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上貨!
張東城目光落在老婆婆身上,他記得老婆婆說過,他生前是做鄉村醫生的,應該知道一些急救的法子吧?
老婆婆上前一看,回頭急忙說道:「營養性貧血昏闕,快打電話叫急救車,讓他平躺,掐人中穴讓他醒來,再倒一杯糖水讓他喝下補充能量。」
「老闆娘,快叫救護車。」張東城推了一下嚇傻的老闆娘,說道。
老闆娘匆忙撥打了急救電話,張東城則按照老婆婆的交代,讓老者平躺,掐住人中穴,過了一會兒,老爺子醒來了,但還是虛弱不堪。
「快去倒一杯糖水來!」張東城和老闆娘說道,老闆娘迅速地去倒水了。
老闆娘端來糖水,張東城扶著老者,讓他將一杯糖水喝下了。
不一會兒,救護車趕到了,幾個護士抬著老者,上了救護車,而後去了醫院。
「沒事了,沒事了,大家都購物吧!」張東城見大家都還沒有散去,就驅散了一下。
大伙兒這才相繼去購物了。
老闆娘瞪著一眼張東城,說道:「看在你救人的份上,今天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謝謝老闆娘!」
張東城道謝的話還沒說話,老闆娘又去那邊忙碌了。
張東城也不敢怠慢,免得一會兒又要發火了。
夜晚十點左右,店裡已經沒有顧客了。
「張東城,晚飯想吃什麼,我請客!」今天的收入很不錯,老闆娘臉上帶著些許的笑意。
「不了,下班了我再吃吧!老闆娘,我還有件事要求您。」
「什麼事兒?」
「明天我想休假一天……」
「什麼,你又要休假,你把我這裡當福利院了,休假是吧,可以,今天的到貨你趕在十二點我下班之前擺放整齊,記錄貨單給我,明天你就可以休息了。」老闆娘說完,就將收銀台的保險柜上鎖,然後去吃晚飯了。
張東城已然飢腸轆轆,平常不太忙的時候,晚飯都是九點左右吃,今晚人多,張東城又在忙著上貨,因此拖到這個點了,兩人都還沒有吃飯。
張東城望著角落中一大堆的貨物,全部擺完,估計得忙到三四點吧,他的臉上都是愁容,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姑娘說話了:「需要幫忙嗎?」
張東城回頭,見這個姑娘很陌生,不過和老婆婆站在一起,應該是老婆婆的熟人吧,就應道:「你會嗎?」
「當然會拉,看我的。」
一件一件的東西,居然飛過來,放在了應該上貨的位置,貨架上的筆,也在貨物記錄冊上刷刷刷的寫起來了。
張東城見況,迅速跑過去將攝像頭關了,又將剛才的錄像給刪除了。
一會兒工夫,所有貨物擺放整齊,張東城拿著筆記本對比,居然沒有一件放錯位置的。
張東城回頭,那姑娘和老婆婆都已經不在了。
張東城打開了攝像頭,然後回到角落中,將那些貨物的外包裝都收拾了。
這時,老闆娘回來了。
老闆娘見張東城半小時之內完成了大量的任務,一臉的詫異:「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呢?」
「用勤勞的雙手做到的啊,我明天可以休假了嗎?」張東城急忙問道。
「恩,可以了,我提了酸辣粉,過來一起吃吧。」
「不了,我下班的時間到了,我回家吃吧。」
「看你唄!」
張東城換了工作服,默默地離開了。
老闆娘卻抓著頭,「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老闆娘打開了錄像,仔細的看了起來。
晚上,張東城坐在餐桌前吃過飯,他回頭瞥了一眼牆角,說道:「婆婆,你過來吧,說說你們家裡的情況,明天我就去處理!」
「真的嗎,孩子,你請假了?」
「恩,快說吧!」
「事情要從十六年前說起……」
十六年前,老婆婆兒媳婦因病逝世,留下兩歲大的孩子李文軒。
后一年,李文軒的父親組織了一個新的家庭,老婆婆讓他搬出去了,以防住在一起發生什麼口角。
老婆婆至此與李文軒相依為命。
在後一年,老婆婆覺得身體不適,於是去醫院檢查,結果得知自己得了胃癌,老婆婆悄悄地隱瞞了這件事,依靠著吃藥,和病魔戰鬥了十三年。
前不久她做了檢查,癌細胞已經轉移全身,隨之而來的,就是癱瘓,卧病三四個月,然後死亡。
老婆婆為了不給兒孫施加壓力,因此選擇了跳崖自殺。
老婆婆死後,李文軒發現奶奶的藥瓶子,才得知其得了癌症,他覺得這是父親組織新家,拋棄他和奶奶,導致奶奶無錢看病,這才選擇了跳崖自殺。
原本就帶著成見的李文軒,因此和父親反目成仇。
「張東城,老婦就求您說服文軒,認了他爸爸,他爸爸是真的不知道我生病這件事,怨不得他,勸他放棄離家出走,回學校好好上學,將來做個有用的青年。」老婆婆說著,說著,又是一把一把的摸著乾涸,深陷的眼睛。
張東城得知真相,然後才睡下了。
第二天,張東城一早的起床,搭車去了遠方的他鄉。
李文軒家住一座小鎮子,這個鎮子不大,但卻人傑地靈,鳥語花香,兩排三層高的樓房,井然有序。
在鎮子西口,一戶人家正在操辦喪事,但和別人家有所不同,一名年約四十來歲的男子,帶著妻兒,跪在馬路邊上,路過之人,皆指指點點,偶爾還會有人朝著他們吐一口唾沫。
中年漢子低著頭,一言不發。
內堂,一名年約十八歲的小夥子,雙膝跪地,整個人看起來已經面部泛白,穿著邋遢的衣服,再也沒有少年的朝氣,眼神中卻充滿了仇恨。
張東城進來了,他來到靈堂,點上一炷香,跪地,叩拜。
小夥子跟著叩首回禮。
上完香,張東城自顧自的找了個角落,蹲下來,和主人一起守靈,因為這天舉行追悼會,人員很雜,張東城並沒有急著辦事兒。
大概下午三點左右,前來追悼之人,也已散去,整個屋子,只剩下小夥子和一名鄰居老爺,屋外,中年漢子依舊跪地不起,一整天了,他們一家大小,滴水未進,但依舊跪的直挺挺的,不敢挪動分毫。
小夥子發現了張東城,皺眉問道:「你是?」
張東城靠前,說道:「我是替您奶奶傳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