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會留疤嗎?
「還不快點把人給我拉開!」林萬怡也怒吼起來。
管家張炳急忙叫人過來。
可是下人們也不敢真的用力,生怕弄傷了冷暮秋。
這下場面就惹惱了,一群人圍在一起,呼啦啦的聚集又呼啦啦的散開,再一次呼啦啦的聚集,又呼啦啦的散開……
冷譽的臉色鐵青,在座的沒有人敢說話。
冷慕寒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看的清楚,這個小女人根本沒有吃虧。
「給我按住她!」冷暮秋早就頭髮散亂,狼狽不堪。
下人們楞了一下。
「你們到底是聽誰的!給我把她按住!」冷暮秋尖叫起來。
下人們立刻扭頭看著夏似錦,想要將她圍住。
夏似錦眼疾手快,跳起來。
冷慕寒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他猛地起身。
「站住。」冷譽出聲。
冷慕寒沒有說話,依舊朝著夏似錦走過去。
「噗通!」是落水的聲音。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冷慕寒的腳步聲停下來。
「哎呀!暮秋!暮秋!」林萬怡第一個反應過來,一個健步衝上去,什麼都顧不得:「你們快點把小姐帶上來啊!」
立刻就有下人跳下水池將冷暮秋撈上來。
場面一度十分的混亂。
冷慕寒一把將夏似錦摟在懷裡:「沒事吧。」
夏似錦抬頭,眼睛閃爍光芒,笑眯眯的說:「沒事。」
伸手輕輕的敲了敲小女人的腦袋:「下次不許這麼胡鬧。」
夏似錦看著一邊被人撈上來的冷暮秋,點了點頭。
「如果掉下去的是你怎麼辦?」冷慕寒蹙眉。
夏似錦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只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如果沒有危險就可以嗎?」
冷慕寒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
夏似錦不由的笑了。大叔,有時候還是很帥氣的!
……
冷暮秋被人撈上來,全身濕透,臉色蒼白,林萬怡立刻用大毯子將她裹住,
「叫醫生來!」
管家張炳低著頭:「已經叫了。」
「簡直就是胡鬧!」冷譽淡淡的開口,見林萬怡跟著走:「你給我站住。」
林萬怡停下腳步:「老爺?」
「這裡還有飯局,你去哪裡?」冷譽不悅的開口,手裡的手杖也跟著敲了敲:「這個冷家到底還有沒有規矩。
林萬怡面色難看:「老爺,暮秋……」
「冷家的小姐,抵不過人家陳家的孩子。」冷譽陰沉著臉色:「丟臉!」
這個時候,管家張炳安靜的走過來,將兩枚戒指遞過去:「戒指找到了。」
林萬怡立刻抓著戒指走到夏似錦的面前,重重的將戒指拍在桌子上:「找到了!現在你滿意了吧?」
「怎麼?冷大夫人的意思是,你女兒把我未婚妻的戒指弄丟了,我們還不能不滿意了?」冷慕寒淡淡的開口。
林萬怡深吸一口氣:「這都是孩子的玩鬧,我不會計較的。」
「孩子的玩鬧才最惡毒。」冷慕寒含笑,只可惜眼底沒有溫度:「以後如果冷暮秋再敢對我未婚妻不恭敬,就不是今天這麼簡單了。」
這警告,擲地有聲。
林萬怡遲遲沒有說話。看著那一雙和冷譽有幾分相似的眼睛,她相信這個男人會說到做到的,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如此狼狽的模樣,林萬怡就覺得不甘心。
憑什麼被一個夏似錦這麼欺負!這件事沒完!
「吃飯了。」冷譽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他對於這種爭吵根本就漠不關心。
管家張炳立刻反應過來,下人們開始按照次序上菜。一切都井然有序,就彷彿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似的。
林萬怡心中再有恨也沒有辦法,只能暫時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寒哥兒,你什麼時候回來?」一個老人忽然開口,渾濁的眼眸閃爍著精光:「翔天集團很需要你啊。」
這話瞬間讓在座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男人的身上。
可冷慕寒低頭將熱湯吹了吹,放在夏似錦的身邊,一言不發。
夏似錦憤憤不已:「當初說不需要大叔也是你們吧?」
這話一出,那個老人頓時瞪著眼睛:「我們在這裡說話呢,你一個小輩插什麼嘴!」
「我也是小輩就不說了。」冷慕寒冷不丁開口。
那個老人臉色一僵,但還是露出笑容:「寒哥兒,你可和她不一樣。我也、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呢?」冷慕寒淡淡一笑。
「好了。」冷譽不悅的蹙眉:「你一個小輩一直追問長輩是什麼規矩?還不吃飯!」
林萬怡急忙端著菜走到冷慕寒的身邊,溫柔的放下:「慕寒啊,現在這可是全家人都有求於你。你就回來吧……」
「現在的翔天簡直就是一個爛攤子。」另外一個叔叔也嘆了一口氣:「這可是祖輩們花費了這麼久的心血,你忍心嗎?」
夏似錦喝了一口什錦湯,看著這桌子上的刀光劍影,軟硬皆施。
果然,今晚的主題正式拉開序幕了。
「好好吃飯。」冷慕寒輕輕的開口。
夏似錦壓低聲音湊過去:「大叔,大戰要開始了,你怕嗎?」
「你怕嗎?」冷慕寒問。
抬頭看著男人漆黑的眸子,夏似錦的心裡安定不少,她搖頭:「我不怕。」
冷慕寒勾唇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別怕,我在呢。」
簡單的一句話,五個字,讓原本忐忑的心都鎮定下來。
夏似錦喝了一口湯,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來吧!老妖怪們!看我們收了你們!
「你帶走了翔天這麼多骨幹精英,留下那麼多未完成的項目。」冷譽正式總結:「你總要回來把這些爛攤子收拾好。」
帶著居高臨下的口吻:「你是冷家的人,這集團也是冷家的家族企業,你有義務……」
「我有嗎?」冷慕寒打斷他的話,眼底徹底沒有溫度。
這三個字,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冷戰。這個男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身上留著我的血!你怎麼沒有!」冷譽憤怒無比:「現在翔天每一天都在虧損!如果你不想辦法,翔天怎麼辦?冷家怎麼辦?」
「難道沒有我翔天就要破產了嗎?」冷慕寒吹了吹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我已經讓出翔天的所有股權了。」
這句話讓在桌的叔叔伯伯們神情各異。
冷譽的臉色一變再變,最終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嘆了一口氣。
林萬怡很有眼力見的招呼:「哎呀,飯菜都涼了。大家吃飯了吃飯了。」
其中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帶著厚厚的老花鏡,但是聲音卻中氣十足:「寒哥兒啊,你現在是有出息了,聽說還在悅公館上班。」
這話一出,冷譽剛剛拿起的筷子就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夏似錦也放下筷子,果然這連一口都沒有吃呢,就開始戰鬥了。
冷慕寒倒是認真的剝著手裡的蝦,彷彿沒有聽見似的。
「你是不知道去哪兒了嗎?」冷譽怒不可止,一邊咳嗽一邊說:「你去悅公館上班?你是打誰的臉?」
「你覺得呢?」冷慕寒將蝦肉放在夏似錦的碗里,又給她夾了一塊牛肉:「這裡有誰的臉值得我挽回的?」
一桌子人的臉色都不好。
周依琳坐在最下面,面無表情,嘴裡含笑。
她當然知道男人帶著夏似錦來這裡是什麼意思,甚至今天他說的這些話都是在為夏似錦鋪路!這個男人是要娶夏似錦做老婆呢!
桌子底下,握著叉的手一再用力,只是面上依舊帶笑。
林萬怡舉起手裡的酒杯:「哎呀,今天是家宴。我們先喝一杯。」
冷慕寒抬眸冷笑:「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回去了。悅公館還有很多事要忙。」
「你站住!」冷譽被氣得咳嗽的差點背過氣去:「你立刻辭職!聽到沒有。」
冷慕寒微微扭頭,面無表情。
可光是一個側臉,氣場就強大到令人心生畏懼。
一時間,大家都安靜下來。
林萬怡溫柔的走過去:「慕寒呀,這麼著急回去幹什麼?我們今天不談這些公事了。我們就是一家人坐下來聊聊天嘛。」
果然這個女人最是厲害。三言兩語的,讓你反駁不了什麼。
「是不是一家人,你心裡清楚。」冷慕寒瞟了一眼林萬怡。
「今天我不會讓你輕易離開這裡的。」冷譽一邊咳嗽著一邊站起來:「你是冷家的人,是我的骨血,你去悅公館上班,簡直就是個笑話。」
夏似錦皺眉,回頭看了一眼冷譽。
「怎麼?你還有意見?」冷譽冷笑:「你不過是陳家的女兒,什麼都沒有。你能幫他什麼?你什麼都幫不了他,還想要呆在他的身邊?」
「那你能幫大叔什麼呢?」夏似錦問。
「我可以給他足夠的資源,強大的平台!」冷譽眯縫著眼睛。
「你可以給的也就這些。」夏似錦嘲諷一笑,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這些大叔都可以自己創造。你根本就不懂大叔。」
冷慕寒背對著冷譽,漆黑的眼眸氤氳纏繞,抿嘴不語。
「將這個丫頭送出國。」冷譽命令道:「然後好好繼續打理翔天。等你娶了周家的孩子,再折騰你的鶯鶯燕燕。我絕對不說你。」
這個男人一輩子都習慣命令別人,習慣理所當然的指揮別人。
夏似錦覺得這簡直不可理喻。
「翔天我是不會回去的。」冷慕寒收斂自己的氣場,淡淡的說。
「你就呆在悅公館?」冷譽覺得不可思議:「為了什麼?為了這個夏似錦?」
「以後不管翔天如何富貴也和我無關。」冷慕寒扭頭看著冷譽。
兩個父子面容相似,氣場卻截然不同。
一個年近遲暮,一個正值壯年。
兩個人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
但是這兩個男人都曾經是海市的帝王。只不過一個是過去,一個是現在。
「以後我如何也和冷家無關。」
這話簡直就是單方面宣布脫離關係啊。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大家面面相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依琳也驚訝的看著這一切。難道為了個夏似錦,這個男人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嗎?
冷家的地位都不要了?他就真的不怕一無所有嗎?
「寒哥!你要想清楚啊!」周依琳忍不住說話:「你不要意氣用事。」
「我想的很清楚。」冷慕寒嘲諷一笑:「這冷家,我還真的不稀罕。」
「為了這個女人,你居然!」冷譽幾步衝上去,甩手就是一巴掌。
重重的打在臉上,冷慕寒沒有躲閃。
「你知道沒有冷家你會是什麼嗎?」冷譽暴跳如雷的怒吼:「你什麼都不是!你什麼都不是!」
夏似錦有些震驚的看著身邊的男人,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她也是這樣複雜的家庭里出來的,可是當她真的離開夏家,徹底脫離的時候,她也會想,夏榮添會不會想念自己。最主要的是,從此以後,整個海市天大地大,自己就沒有家了。
孤身一人,孤單是自己的,難過是自己的,當然高興是自己的,快樂也是自己的。
深吸一口氣,伸手緊緊地握著男人的大手,夏似錦想要把自己的溫暖傳遞給他,就算離開冷家,大叔還有她,並不孤單。
男人低頭看著身邊的小女人,不由的笑了。
「我不在乎。」冷慕寒握著她的手,大步流星的離開。
冷譽氣的不輕,伸手拿起茶杯狠狠地朝著冷慕寒扔過去。
茶杯破裂,碎片在地上飛濺起來,朝著夏似錦飛過來。
尖銳的碎片直逼夏似錦的眼睛!
「啊!」
「似錦!」
一聲尖叫之後,花園裡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看著夏似錦躺在一片血泊之中,而冷慕寒則低頭抱著她。
夏似錦的整張臉都鮮血淋漓,看上去特別可怕。
「以後不管翔天如何富貴也和我無關。」冷慕寒扭頭看著冷譽。
兩個父子面容相似,氣場卻截然不同。
一個年近遲暮,一個正值壯年。
兩個人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
但是這兩個男人都曾經是海市的帝王。只不過一個是過去,一個是現在。
「以後我如何也和冷家無關。」
這話簡直就是單方面宣布脫離關係啊。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大家面面相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依琳也驚訝的看著這一切。難道為了個夏似錦,這個男人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嗎?
冷家的地位都不要了?他就真的不怕一無所有嗎?
「寒哥!你要想清楚啊!」周依琳忍不住說話:「你不要意氣用事。」
「我想的很清楚。」冷慕寒嘲諷一笑:「這冷家,我還真的不稀罕。」
「為了這個女人,你居然!」冷譽幾步衝上去,甩手就是一巴掌。
重重的打在臉上,冷慕寒沒有躲閃。
「你知道沒有冷家你會是什麼嗎?」冷譽暴跳如雷的怒吼:「你什麼都不是!你什麼都不是!」
夏似錦有些震驚的看著男人,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她也是這樣複雜的家庭里出來的,可是當她真的離開夏家,徹底脫離的時候,她也會想,夏榮添會不會想念自己。最主要的是,從此以後,整個海市天大地大,自己就沒有家了。
孤身一人,孤單是自己的,難過是自己的,當然高興是自己的,快樂也是自己的。
深吸一口氣,伸手緊緊地摟住男人的脖子,夏似錦想要把自己的溫暖傳遞給他,就算離開冷家,大叔還有她,並不孤單。
男人感受到小女人的動作,不由的笑了。
「我不在乎。」冷慕寒大步流星的離開。
冷譽氣的不輕,伸手拿起茶杯狠狠地朝著冷慕寒扔過去。
茶杯破裂,碎片在地上飛濺起來,朝著夏似錦飛過來。
尖銳的碎片直逼夏似錦!
「啊!」
「似錦!」
一聲尖叫之後,花園裡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看著夏似錦躺在一片血泊之中,而冷慕寒則低頭抱著她。
夏似錦的整張臉都鮮血淋漓,看上去特別可怕。
三秒之後,場面徹底混亂起來。
「醫生!叫醫生!」
「快點送醫院啊!怎麼辦啊……」
夏似錦只覺得耳邊好吵,眼前一片模糊,隱約聽到救護車的聲音,耳邊似乎還有大叔的呼喚聲,最後不由得沉沉的閉上眼。
睡過去了。
……
海市第一醫院VIP病房。
最好的外科醫生都被叫到這裡,病床上夏似錦捂著傷口疼的掙扎。
冷慕寒顧不得臟,抓著她的手按住:「別碰別碰。」
「大叔!我看不到了!我好疼!」夏似錦一邊哭一邊說。
劇烈的疼痛讓她想要昏過去,但是又被疼醒。
「這可怎麼辦?」林萬怡代表冷家自然是要在現場的,只可惜她嘴角藏不住的笑容,連關心都顯得那麼敷衍。
「大叔,我好疼啊!」夏似錦大喊。
「需要手術。」醫生查看了傷口之後,立刻給出結論:「但是因為靠近位置比較敏感,可能不能麻藥。」
「什麼!」夏似錦驚恐的瞪大眼睛,但是立刻又牽扯到傷口,疼的說不出話來。
冷慕寒的臉色鐵青:「沒有麻藥,是要疼死她嗎?」
醫生有些為難:「目前只能是這樣。手術比較簡單的,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完成。可能會縫合3針。」
夏似錦恨不得拿起一邊的磚頭將自己敲暈過去算了。
「我要你們立刻給我換一個方案!」冷慕寒按住夏似錦的手,臉色陰沉:「不然,這個醫院就別開了。」
這話是赤果果的威脅。
一邊的林萬怡和周依琳瞬間都變了臉色。
沒有想到為了這個女人,他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很快,院長都來了,他為難的搓了搓手:「可以提供麻藥,但是可能效果不明顯。」
「那就麻藥。」冷慕寒沒有絲毫的猶豫:「不能讓她吃苦。」
看著男人低頭擔憂的樣子,周依琳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她想如果今天躺在這裡的是她,男人還會這麼擔心嗎?很顯然,不會。
自嘲的笑了笑,周依琳轉身離開病房,去外面等著。
病房裡,手術立刻就開始了。
好幾個外科醫生圍在一起,儼然這是一個學術探討。
其實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夏似錦不疼並且不能留疤。
麻藥注射進去之後,確實好受一點了。
夏似錦鬆了一口氣,可下一秒,開始清洗傷口裡的玻璃碎渣,疼的她瞪大了眼睛。
大手猛地握住她的手。
「大叔?」夏似錦有些奇怪:「你怎麼在這裡?」
此時的冷慕寒格外的狼狽,衣服上全都是污漬,而臉上也都是汗水,可那一雙眼睛卻閃亮耀眼:「你別怕,我在。」
夏似錦笑了笑,可下一秒立刻尖叫起來。
握著的手立刻用力,指甲都劃破了男人的掌心。
冷慕寒臉色陰沉的看著掙扎卻不能動彈的小女人,最後一言未發。
傷口清理完畢,開始縫合。
第一針。
夏似錦疼的渾身顫抖,額頭全都是汗水,她緊緊地握著冷慕寒的手,發不出聲音。
第二針。
她都能感覺到針穿過肉的瞬間,她疼的昏過去又疼的醒過來。
一瞬間,腦子都是混亂的。
第三針。
傷口被刺穿的同時又被拉扯擠壓,疼痛是之前的無數倍。
夏似錦再一次吼叫起來:「冷慕寒!你奶奶的!」
冷慕寒:「……」
醫生們鬆了一口氣,手術很成功啊。
……
海市第一醫院VIP病房內,一切都重歸寧靜。
床上躺著臉色蒼白的小女人,她緊緊的逼著眼睛,濃密的睫毛宛若扇子傾覆在臉上。手上掛著鹽水,一滴一滴。
門被推開,男人走進來,坐在床邊,仔細的端詳著睡顏。伸手輕輕撫摸臉龐,眼底是一片深邃的氤氳。
許久,冷慕寒俯身輕輕的吻了吻那光潔的額頭。
剛想起身,前一秒還在「昏迷」的小女人猛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仰著脖子用嘴巴堵住了男人含糊不清的呵責。
病房裡滿是消毒水的味道,可在那一瞬間,這幾天的擔驚受怕都變成了一聲喟嘆。
伸手按著腦袋不斷加深這個吻,似乎要直接沉淪在其中。
唇齒糾纏,夏似錦幾乎要透不過氣來,於是伸手推了推男人結實的胸膛表示抗議。
可冷慕寒一把抓住她的手,繼續吻。
「嗚!嗚!」夏似錦伸出腳推搡。
冷慕寒從善如流,用自己的腳壓著她的腳。
男人整個欺壓在她的身上,這個姿勢曖昧無比。
夏似錦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奈何自己的嘴巴現在根本沒空說話。
過了很久,冷慕寒才鬆開她。
「大叔!我都快憋死了!」夏似錦忍不住吐槽:「你也太飢ke了吧。」
冷慕寒挑眉:「是你先勾引我的。」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傷口:「我只是想要親你一下而已。」
「我不是那種隨便親一下就可以搞定的人。」冷慕寒表示自己的不滿,俯身湊過去看了看她的傷口,眼眸漆黑。
這道傷口從額頭蜿蜒到眉弓骨,再往下一點就要到眼睛了。還好沒有到眼睛,不然……這一雙漂亮的眼睛可就毀了。
「會留疤嗎?」夏似錦有些擔心,因為病房裡沒有鏡子,她都看不到自己的傷口。
「醫生說盡量不留疤。」冷慕寒擰眉,冷冷的說。
「如果要留疤,大叔會嫌棄我嗎?」夏似錦眨了眨眼睛,直直的看著男人。
沒有女孩子不在意自己的臉的,包括夏似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