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暗中行事
只有一個人，是個好機會。
我又給空虛和曹子歸使了個眼色，他二人領悟。
我伸出手指，從一數到三，砰的一聲，伙房門瞬時間被撞開，我三人一起闖將進去，那年輕小伙尚未反應過來，才看到我三人人影，便被活活的壓在了地上。
我率先伸手捂住小伙的嘴巴，小聲而惡狠狠的說道：「別叫喊，不然我們先殺后煮，鍋里的肥肉就是你的下場，知道了嗎？」
小伙兩眼失神的點了點頭，此刻空虛和曹子歸已將小伙的手腳捆牢實了。
「好了，我現在放開你的嘴巴，你膽敢開口叫半聲，立馬要了你的命。」我瞪目厲聲道。
那小伙又點了點頭，眼中充滿彷徨驚懼。
我緩緩鬆開捂住小伙鼻唇的手，果然他很老實，沒有叫喊救命。
「怎麼樣？」空虛問道。
「空.......」我立馬意識到不能叫法號，轉口道，「恐怕有人，你去門口放哨，我倆在裡面詢問這傢伙便好。」我道。
「好咧，有人來，我學狗叫。」空虛道。
我心道，學什麼不好，要學狗叫。
「我知道到府中一件事，只是有些地方不陰白，所以想找個人問問，不幸遇上了你，也算你點背，你老實交代就可完事，不然小命不保。」我道，之所以先告訴小伙我知道了一件事，是怕小伙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好誆騙我，因此如是說。
小伙點了點頭，表示順從。
「我問你，五年前，馮府中是不是進來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話說好像還是被強行抓來的，有沒有這麼一回事。」我厲聲道，側目看了曹子歸一樣，形容他心上人如花似玉總沒錯吧。
那小伙點了點頭，沒說話。
我一巴掌拍到小伙頭上，怒道：「你傻嗎，現在可以小聲說話，快說，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那小伙戰戰兢兢的道：「我是去年才進府的，五年前的事，我實在是不知啊。」
「你敢騙我？」我說著抓起灶台旁的一把柴刀，朝他比劃道。
「真沒有啊，」那小伙嚇得險些哭出來，「我真是去年才進的馮府，不信你們再抓一個人問問，我真沒騙你們，就算你把我殺了，五年前的事，我實在是不知道啊。」
看著他眼淚都快掉下來，兩腿抖得像是觸了電一般，像是確實說的是真話了。
「那你可見到府中有一女子，面若桃花，肌若冰雪，眸若寶玉，聲若嬌燕，大概十七八歲左右，可否見過，不然我把你閹了。」曹子歸怒氣沖沖的道。
我心道，我草，陳水雲有這麼美麗動人嗎？好的詞都被你用上了。雖然誇讚自己的心上人無可厚非，但是目前我們要找人，最起碼也得務實些嘛。
那小伙搖了搖頭，顫巍巍道：「沒見過，府里的丫鬟長得都差不多一樣，我眼又拙，實在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女子。」
曹子歸一聽就不同意了，瞪大了眼睛道：「放屁，這女子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怎麼可能和丫鬟長得一樣，我看你真是眼拙，看我先取了你的眼珠，看你說不說真話。」
我一看曹子歸這問話的方式，就算這人真知道，也問不出來，急忙打叉道：「你先別急，容我再問問不遲。」
我加重了語氣對小孩子道：「我們可沒耐心和你瞎啰嗦，既然你不知道，那馮府家丁中，誰資格最老，歷事最多。」
那小伙見沒再逼問自己，稍微放鬆了下來，說道：「賬房的張管事，張老頭，他在府中待了四十多年，資格最老，主家未必知道的事，他都知道，可是我們府中的萬事通。」
「張管事住在哪？」我問道。
「一般他晚上都會清點賬目，在賬房裡，清完賬才會回住處睡覺。」小伙道。
「那賬房在哪裡？」我問道。
「除了這伙房直走，穿過兩個花園子，見到一處假山，左轉，再一直往前走，直到見到一顆老槐樹，樹旁的那間寬大的屋子便是賬房。」小伙道。
「這時候他還在嗎？」我問道。
「估計還在，再去晚點，估計不在了。」小伙道。
「那他的住處再哪？」曹子歸道。
「賬房以東，道路盡頭的那間廂房便是。」小伙道。
「你此話當真，若是假的，回來取你性命。」我厲聲道。
「我性命只在兩位大俠手上，怎敢再編謊騙你們。」小伙顫慄道。
我想曹子歸點了下頭，隨即對小伙道：「你看那邊。」
小伙此刻戰戰兢兢，言聽計從，聽了我話，扭頭看向左側，我借過曹子歸遞給來的木棍，一下打暈了小伙，隨即將他平躺在伙房角落裡，用伙房中的稻草和柴火將其身體掩蓋住。
「走吧，去找張管事。」
曹子歸點頭，我倆出了伙房，輕輕拉上房門，同空虛一起潛行尋覓賬房。
我三人小心翼翼，途中望見兩個手拿什物的丫鬟，沒見到整裝的守衛，心中稍安。
避過丫鬟的目光，等人過去，我三人繼續按照伙房小伙的指示，很快找到了那顆老槐樹。
「樹旁那間就是了吧。」空虛小聲道。
我三人躲在矮樹叢中，空虛腦袋露了出來。
「別著急。」我小聲道，「還是照計劃，一人留在房外放哨。」
「這次還是我嘛，放哨這伙悶得慌，這次該換我進去審問下人了吧。」空虛道。
「這次我來放哨吧，你倆進去，若是有人過來了，我學鳥叫。」曹子歸道。
曹子歸雖這樣說，但是我能看到你臉上極不情願的表情，可能是為了顧全大局。
我想這樣也好，曹子歸個人情感太強烈，急切之下，不但問不到事情原由，還極可能弄巧成拙。
「也好，你做事把細，你來放哨最好不過，辛苦你了。」我安慰他道。
「無事，你們都是為了我才來冒險的。」曹子歸道。
「別這樣說，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曹子歸點了點頭。
我三人見旁近無人，便迅速來到了賬房外，側耳傾聽，能聽到賬內內噠噠噠撥弄算盤的聲音。
我給空虛使了個眼色。
空虛領悟，站起身來，一腳將房門躥開，沖了進去。
我靠，帶著小子做事真不靠譜啊。
「勞煩你了。」我對曹子歸交代了一聲，也閃身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