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了嗎?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淼那泛著青白的雙唇顫抖著,連續半個多月來為了保住那僅存的希望一直用自己的精血來餵養著花海。
她的身體已經虛弱的如同秋風中的枯葉,不堪一擊。但是,今天,當她再次來到花海時被眼前的景色震驚了。。。
只見原本已經有了生機的曼珠沙華此時雖然還依然挺立,卻變成墨黑色,上面籠罩著一層濃濃的陰鬱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那一望無際的血紅被一片黑色的,帶著死亡味道的墨帶所代替。淼看著這樣的情景,無力的坐在地上,渡,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會變成這樣?
花海未死卻讓人感覺到比死亡更加可怕。。
當風若凌帶著靈兒趕到妖精的城堡時,所看到的便是空無一人的房間,問完所有的下人也沒有人知道淼的去處,只是知道她從未離開過房間。
由於焦急,讓一直冷漠的風若凌眼神變得有些凌厲而煩躁,在房間內來回的踱著。
「沒有你要找得人,怎麼辦?」
一邊的靈兒看到這樣的情景知道他們唯一要找的線索斷了,也不由得提高了噪門。
隨著一聲巨大的聲響,大理石桌面的四角桌子被拍的粉碎,只見風若凌雙眼通紅,右手緊握,由於憤怒,臉上的表情讓靈兒看到之後不禁望而生畏。
同時,在花海傷神的淼也聽到了這聲巨響,讓她遊離的心猛然拉了回來,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不,絕對不讓渡這最後的歸宿也消失。
就在風若凌與靈兒打算離開的時候,一聲細若遊絲的聲音過後,淼忽然出現在他們身後。
「是你們?」
彷彿一個頻臨死亡的人突然看到了生機,那剛剛還在遊離中的眼神此時放出異樣的光彩,急步上前,雙手抓住風若凌的雙肩,話中帶著顫抖:
「你們可來了,你們可來了,是不是有什麼消息帶來?渡怎麼樣?他還好不好?他出事了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他出事了?」
風若凌壓下心中的焦急,看著這個臉色蒼白而激動的女人,看來,她這些日子過得很艱辛。
「他真的出事了?不,他不會死,他不會死的,不,求求你,火神君,求求你救救他,他不會死的。」
淼由於失控,雙手緊緊的抓著風若凌的雙肩痛哭出聲,剛剛一直隱忍的情緒再也無法壓抑,就這樣,在兩個男人面前失態的痛哭著。
「他,還沒死,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他的事情。你先不要激動。」
沒辦法,風若凌只好先將她的情緒穩定下來。
「真的嗎?」
「是的。」
「是嗎?我就知道,他不會有事的,來,你看我剛剛實在是因為太擔心他了,所以都忘記讓你們坐下了。」
淼聽到渡還活著的消息,猛然抬起臉,高興的說著,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任是誰看了都會止不住的心疼。
一直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的靈兒在她抬起頭來的那一瞬間有一絲異樣的感覺,有一種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將她臉上的淚珠一顆一顆輕輕的吻去的衝動。
但終究理智戰勝了衝動,依舊默默的看著,只是眼神中多了些其它的東西。
淼急著幫他們找座位,一個急轉身,由於身體太虛弱,竟然向後倒去,靈兒見狀一個急步上前,靈巧的接住了那向下墜的身體,四目相對,一個疑惑,一個擔心。。。
「謝謝,」弱弱的一聲,讓他的臉突的就紅了起來,有些不自然,匆匆將她扶正,雙手在衣前來回搓著。
「不用謝,看你的臉色有些蒼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還好,只是這些日子事情有些煩瑣,有點累,並無大礙。」
說話間,三人已經在座位上坐好。
風若凌已經無法再冷靜,轉向淼,:
「你是不是知道渡出了什麼事情?」
「嗯,我雖然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但是,他定然是出了很嚴重的事情。」
「你是如何得知?」
「這。。。。」
「我們確實是遇到了他,只是,我們遇到的渡與之前所見的,像是換了一個人,卻無法確定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我們來這裡想找你確定一下。」
「什麼?!」淼聽到此言一躍而起,睜大的眼睛不敢相信風若凌所說的話。
「你好像知道些什麼,如果想讓渡活著,如同以前一樣回到這裡,你必需告訴我們你所知道的一切。」
風若凌冷冷的聲音在三人當中響起,帶著不可抗拒的魔力。
淼將眼睛轉向靈兒所在的位置,欲言又止。風若凌與靈兒同時發現了她的顧慮,
「他是自己人。」
「我出去看一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三人對看了一眼,淼心下已經明了,不再想太多。
「既然是被星宇你們認定的人,我相信你們的眼光定不會認錯。我只所以這樣說,是因為。。」
淼有些遲疑,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他們關於花海的事情,這是關係到渡的生命甚至他千年來的根基。
她不敢,也不想拿他的生命開玩笑。
「是因為最近有些心神不寧,總是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正好,你們來了,所以,更加證實了我的想法。不要告訴我渡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剛剛你說你們遇到了他,他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作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的遲疑和慌亂沒有逃過風若凌凌厲的眼睛,他知道,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而且定是與渡有至關重要的關係。
但是,她為何要刻意隱瞞呢?這讓風若凌有些急躁,星宇被渡帶走下落不明,渡被咒天所迷惑只是自己的猜測而已,如果這是真的,如果找不到他至命的弱點,那麼,他便永遠成為咒天手下殺人的棋子,不會再醒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星宇對渡而言便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那麼星宇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