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畫像
首先乘坐的是船,據說是因為神州以北有一塊禁區,聖神不能侵犯,別說修路或者行走,就是飛也不行,而這裡的天氣太惡劣,只能先走水路。
張鈴組不怎麼暈船,但這種不踏實的感覺還是讓他沒辦法休息,走出房間就看到耗子在和一群人玩牌。他似乎挺厲害的,已經贏了很多,別人都是愁眉苦臉的,很抱怨的樣子。
原本都打算進去,沒想到耗子看了一眼,拿了一把自己的勝利果實,和他們說了兩句就出來了。
「走,去夾板上吹風!」耗子招招手。
夜晚的風又冰又有勁,稍微吹到一點都受不了,還好衣服質量很頂,就沒什麼感覺。張鈴組沒覺得有什麼奇怪,這風這水這所有的景色和感覺都不陌生,可能就像他們說的,自己是來過的。
「你知道現在地球上誰說了算嗎?」耗子問。
這個問題夠奇怪的,看耗子的樣子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估計就是想看看和自己是不是合得來吧?
「人?」畢竟現代是科技發達的年代,海陸空各種武器,連鋼鐵都擋不住,就不要說地球上很多連爪牙都擋不住的野獸了。
「不是。」耗子搖頭。
「災難?」這是能想到更高一層的東西,人類再怎麼創造出新的,卻也只是來自於自然,而且人類自身就依賴自然中的氧氣、光等各種因素生存,終究是比不過的。
「也不是。」耗子依舊搖頭。
「那你說是什麼?」張鈴組依舊想不到什麼了。
耗子則是指著他,眼神堅定地說道:「你是饕餮最重視的,如果不是一時的興趣,那就說明你有什麼值得看好的地方,以後先不提,就這一點來講,就是你沒錯了!」
饕餮?就是那個人嗎?
因為心裡記下的人不多,張鈴組也就輕鬆的想到了,沒想到他的名字這麼奇怪,不就和古人遐想的怪物同名嗎?
「他很厲害嗎?」
「神之下無敵,神也可以拼,至於具體的,以後你就知道了。」耗子尚有餘韻,沒有繼續說下去。
張鈴組當然沒有信,什麼神不神的,估計著也是耗子沒有多說的原因。
雖然地圖上看起來挺遠的,似乎又是一會兒就到了,應該是晚上天太黑,看出去除了水就是天,就沒什麼變化,自然也就感覺不到時間的快慢了。
說起來很奇怪,岸上有霓虹燈排成了名字,像是迎接什麼貴客似的,張鈴組看了兩眼就不關心了,姓紗的,跟自己百千萬不沾邊呢。
耗子見到了,也就隨便說了一句「饕餮也是這個姓的」就完了。
船員人品真的不錯,到這裡還反覆提醒帶好所有東西,兩人也就一個文件袋,上面有所有的東西。全都在耗子身上,以他的本事,沒人能偷去,按他的說法,就是害怕張鈴組毛手毛腳的,把東西弄丟弄壞,兩人得睡大街。
要是在神州也就算了,在這些地界語言不通,兩人要麼穿越吃人的森羅密林,要麼從冰冷的海水游回去。
耗子給了第三條,就是憑本事搶別人的,讓別人受著待遇,張鈴組斷然拒絕,這些傢伙怎麼老是喜歡損別人呢。
「他們是找你的?」耗子指著一遠處的一排素描。
張鈴組看不清,大晚上的,還是黑色的筆畫,看得清就怪了,不過就這樣說,就看看唄。說起來也奇怪,這種簡陋的港口都掛了霓虹燈,為什麼不搞個彩像,搞得像目擊者給出不明確情報畫的嫌犯,怪嚇人的。
「哈哈,可能搞那個大的,再加上想私吞點錢,把老闆給的錢搞沒了吧?」耗子笑道,對於張鈴組這個比喻很讚許。
「走了,困死了,好好睡一覺,咱們行程很緊的。」張鈴組指下面的名字兩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接客的黑色轎車準時來到,耗子說這車可不一般,好像是很高官或者很有錢的人才能坐的,而兩人靠的也只是饕餮的面子而已。
饕餮的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就是神靈一樣的存在,斷然不可能冒犯,耗子的跟隨,就只是防著有人天不怕天不怕,就要虎口奪食,畢竟是有這待遇的人,他們當然會以為是很有價值,也會願意冒險。
耗子說這些也不避諱,說人家司機指不定天天聽比這些更猛的,指不定因為這個,人家招人也不看車技,看實力呢!
這回可把司機給惹火了,原本平穩的慢行,突然就飆起來了,最後的剎車是用漂移的,轉了不知道多少圈才停了下來。
耗子哈哈大笑,說司機真性情,全然不顧張鈴組大罵,兩人就這樣高調地登機走人。看著飛機關門,司機打開門,兩邊立馬來人給披上大衣。
所謂的司機,現在拿掉墨鏡,一雙宛如巨龍般的金眼緊盯著,拿掉頭套,一頭金髮散開,就這樣目送飛機進入雲端。
「剛才那個漂移真是太絕了李導,台詞也對上了,真的就和您說過的一模一樣......」
金髮並沒有理會,她全名叫李愛衣,是著名導演及動作替身,一直的形象都是如此,她的眼睛為什麼這個樣子,她說是喜歡戴假瞳。證件上是正常的褐瞳,這一點是確確實實,但給人感覺這奇異的瞳孔才更像她的本色。
這個人是真的有本事也霸氣,從不請別人,她電影里的幾乎都是新人,偶爾會有撞臉明星的,但演技和電影其它方面絲毫不遜色,後來這些人火了,也不會花錢請來演,依舊重新招人。
很少有導演能像她這樣實拍就成,就剛才的鏡頭,在以前也不是一兩次,明白人都給她起了個預言家的綽號。對於人情世故了解十分通透,就彷彿早就知道別人會怎麼做怎麼說一樣,幾乎都是一樣的,很少有人知道這些都是路人!
不過這一次,似乎遇到了李愛衣認識的人,不然就這個小場景,路上也找人看著就很奇怪,就不要說最後這多餘的凝望,這雙金眼可很少無緣無故的凝望什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