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誰是誰的殺劫】

一輛瑪莎拉蒂跑車停到月巫九身邊。青年司機放下車窗，笑容爽朗清靜：「美女，你點的順風車？」

司機撞上月巫九面容的一霎那，眸中亮過驚艷和垂涎之色。只片刻工夫，又散得乾乾淨淨。

月巫九沒回答，看了車上的人。駕駛和副駕駛上坐著兩個年輕男人，後車座坐著個年輕女孩。

司機主動開口解釋：「一個是我朋友，後面那美女跟你一樣，是打順風車的。」

月巫九略作頷首，打開車門，懶洋洋坐到後座。

車內，燈光明亮。

月巫九坐下，車後座的年輕女孩兒掃了她好幾眼。

月巫九全當空氣，看不見。她散漫而坐，修長雙腿交疊在一處。

汽車疾馳過街道，月巫九眸中倒映出街上飛馳過的建築物和街景。同樣，映出兩年輕男子掩藏的惡。

「美女。剛下班回家？」司機主動攀談，月巫九當耳旁風，一言不發。

她旁邊坐著的女孩兒興緻勃勃答了，眸中隱隱帶著興奮和雀躍：「是啊，我剛剛加完班。沒想到，順風車還能打到瑪莎拉蒂。你們富二代也出來當司機啊！」

司機嘴甜得很：「富二代也不能當鹹魚精啃老吧？出來晃晃，不就撞見你這種美女了嗎？」

女孩兒嬌嬌一笑。

月巫九纖細手指按到眉心：這樣的殺劫，根本提不起她的興緻啊！

史上最沙雕殺劫。

兩個年輕男人一直在與女孩兒攀談，月巫九聽見他們自我介紹。

司機陳宇，副駕駛座上的是他發小蘇剛，自己身邊的女孩兒則叫蘇小小。

三人相談甚歡，時間不知不覺流逝。

周圍路燈越來越少，街景越發偏僻，司機開得七拐八繞，車內一陣濃郁的香味散開，絲絲縷縷沁入鼻腔，熏得人頭昏腦脹。

剛才，嘰嘰喳喳說得歡欣雀躍的女孩兒。眼中慢慢泛出迷茫和困意。朦朦朧朧晃著自己腦袋，眼前層層疊疊不停搖晃事物重影。

天旋地轉，一切都是晃動的。

蘇小小重重晃著腦袋，心中湧出不安。本能在告訴她，不安全！有危險！

「蘇小姐，你沒事吧？」汽車速度不增反減，司機含笑詢問。

蘇小小一次次晃腦袋，眼前重影越來越嚴重：「我，我……」

「你中迷藥啦！」蘇剛扭頭，清秀俊朗的臉此刻猙獰著笑，惡意層層湧出。

似是惡魔附體，陰冷滲人。

「迷藥……」

「迷藥……」蘇小小口中喃喃自語，迷藥對她的影響不斷加深，眼皮似在打架，頻繁眨動。

蘇小小精神完全迷失前，耳邊影影綽綽，突然響起空靈清爽的女聲。

「想醒過來嗎？」

蘇小小迷迷登登點頭，潛意識對危險的本能令她不斷求救：「救命，救我……」

「噗嗤！」

刀鋒劃破血肉，血氣瀰漫。

劇烈疼痛像針扎進大腦皮層，朱小小嗷地跳高竄起，腦門兒撞到車頂：「疼！」。

月巫九修長指間銀色刀鋒翩飛，轉著令人眼花繚亂的刀花：「疼痛能夠令人清醒。」