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胡言亂語
陸即墨突然被人從身後襲擊,沒了意識。再醒來就已經在帝都山了,他被捆住雙手,「跪」在帝都山山腳,抬頭就能看到向上蜿蜒的石階。
迎面而來都是謾罵,偶有替他辯解的話也很快被淹沒。
他說帝都山很危險,不能去——不是怕自己有無無回,他要提醒的是那些家主。
一眾家主只有林治沒有到場,二十一人擺好椅子在他面前端端正正地坐著,緊緊盯著他。真是十足訊問的架子,認定了他就是殺死常生的兇手——罪大惡極。
「瑾和君,有人指控你勾結李氏妄想顛覆修真界。」
說話的竟然是常銘,他臉上沒有喪失愛子的悲痛,陸即墨能看到的卻是得逞。難不成是虎毒食子?就只是為了陷害他?
但他說的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是他殺害常生而是他勾結李氏。
那接下來他要說的不會是常生掌握了他和李氏勾結的證據,所以他殺人滅口?
「是嗎?那個人是常生。」陸即墨開口,說著的同時用靈力解開了身上的繩子站了起來。
「所以你就殺他滅口!!!」常銘越說越激動,看到他站起來,更是徑直走到他面前,掐住他的脖子。
「他滅我陸氏,我為何與他要勾結?」陸即墨反問。
沈不亂也站起來,為陸即墨辯解,他從聽到消息到現在一直是不相信的。
陸氏是幾乎被滅門了,但那都是李氏做的,他和常氏無冤無仇卻是和李氏有冤有仇的。要勾結,也不會與李氏勾結。
摒棄那些恩恩怨怨,瑾和君年少成名,從來都是溫和的。
以前縱使沒有瑾和君的頭銜,可仍舊是眾人公認的君子。沈不亂相信,陸即墨不會的。
陸閔已經獻身帝都山了,他也答應過要幫著陸氏的。所以,他就不能坐視不理,任憑眾人污衊陸即墨。
「常家主,瑾和君不會做這樣的事。」
沈不亂只說了這麼一句,常銘就像是被激怒了,瞬間臉就紅得像喝醉了酒。「我兒子屍骨未寒且證人也在現場,沈家主為何還要幫他辯解!」
證人?
陸即墨問「何人看到我和李氏勾結?又是何人看到我殺害常生?」他清楚常銘會怎麼回答,但他就是想看看他陸氏一個個拚命要保護的人是什麼嘴臉。
「看到你勾結的不就正是我兒常生嗎?」「至於看到你殺害常生的人,當時現場那麼多雙眼睛都是。」
常銘說罷,其他家主也跟著附和起來。
「我家弟子可都跟我說了,當時就只有陸即墨和常公子站在一起。」
「是啊,陸即墨當時手裡拿的就是兇器。」
「人不可貌相啊……從前裝得溫文爾雅,還得了個瑾和君的尊號。」
「說不定,陸氏一夜滅門還是他裡應外合呢。當時陸二公子也不在陸苑呢。」
「還用箭羽作武器,莫不是要嫁禍沈芣苡?昨日沈芣苡就是用弓的,眾人都是看到了的。」
「不會吧,嫁禍沈小姐作甚?」
「我看他是看著陸二公子和沈小姐走得近,怕他借著沈氏的力量和他爭家主之位呢。」
「唉,李氏作亂,陸氏也不安分。說有姦細的也是他,不知道打的什麼算盤。」
「也不能盤否定,陸家主獻身帝都山確實可敬,只是陸即墨……嘖……」
眾人的閑言碎語開始越來越偏,扯到了沈氏。沈芣苡的箭羽是不會留下來的,這樣的轉移視線未免太經不起推敲了。
陸即墨這時卻笑了,他這一次是逃不掉了嗎?就算他沒動機,也會被那些所謂的證人咬得死死的。
任他如何辯解,沒人聽沒人信的。他,是真的在這裡倒下了。
「真是一派胡言亂語。」是林子言來了。他送父親回到辛集,千醫師說父親受傷確實很重,但不至於一直昏迷不醒。可事實就是父親自昏迷以後,一直沒醒。
林子言正一籌莫展沒轍呢,又傳來了陸即墨的消息。
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自己是忙暈了吧,瑾和君那個樣子像是會勾結李氏的嗎?隔著血海深仇如何統一戰線?
他本不該趟這趟渾水,但他又無法坐視不理——他不能。
好在千醫師告訴他父親或許就是日積月累的操勞,這次受傷傷到了根本,一時醒不過來也正常。
於是他又來到了帝都山。
他到的時候,也慶幸自己來了——陸即墨真是沒有什麼後援。陸歸時、沈曦、沈芣苡都不在,在場能說上些話的就只有沈家主。
「獻身帝都山的是陸家主。」
「被李氏滅門也是陸氏。」
「自從欒城之戰開始,每一次最難最吃力不討好的那些任務交給的還是瑾和君。」
「你們一個個最開始也就是說得好聽實際什麼也不做。」
「現在這樣明顯的陷害不難想,怕也就是你們中某一位或者你們聯合做的吧?」
林子言接連說了一大串,有人讓要插話卻也插不上。
常銘暴跳如雷,指著林子言就就怒吼道「你!你才是一派胡言!」
「林子言!林家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毛頭小子!」
林子言自然是不甘示弱地與他叫囂「林家自然是由我說話,難不成是要你來嗎?」
「還是說,你煞費苦心為了就是整個修真界都由你說了算?!」
陸即墨拉住林子言,道「林公子,多謝。」又對他搖了搖頭,意識是實在不必與他費口舌,多作廢話。
接著,他又對常銘道「我沒有與李氏勾結。」
「沒有殺害常生。」
「我沒有做的,我不認。」
常銘更氣了,一時說不出來話。
這個時候,盛方明開口道「確實不該如此草率就……」
盛方明沒說完,救有另外一個家主搶話道「雖沒有物證,但人證卻確確實實的,也算不上草率。」
「關鍵時刻,還是不能有差錯。」
「若瑾和君是正人君子,那自然是萬事大吉。可若……我們還是謹慎一些話。」
常銘找到缺口,也跟著道「是啊,我兒子的死總該有人負責吧?」
「總不能就如此放過她,任他逍遙吧?」
之後是久久的沉默,沒人有動作,各自有各自的考量。
沈不亂道「就把他關在這裡,等到李氏的事結束再說吧。」
不少家主點點頭,贊同這個提議。
林子言道「不行!少了瑾和君,你們有誰是能頂上他的位置的?」
眾人又是沉默。林子言何嘗不知道沈不亂知道這是為陸即墨好,可他說的也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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