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強人所難
孟秋盈慢慢地開著車,看了一眼沉默的李貴,心裡五味雜陳。還以為李貴的感情世界乾淨的象一張白紙,自己還在考慮要不要在這張紙上圖鴉幾筆呢。
沒想到上面卻有了雞爪印,心裡想想就不是滋味,沒來由地發火道:「我還以為你有多純潔呢。剛才還想把那馬律師XXOO了,我說你是不是已經干過那事了。」
「工地哥們一天得說上十回八回的,都是滿口粗話,要不然哪來得勁幹活。」李貴無奈地說道。
「噢,說著流氓話幹活就有勁,還有什麼更勁爆的說來聽聽。」孟秋盈這種高大上的乖乖女,其實內心都是喜歡聽粗話流氓話的。
「我不敢。」李貴可不想找死。
「說罷,恕你無罪。」孟秋盈讓他吊起味口來了,好奇心猛增。
「別煩,再煩我暴了你。」李貴來了一句粗的。
「你找死啊,小流氓。」孟秋盈一腳跺在了剎車上,這話讓她聽了渾身一顫。李貴一頭撞在了車窗樑上。
「是你叫我說的。」李貴摸著撞痛的額頭,委屈地說道。
「你不會說暴了馮玉玲嗎?」說完這話,孟秋盈自己給笑噴了,要是馮玉玲在這,非殺了自己。
「好了,我下車了。」李貴發現她停在了自己小區門口。
孟秋盈還在咬著嘴唇拚命地忍著笑,李貴已經下了車。
下車后的李貴邊點燃一支煙,邊朝小區里走去。孟秋盈在他身後閃了兩下大燈,李貴回身朝她揮揮手,看著孟秋盈開車離去。
抽著重口味的紅梅煙,李貴背著手悠哉悠哉地進了小區。從此我也是富人了哈,這感覺真他媽的爽,美麗而柔和的燈光,照在婀娜多姿的小樹上是那樣的幽靜。
快到家門口時,李貴聽到了幾聲小狗叫。循聲望去,李貴看見田文娟牽著一隻小泰迪在瞎遛。
李貴忍不住好笑,一個大姑娘養啥狗不好,非得養這種,號稱日天日地日空氣的小色狗。
田文娟也看到了笑得不懷好意的李貴。「你幹嘛笑得那麼鬼?」
「你從哪看出來我笑得鬼。」李貴反問道。
「我感覺的。上哪瞎混去啦,這麼晚才回來?」田文娟在燈光下,有種別樣的美韻。
「吃飯去了。你不是這麼晚了也還在瞎遛。」
「什麼叫瞎遛?狗狗今夜不安寧,總是哽嘰哽嘰地叫。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田文娟心疼地說。
「還能是什麼原因,你看看它尿尿的地方?」李貴側目一看就知道小泰迪發情了。
田文娟低頭仔細一看,一截紅脹在外面縮不回去。臉剎時紅了,輕聲罵道:「耍流氓。」
李貴不知道她是罵自己還是罵小狗,不理她就往自己家走去。
「站住。」田文娟嬌喝道。
「幹嘛?」李貴反轉頭問道。
「它這樣該怎麼辦?」田文娟抿抿厚厚的嘴唇說道。
「這還不簡單,你給它找個小母狗快活一下不就得了。」李貴掏出鑰匙開大門。
「那你去幫我找一條小母狗來。」田文娟已經走到了李貴身邊。
李貴直接笑噴,捂著肚子笑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腰說:「這事屬拉皮條,違法。」
田文娟自己也是笑得花枝亂顫,說:「我不管,偏要你找。」
「如果我那個樣子你幫不幫我找。」李貴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了。
李貴看著剛才還笑靨如花的田文娟臉一沉,嚴厲地說:「敢騷擾本宮,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銬起來。」
「你是幹啥的?不至於吧?」李貴一臉懵逼。
「交警。」
「女交警沒手銬。」李貴頓時鬆了一口氣。
「我爸有。」田文娟乾脆利落地消滅了他的幻想。
「你爸是幹啥的?」李貴不甘心地問道。
「本市公安局局長。」田文娟心說嚇不死你。
李貴嚇了一大跳,怎麼這倒霉,找了這樣一戶人家做鄰居。
「我向你道歉還不成嗎?」李貴囁嚅地說道。
「不行,除非你明天找到小母狗幫它解決生理問題。」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噴了。牽著小公狗快逃。
剛跑出幾步,她又停步回頭道:「明早我把小狗送過來。」然後竄進了自家院子里。
田文娟一會笑,一會鬧的,李貴讓她整懵圈了,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李貴心想看來今天搬家沒看黃曆,怎麼老是些糟心事。
回到家裡,李貴洗了一個澡,然後躺到二樓自己的主卧里。靠,這床真大,真奢華,可睡一個媳婦兩個娃。
這時想起該問問孟秋盈有沒到家,關心一下。發了一個微信過去。「到家了嗎?」
一會兒孟秋盈直接回過電話來說:「剛洗好澡,今天晚上肖二嬸過來竄門,我到家她就走了。」
「噢,說明老街坊感情還在。」李貴說道。
孟秋盈沒有繼續沿著這個話題說下去。突然問道:「你哪來的錢給那個曾秀蓮?要不要我再轉一點錢給你,反正我的錢也不用。
「不用,房東給我預付了一年的工資,我還想明天還你錢呢。」李貴想早點把她的錢還了。
「先放你那裡,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不會是六個錢包里借來的錢吧?」孟秋盈還是有所懷疑,哪有那麼好的老闆,還預支一年的工資。但也沒深想。
「我發誓是我自己的錢。你把卡號發給我,或者是我分兩次微信轉你。」李貴說道。
「先放你哪,別到時沒錢,你借都沒地方借。我又不花錢。」孟秋盈關心地說道。
「好吧,先放著。」李貴感到這錢放在自己身上有一種溫暖感,欠著她的錢就會想到自己和她有關聯。要不然他在這個世上還真沒有一點牽挂和有關係的人。
「對了,你和曾秀蓮的故事還沒講完,繼續,我想聽。」孟秋盈睡不著,就想找李貴陪聊。
「繼續什麼,在她家養了四天傷我就回家了。」李貴也想有下集,可那還真沒有。
「那你是怎麼掉下山崖的?十六歲?不是我生病那年嗎?為我採藥?」孟秋盈突然想到這事可能和自己有關。
「恭禧你,回答正確。所以我們都要善待那個女孩,要是沒有她,我死了,你也活不成。」李貴開玩笑地說道。
孟秋盈震撼了,沒想到李貴為了他經歷了如此生死大關,可他從來提都不提。
「為什麼你從來沒說起過?」
「說什麼說,本身就是瞞著爺爺進山的,當時說出來還不得把我爺爺給嚇死。」李貴輕飄飄地說道。
「你說說你掉下山崖的經過?身上哪有暗傷嗎?」孟秋盈心疼的眼眶都濕潤了,他怕李貴一直瞞著不跟大人說,又沒錢治療,以至留下後遺症。
「被狼王追,跌下崖的,好在山腰的樹掛了一下,反彈撞到了山岩上,背部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不過穿著衣服看不見。」
時過境遷,李貴的嘴裡說得輕鬆。可孟秋盈聽得毛骨悚然。
「明天我請假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看有沒留下後遺症。」孟秋盈關心地說道。
「別搞笑了,都八年了,嘛事沒有,吃飯倍香。」
「那我要跟你視頻,看看你背上的傷。」
「我剛洗過澡,全身上下沒穿衣服。你要不要看?」李貴原意是拒絕,可這話聽起來就象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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