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的打算
「再等半個月,你就可以去做親子鑒定了。」盛一寒冷冷地盯著簡溪,墨色的眸子掩藏了所有的情感,精緻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所以呢?」簡溪看著盛一寒,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
盛一寒看著簡溪倔強的眼睛,稍微有些驚訝,他輕輕地咳嗽了兩聲,語氣更加冰冷,「等結果出來之後,我就會送你離開。」
簡溪看著盛一寒冷漠的面龐,略做思考,緩緩點頭,「好,到時候還希望盛總您說到做到。」
在盛一寒周身散發的低氣壓下,簡溪也是不甘示弱,她堅定的眼神直直地迎上了盛一寒的目光,單薄的身子沒有一絲的怯懦。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之後,盛一寒緩緩抬眸,望著不遠處的簡溪,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我會加強這裡的安保,你老老實實在這兒待著就好。」盛一寒在覺察到自己異樣之後立刻就轉過了身,離開,關門,一氣呵成。
簡溪站在原地,獃獃地望著緊閉的大門,自嘲地笑了笑,眼中卻多了一分疑惑。
盛一寒曾經處心積慮的想要讓自己打胎,現在又要去做親子鑒定,他到底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只是,盛一寒的心思難以揣測,簡溪現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聽著外邊已經沒有了聲音,楚蜜也就慢慢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走了?」楚蜜的聲音把簡溪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她緩緩抬眸,微微地聳了聳肩。
「有事?」簡溪看著楚蜜欲言又止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絲淺笑,身子也微微地向後靠了靠。
聽到簡溪的話,楚蜜的身子立刻就綳直了,她的臉上揚起了一絲尷尬的笑容,隨即便擺了擺手,「沒有,我能有什麼事啊。」說完這些話之後,楚蜜就立刻拿起了桌子上的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要是讓簡溪知道自己不願去出差,她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簡溪一看楚蜜這個樣子,便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宣布,她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楚蜜,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楚蜜聽到簡溪的話之後,把手中的杯子鄭重地放在了桌子上,隨意地擺了擺手,「其實也沒有什麼了,就是我打算放棄出差的機會,在家好好陪你。」說完之後,楚蜜便牢牢地拉住了簡溪的胳膊,一臉的傲嬌,「小溪,你可不要太感動啊。」
看著楚蜜這個樣子,簡溪心中確實是十分的溫暖,只是她不願意讓楚蜜為了自己犧牲這麼多。
簡溪臉上的嚴肅漸漸的消失了,她把楚蜜從自己的身上推開,看著她笑了笑,「楚蜜,謝謝你,但是這一次,我一個人沒問題的,盛一寒已經答應我要加強安保了。」
「可是我這一走就要一個月,你的身邊也沒有一個人照應,我不放心。」楚蜜拉著簡溪的手,滿臉的擔憂。
簡溪的腦海中倏地閃過了盛一寒的身影,她的嘴角勾起了一絲邪魅的笑容,「你放心吧,我要是真有什麼事,盛一寒不會不管我的。」
現在既然盛一寒這麼想要知道孩子到底是誰的,那簡溪就算準了他肯定是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的。
在簡溪的百般勸解之下,楚蜜終於是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決定去出差。
時間過得很快,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盛一寒早早地就來到了觀瀾郡,等待著簡溪出門。
「盛總,我希望你最後不要食言。」上車之後,簡溪只跟盛一寒說了這麼一句話便閉上了眼睛,什麼都不再說了。
盛一寒時不時地瞟一眼近在咫尺的女人,嘴角竟微微有些弧度,只是很快這弧度就融化在了墨色的眸子之中。
一路無言,簡溪他們很快就到了醫院,對於這個地方,簡溪還是第一次過來。只是即使是第一次,簡溪也表現的很淡然,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盛一寒的,自然是問心無愧。
既然是盛一寒安排的,那環境自然是極好的,周圍沒有其他的人的打擾,只有冷冰冰的牆壁。
簡溪一直處於一種從容不迫的狀態,消瘦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她乖乖地按照醫生的囑咐辦事,絕不多問一句。
鑒定結果出來的很快,簡溪早就已經知道了結果,所以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多的清晰的。
盛一寒在拿到那份鑒定報告的時候心裡有了前所未有的驚喜,他不知道這份驚喜從何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情緒會被簡溪左右。
驚喜過後,盛一寒立刻就趕到了觀瀾郡,不等簡溪做出反應,盛一寒便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跟我走。」
「去哪兒?」簡溪抬起頭,平靜地望著盛一寒,漂亮的眼睛中滿是疑惑。
盛一寒看著簡溪,手下的力氣漸漸地小了一些,「老宅。」
在聽到「老宅」兩個字的時候,簡溪的身子稍微震了一下,這個時候去老宅幹什麼?難道說,盛一寒原諒了自己?但是簡溪不是一個傻子,現在盛一寒的身邊有林雙雙,他又怎麼可能會看得到自己?
簡溪的眼睛之中蒙上了一層警惕的色彩,她死死地盯著盛一寒,「盛總,不是說好了鑒定過後就送我去國外嗎?這個時候去老宅幹什麼?」
盛一寒緩緩地鬆開了簡溪的手,但是話語之中依舊是無盡的冰冷,「你去老宅把孩子生下來,之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簡溪的眼中寒光乍現,語氣也變得有些慌張。
盛一寒漸漸地靠近簡溪,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一字一句道:「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爸媽自然會好好地照顧,到時候你願意去什麼地方,都可以。」
盛一寒的話就像是一把冰刀,插在了簡溪的心上,不但疼,而且冷。
簡溪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冷冰冰的男人,眼中寫滿了悲涼。
難道在盛一寒的眼中,自己不過就是一個生育機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