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家裡有警察
「嗯，這是醫院的地址，給你，收好了。」前台左右看了看，沒有其他人，這才把紙條給了楊波。
她擔心李秋水看見，可能又生出其他的事端，公司里各種傳聞都比較多，她來這段時間，也知道一點點歐陽謙和楊波的事。
「哦，好的，謝謝你。」楊波接過紙條，看都沒看就揣進兜里進了公司，處理完一堆雜事，才開車去醫院看望歐陽謙。
按照紙條上的地址，他去了腦科醫院，到了病房，是單人間，歐陽謙躺在床上輸液，人已經睡著了，一個老頭坐在旁邊。
看到楊波，那個老頭站了起來，「你是？」
楊波沒說話，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老頭便和楊波一起走到病房外面。
「你是歐陽謙的爸爸？」楊波先發問了，這老頭看起來和歐陽謙不像，楊波不知道是不是。
「對，我沒見過你。」老頭點點頭。
「我是她剛認識的朋友。」楊波回答。
「你貴姓？」老頭繼續問。
「呵呵，免貴姓楊。」楊波不想說得太多。
「哦，我知道了，你是楊波？小女常常提起你，來，抽一支。」老頭掏出煙盒遞給楊波。
「我不抽煙，謝謝。」楊波擺擺手拒絕了。
老頭便自己點上煙，「呵呵，年輕人，不抽煙挺好的。」
「歐陽謙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嗎，怎麼突然間生病了？看起來還病得不輕，我感覺人都瘦了不少。」
楊波是真的關心歐陽謙，雖然歐陽謙給他帶來麻煩，但他一直把她當著不懂事的小妹妹，那些事沒放在心裡。
「她平時頑皮，有時候也說頭痛，我們大意了，唉。」老頭吸了一口煙，像在回憶什麼，很深沉。
「頭痛？」楊波的眉頭皺了一下。
「嗯，是啊，你應該聽說她和人打架的事了，當時就暈倒在酒吧門口，到醫院檢查，才知道是腦瘤晚期，活不了多久了。」
「這樣啊……還這麼年輕，希望她早日康復。」
「謝謝你。」老頭繼續抽煙，看著遠處。
楊波沒等歐陽謙醒來，就離開了醫院，他覺得自己和歐陽謙一樣，要不了多久就離開這個世界了，原來世界上苦命的人真不少。
楊波到家，媽媽正忙著準備自己的行李，樓上樓下跑了幾趟，幾個行李箱都裝滿了。
她要在省外長住，短期不回來，要準備的東西也多，楊波已經在那邊給她租好了公寓。
「你怎麼了，楊波？」楊總見兒子無精打採的。
「我剛才去見歐陽謙了，唉。」楊波有氣無力的坐到沙發上，深深嘆一口氣。
「哪個歐陽謙？」楊總想不起來了。
「就是在茶園，你遇到的那個小姑娘，有一次，你好像還搭了她的便車。」楊波說。
「哦，那個小姑娘，她怎麼了，她又來找你的麻煩？」楊總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問。
「她活不了多久了，得了腦瘤，已經晚期了，一個小女孩就這樣要離開了，唉，世事無常啊。」楊波感嘆道。
「啊？」楊總也聽了很吃驚，一個活潑的小姑娘會得絕症，「人啊，哪天死都不知道，不管年輕人還是老年人，活得好好的，可是你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就像那天，那小夥子突然把刀架到我脖子上……」楊總說到這裡突然停下來，警察說不讓告訴楊波，她忘了，不小心說漏嘴。
「你說什麼，有人用刀架到你脖子上？什麼時候的事情？」楊波猛地站了起來，「我沒聽你說過啊，什麼情況？」
「就前幾天，你出差前那幾天，沒事，都過去了。」現在已經沒辦法隱瞞，楊總只好放下手中的活，坐下來對楊波說，「警察抓小偷，我剛好和阿姨買菜路過，被小偷用刀架到脖子上當人質了。」
這事，在楊總的心裡壓著不舒服，說出來要痛快點，只是在她口中這事變成了路邊偶然發生的事件。
「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楊波坐下，責怪媽媽。
「你不是忙分公司的事嗎，我不想讓你分心，也就是一個意外，沒一會那小偷就被警察給制服了，我沒受傷，就是被嚇到了，沒事的，你別擔心我了。」楊總把那天的情景給楊波說了。
「這也太危險了，以後少出門。」楊波做夢都沒想到媽媽出門會遇到這種事。
其實，楊總也不是有意隱瞞兒子，她並不知道家裡阿姨的電話被監聽了，根本不知道當時用刀架到她脖子上的人是打手，還真的以為是抓小偷剛好遇到的。
「現在沒事了，你不要擔心，警察還派人來保護我們，」楊總看了看廚房，半捂著嘴巴小聲的對楊波說，「和阿姨在做飯的是警察，是來保護我們的。」
「警察？」楊波都暈了，看向廚房，天哪，一個警察住在家裡，他居然不知道。
「你小心點，她是做保密工作的，不讓說。」楊總又看了看廚房，低聲對楊波說。
「你們就被驚嚇了一下，還派人來保護你們？你們都成大人物了？」楊波不理解，怎麼會有警察來保護媽媽。
「你不知道，沒有那小警察在，我和阿姨肯定被嚇死，」楊總繼續說，「那天阿姨剛好接到騷擾電話，電話里的人不僅知道我們是在買菜，還知道我手裡提著的包是什麼顏色，好恐怖。」
「媽，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楊波有點激動，站了起來。
「不是有警察在嗎，安全，放心吧，」楊總拉楊波坐下，繼續說，「我和阿姨說好了一起到省外，就不麻煩警察來保護我們了。」
他們正說話，阿姨和警察小妹端菜出來了，楊波也站起來幫忙接菜放好，心裡挺彆扭，一個警察幫他家做飯，感覺怪怪的。
楊波草草的吃完飯，就回自己屋裡了，第二天，他把這事告訴李秋水。
「你家有警察？這也太奇怪了。」李秋水聽了也很吃驚。
「我也覺得奇怪，還有人恐嚇阿姨，幸好我媽也要出差了，等她們到那邊，就讓她們把電話號碼換了。」楊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