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吳郡城下
王忠喝道:「什麼人膽敢管官府的事?」許昭喝道:「本將軍乃越王手下,聽說北海官府欺壓百姓,稅收如虎,特來教訓你們,張家兄弟,上。」說著,許昭等人如四頭猛虎下山,朝官兵撲去。張家三兄弟一個個手起槍落,像扎草人一般,眨眼間,幾十個官兵倒在血泊之中。許昭提棍來到王忠身邊,喝道:「本將軍要砸扁你的腦袋。」說著,鐵棍如泰山壓頂,落了下來。王忠頭一偏,躲過鐵滾,轉身就逃。許昭豈能容他逃走,拔步追到其身後,鐵棍猛地落下,將王忠砸得腦漿迸裂。
許昭回過身來,對鄉親們道:「大家受驚了。」眾人紛紛拜倒。許昭道:「我等雖然遠在南方,但也聽說了這裡發生的一切,義軍最近雖然連連受挫,損失巨大,前方吃緊,但是,我們決不容忍官府欺壓你們,鄉親們,你們趕緊想法將官府的人埋了,我等還要連夜趕回。」說著,許昭與張角等人匆匆下了土坡,飛身上了等在下面的戰馬,朝南而去。
許昭等人日夜兼程,這日來到吳郡城下。許生父子最初起事的半年內,吳郡原本在官兵的掌管下,後來,由於孫堅帶人支援會稽郡,吳郡被義軍攻佔,並成為義軍的第二個大本營。
許昭收住韁繩,朝城上道:「各位兄弟,本將軍回來了,快把城門打開。」城門緩緩打開,城內一列人馬奔出,城上有人現人,笑道:「許昭,本官等候你多時了。」許昭抬頭一看,大驚,只見城上站著幾個人,左右是令義軍膽寒的孫堅及黃蓋、韓當,中間站著三人,其中兩人是揚州刺史臧旻和丹陽太守陳夤,另一人身著朝服,三旬開外,看官職似乎要比臧旻還要大。
許昭驚道:「你……你們突襲吳郡城?」
臧旻冷笑道:「許昭,官兵已將爾等所佔城池全部奪回,看你還往哪裡逃。」許昭轉頭看看,此時,官兵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正中站著程普和祖茂。程普喝道:「許昭,叛軍已全部被殲,許生也被活捉,你還不下馬受縛。」許昭怒道:「胡說,家父何等武功,怎會被你們拿住。」
這時,城樓上正中官員道:「許昭,你看此人是誰?」說著,那人朝後一指。許昭抬頭望去,只見幾個官兵押著許生靠近城垛。許昭大叫:「爹爹,真的是你嗎?」許生嘆道:「孩子,義軍大勢已去,為父失魂落魄之際,被他們夜晚偷襲,攻佔了吳郡,張雷公、李大目等將軍不知去向,孩子,你也逃命去吧。」
「不,爹爹,你等著,孩兒這就殺進城去救你。」說著,許昭就要催馬而上,張寶縱馬上前,拉住他的馬韁繩道:「大將軍,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逃吧。」
「不行,本將軍一定要把父親救出來。」
「大將軍,你這是匹夫之勇。」
許昭目眥欲裂,震開張寶,大喝一聲,朝官兵殺去。他鐵滾掄圓了,眨眼間便是十幾個官兵倒下。
城上中間的官員微微一笑,道:「此子如此莽撞,焉能成事。」臧旻道:「陳大人,您接替段大人成為太尉,第一次來前線督戰,我軍便取得了最後的勝利,這也許是上天故意讓下官送給你的見面禮吧。」
「哈哈,臧大人不必奉承了,其實,段營在攻城奪池,疆場廝殺上,遠比本官有經驗,只可惜,這些年來,他變了,當日威鎮沙場的英雄氣概全然不見了,要不然,就憑許生父子,怎麼會鬧到今天?張然和趙忠知道他是曹戒的人,因此找了個平叛不利的理由,把他撤了,本官只是撿了一個便宜而已。」
許昭邊打邊朝城上望去,喝道:「中間的官賊,你是何人?」那官員笑道:「本官陳耽,好讓你死個明白。」
「閣下原本在朝任什麼職?比之段營如何?」
「本官任太尉前是太常職務。」
「原來你只是個掌管宗廟祭祀的文官,許昭不服,不服啊。」
「哈哈,是啊,本官雖然位居九卿之首,卻只管些宗廟祭祀之事,不懂什麼兵法戰事,事實上,你們父子是敗在臧大人手中的。」
臧旻忙道:「一切全是陳大人領導有方,是萬歲的鴻福。」
「臧大人不必過謙了,戰事結束后,本官將奏命皇上,論功行賞。」
轉眼間,許昭已殺成了血人一般,張角和張梁正要跟上去,張寶低聲道:「大哥三弟,不可,義軍大勢已去,你我兄弟何必再做無謂流血。」張角搖頭道:「你我為義軍大業而死,死得其所。」張寶道:「不,大哥,你我還肩負著更重要的任務,不能白白送命啊。」張角一呆。張梁想了想道:「是啊大哥,二哥說的對,你我兄弟還要把太平經傳播於世,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怎可輕易赴死?」張角沉吟一下,道:「不錯,你我兄弟還有大業未成,不能死,走。」話音一落,三兄弟撥回馬頭,殺出一條血路,向遠處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