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賣身契約

「小姐，」玉蘭欲言又止，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翠芝姑姑，還是選擇性的閉了嘴，伺候傾城寬衣。

「翠芝姑姑有心了，找了我最貼心的人來伺候，時間不早了，姑姑早些休息吧。」

「城主夫人折煞我了，本就是我分內之事。今日是城主夫人與城主大婚之日，夫人命我好生伺候著。城主就在這屏障的另一側，等您二人圓了房，屏障也就撤了。」

「婆婆想得真周到，明日我一定好好感謝。」說這話的時候，傾城真的是皮笑肉不笑，婆婆太貼心了是不是？逮著機會就「幫」她和大冰山促進感情，沒了屏障，不是要裸誠相待？以後堅決要跟大冰山的沐浴時間錯開。

這滿池的玫瑰花瓣也抵不過剛才那一句話的威懾力，傾城匆匆洗了，就換了準備好的裡衣，回房了。

屋裡已經收拾乾淨，卧榻上、地上也都鋪滿了玫瑰花瓣，看得出來，為了給她和大冰山的春宵一夜，婆婆大人有多麼的煞費苦心，但是有什麼用呢？捧了一捧花瓣，朝著空中一撒，漫天飛舞，傾城在花瓣雨中悠悠轉了一圈，好了，欣賞過了，起身一掀被角，睡了睡了。

聽得門被打開，又合上，傾城以為大冰山回來了，也沒吱聲，很自覺的往裡靠了靠，像貓一樣蹭了蹭被角，挑了個舒服的姿勢要睡了。

誰知又傳來翠芝姑姑的聲音，「城主夫人，睡下了嗎？」

「哦，」傾城又慢慢爬起身，想了想措辭，「還沒，我在等城主回來。」

說完抬手撫了撫額，有點暈暈乎乎的感覺，身體也開始發熱，傾城只當時剛才熱湯泡久了。

正好這時大冰山回來了，翠芝看了一眼，拿了香爐就下去了。「奴婢退下了。」然後是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見人走了，傾城拿出剛剛在柜子里翻出的鴨絨被，「我睡這個就好。」順勢把大紅喜被推給了大冰山。

「演戲要演全套，……」大冰山話還沒說完，傾城表情訕訕地回了一句：「怎麼？城主還打算圓房？」

「你只要解決了門外那幾個就行。」聽了聽，門外還真是有點動靜。

門外，玉蘭焦急想要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奈何從見到小姐到現在，一直還沒幾回問，眼看著小姐和城主都進去了，擔心小姐穿幫，更怕她給人欺負了。反觀剩下的幾個，除了淡定打聽情況的翠芝姑姑，其他包括喜兒在內的，更像是來看熱鬧的，幾個人隔著窗紗還竭力想要從中看到些什麼。

隔了一會兒，聽到裡邊有什麼相撞的聲音，門外的幾個人更是耳朵都貼到們上去了，只是幾個人各懷心思。

屋內。

「這還不簡單。」傾城心想，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也是，雖然沒聽過教引嬤嬤正兒八經的講解，對於男女之事，去年傾城女扮男裝逛青樓的時候還是有所收穫的。雖然沒經歷過人事，不知道具體過程，但是像模像樣地模仿出來一點動靜還是很簡單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傾城下了床，穿好鞋，一腳就踹在旁邊的柜上了，大冰山在一旁原本還疑惑，後來在傾城連續踹了好幾腳之後就領悟了，怎麼說這圓房都是兩個人的事，他也得「出點力」不是？

隨手拿過床上擺著的桂圓花生什麼的，一揮手就打掉了系著的帷幔，層層紅紗緩緩落下，在昏暗燈光的照應下，很有喜房的氛圍，只是看看屋裡的兩個人。

踹累的傾城坐在床邊喘氣，一旁的大冰山開始接力，一聲一聲，比剛剛的動靜更大聲，更有頻率。

再這緩緩地撞擊聲中，還有傾城喘著氣、似是不經意叫喊出的聲音：「哎呀，你弄疼我了，輕點嘛。」

「哎呀，你把燈熄了，人家不好意思嘛。」抬手一揮，幾處紅蠟燭就滅了。

屋外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捂著嘴笑了，翠芝姑姑聽著動靜放心了，一揮手「散了散了」，眾人作鳥獸散，只有玉蘭獨自在風中凌亂，喜兒見人傻了，直接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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