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一 有心無力難抵抗 枯竭規則險無形
看著一大一小兩道差距懸殊的身影正在纏鬥,木逢春一行人雖然想要幫忙卻是有心無力。
縱使黑屰心態不錯,看到此般狀況都感覺到備受打擊,更別提虺思綾和其餘幾位了。
在這過程之中,方家二女本打算趁著那白霧巨人露出破綻之時,利用劍氣幫忙,誰知這道道劍氣彷彿穿雲而過,完全無法對那傢伙造成任何損傷。
「嘁!」那怪鳥見狀一臉譏諷,「省省吧!就憑你們那三腳貓的工夫也想幫忙?真是不自量力。」
這怪鳥與之前毛髮潔白如玉好似兔子一般的小獸完全不同,自從來到此處就耷拉著一張臉,好像被人欠了錢似的。
尤其是它那四隻眼睛骨碌骨碌亂轉,用賊眉鼠眼這幾個字來形容再恰當不過了。
「不過你們這兩個小妞兒倒是有幾分姿色,不如以後跟著大爺如何?」這怪鳥四隻眼睛各分兩邊,將方家二女看了個仔細,然後色眯眯道。
「你說什麼!」自家姐姐因為實力被人奚落時,方瑋還能忍受得了,畢竟這傢伙是來幫忙的,但在聽到此種侮辱,方瑋終於爆發。
「咦?」怪鳥聞言四隻眼睛骨碌一轉,卻是一副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然後它猛一低頭,指向了地面:「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只螞蟻在說話!」
「你…」被人此般侮辱,方瑋已經忍不住要動手,但一想到眼前狀況,還是下意識看向了木逢春那邊。
自從這二位「不速之客」出現,木逢春也是眉頭緊皺,之前那兔子還算態度不錯,但眼前這傢伙無論從裡到外,是怎麼看怎麼不像好人。
木逢春已經開始懷疑這兩個傢伙是和那三毒五靈身是一夥的,眼前狀況完全是對方作弄自己的戲碼。
雖然眼前這位的實力深不可測,但他們畢竟人數佔優,未必會落下風,也是微微點頭,想要藉此試探一下對方深淺。
木逢春話音一落,方瑋便是一劍刺出,引得空氣響起爆鳴。
「嗯?」怪鳥沒想到眼前這群傢伙還敢反抗,眼睜睜看著這道劍氣襲來卻沒有躲閃的意思。
「咔!」想象中的情況並沒有發生,就在劍氣即將刺在這怪鳥身上時,只見對方忽然從翅膀下伸出了一條手臂,結結實實將劍氣捏在五指之間。
見此狀況,方瑋頓時大驚失色,自己的劍氣自己清楚,先不說它威力如何,它本來並非實體,完全不可能發生被人捉住的情況。
「呵呵,憑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也想傷我?還你!」怪鳥冷笑一聲,然後手腕一抖,「枯竭!」
與去時不同,回來的劍氣已經纏滿黑風。
方瑋見狀下意識就要揮劍格擋,可剛一出手就覺得不對,感覺整個人的生機都在流失。
好在方家二女看出了端倪,她們同時祭出劍氣,想要幫方瑋解決了危機,結果自己也不好受,在瞬間喪失了全部力氣,無法將黑氣中和。
「呵!難怪你這傢伙如此醜陋!原來是歪門邪道!」感覺到那黑氣並不尋常,緣樺急忙出手用懾心攪動金光,將那殘餘的黑氣擊潰掉了。
「哦?你這禿驢倒是有點意思!」沒想到有人能破掉自己的攻擊,這怪鳥有些意外,然後擠出一個和善笑容:「禿驢,敢問你師承何處?」
怪鳥見到過類似招數,如果眼前這傢伙真與那位有關,自己還是不願得罪的。
「與你何干?你這四眼賊笑起來真是比哭還難看!」緣樺眉頭一皺,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廢話這麼多,一定是餓了,先吃你爺爺一鏟填填肚子!」
見到一擊得逞,緣樺趁熱打鐵,再次抄起懾心向前劈去,要將這四眼怪胎從中間分開。
虺思綾與黑屰也知道這傢伙不好對付,趁著緣樺正面出手,也一左一右從側面襲來。
「呵!還想以多欺少?」怪鳥留了兩隻眼睛看向前方,然後又分出一左一右看向兩側,不得不說這眼睛一多當真方便。
他們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遠,腳下一跺就已經將怪鳥圍了起來。
可這怪鳥依舊是不慌不忙,只是口中淡淡吐出兩個字來:「枯竭。」
「撲通…」此話一出,緣樺登時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砸在了胸口,栽了個四仰八叉,后兩者還算好一點,皆是半跪著撐住了身子,倒是沒有前者那般狼狽。
「這是什麼情況?」黑屰勉強活動了一下手指,卻發現自己再也感受不到黑羽刃。
虺思綾的驚訝更甚,甚至可以說是驚慌驚恐,她竟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虺蛇血脈。
「這是什麼招數?你這傢伙對我們做了什麼?」虺思綾還是頭一次有此種無力之感。
「招數?」怪鳥四隻眼睛一擠,「理是這麼個理,卻又不完全正確。對於你們來說,現在我用的是規則之力,豈是你們能抗衡的了?」
「規則之力?這不可能!」黑屰可是能溝通天劫神雷的,而那天劫神雷正是規則之力的殘餘,如果對方使用的真是規則之力,他不可能感受不到。
「我管你可不可能,事實就是如此。」怪鳥臉上稍顯慍色。
它轉頭瞥了一眼遠處,那女子為了避免戰鬥對此處造成影響已經引著那白霧巨人到遠處去了,所以還沒有察覺到這邊的狀況。
「膽敢利用老子,還真以為老子會怕了你不成,想讓老子幫忙?白日做夢!」雖然怪鳥的語氣強硬,卻只是在喉嚨裡面嘟囔,眼中還有幾分心虛。
移回目光,怪鳥的喉嚨忽然一動:「老子居然忘了,這血肉的味道是如此鮮美…反正老子已經是死路一條,何不趁這個機會開開葷?」
「那麼…先從誰開始呢?」怪鳥一咧嘴,露出了滿口的鋒利獠牙。
「你這四眼賊…還真是健忘…」緣樺竟然撐著懾心站了起來,「爺爺不是已經說過要幫你填飽肚子了嗎?」
「哦?」見到緣樺還有力氣反抗,怪鳥更覺興奮:「呵呵…既然如此那就從你開始!我倒是想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手裡那把破銅爛鐵更硬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