾家心懷愧疚,然而如今,鍾氏行徑禍及沈馥,這就讓藺赦極為不爽。

鍾氏驟然遭受男人大變態度,驚詫之下更有難以忍耐的妒忌,她撇開春燕,步步向前,那張臉上滿是嘲諷:「成王敗寇,她沈馥手腕不如我,就是比不得我有能耐,不過是空有一張臉罷了。」

「那又如何?她能讓本王心甘情願赴湯蹈火,而你只能讓本王作嘔。」在對一個人毫無愧疚,甚至新生厭惡的時候,藺赦是不介意用最惡劣的態度來處理的,哪怕對面是個女子。

他也毫不在乎,若非心上人,所有女子不都是紅粉骷髏?有什麼好區別相對的?

「那敢問殿下,難不成就為安王妃一人,置大局於不顧?」鍾氏給藺赦惡劣態度激的踉蹌後退,但是很快又打起精神來:「她不過是個女子,江山美人孰輕孰重,殿下不會讓我們失望,是不是?」

鍾氏臉上滿是篤定,藺赦卻輕蔑一笑:「江山美人,本王都要,鍾氏,你以為你們東海是本王平定天下的定海神針?所以你才有膽子用這件事來跟本王談條件?可惜了……」

「你們本就不是定海神針,沒了東海,大事亦可成,只不過有了東海,本王能儘快讓藏珠安定下來罷了,倘若你一貫這樣糊塗,只想著用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手腕,還是儘早放棄。」

燭光下,藺赦臉上滿是輕蔑,好像看待鍾氏,不過是看待一隻破爛玉斗一樣,美則美矣,卻並非心頭所好,而視線里這種明目張胆的輕視,對於鍾氏來說,無疑是極大的打擊,她從來沒想到。

這個男人對那個女子,竟然用情至深。

「好,我可以答應王爺,倘若王爺與我有了夫妻之實,安王妃不會有事,如何?」鍾氏察覺到自己身後能夠利用的勢力不能再對藺赦造成什麼威脅,就轉而將話頭扯到沈馥身上。

既然眼前這個男人那樣在乎那個女子,那她用那個女子來威脅,又怎麼了?

「如今藏珠尚且不至如此,你未免太過心急。」然而讓鍾氏始料未及的是,藺赦竟然有些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意思,令她難以威脅,眼見著陷入僵持,春燕卻在這個時候大著膽子開口。

「可是如今安王妃被禁足,府中庶務都是我家娘娘打理,想要做些什麼,不是易如反掌?」這就是明晃晃把沈馥性命拿出來威脅藺赦,藺赦的視線登時包含殺意。

春燕有些畏懼,但是仍舊不肯鬆口,她知道自己主子對這位安王殿下到底惦記到什麼程度,倘若她不在這個時候幫著自家主子說點什麼,等到回去,自家主子難不成就會給她好臉色看?

與其這個時候被安王不疼不癢瞪著,倒不如痛快點,免得回去受苦。

「你主子當真是有個好奴才,怎麼,我們鍾家什麼時候養出來你這種丫鬟?」然而春燕的慶幸還沒維持多久,就被恰巧過來找藺赦商量事情的小鍾統領打斷。

鍾氏主僕兩個皆是驚恐轉身,鍾氏看著自家兄長,下意識想要伸手挽留,但是只是抓住小鍾統領的衣袍,她想要說些什麼,小鍾統領卻面色冷淡:「還請鍾側妃自重。」

「畢竟,我鍾家高攀不起您這種心機深沉的女子。」小鍾統領臉上滿是譏諷,半點都看不起鍾氏這個樣子,然而事到如今,他還是在想著讓自己這個妹妹迷途知返:「莫要錯下去了。」

鍾氏愣怔的看著對自己冷漠以待的哥哥,手裡頭的布料被她攥的死緊,低低的呢喃聲從她口中發出:「哥哥,你為了你的名聲,現在是要怎樣,我只不過是喜歡一個男子罷了,你告訴我,我錯在哪裡。」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她沈馥善妒在先,現如今你們倒轉過頭來責備我?更何況那唐蒹葭的性命,本就不是我下手,你們憑什麼這樣篤定是我?」

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她還不忘用唐蒹葭的事裝可憐,藺赦看著兩兄妹這個樣子,冷冷插口:「你可不要搞錯,不是藏珠善妒不讓我納妾,她並未犯七出,不過是我自己不願意罷了。」

「這怎麼可能!天下哪有男人不好色!」藺赦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令原本就有些偏執成狂意思的鐘氏越發偏激,面對鍾氏泛紅雙眼,藺赦無所畏懼的聳了聳肩:「這是真的。」

「因為我知道,倘若我納妾,藏珠心裡會不舒服,誠然,藏珠是大家閨秀,不會在這種事上明著與我為難,但我不願讓她受委屈,僅此而已,更何況我就算給你個側妃名頭……」

藺殊眼裡滿是似水柔情,但是在觸及鍾氏的瞬間,冷若寒冰:「你看我可曾親近過你?」

「小妹,現如今你收手,還來得及。」小鍾統領對自己這個妹妹說到底還是心軟,鍾氏說自己沒有對唐蒹葭下手,他也就信了,仍舊苦口婆心的想要勸說一二。

畢竟是相依為命到如今的妹妹,他還不8夠狠心。

鍾氏木然鬆開小鍾統領的衣擺,獃獃起身,領著春燕轉身就走,半點沒有悔改的意思:「兄長,我好不容易抓到的光,你讓我怎麼可能輕易鬆手呢,咱們日後,就斷了兄妹關係吧。」

「既然藏珠現如今一時半會兒難以跟我回宮,那就先留在這裡,我宮中花娘子生產在即,到時候滿月喜酒,九弟不要忘記。」在藺殊看來,沈馥這件事已經塵埃落定,相比於落敗者,他更看重鍾氏。

但是鍾氏一心一意撲在自己九弟身上,他也找不到機會下手,索性回宮。在安王府門前,兩兄弟看似其樂融融,實際上仍舊相互算計的厲害,這個時候,藺殊仍舊改不了老毛病。

「鍾側妃呢,孤怎麼沒有看見她?」雖然知道想要撬牆角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是藺殊還是忍不住要做這種事,在四下找不到鍾氏后,開口向藺赦詢問。

藺赦臉上端著痛心表情,想到昨晚鐘氏那一場鬧劇,心頭不屑,臉上卻滿是憐愛:「想來是這些日子吃了苦頭,還在好生休養,四哥倘若無事,儘快啟程吧。」

他這位四哥留在這裡,留得越久,反而越是夜長夢多,還不如早些把人送走,來的痛快一點。

「這樣,那我就先告辭,唐卿,你也不要過於難過,等到蒹葭清醒,還請務必將蒹葭待回宮中才是。」藺殊眼見著是見不到人,倒也還算洒脫,只是不忘囑咐唐家家主帶回唐蒹葭一事。

「臣自然曉得,還請殿下放心。」唐家家主這幾日操心唐蒹葭,整個人消瘦不少,但好歹還算精神,總算沒讓藺殊再找到機會大肆說教什麼君臣情深。

立在安王府的一群人對藺殊都不如何待見,眼見著人走遠了,正要回府,卻撞見火光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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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風華:殿下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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