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擯棄一切逃亡篇 第一百四十章.我…該怎樣去面對她?
克捷城,地下世界。
光線昏暗的地下世界這裡沒有太多的照明用光源,在通往洞穴與洞穴的過道中唯一的光源就是那一小塊鑲嵌在岩壁上照明用的特殊礦石。
踏踏踏踏――――【鞋子走在土石上發出的聲音】
走在光源有限的過道中面無表情的我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繼續向前走著,向前走了大約有一會後我經過了一處光線看起來比較明亮的洞穴,洞穴中散發著異味和時不時從內部傳出幾陣痛苦、求饒、愉悅的聲音,聽到從此處內洞穴發出的這些聲音路過洞口面無表情的我此時的表情變的沉重起來。
(又是這個充滿慾望的地方啊……)走過這處洞穴我在自己心中這樣默默的想到。
[搭檔,你心情變的不好了?]弗林格德像是看出了我此刻的心情他聲音平淡的問。
(沒什麼……)
我在腦海中扔下這句話后便沒在多說什麼了,像是見我沒有搭理他弗林格德也安靜了下來沒多問我什麼。
走過這處洞穴再轉過幾處彎我便來到了位於地下世界中黑框長老的私人住所前,看著眼前刻著魔法陣的岩壁我在下一秒開口吟唱出了開始黑框長老住所的咒語,當我把開始岩壁的咒語全部吟唱出來后我面前的岩壁從中對稱分裂而來形成了一扇大開的門,看著面前這扇門我沒有多想走了進去,當我走進黑框長老的住所我身後的岩壁再次封閉上了。
進入房間印入我眼中第一眼的便是各種熟悉的傢具,我懷舊般的看了看黑框長老住所內的四周。
住所的主人黑框長老並不在這裡,看起來他是有事出去了,或者……
我沒有多想的走到擺著木桌旁的岩壁面前,看著岩壁上刻著獨特的符文面無表情的我準備施法將密室的入口打開。
「瑟恩,斯……!」
就在我開口吟唱出開啟隱秘密室咒語的時候我不自主的停住了,一種我許久沒有體會過的忐忑感此時在我的心中不斷的冒了出來……
[搭檔?]
像是見我不知為何停下吟唱弗林格德疑惑的問。
咕噸――【喉嚨吞咽口水發出的聲音】
現在的我…我這副沒有辦法好好表達自己情感的樣子……該要怎樣去面對媽媽啊?
在我愣住的瞬間這樣一個問題在我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還有就是……
在獸人族待了那麼久的我再次見到媽媽時,我該對她說些什麼呢?
我…現在的我……真的…真的可以和她好好交談嗎?
要是我把我在獸人族經歷的那些事都向她說了出來,她應該會怪我吧?
到那時我又該向媽媽說什麼?道歉嗎?保證嗎?還是……
在我思考這個問題的同時又有更多的問題在我的腦海中湧現了出來,……啊……,頭疼死了……
[搭檔,鼓起勇氣來吧。]像是明白了此時的我為什麼而愣住,弗林格德在我心中鼓勵道。
「弗林格德,你……」
聽見弗林格德對我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我在自己心中甚至莫明開始感到有些感動。
[加油吧,搭檔。]簡短而有力的鼓勵話語再次從我腦海中傳了過來。
既然搭檔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好好回應他的期待的話…我還算得上他什麼的好搭檔啊!
想到這一點現在密室入口處前岩壁外的我開口吟唱出了開始密室入口的咒語:「瑟恩,斯萊耶·托迦,彼得欖。」
當我吟唱完最後一節咒語時封印住的密室入口被打開了,岩壁從中分開一個可以通行的入口在我眼前就這樣開啟了,看見已經打開了的入口我在下一秒走入了密室。
進入密室我第一眼看到便是這十分有限的室內空間,室內擺放著一張鋪著羽毛毯的木床、一張擺放著小書架的木桌、一張有著靠背的木椅,以及…那重中之重的存在,居住在這間密室中的主人,我的母親·溫妮雅。
此時的她正站在室內的中央位置只見她用著慈祥的笑容看著剛走進密室中的我,看著溫妮雅那一頭褐金色的頭髮以及她臉上那慈祥的笑容原本面無表情的我在這一刻也露出了許久不曾露出的微笑。
[嗯,嗯。就是這樣。]弗林格德鼓勵我的聲音不斷從我腦海中傳遞而出。
「我……」
「歡迎回來,圖特!」
當我剛想開口對面前的溫妮雅說出自己回來了的時候,表情慈祥的溫妮雅打斷了我的發言搶先一步對再次與她重逢的我說出了歡迎之詞。聽見媽媽向我說的『歡迎回來』還在微笑中的我不禁感到有點驚訝,不過驚訝歸驚訝我向她點點頭笑了笑。
(她真的變了很多……我不在的時候她變的比以前稍微堅強點了。)
看著站在前面的媽媽內心早就體會不到任何情感的我輕輕呼出一口氣在自己心中這樣想著,然而就在我想著溫妮雅跟以前相比真的堅強了點的時候,站在我面前還在露出慈祥笑容的她哭了。
一點一滴的淚水不斷從溫妮雅的雙眼中流了下來,儘管現在的她是在流淚但是在溫妮雅的臉上我看不到任何悲傷的表情,真要說的話…現在的媽媽臉上的表情是因為某種喜悅而漸漸變的激動的。
看到溫妮雅流淚的這一幕站在原地的我不知為何微微攥緊了右拳,我那靜如死水的內心也在這刻開始感到莫明的自責起來。
像是水晶一樣的眼淚不斷、不斷的從溫妮雅雙眼的眼角滑下。
(…不…並不對,媽媽她現在表情雖然是因為喜悅很激動,但是在她的臉上還有著另一種要仔細去看才能看見的傷感表情……)
我在心裡這樣暗自想到並向著前方走去,當我走到溫妮雅身前我停了下來站在她的面前。看著還在流淚中的她我在心中下定了決心,我向媽媽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輕輕地托住她的右臉為她拭去還在不斷流下的淚水。
「唔……」
「媽媽,對不起……」
我儘可能的做出一副充滿歉意、愧疚的表情看著她對她道歉,而被我托住臉的溫妮雅聽見我說的話后在她的臉上那傷感的神情在這一秒一覽無餘的表露了出來。
「媽媽,妳每天有好好吃飯嗎?」看著溫妮雅有些憔悴的臉我關心的問。
「嗯,我每天都有好好吃飯的。」被我左手托住臉的溫妮雅向我點點頭確切的說。
「是嗎,這就好。」
聽到溫妮雅的答覆我也點點頭重新露出一副微笑說。
「圖特…我真的…很擔心你……嗚……」
看見圖特臉上掛著的那幅笑容還在流著淚的溫妮雅不知為何在自己心中感受到了心痛,她覺得圖特現在面對她露出的這副笑容總有種很落寞的意味,看著眼神的圖特傷感中的溫妮雅靠在了他的胸膛上發出了泣聲。
「對不起……」
看著正靠在我懷中的溫妮雅我再次向她輕聲道歉。
「為什麼總是要道歉?」聽見我的道歉靠在我懷裡哭泣中的溫妮雅問。
「誒?」
面對於媽媽問我的這個問題,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
「……因為我做錯事了,我又惹妳不開心了,所以妳才會哭的……」我沉默了一會然後向媽媽說出了自己為什麼要道歉的原因。
「不是這樣的,圖特。」
靠在我胸膛上的溫妮雅聽見我所說的話聲音不大向我表示否定,我甚至覺得剛才媽媽說話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
「我之所以會哭……是因為…你一點也不關心你自己總是在關心著別人,那怕是自己過的有多不好……不知道要去面對什麼壓力?臉上總是掛著一副笑容的落寞神情……嗚……那樣子的你,一定過的很煎熬吧?嗚嗚……」
靠在我懷中的媽媽細聲的說著話,當她說到在她眼中的我現在在她眼中看來是怎樣時媽媽再次發出了泣聲,她流下的眼淚不斷不斷的順著眼角流下,從臉頰上滑落滴在了我身上穿著的灰色金屬胸甲上又滑落在了地板。
原來我在溫妮雅眼中是這樣的啊,我還不知道在她眼中我是這樣的哥布林呢……
[搭檔,你的媽媽真的是個溫柔的精靈啊。我都開始有點嫉妒了……]就在這時弗林格德那聽起來有些嫉妒的聲音在我腦海中傳了出來。
(……)
「謝謝妳一直在關心著我,媽媽。」面帶微笑的我一邊對溫妮雅輕聲說著一邊用著自己的左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
「我才應該對一直努力中的你說聲『謝謝』的,圖特。」
聽見圖特說的話還在流著淚的溫妮雅在這一刻漸漸止住了哭聲,靠在圖特懷中的她偷偷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了那不經意之間的笑容……
「媽媽,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吧。」我對溫妮雅輕聲的說。
「好的。」靠在我懷中的溫妮雅點頭同意。
我放開了我還在撫摸著溫妮雅頭的左手,溫妮雅也離開了我的懷中,就這樣溫妮雅和我一起坐在了那張不大的木床上。
「媽媽,要聽我在獸人族發生的事情嗎?」看著坐在我身邊眼睛因為剛哭過而紅腫面帶微笑的溫妮雅,我微微一笑提議道。
「嗯,好的!」
聽見我要講故事溫妮雅的眼睛中彷彿充滿了好奇的渴望,她一臉期待的看著點點頭表示她要聽。
「那好的,我要開始講了哦~」
看著媽媽那好奇而又渴望的表情我笑了笑,然後開始了講自己在獸人族的經歷。
「我與獸人族的那些獸人戰士離開哥布林族踏上了旅途,在前往獸人族路途中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幽翠森林,這座森林中的原始森林地帶……」
就這樣我向媽媽介紹起我跟著獸人族的戰士們一同前往獸人族路途中的森林景色,當我講到森林中的環境是多麼茂密、那麼生機盎然的時候,溫妮雅的表情充滿了某種對森林的嚮往。
「……緊接著我們抵達了獸人族的城市·【曼牙古城】,在那裡我第一次的見識到了獸人族的城市真的很大比哥布林族的克捷城大的太多了……」
說起獸人族城市·【曼牙古城】的時候表情平靜的我臉上在這時露出了些許欣喜的微笑,坐在我身旁的溫妮雅看到我臉上的笑容她笑著點點頭繼續用著期待的目光看著在講著故事的我。
「……媽媽,我在獸人族的時候交到了第一個朋友……」坐在木床上的我微微回過頭看著媽媽面帶微笑的說。
「朋友?是怎樣的朋友呢?」聽見圖特說的話溫妮雅彷彿瞬間來了興緻她好奇的問。
「那要從我按耐不住自己枯燥獨自去街道上逛街時說起,走在街道上偶然經過一處巷口的我遇到了……」
看著媽媽臉上那好奇的表情我開始講起了自己是怎樣與雷格斯認識的經過……
當我講到我碰見了衣衫不整流著淚的菲蘿她請求我去救她那被幾個同齡少年圍毆的哥哥時溫妮雅的神情開始變的有點凝重了起來,不過待我說到我同意了菲蘿的請求去幫助了她那被他人圍毆的哥哥時溫妮雅彷彿是鬆了一口氣似的安心了下來並會心的笑了笑。
「那位兔人少女的哥哥的名字叫雷格斯,他是狼人少年。我就這樣和他成為了朋友……」我一邊看著媽媽的笑臉一邊向她說著我交到的朋友的名字叫什麼。
「嗯~嗯~」
聽見我緊接著講出的話語滿臉笑容的溫妮雅滿足的看著我並向我點了點頭。
看見媽媽臉上那滿足的表情我默默無聲的勾起了嘴角淡淡的笑了笑,溫妮雅現在的心情貌似是很不錯的樣子呢~這樣子的話…我是不是不用繼續講下去了?
「圖特?」
在我在心中這樣想著的同時坐在我身邊的溫妮雅把身體更加靠近了我的身邊,只見她一臉天真的看著我並叫出了我的名字。
「怎麼了嗎,媽媽?」看著媽媽突然坐近了我的身邊,我只好故作疑惑的問著她。
「你不接著講下去了嗎,圖特?」靠在我側身上的溫妮雅微微嘟起了嘴有些不滿的問。
「好。妳如果還想聽,我還會講下去的。」看著媽媽那因為不滿情緒而微微嘟起的嘴我點點頭同意道。
坐在木床上的我就這樣在溫妮雅的要求下再次講述起了我在獸人族時發生的故事,看著媽媽那因為不滿而微微嘟起的嘴正在講故事中的沒有情感的我儘可能的帶入了情感。
「媽媽,我在獸人族時與獸人族的朋友們參觀了【烏索競技場】……」
當我講到自己當初和特莫一起前往【烏索競技場】溫妮雅那嘟起的嘴漸漸放鬆了下去,她看著我重新恢復了先前那副笑容。看著溫妮雅臉上的那副笑容講著故事的我也在此刻笑了笑,我向媽媽講述般的介紹起了【烏索競技場】是多麼的宏大、多麼的壯觀、競技場的內部可以容納多少人時,我很清楚的看見了溫妮雅她憔悴的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高興,我見狀不經意間停下了講述……
「還有呢、還有呢?」
靠在我身側的溫妮雅見我停了下來滿懷期待的問著我。
「好,好。參觀完競技場后我呢…便和一位獸人族的朋友學習起了格鬥訓練,別的不說…媽媽那幾天我過的挺艱苦的~」
我目光平和的看著媽媽臉上那滿懷期待的神情開始講起了自己與蓋維學習格鬥時的那段經歷,聽著我的講述媽媽的表情變的漸漸認真了起來,此時的她真的是在很認真的在聽我著我的講述。
「欸?!把一塊和磐岩象一樣高大的岩石徒手擊碎了?!」
不過當我講到自己按照蓋維的要求戴著金屬拳套找到岩石脆弱的部分將一塊岩石擊碎時,溫妮雅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叫並一臉震驚的問著我。
「嗯,對啊。在那位朋友那裡學習完格鬥訓練后,我……」
我平靜的回應著媽媽並接著講著學習完格鬥訓練后發生的事情,然而在我要接著說出接下來的事時我不禁沉默住了……
為什麼沉默住了?因為什麼原因?
硬要說是什麼原因的話,其實也不是…特別的原因,只不過我不知道要怎樣向溫妮雅說比較好,真不知道她聽到我說出接下來的事後要怎麼想?
「圖特?」
溫妮雅疑惑的看著停下講述的我,看起來她正在奇怪我為什麼不繼續講下去了。
「媽媽,我在學習完格鬥訓練后…我呀和一位狼人少女去約會了……」看著媽媽臉上疑惑的表情我聲音不大的說。
「什…么?約…約會?」
把頭靠在我肩膀上的溫妮雅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話語,她用著自己對此感到無比驚訝的目光看向了我的側臉。
「嗯,這是我這一生中第一次約會。那位狼人少女不是我不認識的獸人,她是我在獵殺赤焰地龍作戰時認識的獸人,她的名字叫薇諾……」感受到身邊媽媽投來的目光我微微回過頭看著她說明著這是自己第一次約會,而且我和那位狼人少女·薇諾是認識的。
在看著我側臉的同時溫妮雅的臉上不經意間劃過一絲不起眼的醋意,她用著左手的手指力道不重地捏在我右手的皮膚上。當溫妮雅用著手指捏在我右手皮膚上時一丁點的疼痛從我的右臂上傳遞了過來。
(唔…真不知道此刻的她正在想些什麼阿?)我看了眼靠在我側身上的媽媽在自己心中這樣想到。
[這還用想嗎,搭檔?你媽媽她一定是吃醋了~]在我這樣想著的同時弗林格德那似笑非笑的聲音在我腦海中傳了過來。
(等一下阿,搭檔。這也太奇怪了吧?溫妮雅…她是我的媽媽,為什麼她要吃醋啊?)我在腦海中向弗林格德傳遞了自己的疑惑。
[為什麼啊,搭檔?你該不會連這都看不出來嗎?這位女精靈雖然是你的媽媽,但是她的年齡實際上也還只是一個小女生罷了,年齡不大的她當然會吃你的醋啦~]弗林格德聲音如同點破迷津一樣告知了我溫妮雅為什麼吃醋的理由。
(原來是這樣阿……)我向弗林格德表示自己已經明白。
得知溫妮雅為什麼會吃醋后我便接著講述我與薇諾約會時遇到事……
「在約會的途中我和薇諾認識了【咩咩花】花店的羊人老闆娘,她是一位表面看起來很成熟但內心卻很怕生的女性。那位羊人女性剛見到薇諾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不過在我向她稍微聊過一會後……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她和薇諾就這樣成為了朋友。在那之後薇諾有空的時候就到那位羊人女性的花店裡幫忙……」
內心感受不到任何情緒的我在此時儘可能的代入自己那飄渺的情緒聲音適中的講述我與薇諾約會時發生的事,靠坐在我身邊的溫妮雅則一臉認真的傾聽。
「……離開花店后我和薇諾便繼續逛街了,在逛街的途中我看到了獸人族朋友口中所說的【克赫決鬥】。那真的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決鬥……」
回憶起當初我和薇諾、特莫與蓋維一起走在【德里街】所看到的【克赫決鬥】,正在講述故事中的我一五一十的向媽媽說出了自己當時看到的事物。
「一位應該是帶著自己女兒去購買東西的中年貓人男性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被迫捲入了一場【克赫決鬥】,發起這場【克赫決鬥】的是一位鬣狗人他近乎瘋狂的向那位帶著女兒的中年貓人男性發起了【克赫決鬥】。因為【克赫決鬥】那位中年貓人男性無法拒絕只好硬著頭皮去戰鬥,這場無法阻止的決鬥就這樣開始了……」
講到這裡時靠在我肩膀上的媽媽表情變的有些複雜起來。
「隨著決鬥不斷進行那位中年貓人男性逐漸節節敗退,身上受了很多傷的他跪在地上無力站起身來。那位鬣狗人見狀向中年貓人男性提議讓他投降吧,投降的話就饒了他一命……」想起古萊·緹爾被鬣狗人·特因所傷體力不支無力起身跪在地上時我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那位中年貓人男性有投降嗎?」
就當我還想開口講述故事的時候溫妮雅搶在我開口前這樣問著我,在她臉上滿是一種複雜的神情。
「他沒有投降。」我搖了搖頭說出了古萊·緹爾當時做的決定。
「為什麼……」聽到我說的話溫妮雅下意識不解的問。
「……在獸人族每位獸人戰士都可以通過上戰場、去冒險、在競技場上參加競技獲得榮耀徽章或者與他人進行【克赫決鬥】,積累越多榮耀的獸人可以得到更多的好處和待遇。那位中年貓人男性拒絕在【克赫決鬥】中投降的理由是因為他要為他那身體一直不好的妻子買葯調理身體……」面對媽媽的詢問我說出了古萊·緹爾當時為什麼不投降的理由。
「怎麼…這樣,【克赫決鬥】也太不講理了……」聽見圖特說的話靠在他肩膀上的溫妮雅聲音有些顫抖的說。
「還要繼續聽下去嗎,媽媽?」我看了看靠在我右肩上的溫妮雅我輕聲問。
可以的話…我並不想講下去了,因為接下來我要講的內容可能並不是很好……
「要聽!」
溫妮雅面帶微笑的點點頭髮出肯定的聲音。
「好的,我繼續講下去了哦!」看見媽媽的笑臉我也笑著回應道。
看著溫妮雅那滿懷期待的神情,我將鬣狗人特因打算利用古萊·緹爾女兒以此脅迫古萊·緹爾投降對那位貓人小女孩發起攻擊,受了重傷的古萊·緹爾頂著傷勢強行獸化站起身來衝到他的女兒那位貓人小女孩身前擋下了鬣狗人特因揮動那一刀失血過多昏死過去。就在自己的父親要被鬣狗人特因要殺死古萊·緹爾時,那位貓人小女孩勇敢的擋在了她父親身前想要阻止鬣狗人殺死她爸爸,但又被鬣狗人特因打倒在地無助流淚……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在此期間靠在我肩上的媽媽臉上的表情一直在變,從一開始的期待到聽到鬣狗人特因向貓人小女孩出手時那份期待變成了吃驚,不過驚訝這份情緒並未在媽媽臉上持續太久,當媽媽聽到我講到貓人小女孩勇敢的擋在自己父親神情時媽媽的表情變的複雜了起來。該怎麼說好呢?她現在的表情彷彿是要哭出來了那種…………
[真不妙啊,搭檔。](是啊,搭檔。)
「有沒有…人去幫助他們?」溫妮雅用著她那有些發顫的聲音詢問著我,那個時候有沒有人去幫助古萊·緹爾和他的女兒。
「沒有。獸人族的律法:一旦有人阻止了【克赫決鬥】,那麼阻止了【克赫決鬥】的那個人將會受到審判處以極刑。」我向溫妮雅聲音平靜的說出了沒有任何獸人去幫助古萊·緹爾他們,也把阻止了【克赫決鬥】的後果說了出來。
「但是…要是沒人去幫助他們的話,他們…他們就會被特因殺死了啊!」聽見我說的話溫妮雅的聲音彷彿是焦急了起來,只見她紅著眼努力剋制住自己的即將流出的淚水對我聲音略大的說。
「……有人知道阻止了【克赫決鬥】會受到審判也毅然決然的站了出來阻止了這場決鬥,就算是會被處以極刑那個傢伙也果斷地站了出來…擋下了特因揮出的那一刀,救下了那位貓人小女孩和她的爸爸……」
看著媽媽的眼睛微微紅了起來我平靜的看著媽媽說,就算那個時候沒有任何一個獸人站出來,但有一個『人』在那個時候不懼後果地站了出來阻止了那場【克赫決鬥】。
「誒?那個人…是誰?」
溫妮雅彷彿是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語,她獃獃的問著坐在她身邊的圖特那個人究竟是誰?
面對媽媽的詢問我用著自己的食指指了指自己做出一副可笑的舉動,我做出的這副舉動彷彿是在向媽媽說明了那個『人』,那個阻止了【克赫決鬥】的傢伙到底是誰。
「我。」
「什…?!騙人!」
聽到圖特說出的話溫妮雅彷彿不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話語,表情驚愕的她態度異常堅定的否認著圖特對她撒謊了。
「騙人嗎?媽媽,我倒是希望我已經在說謊呢……阻止了那場【克赫決鬥】救下古萊·緹爾和他的女兒緹娜之後,我被管理治安的治安戰士們抓了起來…關進了【暗牙監獄】。不得不說…在監獄度過的那兩天挺難熬的,不過這樣說起來我似乎還是第一次進監獄阿……」
我微微回過頭看著媽媽那一臉堅定的神情勾起嘴角輕描淡寫的說起了自己並沒有說謊,也說出了自己在阻止了【克赫決鬥】之後被關進了【暗牙監獄】這件事。
聽到我說的話媽媽愣住了,原本態度堅定的她聽見我說到自己在阻止了【克赫決鬥】被關進監獄時,她臉上那堅定的表情瞬間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擔心著我的神情。
坐在圖特身旁的溫妮雅擔心的看著圖特,然後緊接著在下一秒她伸出她的雙手牢牢的抱住了一直在輕描淡寫自己所做之事以及遭遇的圖特,她給了圖特…她的孩子一個溫暖的擁抱。
「唔。」
靠在媽媽的懷中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啊?
被溫妮雅牢牢擁抱住的我感受著從她懷中傳來的溫暖以及淡淡的體香,此時的我思緒中沒有任何不懷好意的想法,有的只有一種安心,這種安心的感覺令我感到莫明的舒適、放鬆。
「媽媽?」
被媽媽擁抱住有一會的我小心翼翼的發出了看似詢問的聲音。
「圖特…你就這樣接著講下去,把你在獸人族經歷的那些事都告訴我,好嗎?」看著自己懷中不知道一直過著什麼生活的圖特,溫妮雅溫柔的說。
「這樣子…講下去?」靠在溫妮雅懷中的我疑惑的喃喃著。
「嗯,就這樣講下去。」
不知為什麼溫妮雅的聲音在我耳中聽起來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友善,靠在溫妮雅懷中的我微微吸了一口有著她體香的空氣儘可能裝出一副冷靜的樣子。
就這樣靠在媽媽懷中的我把自己受到獸人族族長、將軍他們審判,把我流放到獸人族禁地·【萊撒耶迦】中要求我找回獸人至寶〖蠻息號角〗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媽媽。當然我在【萊撒耶迦】中那些九死一生的經歷我可沒有如實的告訴她,畢竟我怕她太過擔心我……
隨著我講到自己受到怪物追擊時進入地下洞穴,在缺水缺糧的情況下探索地下洞穴時被另一種怪物堵在地下空洞中,被堵在地下空洞中的我聽到了一個聲音並得到了一份未知的力量(弗林格德),附著在我的額頭上的那塊小金屬片,在我全然不知的情況下變化成了液態金屬覆蓋住了我的臉並形成一副外觀看起來有點可怖的金屬面具。
像是感受到自己胸口上傳遞過來的堅硬感和一種冰涼的感覺,這讓溫妮雅不禁低下頭看著她懷中的圖特,然而在她低下頭看著圖特的瞬間溫妮雅驚訝的發現圖特的臉上不知在什麼時候戴上了一副模樣可怖的金屬面具。
「簡直…就和夢中一樣……」
溫妮雅聲音不大的喃喃出令我感到不解的話語。
「什麼?夢?」
聽見媽媽說的話靠在她懷中的我疑惑不解的問。
「……圖特,你想聽我做的夢嗎?」
聽到我問出的問題溫妮雅漸漸放鬆了抱緊我的力道,她看著帶著金屬面具的我試探性的問。
「我要聽。」
我看著媽媽目光平和的對她說。
「那是一個關於我做的噩夢……」
溫妮雅看著她眼前的我向我這樣述說著她在所做的夢,看著正在述說著自己做的夢的媽媽我沒有任何心不在焉的表現而是很認真的在聽。
「……在夢中我總是孤身一人的站在一片無邊無際的草原上,在我對此感到不知所措的時候…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怪物突然出現到了我的周圍,當那些怪物看見我時它們向我沖了過來…而我是害怕的邁開了自己的腳步大步跑起步企圖逃離這裡……」
溫妮雅緊接著說著她的夢所見到的事物,我聽得出來溫妮雅此時的聲音變了,她的聲音變的似乎有點顫抖了起來。
「還沒等我向前跑一會,我就便被那些怪物們粗魯地撲倒在地。……將我撲倒在地上的它們開始撕碎了…我身上穿著的衣服,用著那粗糙無比的手肆意…玩弄著我的身體……」講到這裡時溫妮雅的聲音已經變的令人聽起來很明顯的感到顫抖了起來。
「媽媽……」
「……在我感到絕望、無助,在那裡不斷哭泣著乞求那些怪物們讓它們住手時…一位騎著戰馬身穿鎧甲的戰士總會在這一刻趕到我的身邊,從那群怪物手中救下了我並消滅了那些怪物……」
就在我想要開口安撫溫妮雅的時候,雙眼因為先前流淚而微微紅腫的溫妮雅打斷了我要說的話,她述說著自己做的夢最後的內容,在她雙眼的眼眶處兩道無言的眼淚再次流淌了出來。
「溫妮雅,妳還好吧?」
看著再次流下淚水的溫妮雅我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要怎樣去安慰她才好,我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輕輕為她擦拭起眼角的淚水,儘可能的表達出那種關心她的感覺去詢問著她。
「圖特,你就和我夢中那位會一直、一直來救我的戰士是一樣的存在,現在的我…哽…真的很開心!謝謝你圖特,謝謝你一直在…陪著我。」
被我左手擦拭淚水的溫妮雅此時用著她的右手手掌放在我的左手手臂上,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在她眼前的我,溫妮雅用著她那略帶淚音且有溫柔的聲音向我說;我和那位她『夢中的戰士』很像,並且接連向我道了兩次謝。
聽到流著眼淚的溫妮雅向我說的話我不禁愣住了,我和『她夢中的那位戰士』是一樣的存在?她為什麼要向我道謝?這兩個問題令我不得不愣住而開始思考,不過令我愣住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媽媽此刻的…表情。
該怎麼說好呢?
現在的她雙眼雖然還在流著眼淚,但是這一點也不影響到她身上的美麗。倒不如說…因為無言流著眼淚的關係,媽媽(溫妮雅)此時的樣子看上去顯得更加楚楚動人了,那副令別人第一眼看見就想要去憐愛她的樣子甚至讓我有幾秒鐘忘了呼吸……
看著此時溫妮雅的樣子內心感受不到任何情緒的我用著剛為她擦拭眼角淚水的左手輕輕地撫摸在她的頭上,
(現在的她正在傷心嗎?)
我用著左手以不重的力道不斷地撫摸在溫妮雅的頭上,我目光平和的看著溫妮雅,這位年齡只有少女般大的女性精靈,我的媽媽。當我的手指摸在她頭上的頭髮時,一種十分舒適的觸感從我的指尖上傳遞了過來,我就這樣一邊輕輕地撫摸著溫妮雅的頭一邊微笑看著還在流著眼淚的她。
「別哭了,媽媽。一直哭的話可是會變的不好看的哦。」輕撫著溫妮雅頭的我笑著向溫妮雅安慰道。
「好,我不哭了。」
聽到我說的話溫妮雅逐漸止住了淚水並且放開了搭在我左臂上的右手,我見狀也移開了放在溫妮雅頭上的左手。
「那麼我時候也該走了,媽媽……」看見媽媽不再哭泣坐在木床上的我在此刻站起身來向媽媽說。
然而還沒等我向前走出一步我就感覺到了溫妮雅的右手拉住了我身後的護甲,當我回過頭用著疑惑看著拉著我的她,我注意到她低下了頭不敢看著我的臉。
「不…不要走,能陪我度過今夜嗎?」{ps:想問到底是怎樣知道具體時間的?〖計時水晶〗了解一下。}
拉著我低下頭紅著臉的溫妮雅用著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對背對著她的我害羞的說。
「要我和你…一起度過…今夜嗎?」我微微轉過頭看著低下頭的溫妮雅像是在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反問著。
「嗯!」
紅著臉的溫妮雅聽到我發出的詢問聲時,她在下一秒猛然抬起了頭害羞的看著我並拍了拍她身邊空著的床位。
…
這個展開…是怎麼一回事阿?
身為我媽媽的溫妮雅竟然會對我說出這樣子的話,她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
[搭檔,別發獃了,快坐下吧~]
弗林格德的聲音將還在胡思亂想中的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聽到弗林格德的聲音我咽了咽嘴中的唾液在溫妮雅身邊空著的床位上重新坐了下來。
坐在木床上的我看著身邊的溫妮雅,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羞紅著臉的溫妮雅不禁再次低下了頭。我見狀只好默默的回過頭不在看著她,當我回過頭時溫妮雅則悄悄的看著我的側臉。就這樣我們陷入了無言且有尷尬的氛圍中……
「那個阿…媽媽,你是要我做點什麼嗎?」坐在木床上對目前現狀莫明感到一絲忐忑的我試探性的問著溫妮雅。
坐在我身邊的溫妮雅聽到我問出的這個問題紅著臉的她無言的躺在了床上,躺在床上后溫妮雅向坐在木床邊的我伸出了她的左手。看著躺在床上的溫妮雅她向我伸來的左手,我正猶豫到底要不要握住她的左手。
「能躺下來,陪一起我睡覺…嗎?」
紅著臉的溫妮雅把臉埋在被子里害羞的問著還在猶豫中的我。
「……」
(蛤?啊……啊?啊?!要我躺下來陪溫妮雅一起睡覺???這是不是在開玩笑?!)
[冷靜點,搭檔。]
(開什麼玩笑啊,搭檔!你要我怎樣去冷靜下來啊!她可是我的媽媽啊!)
[所以…你才更要冷靜下來阿,搭檔。只是一起睡個覺,又不是去做什麼奇怪的事,那麼大驚小怪幹什麼阿?]
看著溫妮雅那害羞的樣子我輕嘆了一聲用著右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左手,然後身上穿著金屬護甲的我捻手捻腳的躺在了離溫妮雅有段距離的床上彷彿生怕碰到了她的身體似的。
「……」
「……」
躺在床上的我和溫妮雅二人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是的媽媽她絕對是在害羞,而感受不到任何情感的我則是完全不知道在這種狀況下該說什麼。
「我一定會帶妳離開哥布林族的,媽媽。到了那個時候,我再帶你回家……」
躺在床上的我在這時突然看著把頭埋在被子中的溫妮雅對她說著,我一定會帶著她離開哥布林族去到其他地方的。
「嗯,我一直相信著~」
溫妮雅的聲音從被窩中傳了出來,她握住圖特手力道稍稍用力了許多。
看著用著被子遮住自己臉的溫妮雅再感受著從自己的右手傳遞過來的溫暖我不禁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用著被子遮住自己臉的溫妮雅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把頭從被子中探了出來,當她把她探出來的瞬間我們四目相對不約而同的笑了笑。
大概又過了一會我與溫妮雅像是感受到了些許困意,只見我們同時閉上了各自的雙眼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躺在木床上已經進入夢鄉的溫妮雅露出了幸福且有甜美的笑容,看的出來現在的她一定是在做著美夢。
至於那到底會是怎樣甜美的美夢呢?
我們可沒辦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